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表演绝活
解决完王屠，方断迅速离去，并未被人发现。
船只前行了一段距离后，方断这才醒悟，方才杀王屠的时候有些小心谨慎了，今时不同往日，杀人就直接杀便可，哪还需要毁尸灭迹，白白浪费时间。
别人看见了又怎样，人就是我杀的，他们又能奈我何呢？！
不过也难怪，躲藏在落圣河的这三年，使得他早已养成了轻易不动声色，行事谨小慎微的习惯。
方断摸了摸下巴，这个坏毛病，得改！
不就杀人吗，在哪杀不是杀！想弄死谁就弄死谁，哪有那么多顾虑。
河岸边，方断正在修缮船只。
这种普通捞尸船，若是长时间受到落圣河水的侵蚀，很可能会受到大范围的腐坏，所以保养捞尸船是每个捞尸人必做之事。
毕竟谁也不想捞尸之时因船只长久失修落入落圣河中，到时候就是神仙也难救了！
游回来？怕是游到一半，就会被河水腐蚀得只剩一副骨架。
方断将船拉回岸上，又将船身整个翻转过来，船上有他事先从清水栈买来的清水，清洗一番船底之后，取出秘制的防腐药水，涂抹在船底的秘制玄铁之上。
涂抹完之后，等待晾干，之后便又能下河了。
而方断的防腐药水来自老怪物的捞尸笔记，其安全性比之其他人从坊市买的伪劣品高了一大截，说是云泥之别亦不为过，安全性大大增加！
别的捞尸人还在为落圣河水的腐蚀而惶惶不可终日，但方断，已然无惧！在磨练捞尸技巧上遥遥领先！
方断一边涂抹着药水，一边脑海思绪不断。
目前一共有两件事，一件事是有时间的话，得把捞尸第一人剑尧给弄死，总在他面前蹦跶，让人烦躁。
第二件事就是试试根据昨晚从老怪物那里买来的笔记中，炼制的寻尸水，看看是否真的具有书中所描写的奇效。
毕竟在手臂受伤极为不便的情况下，只有寻尸水才有机会助他完成每日捞尸份额，而符尸宗的斩一手一脚律令，这让他极为头疼。
此药需要将药水滴入眼中，但是由于某些药材不全，他的药水属于假冒伪劣版本，贸然使用，恐有风险，一时间，抉择不定。
正思虑间，一群人从河岸边气势汹汹地向他靠过来，方断眼睛一眯。
来者不善。
来者三人，马蟥，孙献，李狠。
这个李狠，刚来落圣河捞尸不久，昨天被王屠诓骗去，准备一起勒索方断的防腐药水，但是临阵退缩了。
今天李狠又被两个人叫着一起，准备再试探试探，因为这边剑尧已经发话了，谁能阻挡方断捞尸，使其达不到符尸宗的要求标准，谁就能获得一百灵石的赏金！
但谁曾想，一下河方断就和王屠甩开众人，找了个地方谈交易，且河流之长，河岸之宽，一时间竟是弄丢了踪影，让众人好一番寻找。
当然，此时的王屠已经彻底被融化在了落圣水之中。
这下一见到方断，几人都有点安耐不住，只要找个借口阻碍方断捞尸，一百灵石就在眼前！
“可是，我听好多人说方断一直在韬光养晦，隐藏实力，你们确定他真如你们所说，可以任人欺辱吗？”李狠又开始犹豫不决，昨日的一幕幕浮现眼前。
有部分捞尸人觉得方家气数未尽，所以从来不敢招惹方断，这些话便是李狠从这些人嘴里听来的。
“李狠，你怎么又开始犯毛病了！你信我，绝对没事，我有好几次拿石头砸丧狗，他吭都没吭一声！”孙献一脸无所谓，且在心中暗骂一句怂货。
虽然他今日也从其他了一些奇怪的消息，但是，那些消息的真实性实在让人难以信服！
丧狗大杀四方？！
呵呵！
编瞎话都不会编，你怎么不说丧狗白日飞升，原地上天呢！
曾经高高在上的方家大少爷，如今跌落神坛成为丧家之犬之后，自然是人人得而欺之，极大地满足了心中私欲。
有时候羞辱他一下，晚上做梦都能笑醒！
这次不仅能羞辱，还有钱拿，晚上何止笑醒，简直比做春梦还爽快！
“不管了，我先上了！我要把丧狗的腿打断！”
就在李狠还在犹豫之间，马蟥直接就冲了过去，还有意无意地“不小心”将孙献给绊倒，手里拿着搬砖准备过去拍方断的孙献直接摔在地上，再爬起来之时，已经被马蟥抢了先机！
而马蟥的家族功夫乃是腿功，炼气四层，有着铁腿之称，摧钢断石，轻而易举，上次与人比试，一记鞭腿便将对手的整个身体拦腰甩断，实力堪称恐怖！而他的速度也是极快，眨眼便将李狠和马蟥二人丢在身后。
