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战争与和平与可能
转眼间，李沐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那间地下室了，这里就像是世外桃源，蓝天白云，清水草地，唯独没有树木。
李沐来到一处小溪，看着清澈的小溪，李沐伸手捧了一捧水在手上，接着泼在自己脸上，脸上的水有点凉，不过对于现在的李沐这样的感觉甚是舒服，现在他需要这些清凉溪水刺激一下自己。
舔了舔嘴唇，溪水甜甜的。
又捧了一小捧水在手上，接着喝了下去，清凉的溪水经过李沐的喉咙，又接着往下走，顿时腹部有了感觉。
李沐坐在小溪边思考。
既然她说要我继承“旧想”，估计这里是考验我的地方，只是不知道会是什么考验。
李沐来到一处小山坡，踮起脚往远处眺望，一眼扫过去什么东西都没有，一片片青色草地将远处覆盖。
面前什么都没有，李沐转过身子朝另一面望去，依旧都是绿色一片，李沐不信邪的眯起眼睛，又跳了起来，才发现一片绿茵之中掺杂了一点黑色。
这一点黑色把李沐的动力提了起来，李沐迅速跑下小山坡，朝着那一点黑色跑去，没跑一会儿李沐就停下喘口气，现在身子还没有恢复，运动时间长了就需要停下来。
不过这也给了他判断的信息。
原本以为自己只是意识上接受考验，不想自己整个人都跑到这了来了，看来这场考验很全面。
李沐深深吐出一口气，站起身来，抬起手背擦了擦脸颊两侧的汗液，然后接着朝黑点跑去，接下来就是跑一段距离，歇一段时间。
随着距离不断的缩短，原本的黑点开始慢慢成现在李沐眼前，到这时候李沐才发现这个黑点是一个巨大的黑色水晶骷颅头，头颅的上颚出现在表面，而另它的下颚则埋在地下。
李沐来到头颅正面，头颅眼眶里漆黑一团，看不清里面，但头颅也带给李沐不小的压力，其实李沐对于“旧想”没有半点心思，也不想和这个组织扯上关系，只不过这不是他能左右的，除非自己一开始就不来这所孤儿院，可惜现实没有除非。
现在，李沐继不继承“旧想”对他都没有半点好处，继承了自己有多了一件秘密，不继承又害怕自己出不去，而且自己有没有资格继承还不一定。
头颅的上颚距离地面还有不少的高度，李沐完全可以不用躬身就会可以进去，只不过他一直都没在犹豫，犹豫自己要不要进去，骷髅头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而如此巨大的黑色骷髅头则更加的危险。
李沐距离头颅内只有一步的距离，只要他向前一步就能进去，只不过李沐在头颅前来回踱步，脚下的青草都被他踩烂了，露出土地原本的颜色…微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最终，李沐还是选择进去，一脚踏过头颅牙齿的分界线，李沐眼前又变了，原本的头颅不见了，一望无际的草地也不见了，转而变成了麻木厮杀的战场。
一个个似人似兽的怪物从他身边经过，有一些还从他的身体穿过去，它们没有发现李沐，而李沐也不会受到他们的伤害，李沐看着一片又一片倒下的怪物，看着他们从自己的面前穿过。
怪物身体各处受伤的部位都有鲜血流出，鲜血渐渐汇聚成一条小溪……血溪。
这些震撼的场面，使李沐的神情恍惚，面色苍白，李沐看着血溪嘴里一阵阵干渴，他不敢联想，他怕自己以后不敢面对鲜血和小溪。
一只只魔物倒在地上，似熊似人有之，野猪，豺狼虎豹以及天空上的飞禽，在此处都可以找到，只不过时间长了，就找不到了，或许深埋地下，亦或许地上茂盛的青草是它们以血液灌溉的皮毛。
李沐不敢回头看，他怕自己看见更加可怕的东西，而那个东西现在已经浮现在自己的脑海里。
