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锤八十
晚上九点，张晓和狗头被警察传唤至警局。经过一系列盘问。
也不知是否天意，除却张晓证明了狗头在他吃饭回家后狗头一直在他身边，监控显示只有他一个人后，警察保持怀疑态度送二人出去警局。
“你仍有嫌疑，在工厂待命，随叫随到！”穿着深蓝色警服的警察指着张晓旁边的狗头道。
回宿舍的路上，狗头将他拿着棒球棍进入白浩房间里的事一五一十的说出。
一边说着一边的身体轻微抖动，像是回忆起当时自己勇猛的身姿。
“我就纳闷了，你平常虽然小脑有问题，但是不至于大脑缺根经啊，怎么会想着搞这么一出呢？”张晓看着轻微颤抖的狗头心里默默地叹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
狗头沉默许久，正待再次讲话的时候手机响起“喂，你好！”见是陌生来电，客气接通时已然没有平常嬉笑的语气。
狗头拿着电话停顿十多秒后答应一声挂断了电话。“咋了？谁给你打的？”张晓听到后方不在言语，转头看着身后慢步走的狗头出声问道。
“财务部经理给我打电话了，让我现在去他那块走一趟”狗头面露复杂神色。
“白熊？”张晓惊讶道“咋的，他要辞退你？给你使绊子？”
狗头一听张晓的话嗤之以鼻“辞退？放屁，天王老子他也不可能平白无故敢把我从国家的单位辞退，区区财务部还没这个实力！我鸟都不鸟他，敢弄他外甥就敢弄他，娘的！”
“你看你，我就问问，你骂我干个锤子，你快滚，老子打的回家去。”后者看到狗头那倔驴样儿，话都懒得跟他说直接大跨步走开。
狗头在后边呼喊“你丫的，玩不起啊？臭男人。”
张晓走出街道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扭头骂道“你走不走，打的走！”
“我没钱！”狗头在后边想起了平白无故考核自己的奖金可怜巴巴的叫着。
张晓懒得搭理直接坐上了副驾催促华裔司机开车，满脸胡子拉碴的司机知道二人故意搞怪，拉起手刹摇下副驾车窗笑眯眯的冲着跑来的狗头喊道“快点来，你男朋友生气了。得哄！”
张晓瞬间鸡皮疙瘩起一身“卧槽……”
狗头在玻璃厂办公楼区域下车贱兮兮的举起手冲着副驾的张晓大声亲昵的说道“亲爱的，别生气了，我马上回家，洗个澡等我呦。”而后者在司机大叔的粗狂笑声中招呼着开车扬长而去。
狗头望着面前十八层的办公楼哀叹一声，踱步走入。国家企业，门面不需要多豪华，多奢靡。
一进大厅门口保安直接起立看到是个毛头小伙后白眼一翻顺势坐在凳子上冷漠一问“找谁？”空旷的大厅他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
“财务部白经理。”得到回应后保安按着手里的遥控器，狗头面前的电动门打开。由于是夜晚，往日里喧嚣和现在的寂静显得格格不入。
大厅正中央一块石碑屹立“诚示天下”四个大字在白炽灯的照耀下颇具威严。
听到后方保安提醒财务部在六楼后，狗头道过谢，绕过石碑笔直走进电梯。
到底还是没见过世面的小人物，见一个区区财务部的经理，狗头满头大汗心里颤抖着数着上升电梯的层数，心也随之蹦蹦蹦的跳着。
正找房间时转角遇到一房间大开屋门，灯火明亮。
里边坐着一个头如灯泡明亮的男人正喝着茶，玩着手机。激动的狗头顾不得礼仪张口“你好，白经理在那间屋子？”
晚上，整个楼层人烟稀少。狗头声音也不算大，但是屋头坐着的光头明显一怔，看清来人后站起身来。
狗头面带笑容心里却忍不住吐槽光头的矮小，空长一脸肥头大耳，单看那颗脑袋比他的身子都要大，要长。
光头估摸着有三十出头，声音稳重的招手“我就是白熊。进来！”
狗头这才瞄了眼门上写着的经理两个大字迈步走进。一面党旗挂在办公桌后方，木茶几皮沙发，桌子上摆着一面国旗。这就是屋内的大致景象！