“马蟥，你个混账东西啊！气煞我也！”
孙献骂骂咧咧地从地上爬起来，捡起板砖，咬牙切齿捶胸顿足地对马蟥奋力喊道：“将丧狗踹个半死不活就行！记得留条狗腿给我，让我来砸断！”
“哼！”
马蟥不屑地哼了一声，道：“跑得慢就要学会吃亏，我就偏要把丧狗的四条腿全部踹断，偏不留给你！”
而跑得慢的孙献只能在后面一脸愤恨地吃灰。
数息之间，对方便威风凛凛地来到方断身前，可方断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并未太在意，继续漫不经心地给船底涂抹着药水。
什么！竟然都不正眼看我一眼！
马蟥顿时怒不可遏，丧狗！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丧狗，我上次明明和你说过了，以后看见你一次就要踹你一次！你竟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好大的胆子啊你！”
马蟥双目喷出怒火，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当即就开始找茬，以数落训斥的语气道：“是不是把我的话当作耳边风！看你一副欠踹的样子！该死的东西！”
但方断只是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随即又转过头去继续干活，对马蟥的话置若罔闻。
“丧狗！你找死！”
早就想找麻烦的马蟥顿时忍不住了，立即一记劈风劲腿猛然踹了过来，同时口中不屑道：“丧狗，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怕是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哐！
一脚踹在方断腿上的马蟥并未遇见如预想之中的摧断之感，反而如同踹在一块巨大坚硬的山石一般，一股坚不可摧的反震之力，使其如遭重击，顿时倒飞出去！
旋即跌落在地上，脸上浮现起一抹极其疼痛的涨红！
“啊！”
马蟥一脸惊绝的痛楚，痛苦地抱着右腿哀嚎！
方才他的踹出的力气有多大，所受到的反噬就有多大！而再看方断，竟是纹丝未动！
此时方断终于正眼看向了蹦跶的马蟥，看了看腿上的脚印灰尘，沉默了一会儿，随即指着脚印，冷冽地对着仍然处于巨大震惊之中的马蟥缓缓开口。
“过来，擦干净！”
“丧狗！你！”
抱着右腿的马蟥心中猛然惊醒起方才李狠说的话，韬光养晦，隐藏实力！
主要是方断的眼神有着严重的不对劲，目光不怒自威，仿佛在看一个死人！再结合今日在其他捞尸人那里所听到的有关方断的几个匪夷所思的冷笑话……
马蟥顿时心神不自禁地一沉！难道今日那几名捞尸人所说的方断之事，不是冷笑话？！！！
这些跳梁小丑，方断是再也不会惯着了！
看着方断冰冷的目光袭来，马蟥神色骤然变幻，当下也顾不得腿伤了！心中一阵后怕！
今早就有人在讨论昨晚，什么清水栈，什么酒馆，什么裘式三兄弟的，但他并没有细听，如今细细想来……
不妙！
“想跑？！”
方断轻哼一声，右手一震，炙热灵力从每个毛孔之中流淌而出，覆盖在手掌之上，仿若一个岩浆手套，大量白汽于手掌间蒸腾而出！
方家第一绝学，折梅炼尸手！
随后手掌对着仓皇逃窜的马蟥隔空一按！再一抓！
马蟥突然心中大惊，身体不受控制地倒飞回去！被方断一把擒住脖子！死死捏住！如同掐着一只待宰的鸡。
“跑？”
方断冷冷地吐出一个字，随后右腿骤然踩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咔擦！”
马蟥那令人闻风丧胆的无情铁腿，直接被方断踩得向前折断！如同踩断一根枯朽的树枝，势如破竹！不堪一击！
“啊！”