声势浩大，各处的声音震耳欲聋，李沐感觉自己在这里何其的渺小，看不见对面是什么，只不过他突然发现原本昏暗的的天空被覆盖掉，李沐转头一看，一个巨人站立在自己的身后，接着就地面就开始震动，他动了！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开始移动了……虽然缓慢……
巨人挥舞着手中的斧子，巨斧收割掉一片又一片魔物，李沐看见巨斧朝着自己的位置挥舞过来，但他已经无法移动了，双脚似乎有了自己的思想，如同种在地上一样。
巨斧挥舞过后，李沐身边顿时一个站立的都没有，除了他自己以外，李沐身边都是半截的身体，也有三分之一和三分之二的，内脏掉落在血液里，然后被淹没很快被染红。
人间地狱……
李沐顿时无力支撑身体，但他又不想沾染鲜血，但他的身上早已沾满血液，双手撑住膝盖，弓着腰半蹲，随着身体的移动，他的视线也跟着下移，然后他就看见自己的脚下布满残肢，还有一个相貌接近人类的头颅，而头颅的眼睛正好与李沐对视……
头晕眼花，四肢无力，李沐倒在地上，面部朝下，而那颗头颅就在他倒下身体的前面。
倒下的李沐并没有昏倒，他整张脸深埋在血液中，血液中还漂浮着内脏碎块，因为不想自己嘴里胃里吸满血液，所以他一直屏息，但屏息的时间有限，他终究还是需要呼吸的。
李沐双手用力将自己的身体微微抬离地面，直到他可以呼吸，趁着这一点时间，李沐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氧气，但浓烈的血液和脏器腥味在空气中弥漫，每一口呼吸对他来说都是煎熬。
双手支撑着上半身，双膝渐渐接触到地面，接着双手一用力，李沐颈部微微往后仰跪在地上，视线里那个巨人依旧在屠杀，只不过他的身上也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小伤口，当然对于他来说。
人多人强，蚂蚁多了咬死象。
四周密密麻麻的怪物不断朝巨人发起进攻，时间长了他的体力也会力竭，斧子的挥舞已经比之前慢了许多，原本力气相同可以造成大面积杀伤力，但现在已经大大的缩减了。
“轰……”
终于，随着一声巨响巨人倒在了地上，随着他的倒下也带走了一片魔物，周围的魔物一拥而上爬到他的身上，开始分解他的身体。
长时间的休息李沐也恢复到位了，找到附近一处凸起高地，跑到上面坐了下来，看着他们分解巨人的身体，随着时间的推移，巨人的眼睛被摘了下来，十几只魔物滚着眼珠走了，接下来他的四肢身体和内脏都被分割抬走，只剩下一颗头颅摆正了放在哪里，或许是当做战争胜利的象征吧！
在李沐不知道的时候，他的手心闪过红色的光芒，不详的样子印在他的手心里，一把小红伞，他似乎是被周围满天灵魂吸引出来的，不过出来后发现都是假的，他又沉寂了下来。
李沐不知道看了多久，等李沐回过神后，周围只剩下他和那颗黑色头颅，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李沐一路小跑来到黑色头颅面前，正对着他，直视着头颅没有眼睛的眼眶，他在思考思考这场考验的目的，金兰女士不可能只是为了让他看一场鲜血淋漓的厮杀，一定有更深层的原因。
思考不出结果，李沐选择走进他的嘴里，他需要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想，尝试能不能从他的嘴里回到原来的地方。
李沐径直走了进去，又是原来的位置，李沐一只脚刚刚跨过牙齿的分界线，他就消失了，也幸好他们互相碰不到对方，要不然李沐还要爬到他的脸上。
密室内，金兰女士坐在长桌前面，而周围则坐着其他几位旧想领导者，不过这些人都是为了考验后者留下的投影，长桌是一个沙盘。
沙盘里是李沐所在的地方，里面李沐走进头颅，而金兰女士的书也随之翻页，然后，李沐又来到了一个新的场景。
与刚才惨烈的战争不同，这里是一个和平的地方，没有战乱，人们过着平稳而重复的生活，一天又一天没有特别精彩的地方，虚度光阴的继续虚度，努力工作的依然努力工作。
