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不被需要的人
“如今我的领地内发生了一点问题，菲尼克斯伯爵，您知道吗？”
“略有耳闻。”
“这是一场不可理喻的灾难，根本是偶然与不幸的事故，我完全搞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一想起骑士团的事情，伦比亚就感到愤意难平。
“是这样的，不久之前，我手下的两大骑士团之一的左近骑士团，由副团长带领一个卫队前去讨伐B级魔灾，这本来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跟往常讨伐魔灾没有区别。”
“但是，却出现了意外——有着五星魔导师实力的副团长竟然牺牲了！整个卫队的骑士十不存一！真是难以置信，拿铳的大人会输给一名幼童吗？”
“或许是出了什么意外，比如魔灾评估失误，不是B级而是A级？”
“不存在意外！”伦比亚突然大声起来，“我的魔灾监测设备不存在任何问题，那就是B级魔灾！全部的问题都是骑士团无能，纪律散漫，训练松懈，整天就只会向我索要军费，白养了这么一群饭桶！”
伦比亚眉毛不停抖动，因为对方是菲尼克斯伯爵，因此极力克制着情绪，以免失礼。
“是吗……”
在不了解实际情况下，路法托不会妄下判断，不管是监测设备的问题也好，骑士团本身的问题也罢，结果都是骑士团暴动了。
“由于那个副团长的死，左近骑士团竟然把错全部归结到我头上？！公然包围了我的府邸，让我为此事负责！真是以下犯上，不可理喻！”
出现问题可以协商，但包围领主府邸可是重罪，这确实是以下犯上了。
“他们叫嚣着让贵族议会交出军费管理权，甚至打算让我这个领主下台。太疯狂了，我完全想不到我的骑士团竟然会如此疯狂！”
路法托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事情会闹大，骑士团的这种行为无疑是叛乱。如果他们真的想要补偿，可以找教会，让教会联系贵族议会开办军事法庭，而不是采取如此激进的方式。
“现在局面如何了？”
“右近骑士团的人安抚了左近骑士团，没有让局势影响扩大，但左近骑士团明显不想善罢甘休，不时搞些小动作，还打算上街游行，真是可笑。”
“不过右近骑士团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只是不想爆发流血事件罢了，却完全不打算压制左近骑士团的暴动，甚至还有人想要加入左近骑士团的游行。可恶，拜其所赐，如今我的安全还要依靠教会的审判军。”
地方三大官方暴力机构——领主的骑士团、教会的审判军和执政衙署的卫警部队，审判军的主要职责是看守监狱，除非有特殊情况才能够调动。
看来教会也不干净，怪不得……
“菲尼克斯伯爵，如今森泰省正处于极度危机的时刻，作为领主，我非常希望能取得您的帮助，将骑士团的暴动镇压。”
“对于贵省的情况，我表示十分同情。但是，卢斯特伯爵，跨省的军事行动是需要上报的，您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骑士团可是军队，如果骑士团能够随意离开驻守的地区，可是会引发各种各样的问题。因此骑士团跨境行动必须向帝国汇报，征得同意后才能执行。
伦比亚当然明白路法托的意思，但帝国的规定终归只是规定，里面还有可操作的空间，根本算不上问题。路法托其实不过是在委婉地表示拒绝，或者，谋求更多的利益。
他知道不可能这么轻易获得援助。
“菲尼克斯伯爵，我们把话说开吧。我愿意以雇佣兵的形式邀请您的一支骑士团帮我镇压暴动。”
“诶，这个可不好办啊，毕竟这可是违反法律的——”
“5亿！”
伦比亚眼眶有些红。
“不行不行，这不好……”
“10亿！”
“对于骑士团而言风险太大了……”
“20亿！”
伦比亚的声音都有些嘶哑了，连路法托都怔住了。
以八千人的獠牙骑士团为例，除去讨伐补贴，每名骑士的月薪是8000帝国币，如果把20亿平均分给八千人，每个人都能得到25万的巨款！
这可真是大手笔。
“骑士团在森泰省的一切费用由我一力承担，不算在雇佣费里面！”
“……这不是多少钱的问题——”
