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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杂技班子

    这种情况下又被赵崖以《拜尸真经》中的法门炼化,尸气阳气交融,就导致了现在这个状况。

    老羊头大部分时间都会是行尸,没有神智。

    但偶尔也会阳气涌动,恢复神智,和生人无异。

    现在就是老羊头阳气涌动之时,所以才会动手教训赵崖。

    只不过老羊头终究阳气不足,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身上的阳气越来越少,能够恢复神智的时间,也越来越短。

    终有一日,老羊头会沦为真正的行尸。

    “毁掉【七星索命】阵法中最强的僵尸王之前,大阵都会一直存在……”

    陈惑点了点头,终于知道自己想要得知的线索了。

    哪怕自己被挖走了,只要最强大的那尊僵尸王没被毁,【七星索命】大阵就会一直存在,所以陈青状态栏之中,才会出现【七星索命】(残缺)。

    等毁了阵法中最强大的那尊僵尸王,才能解除【七星索命】应该。

    “不知道那最强大的僵尸王,强到何种强度。”

    老羊头道:“我是根据尸气浓重程度,由轻到重,一一毁灭的。”

    “毁掉第三具僵尸的时候,我就有力未逮了,付出惨痛代价,才堪堪毁灭。”

    “后面的四具僵尸,只会更强。”

    “不过我还发现,有一处棺材已经掀开,里面的僵尸指不定已经逃了。”

    “或许逃走的那具僵尸,才是最厉害的。”

    额……陈惑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没错,逃走的那具,正是在下!

    不过这话陈惑可不会说出来,只是心中暗暗记下。

    根据老羊头所说,陈惑知晓,自己现在绝对不是后面几具僵尸的对手,还是先回去积攒实力,再来处理吧。

    “不过,找对办法,也不是没有机会,只是需要一些东西……”陈惑心中暗暗想到。

    “不是,师父,他真的是你的徒弟。”看到老羊头没彻底死去,赵崖的心情好了不少,又开始纠正了起来。

    “我是代师收徒,他就是我的师弟啊!”赵崖坚持道。

    但是老羊头没有任何回应,双眼死寂。

    得,尸气涌动,成行尸了。

    赵崖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说不出的难受。

    “你到底干了啥啊?”

    “为啥师父称你为前辈?”

    赵崖又盯上了陈惑。

    陈惑耸耸肩:“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师父老眼昏花了?”

    “对,一定是,师父被尸气侵蚀,脑子有点不正常也是正常的。”赵崖用力的点点头。

    两人带着没了头盖骨的师爷,一路往回赶。

    经过聂小青的坟墓的时候,一道白色鬼影涌出。

    “有鬼!”

    赵崖一声大叫,立刻跳了起来,操控着老羊头就要上前打杀。

    却没曾想,聂小青对着两人,盈盈拜倒。

    “师父这么厉害?吓得女鬼拜服?”赵崖顿时松了一口气,正要装装样子开口,好让陈惑这个师弟知道自己身为师兄的厉害。

    结果聂小青开口了。

    “公子万福,这就是我说的那尊尸王。”聂小青指着没了头盖骨的师爷说道。

    陈惑恍然大悟,原来是之前老羊头带着师爷过来,炼成行尸的师爷,在聂小青眼中就是尸王。

    至于更早之前的张家人来布置【七星索命】阵,聂小青这样的女鬼,根本无法感知到。

    “过来。”

    陈惑一摆手,聂小青就乖乖跟他走到一边,点着脚尖,把耳朵凑到陈惑嘴边。

    “我的名字,你不要告诉人,任何鬼,你自己心中清楚就行。”

    经历了李全胜唤名叫魂一事,陈惑知道哪怕是名字,都不能随意透露。

    聂小青当即郑重起誓:“聂小青对天发誓,绝不对任何人鬼仙神告知恩公名讳,如有违反,永世不得超生。”

    看到聂小青郑重发誓,陈惑这才放心点点头。

    聂小青俯身拜谢,这才返回坟墓。

    这一波操作,直接把赵崖给看傻了。

    “凭什么?”

    “不是,这凭什么啊!”

    “这女鬼这么漂……这么厉害,怎么不怕自己的行尸师父。”

    “反而对师弟如此毕恭毕敬,言听计从啊!”

    “主要她还这么漂亮!”

    接下来一路上,赵崖就一直缠着陈惑,想要问出陈惑究竟哪里厉害了。

    陈惑只是笑而不语。

    等回到临山村,给赵崖都快急得红温了。

    临山村中,村民们却兴高采烈,一个个都满面红光,嘴里念叨着什么“马戏”、“杂技”……

    看到行尸老羊头,村民们也没觉得奇怪,还以为他还活着呢,不少人都过来打招呼。

    至于赵崖手中的没了头盖骨的师爷,村民们也是见怪不怪,毕竟大家都知道赵崖跟着老羊头拜师学艺,整天就爱捣鼓一些尸体啥的,都捏着鼻子走的远远的。

    只是不少村里姑娘看着赵崖,眉头皱得更厉害了。

    倒是对于陈惑,不少姑娘直接大大咧咧,邀请陈惑晚上去她们家吃饭。

    这让赵崖搞得更加嫉妒了,但是又无能为力。

    只能无能狂怒。

    陈惑倒是拉着一个村里姑娘问道:“大家怎么都这么高兴啊,什么马戏杂技?”

    “陈秀才,你还不知道哩?”

    “昨天下午来了一支杂技团,今晚要在村里表演杂技哩。”

    “他们还有行脚商,可以买各种小玩意,看我头上的这根簪子好看么?一枚铜板买的。”

    姑娘说着,还侧过头来,让陈惑欣赏。

    “好看,极好看的,主要是你的脸蛋好看,你戴什么簪子都好看。”赵崖插嘴道。

    “谁要你说话了,人家问陈秀才哩。”姑娘白了赵崖一眼。

    “好看,木簪简洁优雅,正配姑娘的发型。”陈惑随便扯道。

    “不愧是秀才,说起话来都好听极了,不像某些人,就知道好看好看,没文化。”姑娘开开心心,又瞪了赵崖一眼。

    赵崖委屈至极,嘴里嘟嘟囔囔,却又说不出什么话来。

    “晚上陈秀才来看马戏,可要和我坐一起,我给你抢一个前排位置。”姑娘对陈惑笑着,转身离开了。

    等人走后,陈惑和赵崖对视一眼,回到村口,齐齐看向村口的木牌。

    木牌上没有任何痕迹。

    “看来只是普通的戏团班子。”赵崖松了一口气道。

    这个世道,能够四处走村的班子,一般都有点手段,否则不敢乱跑。

    不过这一支杂技班子没有在木牌上画圈,那就有可能只是普通人,顶多有点手段,但不入门道。

    赵崖不疑有他,先去把头盖骨的师爷葬了,葬在临山村自有的坟头上。

    乱葬岗那边埋葬的是没有家人的尸体。

    陈惑却只是撇撇嘴,决定晚上倒要好好看看,这支杂技班子到底有什么节目。

    正走在回家的路上,陈惑就看到路口摆着一个货摊,是一个担子,此时落在地上,担子打开,里面都是各种销俏玩意。

    摊主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女子,身段丰腴,挽着头发,倒是比村里的村姑们更有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