“你好，白哥。叫我来有啥事吗？”狗头拘束的站在办公桌旁，像极了学生时代被老师传唤的情景。
“不好意思哈，大晚上把你叫到这儿来。”光头白熊一边笑一边坐在了身后的座椅上，抬起了他那比较短的腿搁在了自己另一条腿上。
手里拿着茶杯接着道“你和白浩的事我听说了，叫你来这儿是有三件事，第一件事就是想跟你说一下，同事之间有点小矛盾，男人之间有点小摩擦这都属于正常现象，今天我也去了警局一趟，那些警察查出还有一个犯罪嫌疑人，只是目前不知道是谁。但是白浩闹市开枪已经是像钉子一样插入缝隙了。所以也不要将你考核的那点奖金以及今天凌晨白浩误操作把你差点盖帽的事情耿耿于怀了。”
狗头不敢对视白熊的眼睛唯唯诺诺回应“没事儿，白哥，您刚才也说了，男人之间也免不了摩擦。一分钟之前的事我是绝不会留在下一秒解决的。自己当时也有错，总体来说如果没有在工作岗位中上厕所，也就没有这回事儿，公司罚也罚的心服。”
狗头得到白熊的指令一边说着一边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你能这样想更好，来了鸿禧就是挣口饭钱，也没必要抱着一个要逼死一个的状态来生活。大家都是搭伙过日子的，主要的目标就是吃口饱饭。”白熊淡定的喝了口水。
听到狗头问他白浩的情况时又讲到“白浩已经是雨水地的鱼了。我听警局的意思是羁押，至于单位怎么办，现在也不太清楚。就算回国也不好受，最起码要蹲几年，在这个地方没有许可证，私藏枪支可是重罪。”
狗头听完白熊的话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你们班组现在有几个人？”这时白熊又问
狗头思考一下“八个人，要只算机组只有五个人。”机组说的就是开装载机上料的。
白熊拉开抽屉拿出一把钥匙在手里把玩着“这是我跟你说的第二件事，这个季度的绩效下来了，一个班组每个人平均两万块，其他班组都发了，唯独你们班组因为今天凌晨那么一档子事。发生这件事，也没顾得上派人给你们班班长汇款。今天叫你来主要就是这个事，绩效和车间不挂钩，平常都是财务部亲自下发的，马上到了你们最后一个班了，顺路给他们带着，发下去，很快也休假了，回家好好置办点东西。”
白熊说着坐直身体伸手拿着钥匙递给跑过来接的狗头“保险箱里有10万块，就是你们机组的绩效，过去顺路一拿，也省的我明天早上过去。”
狗头也没多想拿起钥匙走到了门口“等等，保险柜密码是84538，过去拿到了再过来。”身后白熊的声音传来。
狗头答应一声，走到了经理室旁边的小屋子。
推开门，屋里没有灯光，伸手不见五指。狗头摸索了半天，就是摸索不到开关，无奈只好拿出手机打开了手电筒，眯着眼睛看到了角落里一台标准的银行保险柜，蹲下身子开始拿钱。
因为放在手里不好拿的10万块，狗头用手机灯光照了下刚好脚底有一黑塑料袋，捡起来把钱放了进去。随后关上保险柜的铁门以及屋里的房门走了出来。
再次走进白熊办公室还没进门就被叫停，说是门口有一把小锤子，让他帮忙拿进来。等自己拿进来后听话的放到了办公桌国旗旁边。
白熊又喝了口茶，抽出纸巾擦了擦自己的嘴，用纸包着拿起了锤子“钱拿上了吧？”张口问狗头道。
“听说过一锤五百万吗？”白熊眯着眼睛。
狗头不明所以，下意识的摇摇头“一锤不是八十吗？”话没说完
突然“嘣”的一声，只见白熊拿锤子的手速瞬间放快，朝着他的大光头猛猛的来了一锤。狗头看到那白熊的光头瞬间肿胀充血从而喷涌，力度极大！
“这是我向你说的第三件事。你听好了。”白熊迷迷瞪瞪的眨了眨眼睛心里暗骂使大了力气，任由头上的鲜血流在办公桌上，霎时间换了个表情恶狠狠的说道。
狗头看着白熊头上流出黑红的鲜血感觉自己嘴干的厉害攥着塑料袋的手有了许多湿润的汗水。怔怔的抖动着身体，楞在原地一动不动……
张晓与狗头分离后付了出租车的费用自己一个人摇摇晃晃的走回宿舍，躺在床上刷着视频“这畜生，又在哪儿玩呢。”
