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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仆

    食堂二楼,白皙的手臂在李长风和王虎二人面前晃来晃去。

    “这是您点的扶茶。”女孩拿起红铜色茶壶,徐徐地将茶水倒进王虎面前的茶杯。

    “谢谢姑娘。”

    女孩身着欧式女仆装,头戴白色发巾,年轻靓丽。

    她倒完茶,优雅地收好器具,下楼。

    李长风观察周围,所有人都故作姿态,服务员步履款款,顾客举止有度。

    很难想象这里是高中食堂,里面的服务员和顾客都是学生。

    “空气中满满地是资本主义的味道。”

    王虎品一口茶,咂砸嘴巴。

    “不如我买的祁州红茶。”

    “祁州红茶是什么?没听过,比这个资本主义金钱茶还好喝?”

    王虎平淡地回复道:“主播带货直播间小黄车,九百九十九一盒还包邮。”

    “懂了……”

    服务员女孩手持托盘又来到两人面前。

    “这是您点的峨眉金顶清泉甘露。”

    她将一个晶莹剔透,质地细腻的颇黎杯放在桌上,里面装的液体无色透明,却海纳百川。

    李长风怀着虔诚之心,敬畏之心小小地尝了一口万物之母。

    服务员在旁边帮王虎剥新墨西哥湾小龙虾。

    “怎么样?”王虎身体微微颤抖,迫不及待想知道结果。

    李长风表情严肃,深深地吸气呼气,一时间,无数词语从他脑海中闪过,但他却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它。

    最后,他用最严谨的态度,最细致的考究,爆肝五秒,选择了一个最不会出错的词语:“怡宝。”

    “噗嗤。”服务员忍不住笑出声。

    “竟然,不是农夫山泉?”王虎痛苦地悲鸣,不敢相信这难以置信的结果。

    “唉。”李长风摇摇头,“我本以为至少也是百岁山,王哥,咱俩没有赢家。”

    “我不信,我不信,我命由我不由天。”王虎似有走火入魔的迹象,他看向剥虾的服务员女孩,咬牙切齿地问道:“美丽的女仆小姐,请问,这杯至圣至高至洁的圣水是什么?肯定是农夫山泉对吧?”

    服务员看一眼李长风,李长风点头。

    她红唇轻启,吐露真言,“农夫山泉。”

    “农夫山泉”这四个字犹如优美的仙音,直击王虎的灵魂。

    他对李长风竖起国际友好手势。

    李长风无奈一笑,解释道:“我尝不出来它是什么,就随便说了个。”

    “我就说嘛,名字里都有峨眉金顶,怎么可能不是农夫山泉。”王虎洋洋得意。

    “我赢了,把硬币给我。”

    李长风掏出那枚刻有漂亮的共和国国徽的一元硬币,递给王虎。

    “愿赌服输。”

    王虎拿到硬币,并没有把它往兜里揣,他对身旁的女孩微笑。

    “尊贵的小姐,你是我今天的胜利女神,请允许我向您献上这枚硬币。

    服务员还在剥虾,她做出拒绝的反应。

    然而她看见硬币,发现了不寻常之处。

    “这硬币是你们捡的吗?

    “是的,刚才从班里到食堂的路上捡的。”

    她接过硬币,王虎立马说:“妹妹恰个微。”

    舔狗真恶心,李长风此刻想立即谴责王虎。

    “这硬币可能是我朋友掉的。”

    女孩仔细检查硬币的老旧程度,以及与记忆中那枚硬币的相似程度。

    “我朋友收藏的硬币里面也有与这硬币同款的,关键是这款背后有国徽的一元硬币并不常见。”

    李长风插话:“你朋友在哪个班?我们在来食堂的路上捡到的它。”

    “六班。”

    王虎和李长风对视,两人眼神交流。

    “我们也是六班,你朋友叫什么名字?”王虎问。

    “白玉。”

    李长风记得班级自我介绍上有位叫白玉的女孩,因为名字特别,他特别有印象。

    “那多半就是她掉的。”李长风说,“硬币由我们给她还是你给她?”

    “我给吧,我替她谢谢你们。”

    女孩抽了张桌上的纸,把手和硬币擦干净。

    “我叫邓召月,请问你们的名字是?”

    “王虎。”

    “李长风。”

    邓召月记住他们的名字。

    “嗯,你们的餐应该快好了,我下去等着。”

    等她下楼,李长风准备批斗王虎。

    “王虎,你知道你方才犯下何种过错吗?”

    王虎正用筷子夹走一块剥好的虾肉,他听见李长风的宣告,脸上一片茫然。

    “你千不该万不该,不应该当,舔——狗。”

    这段话看似严厉,但李长风说话的语气完全没有攻击性。

    虾肉被送进王虎的嘴巴,王虎一边嚼一边摇头。

    他吞咽食物,说:“有失偏颇,有失偏颇。”

    “舔狗之所以是狗,是因为他们舔的是错误的对象。”

    “我不一样,我是舔狼,我舔的都是比我能干的女人。”

    他甚至有些自豪。

    “就比如邓召月同学,首先,她身为顶尖高校的高材生,能够放下面子应聘这份资本主义服务员的高薪工作,这证明她看得清现实;其次,我在本校成绩垫底,她的成绩肯定比我好;最后,她长的好看,性格也好相处。”

    “综上所述,我认为她有舔的价值,所以我主动出击没有任何问题,请不要把我挂孙吧。”

    “孙吧下头男。”李长风开玩笑道。

    王虎在等李长风接着说“反转了,我也是”。他没有等来。

    “你不看孙吧?”

    “没关注,偶尔看过孙吧的贴子。”

    他自嘲地笑,“反转了,原来只有我是普信男下头男小丑老鼠人。”

    “你可以把我当成宅男前二次元社恐飞舞家里蹲,两者同样重量级。”

    李长风为了安慰他,狠狠地揭自己的老底。

    但是王虎嘻嘻一笑,又说:“反转了,我家里有几百头牛,这下小丑只剩谁呀?”

    好,好,好,这么玩,李长风的胜负欲在三言两语之间突然膨胀。

    “反转了,我姐是学生会长,我再飞舞也没关系。”

    将这些话说出口的那一刻,李长风心里有种病态的爽快感。

    “学生会长是你姐。”王虎震惊,“我还以为你是她的舔狗。”

    他感到怀疑,“可是你们的姓氏都不一样啊,你姓李,她姓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