马蟥的神色顿时如遭晴天霹雳，仿若遭受了此生最大的痛苦，面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
随后翻着白眼，浑身的肌肉绷起且剧烈颤抖，莫大的痛楚如蜘蛛一般爬满了整个扭曲的脸上，口中牙齿直接咬得崩碎！
惨不忍睹！
方断面色波澜不惊，依旧冷漠平淡，任凭脚下的马蟥在哀嚎不断，右脚宛如钉子，穿过其膝盖，钉碎其腿骨！之中的千钧之力，使对方根本无法抽身而出！
今日非昨日，再敢有谁招惹，欺我者，便以雷霆之势镇压！
要对方尝遍人间痛苦！
辱人者，人恒辱之！
本来方断来到落圣河之后，一直低调行事，但没想到我不犯人，人却犯我，只要是人都想羞辱一番曾经的白帝城的年轻第一人，第一公子！羞辱这个落魄的丧家之犬！
而今天，终于到了该偿还的时候了。
清算，便从这些宵小开始。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好久没有这样肆无忌惮，没有这样放开地玩了，昨天只是小试牛刀，今天才是真正的快乐起来！
两个字，痛快！
一脚被踩断腿，马蟥痛的已然口不能言，想要求饶却连话都说不出来！口中只有“啊啊啊”地不停地惨叫，只能用颤抖的双手死死抱住方断的腿，泪水和嘴角的血水一起混合流下，目光痛苦却又哀求地看向方断。
“把，它，擦，干，净！”
方断居高临下，指了指腿上留下的脚印灰尘，神色冷峻，一字一句，仿若死神的冰冷开口，狠厉且无情！
说着，腿上用力，死死踩着对方的断腿！
看不起我手断了？很好，那你也断一条腿，来陪我。
“啊！”
马蟥又是一阵钻入心肺且痛不欲生的凄厉惨叫！但手中却不敢怠慢，连忙用尽全身力气，一边口中不断咳着鲜血，一边抬起颤抖的手去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方断腿上的灰尘脚印。
而旁边追着马蟥过来，距离方断只有数丈之遥的跑得慢的孙献已经呆立在原地……
彻底傻了！
此时方断料理完马蟥，便将冰冷如深渊的目光望向他，孙献立马一个激灵，猝然从震惊之中苏醒过来！
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鸡仔，双股战战，颤巍巍地踉跄倒退了两步，仅是被方断望了一眼，便如坠冰窖，寒意令其本能地开始战栗！
孙献大惊失色，混迹白帝城这么多年，他本能地想跑，但又知道自己跑不掉，只能手里拿着板砖，尴尬地伫立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陷入两难。
这……是一直都默不作声的丧狗？！
这特么明明就是杀神！
“你，拿着石砖干什么？”
方断淡淡问了一句，目光慢慢盯上了他手中的板砖。
“噢，那个啥……丧……方断，我这个……”
孙献吞吞吐吐，面色慌张，豆大的冷汗从额头上滚落下来，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眼看着方断望向他的目光愈发冰冷，当下只能急中生智。
“啪叽！”
孙献手起砖落，猛然将板砖拍在了自己脑门上，拍了个粉碎！脸上却没展现任何痛苦，反而强行拉扯脸皮，用一脸讨好的笑对方断道：“方断，我来是想给你表演个绝活！”
铁头碎大石！
说着，孙献额头上一缕鲜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方断眉尖一挑，诧异地看了看他，随后将脚边的一块花岗岩踢给了他，说出了一句让其一生都难以磨灭的话。
“来，再给我表演一个！”
孙献看着那花岗岩，眼角顿时止不住地狂跳！
但是现在骑虎难下，他根本没有选择，只能干涩地咽了一下口水，在连呼吸都颤抖之中，缓缓抱起那块花岗岩。
“既然方断你想看，那我自然义不容辞！来，看好了！”孙献讪讪一笑，随即一脸决绝地抱起那块花岗岩。
“哐叽！”
孙献头颅已然血流如注，但是手中花岗岩却只是有个小小的裂缝而已！孙献欲哭无泪，但手中动作却不停！
“哐叽！”
“哐叽！”