看着视频里里自己幼时的玩伴发的一条“梦与星河，皆不如你”的文案，配的两张照片，一张是奥迪rs7的背影，另外一张是本人抱着一位身材不错，面容姣好的女子。
张晓恶狠狠的在下方评论车“灯不亮八手车“顺路感叹着世界差别对待，有些人香车美女，有些人苦逼打工的现状。
不一会儿发小微信闪烁，原来是发来一条语音。张晓听都没听，直接回复
“我偏不听，气死你，你爹给你挣下钱是让继承他的财产做大做强，而不是天天换车，换女人，你个畜生，发来的语音我用脚底板猜就觉得你是骂我的。”
二人斗嘴良久，张晓有了些困意，看了看时间关了灯准备眯一会儿在上班。
白浩的关系几经波折，终于将快要受刑的白浩从牢底坐穿的结局改为遣送回国受审。
深夜十二点，夜班的张晓在班组交接会上才见到了满脸心事的狗头。张晓故意凑在狗头身边想八卦一下，没想到他依旧一言不发。
自讨没趣后张晓也懒得搭理他，一群人到了自己的岗位。
狗头今天负责八号斗，因为心不在焉老是送料不及，惹得对讲机下方等料的人破口大骂。
张晓中途又问了几次白熊找他做什么，或者扯开话题问他休假去哪儿玩，得到的回应都是默默无闻。最终在张晓一句“去你的”声音中就此消停。
凌晨四点多，对讲机里传来狗头泛着难过的声音“老鹰，老鹰，你在吗？”张晓原本忍受不了无聊困意来袭，听到公鸭嗓声音精神一整，出奇的回应着“小狗，小狗，我是老鹰。请讲！”
像是受不了一夜没有狗头的声音。
他张嘴又问“是不是又拉屎去呀，去吧，去吧，这次你可别跟着屎一起走了，昨天是侥幸，今天可不一定了，不然你就真成了屎狗了。”
只听对讲机那边停顿了好一会儿，张晓快要不耐烦时，狗头诚恳的声音传出来“晓哥，给我借五百万吧。”
张晓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猛踩一脚行驶中的装载机刹车，也是停顿了一会儿“开玩笑呢？”
“借五百万，我有难处了！求求你。”哀嚎的声音就此传出来。
也不知是否天意，除却张晓证明了狗头在他吃饭回家后狗头一直在他身边，监控显示只有他一个人后，警察保持怀疑态度送二人出去警局。
“你仍有嫌疑，在工厂待命，随叫随到！”穿着深蓝色警服的警察指着张晓旁边的狗头道。
回宿舍的路上，狗头将他拿着棒球棍进入白浩房间里的事一五一十的说出。
一边说着一边的身体轻微抖动，像是回忆起当时自己勇猛的身姿。
“我就纳闷了，你平常虽然小脑有问题，但是不至于大脑缺根经啊，怎么会想着搞这么一出呢？”张晓看着轻微颤抖的狗头心里默默地叹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
狗头沉默许久，正待再次讲话的时候手机响起“喂，你好！”见是陌生来电，客气接通时已然没有平常嬉笑的语气。
狗头拿着电话停顿十多秒后答应一声挂断了电话。“咋了？谁给你打的？”张晓听到后方不在言语，转头看着身后慢步走的狗头出声问道。
“财务部经理给我打电话了，让我现在去他那块走一趟”狗头面露复杂神色。
“白熊？”张晓惊讶道“咋的，他要辞退你？给你使绊子？”
狗头一听张晓的话嗤之以鼻“辞退？放屁，天王老子他也不可能平白无故敢把我从国家的单位辞退，区区财务部还没这个实力！我鸟都不鸟他，敢弄他外甥就敢弄他，娘的！”
“你看你，我就问问，你骂我干个锤子，你快滚，老子打的回家去。”后者看到狗头那倔驴样儿，话都懒得跟他说直接大跨步走开。
狗头在后边呼喊“你丫的，玩不起啊？臭男人。”
张晓走出街道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扭头骂道“你走不走，打的走！”
“我没钱！”狗头在后边想起了平白无故考核自己的奖金可怜巴巴的叫着。
张晓懒得搭理直接坐上了副驾催促华裔司机开车，满脸胡子拉碴的司机知道二人故意搞怪，拉起手刹摇下副驾车窗笑眯眯的冲着跑来的狗头喊道“快点来，你男朋友生气了。得哄！”