路法托犹豫了一下，还是打算拒绝。
“菲尼克斯伯爵，这世上没有钱不能解决的问题，说吧，您的条件到底是什么？”
听到这话的路法托表情变得很严肃，他并不认可这样的价值观。
“卢斯特伯爵，有些东西是钱无法买到。骑士团的职责是保卫民众，而不是与另一个骑士团厮杀。他们不能为了钱而接受他人的委托，他们是民众的剑，是民众的盾，不是杀人机器。”
“我可以想办法让骑士团帮您处理领地内的魔灾，以弥补您的骑士团造成的空缺。但我不会让骑士团去对抗另一个骑士团，这是我的底线。”
说完，两人互相对视，从路法托的眼神中，伦比亚看到了无比坚定的信念，他也意识到自己无法说服这位年轻的伯爵。
沉默良久，伦比亚终于叹了一口气，他放弃了借兵的打算。不过，事情当然不能就此结束，不然问题依然得不到解决。
“好吧，我明白了。菲尼克斯伯爵，说实话，我很佩服您的意志，当今的世界已经很少有像您这么有操守的人了。不过，既然无法借助您的骑士团的力量，那我是否能够向您购买一些军火呢？两支骑士团已经靠不住了，所以我想再建立一支足够忠诚的骑士团，能否请您助我一臂之力，拜托了！”
伦比亚极为诚恳地低下了头，这已经是他最后的退路了。
如果就这样空手而回，面对暴怒而疯狂的骑士团，即便他有再多钱也无法抵抗，到时别说什么领主爵位了，卢斯特家族都要因此灭亡。
“军火吗？”路法托略微沉思，很快便点了点头，“只是军火的话，完全可以商量。毕竟您要组建新的骑士团，这既不违反法律，也不违反规定。我可以尽力为您提供援助，恰好我有一位经营军火的老朋友，可以给您介绍。”
伦比亚终于松了一口气。
“非常感谢！稍后我会派人跟您接洽商谈。”
虽然没能得到最理想的结果，但总算还有解决问题的办法。这一趟雾潮之旅没有白来。
伦比亚喝了口茶，神情也缓和下来。
“第一件事谈完了，我们可以聊一聊第二件事。”
“哦？”这让路法托有些意外，“是什么事？”
伦比亚放下茶杯，顿了顿，语气温和地说道。
“菲尼克斯伯爵，您觉得小女如何？”
“呃？”
实在没想到会问这种问题。
“塞琳琪亚小姐吗，很可爱的小姑娘，未来肯定会长成一位大美人吧。”
“哈哈，您中意就好，其实我也很中意贵公子啊。小小年纪就能够沉着冷静，懂得察言观色，未来肯定是菲尼克斯家族的优秀继承人。”
“那小子还差得远呢。我就替犬子多谢卢斯特伯爵的夸奖了。”
“既然我们都对双方的孩子很满意，不如我们结为亲家吧？”
“诶？”
路法托一下没反应过来话题的转换。
“就是说，我打算跟您联姻，让小女跟贵公子结为夫妻。如何？”
“哈哈哈，原来是联姻啊……呃，联姻？是不是太早了？”
路法托有些懵逼。
“不早啊，现在先订婚，等到18岁中等魔法学院毕业后再结婚。菲尼克斯家族与卢斯特家族两个古老家族的结合，即便是在帝都也会引起热议。”
“诶诶诶，那个，卢斯特伯爵，不知您是否知道犬子的传闻？会耽搁贵小姐的前程幸福吧？”
伦比亚摆了摆手，一脸的无所谓。
“我当然知道，但又有什么关系呢？贵公子到底是菲尼克斯家族的血脉，我们贵族看重的不是魔法实力，那些都是莽夫罢了，我们贵族最重要的是血脉啊。”
“不管是你们菲尼克斯家族还是我们卢斯特家族，都是传承数千年的古老家族。我们都流淌着最高贵的血脉，有着最优秀的基因。如果我们两家结合，下一代必定有着双方所有的优秀因子，他无疑会带领我们家族再创辉煌。”
“菲尼克斯伯爵，小女嫁到你们家后，只要将小女生下的第一个孩子过继给我们卢斯特家做继承人就行，您意下如何？”
“这个嘛——”
路法托有些犹豫，毕竟儿子如果能娶到不介意自己魔法差的媳妇，那终归是一件好事，而且塞琳琪亚看上去也是个好孩子，完全没有拒绝的理由。
“您有什么顾虑吗？喔，您大可放心，我不会把联姻这件事作为军火交易的筹码。说实话，我也疼爱我家女儿，要让她嫁到你们家还是有些不舍的。”
“不是这样——卢斯特伯爵，这件事可以暂时缓一缓吗？我想要跟妻子和孩子商量一下再做决定。”
“哦哦，当然可以，菲尼克斯伯爵，这是应该的。联姻一事可以慢慢来，不过我还是希望在骑士团事件解决之前，您能给我一个确切的答复。”
“当然没问题，我会在那之前答复您的。”
对于这次会面，两人都表示相当满意。
而只有潘托不知道，他面前的小萝莉可能会成为他未来的妻子。
“略有耳闻。”
