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 归路
顺着母亲所指的方向，一缕微光在夜空中划过。
“是流星！”小小的女孩惊叫着，赶紧双手合十许下愿望。
母亲笑了笑，摸着小女孩的头说：“别急，这只是开始。”
话音刚落，像是命令下达完毕，无数的光芒从夜幕的一端飞向世界的彼岸。
“哇，好漂亮！”小女孩蔚蓝的瞳孔内倒映着流光。
“破晓座流星雨，每隔十五年将会降临这个世界。”母亲笑着解释说。
“也就是说，十五年后它还会再回来吗？”小女孩紧紧抱住身前的母亲，就好像她会逃走一般。
“对呀，十五年后，奥尼安会再见到它的。”母亲回答道，“十五年后，小奥尼安会和你父亲一样高的。”
小女孩挥挥手，“父亲，父亲他很高吗？”
“是的，他可是一名强壮的诺德人战士。”
小女孩问，“诺德人，就是生活在北方的那些人吗？父亲他是诺德人吗？”
“对，没错，奥尼安，在那里的夜空中还拥有极光，传说中那是一道屏绝世人通向神明之路的大门。”
“真的吗，妈妈见过吗？”
“妈妈只在书里见过。”
“那爸爸，一定见过吧。”
“是的他见到过，”母亲回答着好奇心爆棚的小女孩。
小女孩问；“爸爸什么时候能回来？”
流星雨降下最后的光芒，惨白的的月光重新照亮母亲的脸庞。不是星星，是泪珠反射着星光。
“孩子，爸爸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妈妈也不知道爸爸什么时候能回来。”
十年后，父亲依旧音信全无，而母亲这个倔强的布莱顿妇女也病倒在床。
可惜的是奥妮安并没有继续成长继承到父亲高大健壮的种族优势，在一众布莱顿人中依然显得矮小。
“天秤星座，大三角，金狮星座，这里是破晓。。。。”奥妮安整理着母亲的星象图，却被病重的母亲打断。
母亲望着低矮的天花板：“奥妮安，听我说，我们观星人一辈子抬头望着天空，像追逐着星空流动一样追逐着梦想，但到了阴雨时刻反而忘了该怎么做。。。”
那是奥妮安记忆中母亲跟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当地人给观星师微微举行了葬礼，却把观星师留下的亚人踢出了村庄。
“北极星，天狼座……”点点星光照亮了少女月白色的发丝。
“奥尼安。看了一晚星星了，你不困吗？”负责守夜的林将一些新寻来的柴火添进篝火里，以便它能撑过这段在黎明到来前最艰难的时光。
“我妈妈曾经是一名观星师。”奥尼安的话语中包含着足量的信息。
“是这样啊。”林坐到了奥尼安身旁。“天际的星辰和帝国不一样吧？”
“帝国没有如此澄净的夜空，也没有天际这样的高峰。”奥尼安抱着双腿，望着夜空中的星河。似是太久专注于脚下的路途，奥尼安从没有觉得自己对那片天空中那片熟悉的星海如此贪婪过。
“有想过成为一名观星师吗？在冒险者协会，那里有一座天文望远镜。”作为一名学者型魔法师，林对天空中的星辰有着自己的研究。但是对于天像的观测是一个持久且消耗耐心的工作，在一次失败的预言之后，经历了短暂社死的林便讲这份工作抛之脑后转而去研究更加实在的东西。
“望远镜？那是什么？”奥尼安偏头望向林，那一双缀满蔚蓝星空的双瞳带着困惑。
“就是一种放大镜，能放很大很大，可以用来观察天空中的星星。”林也不想让自己花了大价钱的望远镜被协会那帮不正经的家伙用来看街上的小姐。
奥尼安想了想将星空放大的模样，“原本它们都挨在一起，放大之后不是就变得疏远了吗？”
白发少女逐渐打开了话匣子，与星空有关的话题一直聊到了黎明。
曙光在云上画作彩霞，一时间无话，直到林的肩膀上传来重量。
忍不住戳了一下与阿尔夏一般可爱的睡颜，林抱起少女回到属于她的帐篷。
马蹄踏在石板路上给马车带来些许颠簸。傻大个沉重的身子靠在阿尔夏身上给她带来了很大的困扰。
“昨晚都去干嘛了。”不光是林在呼呼大睡，坐在对面的奥尼安和塔尼亚也在梦境中遨游。戴尔芬驾车，毕晓普带着布莱恩也林被赶到了车夫的位置上，一时间整个车厢只有阿尔夏一个清醒着。
越过贫瘠的晨星领踏上隶属于独孤领的土地，北风推动田野中的四臂巨人旋转。牛羊在牧羊犬的驱离下收拢又扩散。耳畔传来熟悉的牧歌。
毕晓普一只手臂吊在身前，蹲坐在他大腿上的布莱恩也学着支起一只手臂。
