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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浴室风波

    没错,“蛋炒饭”就是源昭跟烟约定好的在府中的接头暗号,为了防止意外事件发生,源昭在府中安插了人,不过也叮嘱过烟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随便动用。

    烟却觉得,眼下就是一个好时机。

    因此当丫鬟们端来一碗黄澄澄金灿灿的蛋炒饭过来时,烟仅仅是尝了一口,就将嘴里的米粒吐了出来,还拍着桌子大叫道:“这算什么蛋炒饭?难吃死了,叫你们厨子过来。”

    丫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左右为难。

    新夫人正得宠不好惹,可府里的厨子也是老爷的亲戚不是他们一个小小的丫鬟能叫得动的,因此,他们只好跪在地上,以头呛地,边哭边道:“九夫人饶命,大厨是老爷的远亲,奴婢们不敢去叫。”

    烟原本也不是真的想叫大厨过来,闻言便见坡下驴,摆了摆手满是不耐烦地道:“行了行了,别在我面前哭哭啼啼的,既然大厨叫不来,那你们就去替我找个厨娘吧,随便找谁都行,但是要会做蛋炒饭的。”

    丫鬟们千恩万谢地下去了,没多一会儿,一碗色泽亮丽的蛋炒饭就端了过来。

    烟尝了一口,两眼冒光:“这个好吃,谁做的?快给我叫过来。”

    说完生怕丫鬟们反对似的,烟连忙道:“千万别跟我说大厨叫不来连小厨娘都叫不来啊?”

    丫鬟们连连摆头,留下两人服侍后另一人就去叫厨娘了。

    烟草草地吃了几口口,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吩咐一人去打水,一人去拿换洗的衣服。

    两人才出门,那找厨娘的丫鬟就回来了,烟百无聊奈地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带进来。”

    进来的是一个不起眼的中年妇女,看长相确实没什么特别的地方,烟问道:“是你做的蛋炒饭?”

    那妇人回道:“是奴婢。”

    “放没放醋?”

    “放了一点点。”

    “蛋放了几个?”

    “一个。”

    “一个不够,还得再来一个。”

    那妇人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头回道:“是。”

    烟伸了个懒腰:“今晚就给我,我晚上肚子饿,晓得不?”

    “奴婢知道了。”

    “好了下去吧。”

    烟安排完,正好那两个被她支出去的丫鬟也回来了,她站起身舒展舒展筋骨,朝二人道:“伺候我梳洗,顺便给老爷传个话,今夜玩点不一样的。”

    两人齐声应是。

    晚间,徐达火急火燎地来到了烟所说的地方,想到美人儿给他准备的惊喜,徐达搓搓手,满怀期待地推门走了进去。

    入目满是氤氲的水汽,一片烟雾缭绕之中,悬挂着不少粉红的纱帐,更是增添了暧昧的氛围。

    屋子中央是一个巨大的露天浴池,徐达撩过帘子,就见美人衣衫半解,慵懒地倚靠在水池边上。

    乳白色的水波在美人周身晕开,烟抬起头来,顺手捞起水面上红艳艳的月季花瓣,含在嘴边,朝徐达道:“老爷,喜欢吗?”

    徐达何止是喜欢,他早就激动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了。他一边撕扯着身上的衣服,一边跳进水中,朝烟走去,嘴上还喃喃地道:“心肝儿,你可真是老爷肚里的蛔虫,知道老爷喜欢什么。”

    烟撩了撩耳边的湿发,不置可否。

    就在徐达扑过来的前一刻,她闪身躲开,游到了浴池的另一侧,还对徐达回眸笑道:“老爷,我们玩一个游戏好不好。这个游戏就叫,‘你追我,如果你追到我,我就让你嘿嘿嘿’。”

    徐达没听过这么长名字的游戏,不过奇怪的是,他几乎在烟说完的瞬间,就明白了这游戏的玩法,但为了让美人害羞,他还是问道:“美人儿,跟老爷讲讲,这‘嘿嘿嘿’到底是什么啊?”

    烟果然故作娇羞,羞怯地拿手拍击水面,掩唇道:“老爷你好坏,你明知故问。”

    徐达一边朝她的方位奋力地游去,一边兴奋地道:“心肝儿,老爷就是想亲口听你说说。”

    烟一蹬池壁,身体轻柔地游开,仿佛一尾银鱼。

    “我就不说,等老爷追到我了,不就知道了?”

    她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徐达愈发亢奋起来,两人就这么你追我赶,烟愣是没让他碰到自己分毫。

    几回合下来,徐达的动作明显慢了下来,人也变得气喘吁吁,烟知道,欲擒故纵是好的,但一直不给他甜头,耐性再好的人也会失去耐心。况且是徐达这般没有耐心之人?

