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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把门关上

    念奴娇粉面一寒,有些气恼,但很快有恢复如常,笑靥如画,施施然又方断走向方断。

    “断公子,来,奴家再给你倒酒。”说着,便又轻迈莲足,端着酒坛又走了过来。

    这也是念奴娇不得已而为之,毕竟今天的局主要是为方断设的,只要能把他手里的那东西骗过来,调戏也就调戏了。

    旁边房有洞和钱蛭二人见此情形气不打一处来,丧狗你还有心思喝酒,真是个猪脑子,若是我们三个合力,把气势顶住,拒绝这一局五十灵石的要求,恐怕还真有可能成功。

    可现在,看情况是绝无可能了,二人心神黯淡,心中怒骂不断!

    殊不知裘氏三兄弟更是暴怒异常,尤其是裘老大,怒火中烧,面容毫不掩饰的凶恶起来,要知道这念奴娇,他一直视为禁脔,平常更是舍不得以言语轻薄!

    想不到今天被方断这小子给占取先机截了胡!

    气煞我也!裘老大死死盯着方断,肥硕的身躯正欲暴起,却被裘老二死死拦住,在其耳边悄悄传声道:“大哥,先别着急,一切以大局为重,等会看他怎么死的!”

    也对,主要是把方断的拿东西骗过来,不可坏了大事,无奈只能喘了口粗气作罢。

    大局为重,看他还能蹦跶到几时!

    但谁能想到,接下来才是更过分的重头戏。

    媚意连连的念奴娇正巧笑嫣然地走近方断,方断却脚一伸,好似伸个懒腰,有意无意一般,直接将念奴娇绊倒。

    “呀!”

    小姑娘花容失色,娇呼一声,好巧不巧地正好扑倒在方断的怀里,撞了个满怀!

    顿时全场寂静,所有人都呆住了……

    怀中抱妹杀!

    ……

    “咕咚。”直到房有洞咽了口口水,僵局才被打破。

    丧狗,你敢!

    这次不仅包括裘老大,连方才劝解的裘老二都坐不住了,这种一亲芳泽的机会连我们三兄弟都不曾有过,哇呀呀!丧狗,你死定了!

    “大哥,二哥!”好在还有脾气最好的裘老三,连忙跳起死死按住二人的肩膀,朝二人摇了摇头,其神色上分明写满了四个字。

    大局为重!大局为重!

    小不忍则乱大谋!

    念奴娇脸色娇羞,柔弱无骨的娇躯从方断怀里挣扎着爬了出来,俏脸染霞,如同海棠花一般娇嫩欲滴,她看向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方断,如秋水般的眼眸嗔了他一眼。

    她终于知道,这个人,坏得很!

    “咦,美人,你的手好冰啊!”方断又牵起了念奴娇的纤纤玉手,光滑如水,如玉似雪,手感极佳。

    念奴娇白皙俏脸一愕,目光诧异,等一下,究竟是什么时候,我的手是什么时候被他抓住的?!

    念奴娇一边努力维持脸上的笑容,一边想把玉手从方断的手里抽出来,却发现手被方断死死抓住,根本抽不出来!

    忍不了了!

    看着饱享艳福的方断,此时连心气最好的裘老三都忍不住了,当下暴跳如雷就欲发作,可是却被裘老大给按了下来。

    既然都忍到这时候了,若是此时发作打乱计划,岂不是前功尽弃,所以他们哥仨只能苦逼地继续忍下去!

    小不忍则乱大谋,大局为重啊!

    三兄弟心里面在流泪!

    丧狗,待会儿定要你输得倾家荡产,然后再以无法还债之名,把你的双手双脚全部打断当做利息,以泻我心头之恨!

    若非方断是今晚那只小金鱼的话,三人早就冲上去一人给他一刀了!不,一刀根本不够,定要扎的他全身都是血窟窿!

    眼看这小子在他们面前胡作非为,却无能为力,只得忍气吞声,三人拳头攥得指节发白,双目通红,脸上布满了怒己不争与欲哭无泪的表情……

    造孽啊!

    方断知晓三兄弟与念奴娇的心思,神色不动,继续揉捏念奴娇的粉嫩小手,先耍耍他们再说。

    有一说一,这小手确实挺嫩滑的,无任何亵渎的心思,纯客观评价。

    “美人,你的手真的很冰,来,我帮你捂捂。”

    要问为何方断调戏小姑娘如此在行,那还真不是盖的,毕竟,以前作为名动全城的断公子的时候,调戏各大家族的小姑娘可是他的本职工作,专门潜心研究过!