“哐叽！”
“哐叽！”
“哐叽！”
又是一连十数下，孙献手中的花岗岩这才终于应声而碎！再看他，已然满头鲜血！
“行了，表演得不错，过来，把这马蟥扛走！”
方断这才不耐烦地将脚下半昏迷的马蟥踢给了孙献，道：“对了，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们两个，我看见他一次就踹他一次，看见你一次就让你表演一次绝活！听懂了吗，滚！”
“懂了，懂了懂了！我马上滚！”
满头是血的孙献如蒙大赦，扛着意识模糊的马蟥连忙逃之夭夭，同时心中大呼，幸亏我跑得慢！
“李狠，还看什么，赶紧跑！方断疯了！”
跑向李狠时，孙献连忙催促着对他大喊。
远处的李狠则心中骇然地在风中凌乱，同时也有点纳闷，怎么我来落圣河之后，人人都和我说方断好欺负，可眼前看到的却是完全不同的景象！
什么情况？！
随意解决两个蹦跶的小蚂蚱之后，伫立原地的方断却摸了摸下巴，作思考状，这两人怎么会无缘无故来找我麻烦，莫不是剑尧那小子在故意针对我？
行，明天就杀你！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落圣河的这帮捞尸二五仔，自己可以随意执掌他们的生死！
而今天他要实验一下寻尸水，毕竟他一只手被洞穿，极大地阻碍了他捞尸，而这边符尸宗的新规矩是五次不及格便要斩一手一脚，显然目前使捞尸积分达标更为紧要！
方才震慑了一下那三人，这下他们一路顺着河岸回去，所碰到的捞尸人应该都会知晓此事，不会再冒然来犯。
总算能清净点了！方断心中如是想到。
但他还是失算了，那三人是往着河岸左边去的，河边右边却是根本无人知晓此事，果然没一会儿，右边又来了两人。
两兄弟，沂条狗，沂只虎！
乃是捞尸人之中赫赫有名的虎狗两兄弟！虎兄狗弟！虎狗组合！
当然了，落圣河的捞尸人之中有不少组合，什么虎狗组合，大小组合，掏粪组合，还有什么断裂组合。
比比皆是。
船只前行了一段距离后，方断这才醒悟，方才杀王屠的时候有些小心谨慎了，今时不同往日，杀人就直接杀便可，哪还需要毁尸灭迹，白白浪费时间。
别人看见了又怎样，人就是我杀的，他们又能奈我何呢？！
不过也难怪，躲藏在落圣河的这三年，使得他早已养成了轻易不动声色，行事谨小慎微的习惯。
方断摸了摸下巴，这个坏毛病，得改！
不就杀人吗，在哪杀不是杀！想弄死谁就弄死谁，哪有那么多顾虑。
河岸边，方断正在修缮船只。
这种普通捞尸船，若是长时间受到落圣河水的侵蚀，很可能会受到大范围的腐坏，所以保养捞尸船是每个捞尸人必做之事。
毕竟谁也不想捞尸之时因船只长久失修落入落圣河中，到时候就是神仙也难救了！
游回来？怕是游到一半，就会被河水腐蚀得只剩一副骨架。
方断将船拉回岸上，又将船身整个翻转过来，船上有他事先从清水栈买来的清水，清洗一番船底之后，取出秘制的防腐药水，涂抹在船底的秘制玄铁之上。
涂抹完之后，等待晾干，之后便又能下河了。
而方断的防腐药水来自老怪物的捞尸笔记，其安全性比之其他人从坊市买的伪劣品高了一大截，说是云泥之别亦不为过，安全性大大增加！
别的捞尸人还在为落圣河水的腐蚀而惶惶不可终日，但方断，已然无惧！在磨练捞尸技巧上遥遥领先！
方断一边涂抹着药水，一边脑海思绪不断。
目前一共有两件事，一件事是有时间的话，得把捞尸第一人剑尧给弄死，总在他面前蹦跶，让人烦躁。
第二件事就是试试根据昨晚从老怪物那里买来的笔记中，炼制的寻尸水，看看是否真的具有书中所描写的奇效。
毕竟在手臂受伤极为不便的情况下，只有寻尸水才有机会助他完成每日捞尸份额，而符尸宗的斩一手一脚律令，这让他极为头疼。
此药需要将药水滴入眼中，但是由于某些药材不全，他的药水属于假冒伪劣版本，贸然使用，恐有风险，一时间，抉择不定。
正思虑间，一群人从河岸边气势汹汹地向他靠过来，方断眼睛一眯。
来者不善。
来者三人，马蟥，孙献，李狠。
这个李狠，刚来落圣河捞尸不久，昨天被王屠诓骗去，准备一起勒索方断的防腐药水，但是临阵退缩了。