张晓瞬间鸡皮疙瘩起一身“卧槽……”
狗头在玻璃厂办公楼区域下车贱兮兮的举起手冲着副驾的张晓大声亲昵的说道“亲爱的，别生气了，我马上回家，洗个澡等我呦。”而后者在司机大叔的粗狂笑声中招呼着开车扬长而去。
狗头望着面前十八层的办公楼哀叹一声，踱步走入。国家企业，门面不需要多豪华，多奢靡。
一进大厅门口保安直接起立看到是个毛头小伙后白眼一翻顺势坐在凳子上冷漠一问“找谁？”空旷的大厅他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
“财务部白经理。”得到回应后保安按着手里的遥控器，狗头面前的电动门打开。由于是夜晚，往日里喧嚣和现在的寂静显得格格不入。
大厅正中央一块石碑屹立“诚示天下”四个大字在白炽灯的照耀下颇具威严。
听到后方保安提醒财务部在六楼后，狗头道过谢，绕过石碑笔直走进电梯。
到底还是没见过世面的小人物，见一个区区财务部的经理，狗头满头大汗心里颤抖着数着上升电梯的层数，心也随之蹦蹦蹦的跳着。
正找房间时转角遇到一房间大开屋门，灯火明亮。
里边坐着一个头如灯泡明亮的男人正喝着茶，玩着手机。激动的狗头顾不得礼仪张口“你好，白经理在那间屋子？”
晚上，整个楼层人烟稀少。狗头声音也不算大，但是屋头坐着的光头明显一怔，看清来人后站起身来。
狗头面带笑容心里却忍不住吐槽光头的矮小，空长一脸肥头大耳，单看那颗脑袋比他的身子都要大，要长。
光头估摸着有三十出头，声音稳重的招手“我就是白熊。进来！”
狗头这才瞄了眼门上写着的经理两个大字迈步走进。一面党旗挂在办公桌后方，木茶几皮沙发，桌子上摆着一面国旗。这就是屋内的大致景象！
“你好，白哥。叫我来有啥事吗？”狗头拘束的站在办公桌旁，像极了学生时代被老师传唤的情景。
“不好意思哈，大晚上把你叫到这儿来。”光头白熊一边笑一边坐在了身后的座椅上，抬起了他那比较短的腿搁在了自己另一条腿上。
手里拿着茶杯接着道“你和白浩的事我听说了，叫你来这儿是有三件事，第一件事就是想跟你说一下，同事之间有点小矛盾，男人之间有点小摩擦这都属于正常现象，今天我也去了警局一趟，那些警察查出还有一个犯罪嫌疑人，只是目前不知道是谁。但是白浩闹市开枪已经是像钉子一样插入缝隙了。所以也不要将你考核的那点奖金以及今天凌晨白浩误操作把你差点盖帽的事情耿耿于怀了。”
狗头不敢对视白熊的眼睛唯唯诺诺回应“没事儿，白哥，您刚才也说了，男人之间也免不了摩擦。一分钟之前的事我是绝不会留在下一秒解决的。自己当时也有错，总体来说如果没有在工作岗位中上厕所，也就没有这回事儿，公司罚也罚的心服。”
狗头得到白熊的指令一边说着一边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你能这样想更好，来了鸿禧就是挣口饭钱，也没必要抱着一个要逼死一个的状态来生活。大家都是搭伙过日子的，主要的目标就是吃口饱饭。”白熊淡定的喝了口水。
听到狗头问他白浩的情况时又讲到“白浩已经是雨水地的鱼了。我听警局的意思是羁押，至于单位怎么办，现在也不太清楚。就算回国也不好受，最起码要蹲几年，在这个地方没有许可证，私藏枪支可是重罪。”
狗头听完白熊的话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你们班组现在有几个人？”这时白熊又问
狗头思考一下“八个人，要只算机组只有五个人。”机组说的就是开装载机上料的。
白熊拉开抽屉拿出一把钥匙在手里把玩着“这是我跟你说的第二件事，这个季度的绩效下来了，一个班组每个人平均两万块，其他班组都发了，唯独你们班组因为今天凌晨那么一档子事。发生这件事，也没顾得上派人给你们班班长汇款。今天叫你来主要就是这个事，绩效和车间不挂钩，平常都是财务部亲自下发的，马上到了你们最后一个班了，顺路给他们带着，发下去，很快也休假了，回家好好置办点东西。”