“你那狗在嘲笑你。”戴尔芬瞧见人狗这一幕，暂时放下了手中的马鞭。
“它只是在模仿我罢了，它不会笑话我的。”毕晓普用那只能够活动的手臂挠了挠布莱恩的狗头，“对吧，布莱恩，好狗狗。”
汪汪！
马车掠过两名行人，布莱恩见状叫了两声。
“喂，你是不是开太快了！”越靠近独孤城商队和旅人便开始多起来。这个时候还当做乡下荒芜人烟的小道飞驰显然不太合适。
吁。
戴尔芬拉起缰绳将速度放慢，倒不是因为听从了毕晓普的建议，而是前方道路罕见的堵了马车。
“怎么回事？”
大量马车停留在石板路上，不少失去耐心的家伙下车往前探视。
“还真是稀奇，听说这些年独孤城繁华了许多。”毕晓普按住布莱恩的大尾巴，马夫的位置本就窄小，实在禁不住布莱恩活跃。
“的确，独孤城能发展成如此模样，卓尔格出力不小。”戴尔芬马鞭一指，路旁的田野里游荡着三两扛着农具的农夫，“短短五年从帝都富豪到一贫如洗再到天际首富，也只有那个疯子才能办到。”
首富竟在我身边？
“卓尔格先生很有钱吗？”毕晓普对于卓尔格家的财力没有概念，很难想象平日里穿着如平民无异的卓尔格夫妇挥金如土的模样。特别是其中还有一个对金币斤斤计较的卓尔格夫人。
“还记得我们之前路过雪漫城前那两家庞大的酒庄吗？”
“这我知道，晨曦酒庄是先生的财产，他给我说过。”一辆辆满载橡木酒桶的马车给了毕晓普深刻的映象。
“据我所知，那两家酒庄都是他的，佩特拉、战狂两家农场也是他的财产，或者说，整个天际你说的出名字的商人、产业都与卓尔格家有联系。”戴尔芬掏出一枚铸有卓尔格家徽的金币，这种金币最远甚至已经渗透进先祖神州的大本营，夏暮岛。
“居然是这样，难以置信。”毕晓普揪着布莱恩的毛发，其惊讶可想而知。
戴尔芬其实还没有告诉毕晓普，就连她那个便宜丈夫所经营的独眼巨人酒馆也有着卓尔格家的赞助。得益于此，戴尔芬才能通过酒店所传递的密信之中了解到卓尔格家的确切实力。
可惜，卓尔格夫妇之间的密信由一种类似龙语的奇特符号组成，戴尔芬没能从其中了解到更多深层次的秘密——夫妇间幼稚且肉麻的情话。
“原来是货车翻了。”马车以接近步行的速度来到发生堵塞的路口。一辆倾倒的马车占据了道路一般的位置，大量布匹散落于地。
好几个诺德汉子混迹其中，看样子是在帮助马车主人收拾货物。
“我说，他们就没想着把布匹直接捡走。那个车主一个布莱顿人怎么也打不过这么几个诺德人不？”戴尔芬见状向毕晓普问道。
毕晓普闻言瞪大了双眼，显然大部分本土诺德人脑子里并没有乘人之危这一选项。
“一棒子直肠子、粗神经，也怪不得卓尔格能够在天际呼风唤雨。”戴尔芬叹了口气，但她并没有想到自己来到天际比起林更早。
独孤城蔚区，小部分脑子灵活的诺德人便居住在此地。
“大人，您这次前来是有什么重要的消息吗？”身着贵族打扮的男人，卑躬屈膝的向座位旁的胖子商人倒酒。
“卓尔格要回来了。”胖子商人打量了一番酒水，没有想要品尝的打算。
“真的吗？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保真吗？”贵族吃了一惊。
“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计划进行的怎么样了。”
“大人，卓尔格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宫廷中的内阁派群龙无首，有王后和你们的支持，我们手里能控制的力量已经超过了内阁派那些蠢货。”贵族对于这两年的发展成果十分有信心。
“王后？艾利西弗？呵。”胖子商人小声嘀咕了两句，便接着向贵族问道，“铲除林·卓尔格，夺回独孤城的控制，有机会吗？”
“这个……”贵族一听说要正面对抗林·卓尔格脸上谄媚的表情一僵，“大人，您也知道卓尔格那家伙有多难缠，想要摧毁卓尔格家恐怕……”
“这个你不必担心，帝国总管瑞姬还有那条白狗都同意了我们的计划，在下此次前来只是为了探别贵方的态度。”
“居然连白骑士也……还是议会有手段啊，不光能在卓尔格身旁安下探子，就连卓尔格家的亲卫队长也能笼络。我这就将消息告知王后，我想殿下她会答应的。”贵族抢先向胖子商人做出了承诺。
“万事俱备……就等他回来了……”