    拿捏一个小姑娘,自是不在话下。

    但念奴娇也是久经世事,被拿捏住的小手不再反抗,却是掩唇一笑,娇笑着剐了方断一眼,眼角媚意荡漾起涟漪。

    “奴家多谢断公子关心。”

    念奴娇嘴中说着,另一只手却是白玉皓腕一转,从袖子中划出了一把匕首,寒芒慑人!念奴娇狡黠一笑,目光挑衅地看向方断,盈盈一笑道:“有些事不可强求,强扭的瓜不甜,奴家可不喜欢被人强行胁迫哦。”

    随即威胁似的扬了扬手中匕首。

    “那个,已经捂热了,来,帮我倒酒吧。”方断见状只得手一松,让念奴娇的柔荑小手如受惊的小兔子般逃脱了去。

    “行了,丧狗,赶紧入座,赌局要开始了!”裘老二生怕方断再惹幺蛾子,连忙催促道。

    丧狗这只色狗!还真是色迷心窍毫无顾忌!

    三兄弟心中都在暗骂不已,禽兽啊!禽兽!竟当着我们的面肆无忌惮地染指我们兄弟看上的女人,好,很好!非常好!

    哼哼!待会儿就给你放血!

    “还是老规矩。”裘老大终于发了话:“我们三兄弟坐庄,与你们轮流一对一对赌,谁先来?”

    一听这话,房有洞和钱蛭都沉默不语,故作思量,心中都在思考对策,这裘氏三兄弟绝对是出老千了,可究竟如何拆穿他们,却是极为头疼。

    这边方断倒是无所谓,正欲开口抢先报名,裘老大却是直接开始点名了:“哼,钱蛭,前后赌局数十次,你已欠下我们三兄弟一百多灵石!”

    裘老大壮硕躯干猛然一震,庞然气势陡然压迫向钱蛭,目光狠厉:“如今利滚利所欠灵石已达三千之数!不陪我赌?你如何还我?!”

    “三千?!”

    身躯瘦弱的钱蛭闻言面色煞白,羸弱的身子一个陡然踉跄,差点坐翻椅子摔倒在地,嘴巴结巴道:“裘老大,你……你休要胡言!一百便是一百,何时涨到三千的?!”

    “哼哼!钱蛭,谁让你故意赖着不早点还钱的,我们老裘家放贷的利率一直都是按照每天百分之一百八来收取的,你已欠债多天,利滚利之下,早已超过三千之数!”

    裘老二接过话茬,声音阴狠,嘿嘿一笑道:“我们兄弟看你可怜,甚至给你抹了零头,你竟然不感恩,还敢顶嘴!”

    “不知好歹的东西!”裘老三鄙夷地瞥了钱蛭一眼,也啐了一句。

    “我何时赖着不还钱了!”

    钱蛭攥紧了拳头,气得咬牙切齿,满脸通红,身躯摇晃几欲昏厥,妄图据理力争:“明明是每次赌完之后,你们都推脱说不用着急还,谁曾想到还有利滚利这一出!”

    一旁的方断看见这一出好戏,眨么眨么眼睛,又摸了摸鼻子,一百滚到三千……

    方断心中思绪不免浮动起来,毕竟我欠了他们三兄弟三百多灵石!

    利率百分之一百八,说实话,比抢钱快多了,这得滚到多大……

    一番比较之下,“抢劫”这个高回报率的职业突然就跌下了神坛,与赌债高利贷相比,明显是小巫见大巫!

    果然,赌之一字,实乃人生大忌!

    我与赌毒不共戴天!

    方断心中默默计算着利率,但很快就放弃了。

    还算个锤子,反正我又没准备还!

    不过他还是一脸同情地看向另一人——房有洞,毕竟这小子欠了他们三人有足足五百多灵石!

    果然,歪过头来一看,房有洞似乎已经傻了,目光呆滞,似灵魂出窍,直挺挺地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但其额头上的冷汗,却如黄豆般一颗颗滚下。

    钱蛭硬气地怒喝一声:“你们欺人太甚了!”

    “欺人太甚?哼!”

    裘老大一声冷哼,手掌猛然拍向桌子上的酒杯!

    “轰!”

    再抬起手时,其下的杯子已然被拍成粉末!这便是炼气三层顶峰的恐怖实力!碎玉为粉,易如反掌!

    一股寒意猛然爬上钱蛭的脊梁骨上,刚才盛怒之下的气势猛然颓废了下来,身体弓着,像一只斗败的鸡。

    毕竟他只有区区炼气二层而已,今天的局面是明逼暗抢,他反抗不了。

    “哎呀,裘大哥息怒,吓死奴家了。”念奴娇嫣然一笑,连忙出来圆场,顺便把他们的真正的意图引领出来,娇滴滴道:“裘大哥,这一千灵石钱兄固然是还不起的,这可如何是好?”