“这是一场不可理喻的灾难，根本是偶然与不幸的事故，我完全搞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一想起骑士团的事情，伦比亚就感到愤意难平。
“是这样的，不久之前，我手下的两大骑士团之一的左近骑士团，由副团长带领一个卫队前去讨伐B级魔灾，这本来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跟往常讨伐魔灾没有区别。”
“但是，却出现了意外——有着五星魔导师实力的副团长竟然牺牲了！整个卫队的骑士十不存一！真是难以置信，拿铳的大人会输给一名幼童吗？”
“或许是出了什么意外，比如魔灾评估失误，不是B级而是A级？”
“不存在意外！”伦比亚突然大声起来，“我的魔灾监测设备不存在任何问题，那就是B级魔灾！全部的问题都是骑士团无能，纪律散漫，训练松懈，整天就只会向我索要军费，白养了这么一群饭桶！”
伦比亚眉毛不停抖动，因为对方是菲尼克斯伯爵，因此极力克制着情绪，以免失礼。
“是吗……”
在不了解实际情况下，路法托不会妄下判断，不管是监测设备的问题也好，骑士团本身的问题也罢，结果都是骑士团暴动了。
“由于那个副团长的死，左近骑士团竟然把错全部归结到我头上？！公然包围了我的府邸，让我为此事负责！真是以下犯上，不可理喻！”
出现问题可以协商，但包围领主府邸可是重罪，这确实是以下犯上了。
“他们叫嚣着让贵族议会交出军费管理权，甚至打算让我这个领主下台。太疯狂了，我完全想不到我的骑士团竟然会如此疯狂！”
路法托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事情会闹大，骑士团的这种行为无疑是叛乱。如果他们真的想要补偿，可以找教会，让教会联系贵族议会开办军事法庭，而不是采取如此激进的方式。
“现在局面如何了？”
“右近骑士团的人安抚了左近骑士团，没有让局势影响扩大，但左近骑士团明显不想善罢甘休，不时搞些小动作，还打算上街游行，真是可笑。”
“不过右近骑士团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只是不想爆发流血事件罢了，却完全不打算压制左近骑士团的暴动，甚至还有人想要加入左近骑士团的游行。可恶，拜其所赐，如今我的安全还要依靠教会的审判军。”
地方三大官方暴力机构——领主的骑士团、教会的审判军和执政衙署的卫警部队，审判军的主要职责是看守监狱，除非有特殊情况才能够调动。
看来教会也不干净，怪不得……
“菲尼克斯伯爵，如今森泰省正处于极度危机的时刻，作为领主，我非常希望能取得您的帮助，将骑士团的暴动镇压。”
“对于贵省的情况，我表示十分同情。但是，卢斯特伯爵，跨省的军事行动是需要上报的，您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骑士团可是军队，如果骑士团能够随意离开驻守的地区，可是会引发各种各样的问题。因此骑士团跨境行动必须向帝国汇报，征得同意后才能执行。
伦比亚当然明白路法托的意思，但帝国的规定终归只是规定，里面还有可操作的空间，根本算不上问题。路法托其实不过是在委婉地表示拒绝，或者，谋求更多的利益。
他知道不可能这么轻易获得援助。
“菲尼克斯伯爵，我们把话说开吧。我愿意以雇佣兵的形式邀请您的一支骑士团帮我镇压暴动。”
“诶，这个可不好办啊，毕竟这可是违反法律的——”
“5亿！”
伦比亚眼眶有些红。
“不行不行，这不好……”
“10亿！”
“对于骑士团而言风险太大了……”
“20亿！”
伦比亚的声音都有些嘶哑了，连路法托都怔住了。
以八千人的獠牙骑士团为例，除去讨伐补贴，每名骑士的月薪是8000帝国币，如果把20亿平均分给八千人，每个人都能得到25万的巨款！
这可真是大手笔。
“骑士团在森泰省的一切费用由我一力承担，不算在雇佣费里面！”
“……这不是多少钱的问题——”
路法托犹豫了一下，还是打算拒绝。
“菲尼克斯伯爵，这世上没有钱不能解决的问题，说吧，您的条件到底是什么？”
听到这话的路法托表情变得很严肃，他并不认可这样的价值观。