今天李狠又被两个人叫着一起，准备再试探试探，因为这边剑尧已经发话了，谁能阻挡方断捞尸，使其达不到符尸宗的要求标准，谁就能获得一百灵石的赏金！
但谁曾想，一下河方断就和王屠甩开众人，找了个地方谈交易，且河流之长，河岸之宽，一时间竟是弄丢了踪影，让众人好一番寻找。
当然，此时的王屠已经彻底被融化在了落圣水之中。
这下一见到方断，几人都有点安耐不住，只要找个借口阻碍方断捞尸，一百灵石就在眼前！
“可是，我听好多人说方断一直在韬光养晦，隐藏实力，你们确定他真如你们所说，可以任人欺辱吗？”李狠又开始犹豫不决，昨日的一幕幕浮现眼前。
有部分捞尸人觉得方家气数未尽，所以从来不敢招惹方断，这些话便是李狠从这些人嘴里听来的。
“李狠，你怎么又开始犯毛病了！你信我，绝对没事，我有好几次拿石头砸丧狗，他吭都没吭一声！”孙献一脸无所谓，且在心中暗骂一句怂货。
虽然他今日也从其他了一些奇怪的消息，但是，那些消息的真实性实在让人难以信服！
丧狗大杀四方？！
呵呵！
编瞎话都不会编，你怎么不说丧狗白日飞升，原地上天呢！
曾经高高在上的方家大少爷，如今跌落神坛成为丧家之犬之后，自然是人人得而欺之，极大地满足了心中私欲。
有时候羞辱他一下，晚上做梦都能笑醒！
这次不仅能羞辱，还有钱拿，晚上何止笑醒，简直比做春梦还爽快！
“不管了，我先上了！我要把丧狗的腿打断！”
就在李狠还在犹豫之间，马蟥直接就冲了过去，还有意无意地“不小心”将孙献给绊倒，手里拿着搬砖准备过去拍方断的孙献直接摔在地上，再爬起来之时，已经被马蟥抢了先机！
而马蟥的家族功夫乃是腿功，炼气四层，有着铁腿之称，摧钢断石，轻而易举，上次与人比试，一记鞭腿便将对手的整个身体拦腰甩断，实力堪称恐怖！而他的速度也是极快，眨眼便将李狠和马蟥二人丢在身后。
“马蟥，你个混账东西啊！气煞我也！”
孙献骂骂咧咧地从地上爬起来，捡起板砖，咬牙切齿捶胸顿足地对马蟥奋力喊道：“将丧狗踹个半死不活就行！记得留条狗腿给我，让我来砸断！”
“哼！”
马蟥不屑地哼了一声，道：“跑得慢就要学会吃亏，我就偏要把丧狗的四条腿全部踹断，偏不留给你！”
而跑得慢的孙献只能在后面一脸愤恨地吃灰。
数息之间，对方便威风凛凛地来到方断身前，可方断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并未太在意，继续漫不经心地给船底涂抹着药水。
什么！竟然都不正眼看我一眼！
马蟥顿时怒不可遏，丧狗！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丧狗，我上次明明和你说过了，以后看见你一次就要踹你一次！你竟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好大的胆子啊你！”
马蟥双目喷出怒火，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当即就开始找茬，以数落训斥的语气道：“是不是把我的话当作耳边风！看你一副欠踹的样子！该死的东西！”
但方断只是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随即又转过头去继续干活，对马蟥的话置若罔闻。
“丧狗！你找死！”
早就想找麻烦的马蟥顿时忍不住了，立即一记劈风劲腿猛然踹了过来，同时口中不屑道：“丧狗，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怕是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哐！
一脚踹在方断腿上的马蟥并未遇见如预想之中的摧断之感，反而如同踹在一块巨大坚硬的山石一般，一股坚不可摧的反震之力，使其如遭重击，顿时倒飞出去！
旋即跌落在地上，脸上浮现起一抹极其疼痛的涨红！
