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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寿宴开始

    来到姚闯院子的时候,姚闯正从外面回来,见到烟很是稀奇,打趣道:“你不是邢表弟的跟屁虫吗,来我这儿干嘛?”

    烟现在听到这个就来气,也不消他说,自个儿就大咧咧地朝茶亭走去,仿若逛自家宅院一般旁若无人。

    姚闯也不生气,从腰间拿出算盘就噼里啪啦拨弄起来。

    一边拨,还一边碎碎念道:“事先说明,来我这茶亭可是要收费的哈,一个时辰以内,五两银子,超出一个时辰,按三两银子计算,若是一天待超了六个时辰,皆按照二十两银子收费,当然你若是常来的话,我再给你个优惠,包月五百两,包年五千两,你看怎么样?包年的话,平均下来你一天也才花十四两银子不到,想想是不是很划算?”

    他脸上全然是一副为你好的模样,烟嫌弃地撇撇嘴,忽然就停下了步子,转过身朝他道:“从现在开始,我回答你的每一个问题,也要收费,第一个问题五两银子,超过一个问题,按三两银子计算,若是一次性问超过了六个问题,皆按照二十两银子收费,当然你若是常问的话,我也给你个优惠,包月五百两,包年五千两,我算了下也挺划算的,包年的话平均下来你一个问题也才花十四两银子不到,你看是不是很划算?”

    姚闯没料到她能完整地复刻出他的话,惊闻一个问题便要五两银子,几乎是下意识地反问:“凭什么?”

    “你一个破亭子收费就要五两,我回答一个问题怎的就不能收五两银子了?”烟淡定地朝他伸出手,不耐烦地催促道,“五两银子。”

    姚闯惊讶了:“这也算?”

    “是的,现在是八两银子了。”烟笑得很是得意。

    自知玩不过她,姚闯索性将金算盘一收,脸上端的是一副风轻云淡的笑容:“方才跟你开玩笑呢,大家都是老熟人了,谈钱多伤感情啊,来来,里面请,我这就命人奉茶。”

    说着就唤人去拿茶具来。

    烟也是一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的样子,坐下后开门见山地道:“姚旭跟他夫人怎么认识的?”

    姚闯闻言有些意外,抬眸看她一眼,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烟顶不喜欢他这个模样,斜睨着眼看他,不答反问:“当然是有我自己的理由,怎么,不能说吗?”

    “倒也不是。”姚闯摇了摇扇子,回道,“六弟和六弟妹说起来还是青梅竹马,六弟妹是三婶杨氏那一族的旁支,虽然也姓杨,但跟六弟没有太深的血缘关系,六弟小时候其实也是寄养在他外祖家的,杨家在姑苏一带很有名气,族学更是不分男女,择优录取,似乎,六弟妹以前也是杨家族学的学生来着,他们俩兴许就是那时候相识的。”

    青梅竹马啊。

    烟咂了咂唇,没想到这时代还有校园恋情。能从校园走到婚姻,那得是多少年的羁绊啊,这也难怪姚旭看杨慧之的眼神那么与众不同了。

    打听到这些,烟对姚旭升起来的那点不爽也随之烟消云散。一个长得好看又专情的男人,说起来她都有点羡慕杨慧之了呢。

    眼见她又要走,姚闯脸都快黑了:“这茶水都没煮热呢。”

    烟站起身,睨眼看他:“你这院子里的东西都金贵得很,我可不想喝一口茶就被人讹个千八百两,告辞,我还会来找你的。”

    说完,又是头也不回地离去。

    姚闯无奈地摇了摇头,向来不吃亏的他不知为何总在这小女娃身上吃瘪,他转头看向亭子底下的湖水,心道,陈伯父若是知道他女儿变得这么有能耐,在天之灵也会感到慰藉的吧。

    转眼就到了姚老夫人寿宴的日子,那天一大早,天还没亮,烟就听见院子里的人都起来活动了,邢宇甚至还专门到她房门前,跟她说今天来的人比较多,鱼龙混杂的,别乱跑,只要她不挑事,就算被有心人针对了,尽管派人去找他,他会替她做主的。

    躺在被窝里的烟对此不屑一顾。呵,她还能连这点分寸都把握不好?她就从来不是个爱挑事的人,再说了,惹了她,谁还能在她烟手里讨到好?

