2.9 霍加斯之哀
轻柔的呼吸吹拂在林的胸口，灰发散落在阿尔夏红润的小脸上宣示着存在。
会是个美梦吗？
林无从得知，因为小老婆正趴在他的胸前，抱住了他的右臂不得动弹。
一个恶作剧能够让小懒虫迅速醒来，但林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
几天来的奔波劳累，让宅惯了的阿尔夏多休息一会儿也没有什么不好。
再说那几个为老不尊的家伙正被绑着，这段时间也不会有人来打搅卓尔格夫妇休息。
“砰砰砰。”很快门后就传来响声，不等林回应莱迪亚就冲了进来。
确认小老婆已经被敲门声吵醒了，林不动声色地将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
“怎么回事？”林问道。
“大事不好了！”莱迪亚看上去很着急，不然不会如此冒失。
“是灰胡子他们吗？他们是我……”林刚一开口便被打断。
“克烈死了！”
林甚至一时半会没想起这个人来。
本应被绑在修道院大厅的艾恩盖尔此刻出现在属于克烈的房间内。
“没救了，人早就已经死了。”老头子摇了摇头。
房间内并没有打斗乃至于挣扎的迹象，唯一能够证明死因的便是脖子上的勒痕以及高悬的绳索。
死亡，对于经历过白金战争的卓尔格夫妇来说，这是再常见不过的事物。
人人都会有走向终点的那一刻，为何死亡便成了值得探究的谜题。
没有遗书没有遗言，克烈的死充满了诺德式的粗犷。
也正是身为诺德人的林，对悲剧的缘由有了一个诺德式的猜测。
一队虔诚的信徒，一队渴求世界之巅的冒险者，在那场有着雪巨魔参与的风暴中只留下了克烈一个幸存者。
当他哀求着与林同行上山之时，这个倒霉的冒险者就没有打算活着下山。
到达了七千阶的尽头，登上了无数人憧憬的霍加斯高峰，更幸运的是由于伤病他并没有见到灰胡子人设崩塌的场景。
克烈实现了自己同伴的遗愿，并将此带到了松嘉德。
“至少他在离开时没有遗憾。”林揉了揉阿尔夏的灰发。
“真是没想到，我所带回去的第一件货物竟是这个。”毕晓普哀伤且苦涩的话语。这些天是他在照顾照顾受伤的克烈，独自在后看守物资的二人已经成为了无话不说的朋友。
下山。
这个词已经成为了众人共识。
少女们靓丽的身姿消失在道路拐角，灰胡子们的哭声随即便停了下来。
“那个叫莱迪亚的女侍卫真的好正。”博瑞大师摸了摸脑袋，但白色的绷带停止了接下来的动作。
“莱迪亚看上去好凶，塔尼亚多好精灵耶。”艾恩盖尔加入了话题。
“奥妮安呢，我从没有见过那么大。”一直没说话的武夫加终于说话了，为此作者还特地去高吼峰修道院看了一圈，咋高吼峰四个人只有三个名字呢。
“呵呵，你们这就不知道龙裔大人的魅力了。”爱纳斯不甘落后，他可是在场众人中唯一一个胆大的。
“你不害怕林听见这话吗？。”在场的灰胡子老头修道多年单身年龄与年龄等同，而且还是女性生物都没有碰过的那种。
“龙裔大人天下第一！”爱纳斯并没有理会其他灰胡子的警告。
下山路上的阿尔夏打了个喷嚏。
“怎么了，不会着凉了吧。”林关心道。
“没有啦，我一直有注意的。”
阿尔夏将双臂抱在胸前，搓了搓手臂。
林没有理会她的解释，伸手将她揽入怀中。
“你为什么那么讨厌灰胡子呢？他们或许只是有一些，性格恶劣罢了。”在阿尔夏看来身旁这位性格恶劣程度并不亚于灰胡子们。
“阿尔夏，你知道灰胡子与霍加斯高峰对于诺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吗？”林伸出手掌接住了一片将要掉落在阿尔夏头顶的雪花。
“什么？”阿尔夏并不是诺德人，自然不知道诺德人那些历史传说。
“那里是圣地，灰胡子们是圣徒。松嘉德是英灵殿，那么修道院就是地上神国。”林回望头顶那座高峰。曾经他也和山下的生灵们一样，寄希望于灰胡子的博学与睿智。
“但你也见过他们是一副什么嘴脸了。”
怠惰，好色，数个与圣徒毫无关联甚至截然相反的词汇出现在灰胡子身上。这么一想，也难怪林会如此反感。
“要是让山下的信徒得知了灰胡子的真相，一定会失望透顶吧。”阿尔夏望向静静躺在木板车上的克烈。这么多宝贵的生命倒在上山的路途里，的确不值当。
“或许吧，”对林来说灰胡子最可恨的并不在于反差，而是在于冷漠。