白熊说着坐直身体伸手拿着钥匙递给跑过来接的狗头“保险箱里有10万块，就是你们机组的绩效，过去顺路一拿，也省的我明天早上过去。”
狗头也没多想拿起钥匙走到了门口“等等，保险柜密码是84538，过去拿到了再过来。”身后白熊的声音传来。
狗头答应一声，走到了经理室旁边的小屋子。
推开门，屋里没有灯光，伸手不见五指。狗头摸索了半天，就是摸索不到开关，无奈只好拿出手机打开了手电筒，眯着眼睛看到了角落里一台标准的银行保险柜，蹲下身子开始拿钱。
因为放在手里不好拿的10万块，狗头用手机灯光照了下刚好脚底有一黑塑料袋，捡起来把钱放了进去。随后关上保险柜的铁门以及屋里的房门走了出来。
再次走进白熊办公室还没进门就被叫停，说是门口有一把小锤子，让他帮忙拿进来。等自己拿进来后听话的放到了办公桌国旗旁边。
白熊又喝了口茶，抽出纸巾擦了擦自己的嘴，用纸包着拿起了锤子“钱拿上了吧？”张口问狗头道。
“听说过一锤五百万吗？”白熊眯着眼睛。
狗头不明所以，下意识的摇摇头“一锤不是八十吗？”话没说完
突然“嘣”的一声，只见白熊拿锤子的手速瞬间放快，朝着他的大光头猛猛的来了一锤。狗头看到那白熊的光头瞬间肿胀充血从而喷涌，力度极大！
“这是我向你说的第三件事。你听好了。”白熊迷迷瞪瞪的眨了眨眼睛心里暗骂使大了力气，任由头上的鲜血流在办公桌上，霎时间换了个表情恶狠狠的说道。
狗头看着白熊头上流出黑红的鲜血感觉自己嘴干的厉害攥着塑料袋的手有了许多湿润的汗水。怔怔的抖动着身体，楞在原地一动不动……
张晓与狗头分离后付了出租车的费用自己一个人摇摇晃晃的走回宿舍，躺在床上刷着视频“这畜生，又在哪儿玩呢。”
看着视频里里自己幼时的玩伴发的一条“梦与星河，皆不如你”的文案，配的两张照片，一张是奥迪rs7的背影，另外一张是本人抱着一位身材不错，面容姣好的女子。
张晓恶狠狠的在下方评论车“灯不亮八手车“顺路感叹着世界差别对待，有些人香车美女，有些人苦逼打工的现状。
不一会儿发小微信闪烁，原来是发来一条语音。张晓听都没听，直接回复
“我偏不听，气死你，你爹给你挣下钱是让继承他的财产做大做强，而不是天天换车，换女人，你个畜生，发来的语音我用脚底板猜就觉得你是骂我的。”
二人斗嘴良久，张晓有了些困意，看了看时间关了灯准备眯一会儿在上班。
白浩的关系几经波折，终于将快要受刑的白浩从牢底坐穿的结局改为遣送回国受审。
深夜十二点，夜班的张晓在班组交接会上才见到了满脸心事的狗头。张晓故意凑在狗头身边想八卦一下，没想到他依旧一言不发。
自讨没趣后张晓也懒得搭理他，一群人到了自己的岗位。
狗头今天负责八号斗，因为心不在焉老是送料不及，惹得对讲机下方等料的人破口大骂。
张晓中途又问了几次白熊找他做什么，或者扯开话题问他休假去哪儿玩，得到的回应都是默默无闻。最终在张晓一句“去你的”声音中就此消停。
凌晨四点多，对讲机里传来狗头泛着难过的声音“老鹰，老鹰，你在吗？”张晓原本忍受不了无聊困意来袭，听到公鸭嗓声音精神一整，出奇的回应着“小狗，小狗，我是老鹰。请讲！”
像是受不了一夜没有狗头的声音。
他张嘴又问“是不是又拉屎去呀，去吧，去吧，这次你可别跟着屎一起走了，昨天是侥幸，今天可不一定了，不然你就真成了屎狗了。”
只听对讲机那边停顿了好一会儿，张晓快要不耐烦时，狗头诚恳的声音传出来“晓哥，给我借五百万吧。”
张晓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猛踩一脚行驶中的装载机刹车，也是停顿了一会儿“开玩笑呢？”
“借五百万，我有难处了！求求你。”哀嚎的声音就此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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