    就在她想法子怎么让徐达延续他的热情的时候,却见他忽然停住,揉着心口面色痛苦地道:“快,快叫人来,老爷我心口疼。”

    烟假装不知有诈,像一条鱼一般轻盈地游了过去,扶住他的胳膊面带焦急:“老爷您怎么了,高侍卫呢?高侍卫快去叫大夫来。”

    黑影迟迟不见现身,烟便愈发确认了心中的猜测。

    果然,就见上一秒还面色痛苦的徐达下一秒就一把抱住她,还面带得意地道:“抓住你了吧,狡猾的美人鱼,还想在本官的地盘撒野?”

    烟挣脱不开,佯装懊恼:“老爷你好坏。”

    “更坏的还在后头呢。”徐达笑得放浪。

    就在他抱着烟想为所欲为的时候,烟忽然叫道:“老爷我好渴,不如我们喝点水去那边的帐子里吧,帐子里我也为老爷准备了惊喜呢。”

    徐达不疑有他,抱着烟上了岸,烟一下地,就去小几上拿了一壶茶,怕徐达多心,她还当着徐达的面特意倒了两杯,朝徐达道:“老爷,您纳人家进门连杯交杯酒都没有,这次可得补上。”

    徐达早已迫不及待,自然是烟说什么他就做什么,不一会儿,两杯茶水就各自下了肚。

    烟又解下腰带蒙上他的眼睛,将徐达扶着躺在了床上,道:“香能助兴,铃儿去点个香。”

    红纱帐落下,浑浑噩噩之间,徐达感受到女子绵软香腻的触感,那柔软的肌肤,他陷入到一种难以自持的兴奋当中。

    而红纱帐外,站着烟和一道黑色的身影。

    “高磊是你什么人?”

    烟绕着头发问他。

    黑影明显一震,连手中握着的剑都有些不稳,他看向一脸正色毫无娇媚之情的烟,又看向她身后被翻红浪的两人,白光一闪,剑已归鞘。

    若不是地上飘落着几根被他剑气带到的头发,烟都要忘记几息之前这个男人正拿着剑指着她了。

    身后淫言浪语不断,烟朝他比了个手势,示意借一步说话。

    黑影看了看帐中难舍难分的两人,又看了烟一眼,终是让步。

    “他叫高磊,你也姓高,长相又都如此相似,若说你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我不信。”烟挑起话头。

    黑影也摘下面具,用那张坚毅俊朗的脸看向她,眼中却波澜不惊。他问道:“他还好吗?”

    烟点头又摇头:“若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给徐达卖命,我兴许能回答你这个问题。”

    白光一闪,剑刃又重新出现在她脖子上,黑影道:“你没有开口谈条件的机会。”

    烟昂着脖子,目光却丝毫不惧,她看向他,道:“杀了我,你永远不知道高磊在哪。”

    她在赌,赌信息不对称,赌这个时代要找一个人并不容易。

    果然,就见黑影的表情明显松动,他手腕一晃,剑又重新归鞘。

    烟摸了摸再度受到威胁的脖子,龇牙咧嘴地朝黑影道:“认识这么几天你还不知道我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吗?你昨天割了我的头发,断了我的面具,我就让你亲自割自己的头发摘自己的面具,你今天把剑放在我脖子上两次,我迟早有一天把剑架在你脖子上。”

    听到她这么“大放厥词”,黑影却忽地一下笑了,喃喃地道:“我哥以前也跟你说过类似的话。”

    “你哥?”烟反应过来,原来是双生子啊,那眼前这个应该就是弟弟了。

    “那你叫什么名字?”烟问。

    “高达。”

    “噗——”烟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这名字也太……

    难怪徐达总是“高侍卫”“高侍卫”地叫唤,从来不叫他的真名,原来是两人撞了名讳。

    顶着对方投来的奇异目光,烟连忙摆手道:“您继续,继续。”

    高磊和高达的故事简单却也充满辛酸,一对双生子,幼时被父母抛弃,后来被路过的杂技班捡到,从小就跟着师父师兄们当街卖艺。

    后来杂技班解散,他们又被人伢子拐卖,差点卖到奴隶市场,是当时的一位大人救了他们。

    “不会正好就是徐达吧?”烟出声询问。

    高达点点头,回道:“救我们的那位大人刚好身上没有带银钱,就拿了随身的一块玉佩做抵押,先救我们出来,回头再差人拿银子把玉佩赎回来。”

    烟怎么也无法将“心善”这两个字与徐达联系起来,难道他年轻的时候也是个好人来着,只是后来走偏了道?

    便问道:“会不会你弄错了,当初救你的根本不是徐达?”

    高达摇了摇头:“当时我有问过拿玉佩的小厮,他家老爷是谁,他就说的是徐达,而且那块玉佩,后来我也在徐达的书房里看到了。”

    见高达跟她一样,一口一个徐达,丝毫没有尊敬的意思,烟便忍不住试探道:“你觉得徐达这人怎么样?”

    这次高达倒是没有犹豫,甚至是脱口而出:“奸佞馋滑,无恶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