就在内战刚刚爆发之时，林便登上过霍加斯高峰，希望他们能够出面调停这场即将让诺德人血流成河的内战。
但高高在上的灰胡子们不愿意参与到凡人们的争斗中，他们站在世界的最高峰，却对世上发生的一切事物充耳不闻。
便是这一次召唤，也只是因为龙裔出世，教导龙裔是他们的职责，而巨龙复苏所带来的灾难灰胡子们只字未提。
下山的队伍停留在一处山崖前准备过夜。
“快看又一个神龛。”阿尔夏在雪堆上踩出一个又一个深坑，最终停留在一处漆黑的石像前。
龙吼，征战，第一帝国……更多的信息隐藏在历史的风霜下，再也看不清。
“第一帝国吼声建，巨龙消失在苍茫？”阿尔夏却将那些模糊的内容念叨了出来。
“巨龙曾经就出现过，但是在第一帝国时期就消失了？”
阿尔夏回头向林确认自己的得到的消息。
“龙裔之歌，龙吼，龙祭祀，天际的确有过巨龙生活，只不过它们何时消失并没有确切的信息。”林做出了自己的分析。
“如今，它们去而复返。带着数个纪元的忿恨回归。”阿尔夏触摸着其上的碑文，散漫惯了的她并不愿意接受这个结果。
黄昏进一步分割世界的明暗，远方坐落在平原上的白漫城与寒落古冢上神庙遗迹一同刻印在广阔的大地上。
诺德人曾有着辉煌的过去，第一帝国，第二帝国，第三帝国，但如今只剩下残垣断壁以及深埋的墓穴诉说着这段历史。
第一帝国的远古诺德人能赶走巨龙，现如今这些只剩下一腔蛮力的诺德人，能做到吗？
林伸手将阿尔夏的头发揉乱。
“你说什么！”林提起奸商的领口将之高高举起，“我们的马都不见了？！”
“对对，今早就不见了，只留下一张纸条。”旅店老板自是惊慌不已。他虽然开黑店，但也只是价格敲诈而已，盗马的事他可不敢干。更别说惹林这个煞星。
“纸条上写了什么？”塔尼亚挤了过来，她的阿尔温也丢了。
林哼了一声放下奸商，取过纸条，展开。
“想要找回丢失的马匹，请到河木镇的独眼巨人人酒馆租一间阁楼房。”没头没尾的线索，唯一的指示便是去往河木镇租住一间阁楼房。
“独眼巨人酒馆没有阁楼房啊？”阿尔夏在河木镇住了两三年，自然也了解酒馆的基本情况。
那座酒馆根本就没有阁楼。
会是个美梦吗？
林无从得知，因为小老婆正趴在他的胸前，抱住了他的右臂不得动弹。
一个恶作剧能够让小懒虫迅速醒来，但林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
几天来的奔波劳累，让宅惯了的阿尔夏多休息一会儿也没有什么不好。
再说那几个为老不尊的家伙正被绑着，这段时间也不会有人来打搅卓尔格夫妇休息。
“砰砰砰。”很快门后就传来响声，不等林回应莱迪亚就冲了进来。
确认小老婆已经被敲门声吵醒了，林不动声色地将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
“怎么回事？”林问道。
“大事不好了！”莱迪亚看上去很着急，不然不会如此冒失。
“是灰胡子他们吗？他们是我……”林刚一开口便被打断。
“克烈死了！”
林甚至一时半会没想起这个人来。
本应被绑在修道院大厅的艾恩盖尔此刻出现在属于克烈的房间内。
“没救了，人早就已经死了。”老头子摇了摇头。
房间内并没有打斗乃至于挣扎的迹象，唯一能够证明死因的便是脖子上的勒痕以及高悬的绳索。
死亡，对于经历过白金战争的卓尔格夫妇来说，这是再常见不过的事物。
人人都会有走向终点的那一刻，为何死亡便成了值得探究的谜题。
没有遗书没有遗言，克烈的死充满了诺德式的粗犷。
也正是身为诺德人的林，对悲剧的缘由有了一个诺德式的猜测。
一队虔诚的信徒，一队渴求世界之巅的冒险者，在那场有着雪巨魔参与的风暴中只留下了克烈一个幸存者。
当他哀求着与林同行上山之时，这个倒霉的冒险者就没有打算活着下山。
到达了七千阶的尽头，登上了无数人憧憬的霍加斯高峰，更幸运的是由于伤病他并没有见到灰胡子人设崩塌的场景。
克烈实现了自己同伴的遗愿，并将此带到了松嘉德。
“至少他在离开时没有遗憾。”林揉了揉阿尔夏的灰发。
“真是没想到，我所带回去的第一件货物竟是这个。”毕晓普哀伤且苦涩的话语。这些天是他在照顾照顾受伤的克烈，独自在后看守物资的二人已经成为了无话不说的朋友。
下山。
这个词已经成为了众人共识。
少女们靓丽的身姿消失在道路拐角，灰胡子们的哭声随即便停了下来。