李沐穿过每一条街道，自己碰不到他们，他们也碰不到自己，他直接从建筑穿过，节省时间，房子里也有家庭，有在吵架的夫妻，有在吃饭的一家三口，也有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孤单老人，也有奋笔疾书的学生，很多不一样的生活。
李沐也看见了肮脏的生活，低俗交易，信息和金钱交易，许多肮脏的一面让李沐呕吐，但也看到了令他感动的场景。
“和平吗？”
“一个是战争，一个是和平。”
李沐抬起头看向天空，大声喊道：“给我你们的问题，我给你们我的答案！”李沐指着天空，不巧手指指到了金兰女士。
金兰微微一笑，很和蔼，让人如沐春风，只不过李沐看不到这一笑，金兰将书上的字迹抹去，而沙盘上的建筑也随之消失，然后原本长方形的长桌变成了圆形桌。
李沐坐在她的对面，他打量着周围，坐着他身边的人经过他的观察，都是画像里的人，而他发现房间里的画像没有了真实感。
“出来了吗？”
李沐低声道。
“对的，不过他们都只剩下投影了，已经没有自己的意识了，而我也将会是这里的一员，然后被你挂在墙壁上，等待你找到下一个继承人。”
听到李沐的话，金兰微微一笑后说道。
李沐思考了一番，看着金兰女士说道：“您当时是因为继承人的原因才收养我的嘛？”
其实，这句话是他替这具身体问的，因为从和平一面出来后脑海里老是有些其他的声音，他的心底也多了一股莫名的情绪，是怒不舍的怒，怨又没有理由怨。
他要问清楚，以平复自己心底的情绪，那股来自原主人的情绪。
“是也不是。”
这是她给出的答案。
“什么意思！”
“原本并不是，而他回来后就是了，这其实也是因为你的出现。”
听到这句话，李沐瞬间一惊。
自己的身份还是暴露了！
“为什么？”
金兰女士盯着李沐的眼睛，而后略有深意的说道：“因为可能！”
“可能？”李沐不能了解她这句话的意思，什么叫做因为可能。
“对，可能，不是什么你天赋好坏，也不是什么机缘巧合，就是因为可能。”
李沐被她的这句话搞得晕头转向，总感觉他在忽悠自己，这个答案让李沐感到十分荒唐。
“我们的一代旧想领导者就是因为可能才创立的旧想，也是因为可能选择了第二位领导者，一直可能得选到我，都是因为可能。”
金兰激动的站起来说道：“知道吗？一代他原本只是个循规蹈矩的中年人，因为一次可能他成为了民间的执法人，知道奶奶我当年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奶奶当年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汉子，奶奶也是一个天才，只不过没有用到正途上，但谁能想到我竟然安稳了几十余年，安稳的做了一个孤儿院院长，还和一个男人结了婚，然后被六代找到加入了旧想。”
“不敢想啊！不敢想……”
“那……会不会是你们都到了更年期了，所以变得不正常了……”
李沐冷不丁的说了一句，然后意识到话说的李沐不太对，马上闭紧自己的嘴。
“哈哈哈……”
听到这句话的金兰女士更是开怀大笑，“更年期我们都是因为更年期变得不正常，太有意思了，原来的李沐可不敢这么跟我说话，在我面前老是紧张兮兮的，你这小家伙怪有趣的。”
“但是，你来到这里不也是一种可能吗？”金兰女士随口说道。
这一句话沉默又暴击，堵的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而你和他能结合在一起，他的身体没有排斥你，不也是一种可能吗！”
“我…”
“你……”
不知道怎么询问她，也不知道问她什么，平静了一下，李沐说出自己刚才就像问的问题。
“金兰女士你是怎么认出我不是李沐的呢？”李沐想要一个答案。
其实他很想问她是不是有什么可以辨别灵魂的东西吗？
“因为什么呢？”
“因为我这个做奶奶的，总要给孙子一些保护，要不然就太不称职了一些，对吧！”
