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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惊现

    叶胜抬起头,迷茫的审视着周遭。

    他忘记了大部分事,至少忘记了是如何来到这里的。

    眼前是一堵围墙,绵延向上直插云霄。但奇怪的是这里阳光充足,并未因高墙的阻挡而削弱丝毫。较为潮湿的空气间接致使深绿的青苔爬上了半米,砂浆暗淡,红砖却是鲜艳,似是永不会褪色。这堵墙已经建立起多年了,从微微碎裂的底部即可看出。

    他已无事可干,只能盯着这新不新,旧不旧的红墙发呆。

    他似乎是刚睡了一个漫长的觉,在一个……应该是较为激烈或恐怖的梦中惊醒——他不记得,只知道他的心跳与呼吸是刚刚才平复下来的。

    睡觉?为什么会在这睡觉?再往前?学习?上学?对,他在考试,一场可以称得上是奇奇怪怪的试。

    从小叶胜所接受的就是Z国典型的应试教育,他所学习的一切似乎都是为了考试,老师拼命出刁钻题,学生就拼命去解刁钻题。

    但他不用,他似乎是从小就与众不同,那些深奥的东西总是一点就通,他有大把的时间及精力,不用每天都累死累活。

    他有了似乎是别人所渴望的大部,但应该说是贪婪吗?他感觉很空虚,很孤独。自小到大,他没有能称得上知心的朋友。

    知道那一天,一个有着不合那人年龄的肌肉的精壮老人来到了这座城市,那人自称是曼斯教授,向他讲述了关于这个阴影笼罩下的世界那不可告人的密辛。他看到了同类,他看到了照进他生命中的光。

    如果不是性别阻碍,他可能就要以身相许了!

    他随那人的脚步迈入了新世界,一个真正可以包容他的世界。

    那里遍地都是天才,别样的天才,在那里,他显得普通了。但无所谓,他这一辈子所差的,所缺少的就是普通与平凡。

    然后就应是那场考试,那场只有一支铅笔,几张白纸,与一段音乐的考试。

    好像是称作3E。

    但他为什么会在这呢?

    “卧槽,有内鬼!”万籁俱寂下突然冒出的声音总是不平常的,应是一句惊呼,声音已经较为弱小,似乎是从跨越长河的远方传来。

    但那却是穿透肉体,穿透灵魂的。它萦绕在叶胜心头,不停地向深处挖掘,像是要找回什么……已经得到,但又消失了的东西。

    ……

    “啊!”突然惊醒,叶胜似刚从病榻上下来大病初愈的老人,又像是刚苏醒的跨过鬼门关的孕妇,贪婪地呼吸着空气,感受久违的世界。脸上冷汗四溢,面色惨白,先前的红润早已褪去。

    “呃,发生了什么吗?”他感觉就像是刚作了个没有止境的梦,精神仍未恢复正常。

    没人回答,旁边的酒德亚纪只是直冲上去抱住了他,紧紧地,深沉地,将她的头埋入他的怀中,让那人感受这真实存在的温度与心跳。

    她也是刚从那种环境挣脱,所以她知道此时那人最需要的就是感受这个世界的真实。

    “啊,没什么大问题了啦,只是头还有点晕。”叶胜宠溺地拍了拍亚纪的头,“你呢?你应该也陷进去了吧?现在还好吗?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吧?”说着,也将自己的双臂裹住眼前人,紧致。

    酒德亚纪没有说话,只是将头埋得更深入了。

    好嘛,又给我排除在外了是吧?搞事情也不注意一下场合,知不知道单身狗也是保护动物啊喂!早知道就不叫你们了。路明非呆楞住了,却又想着是否应该把师兄的日程往后排排,让他也体验体验单身狗之痛——毕竟好东西就要一起分享嘛!他路明非又不是什么小气之人。

    话说他也就只是去人卧室里转了一圈,看看那俩东西是不是还在那,再把康斯坦丁的卵给放在自己身上了——别问,也别想得那么奇怪,毕竟屁眼里也塞不下这么大一个东西——掩盖住自身气息后就往回走了,倒也不是没想过带上七宗罪,只是再往密党身上捞一把岂不美哉?

    然后?然后就看到俩好端端的人拿着自己的折刀在砍他们自己的……呃……那啥线——他一向记性不好。线是一起断的,那两双充满杀意的眼睛也是一起看过来的,耳朵边曼斯教授的惊呼也几乎是同时传过来的。只见那刀影如线,刀尖如点,叶胜与酒德亚纪后脚蹬地,朝路明非冲锋而去,所及之处,水流避让暗波腰斩,锐不可当。

    “卧槽,有内鬼!”路明非当时是这样喊的,二人便神使般骤然停下,接着惯性向前滑行一段后便无力瘫落。

    接着,嗯,就成这样了。

    “喂喂喂,还有人在这呢!倒不是打扰你们,只是说这里没爆米花,光看无聊啊!”路明非简单地回复曼斯教授几句后,为他们接上新的数据线,喊道。“应该是灵视。”对上两双被问号爬满的眼睛,他又指了指头上的龙文,补上。

    两人这才松开了紧抱着对方的手,却仍有些意犹未尽。

    “咔嚓,咔嚓”

    四周传来了奇怪的声响,水流开始混乱地流动,似开始涨潮的江水,整间大厅开始发生异动。

    酒德亚纪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却发现那柄折刀仍然存在,莫名地感到有些不自在。

    无尽的黑暗中,墙壁底部的齿轮开始转动,巨大的钟声回响,在水流深处激荡。

    “发生什么了?!”叶胜喊道,“有人动过什么东西吗?!”他感到先前平均分布在四周的蛇在恐惧,开始不听使唤。这是不寻常的,在他动用言灵时,他就是他言灵产物的皇帝,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但此时这些臣民却开始暴乱,开始不顾一切地向外逃走,不论他如何喝令都无济于事。

    酒德亚纪和路明非开始扫视四周,才发现原本紧贴在墙壁上的铜锈已经脱落,齿轮相互交斥着,互相带动着,咯咯作响。

    这座炼金城市,开始运作了!

    同一时刻,一道吼声自城市深处传来,震天撼地,连整个水域逗随之而颤抖。那声音穿透力又极强,即使隔着几十米的水幕阻挡,仍旧几乎要将酒德亚纪和叶胜的耳膜震破。血液开始沸腾,他们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在瞬间作用于他们的心脏和血管,叶胜和酒德亚纪感受到自己的身体似乎要爆开,心头的恐惧在无止限的放大,来自心底的敬畏告诉他们,他们是在亵渎神明的威严!

    纯血龙类!

    几乎是同时,后方他们来时所进入的通道在瞬间闭合,“礼堂”大门所接触的墙壁也开始似涨潮时的波涛般极度的扭曲,携着阵阵死亡的狂潮,并朝着他们的方向席卷而来,缓慢,但不可阻挡。

    他们已退无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