“是流星！”小小的女孩惊叫着，赶紧双手合十许下愿望。
母亲笑了笑，摸着小女孩的头说：“别急，这只是开始。”
话音刚落，像是命令下达完毕，无数的光芒从夜幕的一端飞向世界的彼岸。
“哇，好漂亮！”小女孩蔚蓝的瞳孔内倒映着流光。
“破晓座流星雨，每隔十五年将会降临这个世界。”母亲笑着解释说。
“也就是说，十五年后它还会再回来吗？”小女孩紧紧抱住身前的母亲，就好像她会逃走一般。
“对呀，十五年后，奥尼安会再见到它的。”母亲回答道，“十五年后，小奥尼安会和你父亲一样高的。”
小女孩挥挥手，“父亲，父亲他很高吗？”
“是的，他可是一名强壮的诺德人战士。”
小女孩问，“诺德人，就是生活在北方的那些人吗？父亲他是诺德人吗？”
“对，没错，奥尼安，在那里的夜空中还拥有极光，传说中那是一道屏绝世人通向神明之路的大门。”
“真的吗，妈妈见过吗？”
“妈妈只在书里见过。”
“那爸爸，一定见过吧。”
“是的他见到过，”母亲回答着好奇心爆棚的小女孩。
小女孩问；“爸爸什么时候能回来？”
流星雨降下最后的光芒，惨白的的月光重新照亮母亲的脸庞。不是星星，是泪珠反射着星光。
“孩子，爸爸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妈妈也不知道爸爸什么时候能回来。”
十年后，父亲依旧音信全无，而母亲这个倔强的布莱顿妇女也病倒在床。
可惜的是奥妮安并没有继续成长继承到父亲高大健壮的种族优势，在一众布莱顿人中依然显得矮小。
“天秤星座，大三角，金狮星座，这里是破晓。。。。”奥妮安整理着母亲的星象图，却被病重的母亲打断。
母亲望着低矮的天花板：“奥妮安，听我说，我们观星人一辈子抬头望着天空，像追逐着星空流动一样追逐着梦想，但到了阴雨时刻反而忘了该怎么做。。。”
那是奥妮安记忆中母亲跟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当地人给观星师微微举行了葬礼，却把观星师留下的亚人踢出了村庄。
“北极星，天狼座……”点点星光照亮了少女月白色的发丝。
“奥尼安。看了一晚星星了，你不困吗？”负责守夜的林将一些新寻来的柴火添进篝火里，以便它能撑过这段在黎明到来前最艰难的时光。
“我妈妈曾经是一名观星师。”奥尼安的话语中包含着足量的信息。
“是这样啊。”林坐到了奥尼安身旁。“天际的星辰和帝国不一样吧？”
“帝国没有如此澄净的夜空，也没有天际这样的高峰。”奥尼安抱着双腿，望着夜空中的星河。似是太久专注于脚下的路途，奥尼安从没有觉得自己对那片天空中那片熟悉的星海如此贪婪过。
“有想过成为一名观星师吗？在冒险者协会，那里有一座天文望远镜。”作为一名学者型魔法师，林对天空中的星辰有着自己的研究。但是对于天像的观测是一个持久且消耗耐心的工作，在一次失败的预言之后，经历了短暂社死的林便讲这份工作抛之脑后转而去研究更加实在的东西。
“望远镜？那是什么？”奥尼安偏头望向林，那一双缀满蔚蓝星空的双瞳带着困惑。
“就是一种放大镜，能放很大很大，可以用来观察天空中的星星。”林也不想让自己花了大价钱的望远镜被协会那帮不正经的家伙用来看街上的小姐。
奥尼安想了想将星空放大的模样，“原本它们都挨在一起，放大之后不是就变得疏远了吗？”
白发少女逐渐打开了话匣子，与星空有关的话题一直聊到了黎明。
曙光在云上画作彩霞，一时间无话，直到林的肩膀上传来重量。
忍不住戳了一下与阿尔夏一般可爱的睡颜，林抱起少女回到属于她的帐篷。
马蹄踏在石板路上给马车带来些许颠簸。傻大个沉重的身子靠在阿尔夏身上给她带来了很大的困扰。
“昨晚都去干嘛了。”不光是林在呼呼大睡，坐在对面的奥尼安和塔尼亚也在梦境中遨游。戴尔芬驾车，毕晓普带着布莱恩也林被赶到了车夫的位置上，一时间整个车厢只有阿尔夏一个清醒着。
越过贫瘠的晨星领踏上隶属于独孤领的土地，北风推动田野中的四臂巨人旋转。牛羊在牧羊犬的驱离下收拢又扩散。耳畔传来熟悉的牧歌。
毕晓普一只手臂吊在身前，蹲坐在他大腿上的布莱恩也学着支起一只手臂。
“你那狗在嘲笑你。”戴尔芬瞧见人狗这一幕，暂时放下了手中的马鞭。
“它只是在模仿我罢了，它不会笑话我的。”毕晓普用那只能够活动的手臂挠了挠布莱恩的狗头，“对吧，布莱恩，好狗狗。”
