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最勇敢的兵
苏奎勇一连走了七天七夜，干粮吃完了，草鞋磨破了，嘴唇开裂了。然而，他却没有遇到梦想中的场景：一支八路军的部队浩浩荡荡地开往前线，他拦住首长的高头大马，大声报告，我要参军，我要革命，请首长收下我！
理想与现实，还是有很大的差别的，他实在是太累了，他需要休息。于是，他找了个背风的山坳子，半倚半躺着，迷迷瞪瞪地睡着了。
在梦里，他梦到自己找到了八路军的驻扎营地，部队长官发给他一支黑得发亮的步枪，让他去番号是97351的师部报到。
正在梦中得意之时，一阵急促的枪战声把苏奎勇从梦中惊醒，紧紧握着的双手空空，哪有什么步枪。他一个鲤鱼打挺儿爬了起来，张着耳朵，瞪着双眼，趴在山坳子里细听。
苏奎勇很快辨别出，声音来自西南，约摸有二里地远近，只有枪声，并无炮声，在静谧的深夜里分外清脆，然而过了不一会儿，枪声就由密渐疏，再往后面便没有了声响。又过了好一阵子，只听见“冲啊、杀啊”的呐喊声和叽哩呱啦的好像日本鬼子的乱叫声。
苏奎勇立即明白了两支队伍的来历，经过一番短暂的思考，他认定现在是他杀敌立功的大好机会。于是他毫不犹豫从山坳子里爬出来，向着声音发出的地方飞奔而去。
苏奎勇判断的一点儿没错，不远处正是八路军的一支队伍和一群日军狭路相逢，敌我双方都没有任何准备，的确是场不期而遇的遭遇战，当苏奎勇跑到现场时，双方的子弹都已经打光，正在黑夜中用大刀对刺刀、长矛对白刃进行血战。
苏奎勇打小在山脚下生活，是走惯了山道和夜路的人，有常识的人都知道，如果经常在黑暗的环境下生存，那么黑暗中识物辨音对他们来说便是家常便饭，能够非常轻松驾驭，苏奎勇内心一阵窃喜，黑夜给了他们黑色的眼睛，他们用起来却无比光明！
借着黑夜的掩护，苏奎勇抄到一个日本兵身后，抄起一块坚硬的大石头，瞅准那颗圆不拉几的脑袋，用力掼了下去。那个脑后没长眼的倒霉蛋连叫唤一声的时间都没有，就成了石下鬼，三魂归地府，七魄下冥间，回到日本老家喝稀饭去了。
苏奎勇夺过他手里的刺刀，凭借在黑夜中能够洞若观火的视觉优势，一个接一个绕到日本兵身后，对准他们的后心或脑袋，如同扎稻草人一样，又同削倭瓜一般，一刺刀一个当场了账。
虽然说这是苏奎勇这是第一次在战场杀人，但他颗勇敢的雄心匹配上他那豹子一样的雄胆，夜战八方如同明昼，倾刻间一连杀死了二十几个日本兵。
苏奎勇关键时刻的意外出场，使这场小规模的遭遇战在天亮时分便胜利结束。在收缴战利品之际，一个又瘦又高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他和他的士兵都被这位不速之客的勇猛表现震撼到了，于是，友好地拍拍他的肩膀说：“你小子，真是好样的，想当兵吗？愿不愿意跟着我干？”
可是，苏奎勇还没来得及回答，就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苏奎勇并没有在战斗中受伤，而是在战斗结束后，精神一松懈，突然感到饥饿难忍，加上缺少休息，便晕了过去。
等到再醒来时，他已经躺在了一张简易的行军床上。他不知道自己一直高烧了两天两夜，此时刚悠悠转醒。
苏奎勇从床上跳下来，正巧侦查营孙营长拿了两个白面馒头进来，两人撞了个满怀。苏奎勇用眼睛打量了他半天，好像在哪里见过一面，但又不确定。
孙营长把馒头塞到苏奎勇手里：“你小子终于醒了，快趁热吃！肚里没食儿怎么拿得起枪把子！”
苏奎勇真是饿坏了，便也不客气，一口就咬掉半个馒头，边吞咽边问：“首长，您是八路军吧？这里是哪里啊？”
孙营长给苏奎勇递上一搪瓷碗水说：“你猜对了一半，我们是八路军，可我不是什么首长，我们是八路军一个独立团部下属的一个侦查营，我姓孙，大家当面都叫我老孙，可也有些调皮捣蛋的不学好，背后叫我孙猴子。”
苏奎勇又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人又瘦又高，两只眼睛贼精贼精地放着光，可不是像只猴子吗？他忽然想起前天夜里战斗结束后，那只拍在他肩膀上的有力的大手，可不正是眼前这位孙猴子，孙营长！
“哦，原来是他！”苏奎勇想到这里，两只眼睛闪烁着希冀的火苗：“报告道长，前天夜里，您问我的话，我现在就明确回复，我想跟着您干革命杀鬼子，请求首长收下我！”
孙猴子嘿嘿一笑：“收下你可以，但是，你不能再叫我首长，你可以当面叫我老孙，背地里也可以叫我孙猴子，但是，千万别让我听到了！”。
苏奎勇被这只猴子长官的幽默逗笑了，他立即打了个敬礼，一本正经答道：“是，保证当面不会!”