“啊！”
马蟥一脸惊绝的痛楚，痛苦地抱着右腿哀嚎！
方才他的踹出的力气有多大，所受到的反噬就有多大！而再看方断，竟是纹丝未动！
此时方断终于正眼看向了蹦跶的马蟥，看了看腿上的脚印灰尘，沉默了一会儿，随即指着脚印，冷冽地对着仍然处于巨大震惊之中的马蟥缓缓开口。
“过来，擦干净！”
“丧狗！你！”
抱着右腿的马蟥心中猛然惊醒起方才李狠说的话，韬光养晦，隐藏实力！
主要是方断的眼神有着严重的不对劲，目光不怒自威，仿佛在看一个死人！再结合今日在其他捞尸人那里所听到的有关方断的几个匪夷所思的冷笑话……
马蟥顿时心神不自禁地一沉！难道今日那几名捞尸人所说的方断之事，不是冷笑话？！！！
这些跳梁小丑，方断是再也不会惯着了！
看着方断冰冷的目光袭来，马蟥神色骤然变幻，当下也顾不得腿伤了！心中一阵后怕！
今早就有人在讨论昨晚，什么清水栈，什么酒馆，什么裘式三兄弟的，但他并没有细听，如今细细想来……
不妙！
“想跑？！”
方断轻哼一声，右手一震，炙热灵力从每个毛孔之中流淌而出，覆盖在手掌之上，仿若一个岩浆手套，大量白汽于手掌间蒸腾而出！
方家第一绝学，折梅炼尸手！
随后手掌对着仓皇逃窜的马蟥隔空一按！再一抓！
马蟥突然心中大惊，身体不受控制地倒飞回去！被方断一把擒住脖子！死死捏住！如同掐着一只待宰的鸡。
“跑？”
方断冷冷地吐出一个字，随后右腿骤然踩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咔擦！”
马蟥那令人闻风丧胆的无情铁腿，直接被方断踩得向前折断！如同踩断一根枯朽的树枝，势如破竹！不堪一击！
“啊！”
马蟥的神色顿时如遭晴天霹雳，仿若遭受了此生最大的痛苦，面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
随后翻着白眼，浑身的肌肉绷起且剧烈颤抖，莫大的痛楚如蜘蛛一般爬满了整个扭曲的脸上，口中牙齿直接咬得崩碎！
惨不忍睹！
方断面色波澜不惊，依旧冷漠平淡，任凭脚下的马蟥在哀嚎不断，右脚宛如钉子，穿过其膝盖，钉碎其腿骨！之中的千钧之力，使对方根本无法抽身而出！
今日非昨日，再敢有谁招惹，欺我者，便以雷霆之势镇压！
要对方尝遍人间痛苦！
辱人者，人恒辱之！
本来方断来到落圣河之后，一直低调行事，但没想到我不犯人，人却犯我，只要是人都想羞辱一番曾经的白帝城的年轻第一人，第一公子！羞辱这个落魄的丧家之犬！
而今天，终于到了该偿还的时候了。
清算，便从这些宵小开始。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好久没有这样肆无忌惮，没有这样放开地玩了，昨天只是小试牛刀，今天才是真正的快乐起来！
两个字，痛快！
一脚被踩断腿，马蟥痛的已然口不能言，想要求饶却连话都说不出来！口中只有“啊啊啊”地不停地惨叫，只能用颤抖的双手死死抱住方断的腿，泪水和嘴角的血水一起混合流下，目光痛苦却又哀求地看向方断。
“把，它，擦，干，净！”
方断居高临下，指了指腿上留下的脚印灰尘，神色冷峻，一字一句，仿若死神的冰冷开口，狠厉且无情！
说着，腿上用力，死死踩着对方的断腿！
看不起我手断了？很好，那你也断一条腿，来陪我。
“啊！”
马蟥又是一阵钻入心肺且痛不欲生的凄厉惨叫！但手中却不敢怠慢，连忙用尽全身力气，一边口中不断咳着鲜血，一边抬起颤抖的手去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方断腿上的灰尘脚印。
而旁边追着马蟥过来，距离方断只有数丈之遥的跑得慢的孙献已经呆立在原地……
彻底傻了！
此时方断料理完马蟥，便将冰冷如深渊的目光望向他，孙献立马一个激灵，猝然从震惊之中苏醒过来！
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鸡仔，双股战战，颤巍巍地踉跄倒退了两步，仅是被方断望了一眼，便如坠冰窖，寒意令其本能地开始战栗！