汪汪！
马车掠过两名行人，布莱恩见状叫了两声。
“喂，你是不是开太快了！”越靠近独孤城商队和旅人便开始多起来。这个时候还当做乡下荒芜人烟的小道飞驰显然不太合适。
吁。
戴尔芬拉起缰绳将速度放慢，倒不是因为听从了毕晓普的建议，而是前方道路罕见的堵了马车。
“怎么回事？”
大量马车停留在石板路上，不少失去耐心的家伙下车往前探视。
“还真是稀奇，听说这些年独孤城繁华了许多。”毕晓普按住布莱恩的大尾巴，马夫的位置本就窄小，实在禁不住布莱恩活跃。
“的确，独孤城能发展成如此模样，卓尔格出力不小。”戴尔芬马鞭一指，路旁的田野里游荡着三两扛着农具的农夫，“短短五年从帝都富豪到一贫如洗再到天际首富，也只有那个疯子才能办到。”
首富竟在我身边？
“卓尔格先生很有钱吗？”毕晓普对于卓尔格家的财力没有概念，很难想象平日里穿着如平民无异的卓尔格夫妇挥金如土的模样。特别是其中还有一个对金币斤斤计较的卓尔格夫人。
“还记得我们之前路过雪漫城前那两家庞大的酒庄吗？”
“这我知道，晨曦酒庄是先生的财产，他给我说过。”一辆辆满载橡木酒桶的马车给了毕晓普深刻的映象。
“据我所知，那两家酒庄都是他的，佩特拉、战狂两家农场也是他的财产，或者说，整个天际你说的出名字的商人、产业都与卓尔格家有联系。”戴尔芬掏出一枚铸有卓尔格家徽的金币，这种金币最远甚至已经渗透进先祖神州的大本营，夏暮岛。
“居然是这样，难以置信。”毕晓普揪着布莱恩的毛发，其惊讶可想而知。
戴尔芬其实还没有告诉毕晓普，就连她那个便宜丈夫所经营的独眼巨人酒馆也有着卓尔格家的赞助。得益于此，戴尔芬才能通过酒店所传递的密信之中了解到卓尔格家的确切实力。
可惜，卓尔格夫妇之间的密信由一种类似龙语的奇特符号组成，戴尔芬没能从其中了解到更多深层次的秘密——夫妇间幼稚且肉麻的情话。
“原来是货车翻了。”马车以接近步行的速度来到发生堵塞的路口。一辆倾倒的马车占据了道路一般的位置，大量布匹散落于地。
好几个诺德汉子混迹其中，看样子是在帮助马车主人收拾货物。
“我说，他们就没想着把布匹直接捡走。那个车主一个布莱顿人怎么也打不过这么几个诺德人不？”戴尔芬见状向毕晓普问道。
毕晓普闻言瞪大了双眼，显然大部分本土诺德人脑子里并没有乘人之危这一选项。
“一棒子直肠子、粗神经，也怪不得卓尔格能够在天际呼风唤雨。”戴尔芬叹了口气，但她并没有想到自己来到天际比起林更早。
独孤城蔚区，小部分脑子灵活的诺德人便居住在此地。
“大人，您这次前来是有什么重要的消息吗？”身着贵族打扮的男人，卑躬屈膝的向座位旁的胖子商人倒酒。
“卓尔格要回来了。”胖子商人打量了一番酒水，没有想要品尝的打算。
“真的吗？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保真吗？”贵族吃了一惊。
“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计划进行的怎么样了。”
“大人，卓尔格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宫廷中的内阁派群龙无首，有王后和你们的支持，我们手里能控制的力量已经超过了内阁派那些蠢货。”贵族对于这两年的发展成果十分有信心。
“王后？艾利西弗？呵。”胖子商人小声嘀咕了两句，便接着向贵族问道，“铲除林·卓尔格，夺回独孤城的控制，有机会吗？”
“这个……”贵族一听说要正面对抗林·卓尔格脸上谄媚的表情一僵，“大人，您也知道卓尔格那家伙有多难缠，想要摧毁卓尔格家恐怕……”
“这个你不必担心，帝国总管瑞姬还有那条白狗都同意了我们的计划，在下此次前来只是为了探别贵方的态度。”
“居然连白骑士也……还是议会有手段啊，不光能在卓尔格身旁安下探子，就连卓尔格家的亲卫队长也能笼络。我这就将消息告知王后，我想殿下她会答应的。”贵族抢先向胖子商人做出了承诺。
“万事俱备……就等他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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