    “这……”裘老大故作沉吟。

    “大哥,要不这样吧。”裘老二又跳了出来:“我听说钱家有一祖传的金佛,不如就以此做赔偿,了结还债,如何。”

    “这样的话,倒也行,虽说那金佛不值钱,但这是他唯一的家当了,咱也不能太过为难钱兄弟不是。”裘老大故作思考后,点点头。

    “果然还是裘大哥善解人意,既然如此,那奴家就替钱兄谢过裘大哥了,钱兄,还不快快道谢。”念奴娇笑语浅浅,对着钱蛭道。

    方才手足无措的钱蛭此刻彻底张大嘴巴,目光呆愕,这些人一唱一和,我的祖传金佛就这么没了!

    今天这四人根本就不是为了赌,而是图谋钱蛭,房有洞,方断他们三人各自珍贵的奇珍异宝!

    钱家祖传金佛,传言若是机缘到了,便能听到大佛诵经的希音,领悟精绝妙法,钱家的祖上便是这般崛起的,但是明显后继无人,再无后续子弟得此机缘,以至于衰落至今。

    这金佛,他们垂涎已久!

    当然,方断手里的东西他们更想要,不过不着急,一个一个炮制,谁都跑不掉!

    “那金佛应该就在你的怀里吧!嘿嘿!我记得你一直都是视如性命随身携带的。”裘老二突然尖笑出了声,目光森冷。

    闻言,钱蛭条件反射般捂住胸口衣衫,显然是一直收藏在怀里。

    “行了,把门关上,老二老三,你们几人先出去,我和钱蛭兄弟单独聊聊。”裘老大冷漠出声:“待会儿我会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让他自己主动交出金佛,毕竟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嘛,你们先在门外稍作等候。”

    把门关上。

    一听到这四个字,众人知道裘老大的拿手好戏要来了,门外的人听着里面撕心裂肺的惨叫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门内的人被锁死,想逃又逃不出来!

    这是他们三兄弟特地挑了一个带有保护阵法包间的缘故,关上门后,根本无从逃脱!

    肉体上折磨门内之人,精神上折磨门外之人。

    等一切结束之后,房有洞和丧狗应该就会立马乖乖就范,不费吹灰之力!至于丧狗嘛,好色还喜欢蹦跶,那自然得额外好好炮制一番!

    “诸位,还请先移步屋外凉亭,我大哥要单独和钱兄弟促膝长谈,以德服人。“裘老三对在座的人坐了一个请的姿势。

    方断端着果盘还有小板凳二话不说就出去了,腰肢纤细的念奴娇和失魂落魄的房有洞紧随其后。

    钱蛭也想趁机逃遁,却被裘老二和裘老三死死盯住,当下他又惊又怒,面色铁青道:“尔等真要赶尽杀绝不成?!今日我就算拼着玉石俱焚,也绝不会任由尔等宰割!”

    其实最近钱蛭也悄悄突破至炼气三层,再加上家族功法的优越性,使他有了三分底气。

    “玉石俱焚?哼!你在做什么白日梦!”

    房门关上,屋内只剩下裘老大一脸阴狠地盯着钱蛭,其目光如毒蝎,让人不寒而栗。

    三兄弟中属裘老大最是凶残暴戾,面目可憎,让人脊梁骨情不自禁爬上一阵寒意,如浸冷水,心神剧颤!

    屋外,裘老三拿出此房间的阵法罗盘,略一操作后,就将房间彻底锁死!

    而屋内的结局是显而易见的,一开始还有打斗声,但是不消片刻,就只剩下钱蛭的哀嚎与凄厉的惨叫,与疯狂拍门的声音。

    “救命!救我!放我出去!”

    “原来你们兄弟三人修习了这等法术!原来如此,啊!”

    “谁来救救我,救命啊!不要!啊!”

    听着这悲悯的哭喊,屋外凉亭内的裘老二裘老三顿时冷笑不已,这般威慑之下,怕是等会房有洞和丧狗要直接束手就擒了吧!哈哈!

    果然,二人目光望去,房有洞一个人身影落魄地站在长亭外,背对着他们,有气无力,双股战战。

    这房有洞真是垃圾,如此不堪一击,两兄弟嗤笑一声,再同时望向方断。

    只见方断神情自若恍若未闻,端个果盘,拎出一大串葡萄,然后仰起头将整串葡萄全部放入嘴中,在念奴娇美眸满是讶异的目光中,手拽着葡萄尾部的枝干一捋——

    尽,数,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