孙献大惊失色，混迹白帝城这么多年，他本能地想跑，但又知道自己跑不掉，只能手里拿着板砖，尴尬地伫立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陷入两难。
这……是一直都默不作声的丧狗？！
这特么明明就是杀神！
“你，拿着石砖干什么？”
方断淡淡问了一句，目光慢慢盯上了他手中的板砖。
“噢，那个啥……丧……方断，我这个……”
孙献吞吞吐吐，面色慌张，豆大的冷汗从额头上滚落下来，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眼看着方断望向他的目光愈发冰冷，当下只能急中生智。
“啪叽！”
孙献手起砖落，猛然将板砖拍在了自己脑门上，拍了个粉碎！脸上却没展现任何痛苦，反而强行拉扯脸皮，用一脸讨好的笑对方断道：“方断，我来是想给你表演个绝活！”
铁头碎大石！
说着，孙献额头上一缕鲜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方断眉尖一挑，诧异地看了看他，随后将脚边的一块花岗岩踢给了他，说出了一句让其一生都难以磨灭的话。
“来，再给我表演一个！”
孙献看着那花岗岩，眼角顿时止不住地狂跳！
但是现在骑虎难下，他根本没有选择，只能干涩地咽了一下口水，在连呼吸都颤抖之中，缓缓抱起那块花岗岩。
“既然方断你想看，那我自然义不容辞！来，看好了！”孙献讪讪一笑，随即一脸决绝地抱起那块花岗岩。
“哐叽！”
孙献头颅已然血流如注，但是手中花岗岩却只是有个小小的裂缝而已！孙献欲哭无泪，但手中动作却不停！
“哐叽！”
“哐叽！”
“哐叽！”
“哐叽！”
“哐叽！”
又是一连十数下，孙献手中的花岗岩这才终于应声而碎！再看他，已然满头鲜血！
“行了，表演得不错，过来，把这马蟥扛走！”
方断这才不耐烦地将脚下半昏迷的马蟥踢给了孙献，道：“对了，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们两个，我看见他一次就踹他一次，看见你一次就让你表演一次绝活！听懂了吗，滚！”
“懂了，懂了懂了！我马上滚！”
满头是血的孙献如蒙大赦，扛着意识模糊的马蟥连忙逃之夭夭，同时心中大呼，幸亏我跑得慢！
“李狠，还看什么，赶紧跑！方断疯了！”
跑向李狠时，孙献连忙催促着对他大喊。
远处的李狠则心中骇然地在风中凌乱，同时也有点纳闷，怎么我来落圣河之后，人人都和我说方断好欺负，可眼前看到的却是完全不同的景象！
什么情况？！
随意解决两个蹦跶的小蚂蚱之后，伫立原地的方断却摸了摸下巴，作思考状，这两人怎么会无缘无故来找我麻烦，莫不是剑尧那小子在故意针对我？
行，明天就杀你！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落圣河的这帮捞尸二五仔，自己可以随意执掌他们的生死！
而今天他要实验一下寻尸水，毕竟他一只手被洞穿，极大地阻碍了他捞尸，而这边符尸宗的新规矩是五次不及格便要斩一手一脚，显然目前使捞尸积分达标更为紧要！
方才震慑了一下那三人，这下他们一路顺着河岸回去，所碰到的捞尸人应该都会知晓此事，不会再冒然来犯。
总算能清净点了！方断心中如是想到。
但他还是失算了，那三人是往着河岸左边去的，河边右边却是根本无人知晓此事，果然没一会儿，右边又来了两人。
两兄弟，沂条狗，沂只虎！
乃是捞尸人之中赫赫有名的虎狗两兄弟！虎兄狗弟！虎狗组合！
当然了，落圣河的捞尸人之中有不少组合，什么虎狗组合，大小组合，掏粪组合，还有什么断裂组合。
比比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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