金兰女士笑着说道。
李沐来到一处小溪，看着清澈的小溪，李沐伸手捧了一捧水在手上，接着泼在自己脸上，脸上的水有点凉，不过对于现在的李沐这样的感觉甚是舒服，现在他需要这些清凉溪水刺激一下自己。
舔了舔嘴唇，溪水甜甜的。
又捧了一小捧水在手上，接着喝了下去，清凉的溪水经过李沐的喉咙，又接着往下走，顿时腹部有了感觉。
李沐坐在小溪边思考。
既然她说要我继承“旧想”，估计这里是考验我的地方，只是不知道会是什么考验。
李沐来到一处小山坡，踮起脚往远处眺望，一眼扫过去什么东西都没有，一片片青色草地将远处覆盖。
面前什么都没有，李沐转过身子朝另一面望去，依旧都是绿色一片，李沐不信邪的眯起眼睛，又跳了起来，才发现一片绿茵之中掺杂了一点黑色。
这一点黑色把李沐的动力提了起来，李沐迅速跑下小山坡，朝着那一点黑色跑去，没跑一会儿李沐就停下喘口气，现在身子还没有恢复，运动时间长了就需要停下来。
不过这也给了他判断的信息。
原本以为自己只是意识上接受考验，不想自己整个人都跑到这了来了，看来这场考验很全面。
李沐深深吐出一口气，站起身来，抬起手背擦了擦脸颊两侧的汗液，然后接着朝黑点跑去，接下来就是跑一段距离，歇一段时间。
随着距离不断的缩短，原本的黑点开始慢慢成现在李沐眼前，到这时候李沐才发现这个黑点是一个巨大的黑色水晶骷颅头，头颅的上颚出现在表面，而另它的下颚则埋在地下。
李沐来到头颅正面，头颅眼眶里漆黑一团，看不清里面，但头颅也带给李沐不小的压力，其实李沐对于“旧想”没有半点心思，也不想和这个组织扯上关系，只不过这不是他能左右的，除非自己一开始就不来这所孤儿院，可惜现实没有除非。
现在，李沐继不继承“旧想”对他都没有半点好处，继承了自己有多了一件秘密，不继承又害怕自己出不去，而且自己有没有资格继承还不一定。
头颅的上颚距离地面还有不少的高度，李沐完全可以不用躬身就会可以进去，只不过他一直都没在犹豫，犹豫自己要不要进去，骷髅头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而如此巨大的黑色骷髅头则更加的危险。
李沐距离头颅内只有一步的距离，只要他向前一步就能进去，只不过李沐在头颅前来回踱步，脚下的青草都被他踩烂了，露出土地原本的颜色…微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最终，李沐还是选择进去，一脚踏过头颅牙齿的分界线，李沐眼前又变了，原本的头颅不见了，一望无际的草地也不见了，转而变成了麻木厮杀的战场。
一个个似人似兽的怪物从他身边经过，有一些还从他的身体穿过去，它们没有发现李沐，而李沐也不会受到他们的伤害，李沐看着一片又一片倒下的怪物，看着他们从自己的面前穿过。
怪物身体各处受伤的部位都有鲜血流出，鲜血渐渐汇聚成一条小溪……血溪。
这些震撼的场面，使李沐的神情恍惚，面色苍白，李沐看着血溪嘴里一阵阵干渴，他不敢联想，他怕自己以后不敢面对鲜血和小溪。
一只只魔物倒在地上，似熊似人有之，野猪，豺狼虎豹以及天空上的飞禽，在此处都可以找到，只不过时间长了，就找不到了，或许深埋地下，亦或许地上茂盛的青草是它们以血液灌溉的皮毛。
李沐不敢回头看，他怕自己看见更加可怕的东西，而那个东西现在已经浮现在自己的脑海里。
声势浩大，各处的声音震耳欲聋，李沐感觉自己在这里何其的渺小，看不见对面是什么，只不过他突然发现原本昏暗的的天空被覆盖掉，李沐转头一看，一个巨人站立在自己的身后，接着就地面就开始震动，他动了！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开始移动了……虽然缓慢……
巨人挥舞着手中的斧子，巨斧收割掉一片又一片魔物，李沐看见巨斧朝着自己的位置挥舞过来，但他已经无法移动了，双脚似乎有了自己的思想，如同种在地上一样。