“卢斯特伯爵，有些东西是钱无法买到。骑士团的职责是保卫民众，而不是与另一个骑士团厮杀。他们不能为了钱而接受他人的委托，他们是民众的剑，是民众的盾，不是杀人机器。”
“我可以想办法让骑士团帮您处理领地内的魔灾，以弥补您的骑士团造成的空缺。但我不会让骑士团去对抗另一个骑士团，这是我的底线。”
说完，两人互相对视，从路法托的眼神中，伦比亚看到了无比坚定的信念，他也意识到自己无法说服这位年轻的伯爵。
沉默良久，伦比亚终于叹了一口气，他放弃了借兵的打算。不过，事情当然不能就此结束，不然问题依然得不到解决。
“好吧，我明白了。菲尼克斯伯爵，说实话，我很佩服您的意志，当今的世界已经很少有像您这么有操守的人了。不过，既然无法借助您的骑士团的力量，那我是否能够向您购买一些军火呢？两支骑士团已经靠不住了，所以我想再建立一支足够忠诚的骑士团，能否请您助我一臂之力，拜托了！”
伦比亚极为诚恳地低下了头，这已经是他最后的退路了。
如果就这样空手而回，面对暴怒而疯狂的骑士团，即便他有再多钱也无法抵抗，到时别说什么领主爵位了，卢斯特家族都要因此灭亡。
“军火吗？”路法托略微沉思，很快便点了点头，“只是军火的话，完全可以商量。毕竟您要组建新的骑士团，这既不违反法律，也不违反规定。我可以尽力为您提供援助，恰好我有一位经营军火的老朋友，可以给您介绍。”
伦比亚终于松了一口气。
“非常感谢！稍后我会派人跟您接洽商谈。”
虽然没能得到最理想的结果，但总算还有解决问题的办法。这一趟雾潮之旅没有白来。
伦比亚喝了口茶，神情也缓和下来。
“第一件事谈完了，我们可以聊一聊第二件事。”
“哦？”这让路法托有些意外，“是什么事？”
伦比亚放下茶杯，顿了顿，语气温和地说道。
“菲尼克斯伯爵，您觉得小女如何？”
“呃？”
实在没想到会问这种问题。
“塞琳琪亚小姐吗，很可爱的小姑娘，未来肯定会长成一位大美人吧。”
“哈哈，您中意就好，其实我也很中意贵公子啊。小小年纪就能够沉着冷静，懂得察言观色，未来肯定是菲尼克斯家族的优秀继承人。”
“那小子还差得远呢。我就替犬子多谢卢斯特伯爵的夸奖了。”
“既然我们都对双方的孩子很满意，不如我们结为亲家吧？”
“诶？”
路法托一下没反应过来话题的转换。
“就是说，我打算跟您联姻，让小女跟贵公子结为夫妻。如何？”
“哈哈哈，原来是联姻啊……呃，联姻？是不是太早了？”
路法托有些懵逼。
“不早啊，现在先订婚，等到18岁中等魔法学院毕业后再结婚。菲尼克斯家族与卢斯特家族两个古老家族的结合，即便是在帝都也会引起热议。”
“诶诶诶，那个，卢斯特伯爵，不知您是否知道犬子的传闻？会耽搁贵小姐的前程幸福吧？”
伦比亚摆了摆手，一脸的无所谓。
“我当然知道，但又有什么关系呢？贵公子到底是菲尼克斯家族的血脉，我们贵族看重的不是魔法实力，那些都是莽夫罢了，我们贵族最重要的是血脉啊。”
“不管是你们菲尼克斯家族还是我们卢斯特家族，都是传承数千年的古老家族。我们都流淌着最高贵的血脉，有着最优秀的基因。如果我们两家结合，下一代必定有着双方所有的优秀因子，他无疑会带领我们家族再创辉煌。”
“菲尼克斯伯爵，小女嫁到你们家后，只要将小女生下的第一个孩子过继给我们卢斯特家做继承人就行，您意下如何？”
“这个嘛——”
路法托有些犹豫，毕竟儿子如果能娶到不介意自己魔法差的媳妇，那终归是一件好事，而且塞琳琪亚看上去也是个好孩子，完全没有拒绝的理由。
“您有什么顾虑吗？喔，您大可放心，我不会把联姻这件事作为军火交易的筹码。说实话，我也疼爱我家女儿，要让她嫁到你们家还是有些不舍的。”
“不是这样——卢斯特伯爵，这件事可以暂时缓一缓吗？我想要跟妻子和孩子商量一下再做决定。”
“哦哦，当然可以，菲尼克斯伯爵，这是应该的。联姻一事可以慢慢来，不过我还是希望在骑士团事件解决之前，您能给我一个确切的答复。”
“当然没问题，我会在那之前答复您的。”
对于这次会面，两人都表示相当满意。
而只有潘托不知道，他面前的小萝莉可能会成为他未来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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