转眼一想，这样回答又好像不合适，这不摆明了告诉他，以后背地里也会叫他孙猴子么？于是又改口道：“不，不是！”
这下，轮到孙猴子被这个新招入麾下的勇猛干将给逗乐了，他把一只厚大的猴爪子重重拍在苏奎勇的双肩上，用另一只手指着苏奎勇严肃地说：“你再好好想想，应该怎么回答，好好想，好好想想……”
说完，孙猴子转身离去，留下苏奎勇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不过，自己终于找到了部队，并且顺利加入了队伍，苏奎勇内心同时感到无比激动。
理想与现实，还是有很大的差别的，他实在是太累了，他需要休息。于是，他找了个背风的山坳子，半倚半躺着，迷迷瞪瞪地睡着了。
在梦里，他梦到自己找到了八路军的驻扎营地，部队长官发给他一支黑得发亮的步枪，让他去番号是97351的师部报到。
正在梦中得意之时，一阵急促的枪战声把苏奎勇从梦中惊醒，紧紧握着的双手空空，哪有什么步枪。他一个鲤鱼打挺儿爬了起来，张着耳朵，瞪着双眼，趴在山坳子里细听。
苏奎勇很快辨别出，声音来自西南，约摸有二里地远近，只有枪声，并无炮声，在静谧的深夜里分外清脆，然而过了不一会儿，枪声就由密渐疏，再往后面便没有了声响。又过了好一阵子，只听见“冲啊、杀啊”的呐喊声和叽哩呱啦的好像日本鬼子的乱叫声。
苏奎勇立即明白了两支队伍的来历，经过一番短暂的思考，他认定现在是他杀敌立功的大好机会。于是他毫不犹豫从山坳子里爬出来，向着声音发出的地方飞奔而去。
苏奎勇判断的一点儿没错，不远处正是八路军的一支队伍和一群日军狭路相逢，敌我双方都没有任何准备，的确是场不期而遇的遭遇战，当苏奎勇跑到现场时，双方的子弹都已经打光，正在黑夜中用大刀对刺刀、长矛对白刃进行血战。
苏奎勇打小在山脚下生活，是走惯了山道和夜路的人，有常识的人都知道，如果经常在黑暗的环境下生存，那么黑暗中识物辨音对他们来说便是家常便饭，能够非常轻松驾驭，苏奎勇内心一阵窃喜，黑夜给了他们黑色的眼睛，他们用起来却无比光明！
借着黑夜的掩护，苏奎勇抄到一个日本兵身后，抄起一块坚硬的大石头，瞅准那颗圆不拉几的脑袋，用力掼了下去。那个脑后没长眼的倒霉蛋连叫唤一声的时间都没有，就成了石下鬼，三魂归地府，七魄下冥间，回到日本老家喝稀饭去了。
苏奎勇夺过他手里的刺刀，凭借在黑夜中能够洞若观火的视觉优势，一个接一个绕到日本兵身后，对准他们的后心或脑袋，如同扎稻草人一样，又同削倭瓜一般，一刺刀一个当场了账。
虽然说这是苏奎勇这是第一次在战场杀人，但他颗勇敢的雄心匹配上他那豹子一样的雄胆，夜战八方如同明昼，倾刻间一连杀死了二十几个日本兵。
苏奎勇关键时刻的意外出场，使这场小规模的遭遇战在天亮时分便胜利结束。在收缴战利品之际，一个又瘦又高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他和他的士兵都被这位不速之客的勇猛表现震撼到了，于是，友好地拍拍他的肩膀说：“你小子，真是好样的，想当兵吗？愿不愿意跟着我干？”
可是，苏奎勇还没来得及回答，就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苏奎勇并没有在战斗中受伤，而是在战斗结束后，精神一松懈，突然感到饥饿难忍，加上缺少休息，便晕了过去。
等到再醒来时，他已经躺在了一张简易的行军床上。他不知道自己一直高烧了两天两夜，此时刚悠悠转醒。
苏奎勇从床上跳下来，正巧侦查营孙营长拿了两个白面馒头进来，两人撞了个满怀。苏奎勇用眼睛打量了他半天，好像在哪里见过一面，但又不确定。
孙营长把馒头塞到苏奎勇手里：“你小子终于醒了，快趁热吃！肚里没食儿怎么拿得起枪把子！”
苏奎勇真是饿坏了，便也不客气，一口就咬掉半个馒头，边吞咽边问：“首长，您是八路军吧？这里是哪里啊？”
孙营长给苏奎勇递上一搪瓷碗水说：“你猜对了一半，我们是八路军，可我不是什么首长，我们是八路军一个独立团部下属的一个侦查营，我姓孙，大家当面都叫我老孙，可也有些调皮捣蛋的不学好，背后叫我孙猴子。”
苏奎勇又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人又瘦又高，两只眼睛贼精贼精地放着光，可不是像只猴子吗？他忽然想起前天夜里战斗结束后，那只拍在他肩膀上的有力的大手，可不正是眼前这位孙猴子，孙营长！
“哦，原来是他！”苏奎勇想到这里，两只眼睛闪烁着希冀的火苗：“报告道长，前天夜里，您问我的话，我现在就明确回复，我想跟着您干革命杀鬼子，请求首长收下我！”
孙猴子嘿嘿一笑：“收下你可以，但是，你不能再叫我首长，你可以当面叫我老孙，背地里也可以叫我孙猴子，但是，千万别让我听到了！”。
苏奎勇被这只猴子长官的幽默逗笑了，他立即打了个敬礼，一本正经答道：“是，保证当面不会!”
转眼一想，这样回答又好像不合适，这不摆明了告诉他，以后背地里也会叫他孙猴子么？于是又改口道：“不，不是！”
这下，轮到孙猴子被这个新招入麾下的勇猛干将给逗乐了，他把一只厚大的猴爪子重重拍在苏奎勇的双肩上，用另一只手指着苏奎勇严肃地说：“你再好好想想，应该怎么回答，好好想，好好想想……”
说完，孙猴子转身离去，留下苏奎勇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不过，自己终于找到了部队，并且顺利加入了队伍，苏奎勇内心同时感到无比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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