巨斧挥舞过后，李沐身边顿时一个站立的都没有，除了他自己以外，李沐身边都是半截的身体，也有三分之一和三分之二的，内脏掉落在血液里，然后被淹没很快被染红。
人间地狱……
李沐顿时无力支撑身体，但他又不想沾染鲜血，但他的身上早已沾满血液，双手撑住膝盖，弓着腰半蹲，随着身体的移动，他的视线也跟着下移，然后他就看见自己的脚下布满残肢，还有一个相貌接近人类的头颅，而头颅的眼睛正好与李沐对视……
头晕眼花，四肢无力，李沐倒在地上，面部朝下，而那颗头颅就在他倒下身体的前面。
倒下的李沐并没有昏倒，他整张脸深埋在血液中，血液中还漂浮着内脏碎块，因为不想自己嘴里胃里吸满血液，所以他一直屏息，但屏息的时间有限，他终究还是需要呼吸的。
李沐双手用力将自己的身体微微抬离地面，直到他可以呼吸，趁着这一点时间，李沐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氧气，但浓烈的血液和脏器腥味在空气中弥漫，每一口呼吸对他来说都是煎熬。
双手支撑着上半身，双膝渐渐接触到地面，接着双手一用力，李沐颈部微微往后仰跪在地上，视线里那个巨人依旧在屠杀，只不过他的身上也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小伤口，当然对于他来说。
人多人强，蚂蚁多了咬死象。
四周密密麻麻的怪物不断朝巨人发起进攻，时间长了他的体力也会力竭，斧子的挥舞已经比之前慢了许多，原本力气相同可以造成大面积杀伤力，但现在已经大大的缩减了。
“轰……”
终于，随着一声巨响巨人倒在了地上，随着他的倒下也带走了一片魔物，周围的魔物一拥而上爬到他的身上，开始分解他的身体。
长时间的休息李沐也恢复到位了，找到附近一处凸起高地，跑到上面坐了下来，看着他们分解巨人的身体，随着时间的推移，巨人的眼睛被摘了下来，十几只魔物滚着眼珠走了，接下来他的四肢身体和内脏都被分割抬走，只剩下一颗头颅摆正了放在哪里，或许是当做战争胜利的象征吧！
在李沐不知道的时候，他的手心闪过红色的光芒，不详的样子印在他的手心里，一把小红伞，他似乎是被周围满天灵魂吸引出来的，不过出来后发现都是假的，他又沉寂了下来。
李沐不知道看了多久，等李沐回过神后，周围只剩下他和那颗黑色头颅，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李沐一路小跑来到黑色头颅面前，正对着他，直视着头颅没有眼睛的眼眶，他在思考思考这场考验的目的，金兰女士不可能只是为了让他看一场鲜血淋漓的厮杀，一定有更深层的原因。
思考不出结果，李沐选择走进他的嘴里，他需要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想，尝试能不能从他的嘴里回到原来的地方。
李沐径直走了进去，又是原来的位置，李沐一只脚刚刚跨过牙齿的分界线，他就消失了，也幸好他们互相碰不到对方，要不然李沐还要爬到他的脸上。
密室内，金兰女士坐在长桌前面，而周围则坐着其他几位旧想领导者，不过这些人都是为了考验后者留下的投影，长桌是一个沙盘。
沙盘里是李沐所在的地方，里面李沐走进头颅，而金兰女士的书也随之翻页，然后，李沐又来到了一个新的场景。
与刚才惨烈的战争不同，这里是一个和平的地方，没有战乱，人们过着平稳而重复的生活，一天又一天没有特别精彩的地方，虚度光阴的继续虚度，努力工作的依然努力工作。
李沐穿过每一条街道，自己碰不到他们，他们也碰不到自己，他直接从建筑穿过，节省时间，房子里也有家庭，有在吵架的夫妻，有在吃饭的一家三口，也有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孤单老人，也有奋笔疾书的学生，很多不一样的生活。