“那个叫莱迪亚的女侍卫真的好正。”博瑞大师摸了摸脑袋，但白色的绷带停止了接下来的动作。
“莱迪亚看上去好凶，塔尼亚多好精灵耶。”艾恩盖尔加入了话题。
“奥妮安呢，我从没有见过那么大。”一直没说话的武夫加终于说话了，为此作者还特地去高吼峰修道院看了一圈，咋高吼峰四个人只有三个名字呢。
“呵呵，你们这就不知道龙裔大人的魅力了。”爱纳斯不甘落后，他可是在场众人中唯一一个胆大的。
“你不害怕林听见这话吗？。”在场的灰胡子老头修道多年单身年龄与年龄等同，而且还是女性生物都没有碰过的那种。
“龙裔大人天下第一！”爱纳斯并没有理会其他灰胡子的警告。
下山路上的阿尔夏打了个喷嚏。
“怎么了，不会着凉了吧。”林关心道。
“没有啦，我一直有注意的。”
阿尔夏将双臂抱在胸前，搓了搓手臂。
林没有理会她的解释，伸手将她揽入怀中。
“你为什么那么讨厌灰胡子呢？他们或许只是有一些，性格恶劣罢了。”在阿尔夏看来身旁这位性格恶劣程度并不亚于灰胡子们。
“阿尔夏，你知道灰胡子与霍加斯高峰对于诺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吗？”林伸出手掌接住了一片将要掉落在阿尔夏头顶的雪花。
“什么？”阿尔夏并不是诺德人，自然不知道诺德人那些历史传说。
“那里是圣地，灰胡子们是圣徒。松嘉德是英灵殿，那么修道院就是地上神国。”林回望头顶那座高峰。曾经他也和山下的生灵们一样，寄希望于灰胡子的博学与睿智。
“但你也见过他们是一副什么嘴脸了。”
怠惰，好色，数个与圣徒毫无关联甚至截然相反的词汇出现在灰胡子身上。这么一想，也难怪林会如此反感。
“要是让山下的信徒得知了灰胡子的真相，一定会失望透顶吧。”阿尔夏望向静静躺在木板车上的克烈。这么多宝贵的生命倒在上山的路途里，的确不值当。
“或许吧，”对林来说灰胡子最可恨的并不在于反差，而是在于冷漠。
就在内战刚刚爆发之时，林便登上过霍加斯高峰，希望他们能够出面调停这场即将让诺德人血流成河的内战。
但高高在上的灰胡子们不愿意参与到凡人们的争斗中，他们站在世界的最高峰，却对世上发生的一切事物充耳不闻。
便是这一次召唤，也只是因为龙裔出世，教导龙裔是他们的职责，而巨龙复苏所带来的灾难灰胡子们只字未提。
下山的队伍停留在一处山崖前准备过夜。
“快看又一个神龛。”阿尔夏在雪堆上踩出一个又一个深坑，最终停留在一处漆黑的石像前。
龙吼，征战，第一帝国……更多的信息隐藏在历史的风霜下，再也看不清。
“第一帝国吼声建，巨龙消失在苍茫？”阿尔夏却将那些模糊的内容念叨了出来。
“巨龙曾经就出现过，但是在第一帝国时期就消失了？”
阿尔夏回头向林确认自己的得到的消息。
“龙裔之歌，龙吼，龙祭祀，天际的确有过巨龙生活，只不过它们何时消失并没有确切的信息。”林做出了自己的分析。
“如今，它们去而复返。带着数个纪元的忿恨回归。”阿尔夏触摸着其上的碑文，散漫惯了的她并不愿意接受这个结果。
黄昏进一步分割世界的明暗，远方坐落在平原上的白漫城与寒落古冢上神庙遗迹一同刻印在广阔的大地上。
诺德人曾有着辉煌的过去，第一帝国，第二帝国，第三帝国，但如今只剩下残垣断壁以及深埋的墓穴诉说着这段历史。
第一帝国的远古诺德人能赶走巨龙，现如今这些只剩下一腔蛮力的诺德人，能做到吗？
林伸手将阿尔夏的头发揉乱。
“你说什么！”林提起奸商的领口将之高高举起，“我们的马都不见了？！”
“对对，今早就不见了，只留下一张纸条。”旅店老板自是惊慌不已。他虽然开黑店，但也只是价格敲诈而已，盗马的事他可不敢干。更别说惹林这个煞星。
“纸条上写了什么？”塔尼亚挤了过来，她的阿尔温也丢了。
林哼了一声放下奸商，取过纸条，展开。
“想要找回丢失的马匹，请到河木镇的独眼巨人人酒馆租一间阁楼房。”没头没尾的线索，唯一的指示便是去往河木镇租住一间阁楼房。
“独眼巨人酒馆没有阁楼房啊？”阿尔夏在河木镇住了两三年，自然也了解酒馆的基本情况。
那座酒馆根本就没有阁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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