    起床的时候,院子里已经挂上了红红火火的装饰,下人们的衣服也都焕然一新,每个人脸上都容光焕发的,就好像办的是自己的喜事一样。

    烟顺手拉了个满脸喜气洋洋的小厮问了一嘴,原来,这姚家每逢喜事都会给下人们发赏钱,因此主人家开心的时候这下人们也跟着开心,还真是应了那句,“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烟不想出门惹眼,也不关心邢宇去了哪里,就又拉住几个洒扫的婆子唠嗑,婆子们嘴碎,不一会儿烟就知道了早上原来还发生了这么两桩稀罕事。

    一个,就是那邢家人,今儿个居然不请自来了。

    来的是邢宇几个同父异母的兄弟,二弟邢哲,三弟邢晟,还有最小的妹妹邢玥。

    “那两弟兄来砸场子还有得说道,可那邢玥来干什么呀?”烟磕着瓜子问。

    “咱可不知道,不过这姑娘还没许人呢就成天抛头露面的,我看也不是啥好人。”粗使婆子边说边摇头,烟低头瞧瞧自己,嘴里的瓜子忽然就不香了。

    不过她也不想跟这个时代有着封建旧思想的人谈什么男女平等,拍拍手就蹲在石凳上,接着问道:“那你们家老爷也能让他们进去?”

    “哪能啊?可那么多达官贵人瞧着呢,那伙人还打着姑爷的名号,呸,什么狗屁姑爷,不过是贪图老太太银子的腌臜小人。”另外一个婆子接过话来,还往地上啐了几口,啐完又自个儿拿扫把扫了,一边扫一边道,“就打着那小人的旗号,礼也送了,大老爷就是心里膈应,脸上也不能表现出来啊。”

    话刚说完,就有人反驳她了,说什么当时大老爷脸都绿了,只是她没看到,还描述当时那盛况,连说带比划地,活像她亲眼见过似的。

    烟听得有趣,横竖没她什么事儿,她就看一热闹。

    “那这第二件稀罕事呢?”她问。

    “这第二件事啊,可不得了咯,那个活神医,你们听说过没?”

    说话的婆子朝大家挤眉弄眼的,生怕大家没听说过一般,耗尽了她一生听过的,所有恰当的、合时宜的词汇量去形容那位神医。什么天神降临啦,什么华佗再世、扁鹊投生啦,就连妙手回春、手到病除似乎都不足以形容那位神医的精湛医术。

    “大家都说他能什么什么死人,什么什么白骨。”婆子眯眼想了半天,最后一跺脚,“唉呀反正就是他能把死人给治活咯,还能让骨头重新长出肉来。”

    眼见她说不清楚,另一个婆子也着急了,抢白道:“那叫‘起死人而肉白骨’,这话可是当今圣上亲口说的,那位可是在御前伺候了好几年的,深得圣上赏识,要不然,圣上能赐他免死金牌,还恩准他不需在任何朝廷官员前见礼?这得是多大的殊荣啊。”

    “是啊,听说平时要请他都请不来呢,这会儿带着拜帖来了,大老爷竟是高兴得把邢家人来的事都忘了。”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又讨论起来,烟却听得头疼。

    她们说得这么玄乎的人,不会正好就是她路上碰到的那对主仆吧?要真是这样,也难怪那人会说他们迟早都会见面的,说得那么神神叨叨,敢情在这儿等着他们呢。

    临近正午的时候,鞭炮声响了,邢宇院子离前院近,因此那声儿听得更加清楚。烟无聊地坐在院子里吃茶点,正常情况下,等这鞭炮放完,前面也就开席了开席了,邢宇院子的小厨房就可以开始起锅了,她也就能吃上饭了。

    可还没等她见到菜呢,就见一小厮打扮的人从院子外急匆匆而来,见着她,二话不说拉起她就走。

    “快走吧,前院都开席了,您怎么还在这坐着呢?”

    烟满头雾水,不明所以。

    “谁找我啊?”她问道。

    “当然是老太太找你啊,老太太说了,来者是客,哪有不让客人上桌的道理?”

    这话听起来确实像是老太太说的,可邢宇不可能不知道这事,若他知道,肯定一早就遣人来请她了,不可能拖到都开席了才来叫她。

    想归想,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跟着那小厮往前院走了,大不了她先想个法子糊弄过去,等见到了邢宇,再问问他什么情况。

    来到前院,丫鬟仆从们一个个训练有素地端着菜碟鱼贯而入,那小厮让她先在门外候着,他进去禀报一声。

    烟想想确实是这个理儿,便低着头站在门外。可不一会儿,又有另一个小厮模样的人,过来就将一道菜塞到她手里,并推了她一把,催促道:“快进去吧,这可是今儿个特意给老太太准备的福寿汤,再不端进去,误了吉时就不好了。”

    烟还没说话呢,那人就走没影了,烟看着手上盖着盖子的玉色汤盅,皱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