李沐也看见了肮脏的生活，低俗交易，信息和金钱交易，许多肮脏的一面让李沐呕吐，但也看到了令他感动的场景。
“和平吗？”
“一个是战争，一个是和平。”
李沐抬起头看向天空，大声喊道：“给我你们的问题，我给你们我的答案！”李沐指着天空，不巧手指指到了金兰女士。
金兰微微一笑，很和蔼，让人如沐春风，只不过李沐看不到这一笑，金兰将书上的字迹抹去，而沙盘上的建筑也随之消失，然后原本长方形的长桌变成了圆形桌。
李沐坐在她的对面，他打量着周围，坐着他身边的人经过他的观察，都是画像里的人，而他发现房间里的画像没有了真实感。
“出来了吗？”
李沐低声道。
“对的，不过他们都只剩下投影了，已经没有自己的意识了，而我也将会是这里的一员，然后被你挂在墙壁上，等待你找到下一个继承人。”
听到李沐的话，金兰微微一笑后说道。
李沐思考了一番，看着金兰女士说道：“您当时是因为继承人的原因才收养我的嘛？”
其实，这句话是他替这具身体问的，因为从和平一面出来后脑海里老是有些其他的声音，他的心底也多了一股莫名的情绪，是怒不舍的怒，怨又没有理由怨。
他要问清楚，以平复自己心底的情绪，那股来自原主人的情绪。
“是也不是。”
这是她给出的答案。
“什么意思！”
“原本并不是，而他回来后就是了，这其实也是因为你的出现。”
听到这句话，李沐瞬间一惊。
自己的身份还是暴露了！
“为什么？”
金兰女士盯着李沐的眼睛，而后略有深意的说道：“因为可能！”
“可能？”李沐不能了解她这句话的意思，什么叫做因为可能。
“对，可能，不是什么你天赋好坏，也不是什么机缘巧合，就是因为可能。”
李沐被她的这句话搞得晕头转向，总感觉他在忽悠自己，这个答案让李沐感到十分荒唐。
“我们的一代旧想领导者就是因为可能才创立的旧想，也是因为可能选择了第二位领导者，一直可能得选到我，都是因为可能。”
金兰激动的站起来说道：“知道吗？一代他原本只是个循规蹈矩的中年人，因为一次可能他成为了民间的执法人，知道奶奶我当年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奶奶当年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汉子，奶奶也是一个天才，只不过没有用到正途上，但谁能想到我竟然安稳了几十余年，安稳的做了一个孤儿院院长，还和一个男人结了婚，然后被六代找到加入了旧想。”
“不敢想啊！不敢想……”
“那……会不会是你们都到了更年期了，所以变得不正常了……”
李沐冷不丁的说了一句，然后意识到话说的李沐不太对，马上闭紧自己的嘴。
“哈哈哈……”
听到这句话的金兰女士更是开怀大笑，“更年期我们都是因为更年期变得不正常，太有意思了，原来的李沐可不敢这么跟我说话，在我面前老是紧张兮兮的，你这小家伙怪有趣的。”
“但是，你来到这里不也是一种可能吗？”金兰女士随口说道。
这一句话沉默又暴击，堵的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而你和他能结合在一起，他的身体没有排斥你，不也是一种可能吗！”
“我…”
“你……”
不知道怎么询问她，也不知道问她什么，平静了一下，李沐说出自己刚才就像问的问题。
“金兰女士你是怎么认出我不是李沐的呢？”李沐想要一个答案。
其实他很想问她是不是有什么可以辨别灵魂的东西吗？
“因为什么呢？”
“因为我这个做奶奶的，总要给孙子一些保护，要不然就太不称职了一些，对吧！”
金兰女士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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