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九
离开室内。教学楼下的小庭院里排满商铺，并且围着许多人，我不想排队，主要和陌生人待久了会不自在。庭院前是操场，观众席投射的阴影能覆盖三分之一左右的庭院。我决定先去操场，那里除了铁网外没有任何阻隔，是临海的西麻中学最接近天空和海洋的地方，也最容易让我心情舒适。
偶然遇见了初中同学，他同样一个人，我们俩便搭伙行动，聊聊近况，回忆往事，每次谈话都是这些内容，大家却依然乐此不疲，可能因为在新环境中，熟悉的感觉尤显难能可贵。
中午回到教室。
“你不去吃饭？”我问康一。
“照片上的女人是谁？你亲戚吗？”他拿着我临走前放在桌子上吸引顾客的照片。
“三泽纱千香，声优，配过《加速世界》的女主。”
“哦。还有你的招牌，写的什么怪东西，和照片放在一起，不就是妥妥的诈骗了吗。”
招牌上的留言：美少女前主人倾情推荐，好评贩卖中，详情请咨询旁边的小哥（箭头）。
“而且有人真的问我要照片上女人的PICQ号。”
“离谱，你怎么回答的？”
“给了你的PICQ号。”
“啊？”
打开手机，检查我的申请栏。
“开玩笑的，放心，这种问题我都回答的我不知道。”
“没给就好。中午去哪吃？”
“校外怎么样。”
“好。”
走在路上突然想起一件事。
“东西卖出去没？”
“你觉得呢？”
“我下午接着卖。”
“那我去游园，换你给我看店。”
“行，但你商品的标价我不知道。”
“回去给你写一份。”
前两天没有晚会，下午放学。
第三天，吃完午饭，全班在教室集合。先到的同学清出了一片场地。我和康一靠着走廊的护墙聊天。
“回家学过那首歌没有？”我问他。
“没，你不会学了吧？”
“不学，合唱的时候咋办，浑水摸鱼吗？”
“肝手游去了，懒得学。”
“我也懒，果然理念相近的人更容易玩到一起吗。”
“……你明年是读文还是读理？我想读文，文科对我来说学起来更轻松。”
“不知道，看理科后面能学的走不。大学我肯定要选文科方面的专业。”
“要是你读文，希望我们还分在一个班。”
“希望如此。”
“我真蠢，艺术节聊学习干什么。”
“聊就聊嘛，反正没事干。”
“是这样……回教室吧，人差不多来齐了。”
几分钟后，班长和副班长站在讲台上。
“今晚高一年级表演，木老师说他不希望同学们的努力白费，就安排我们带领同学们彩排一下午。”
起哄声此起彼伏。
“同学们不要吵，木老师四点半点左右会来教室和我们一起，毕竟人家也是有两个女儿的人，难得的艺术节想陪陪家人，我们要体谅。”
满教室的笑声。
“小宋，把网易云打开。”
宋学义，我们的副班长，性格温和，常被我们称为小宋。
彩排结束，吃饭。
六点半晚会开始，高一年级十五个班坐在礼堂后面，前面则是自由坐席。
“希望来些有意思的节目，不然我必定睡着。”练歌练累的康一靠着椅子说。
“放心，这音量你睡不着。”
“无内鬼，多来点二次元啊，困又睡不着是最痛苦的。”
主持人上台，背景音乐停止。
“尊敬的各位来宾，亲爱的各位同学。”（女主持人）
“大家晚上好！”（齐声）
“时属腊月，金秋送爽，为了共享欢乐，共赏艺术，我们齐聚一堂。”（男主持人）
“我是主持人白若烟。”（女）
“我是主持人岛津和也。”（男）
“我们宣布，文艺晚会正式开始！”（齐声）
掌声。
“悠长的回忆，握不住的手心。请欣赏由高一一班带来的歌曲《staywithme》”
“听过没？”我问康一。
“没。”
旋律响起，黑暗中舞台灯光聚集，一男一女从两侧走出，其他同学充当背景和伴舞。
“质量不错啊。”我看向康一，他没有理我，不知为什么打起了精神，认真地看着舞台。
过了一会。“我听过这歌。”康一说。
“应该是小时候听的，歌名没记住，但记得旋律。”
“是吗，那你觉得他们唱的怎么样？”
“还行。”
一个表演接着一个表演。歌曲，舞蹈，小品，各种形式；青春，古风，二次元，各种风格。
八班表演结束。
康一用手肘碰碰我，“走了，叫下那边的人。”
向后望一眼，我们班的人正往外走。我给左边的同学复述了一遍康一的话。
跟随众人到礼堂外，之前坐着没感觉，起身走两步，体型与服装的不契合再一次让我有了不适感。
“。”
看不见表演的班级，但传入耳中的声音明亮清晰。我们听见了掌声，占有一隅的集体荣誉感悄然弥漫于心。是我们上台的时候了。
歌词：高翔于天的白鸟
请你传达我的祝福
海的那边
有我的丈夫
亲爱的
你为何不归来呢（00：00至00：31）
明明战争阴云已散
明明两族嫌隙已解
这繁荣祥和的光景
不正是你所渴求的吗
这包容理解的态度
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吗
所有的一切都如你所愿
唯独你没有回来（以上日语，以下中文）（00：31至01：03）
（纯伴奏）（01：03至01：33）
我不会再等待
从这里出发
跟随远行的群鸟
去往牡丹花开之地
去了解你的故乡
去拜访你的亲人
然后
在那遇见你
（外行人，不会编曲，不会作曲，词写的差见谅）
（参考伴奏歌曲：《相同的高度》）
最后一天，我守在座位上，同时帮康一看店，作为交换，他买了我一本《格林童话》。
安静的教室，零星地有些交谈声，我刚吃完饭，在这暖洋洋的午后，困意自然会产生。用手托住下巴，几乎每个在不该睡觉的时间产生困意的学生都会下意识地做出此动作（暴论）。
无声流逝的时间。
“同学，打扰一下。”
“嗯？。”女生！我强行睁开双眼，“你好。”
好漂亮的女孩。
“请问这副提琴多少钱？”
“3000。”
“请稍等。”
我点头。
她拿出手机，也许是在询问父母，毕竟三千元不是什么小钱，跟她一起来的女生则兴味盎然地看着我的看板。
“能便宜些吗？”
“大概不行。”
“这样啊，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没事。”
她准备离开，同行的女生却向我搭话。
“你们班是不是有个叫李向笛的？”
“是，但他现在应该不在教室。”
“那你知道他在哪吗？。”
“不知道。”
“还是谢谢你，再见。”
“再见。”
夕阳将天空染红，艺术节临近尾声。康一和几个同学一起回到了教室。
“下午有个美少女想买我的提琴。”
“美少女？你怕是无聊到出现幻觉了。西麻中学没有美少女，只有眼镜娘。”
“我有骗你的必要吗？”
“真的遇见美少女了？淦，早知道不去游园了。”
“运气好而已。”
天色已暗，我骑行在回家的道路上，凉爽的夜风拂过我的脸颊。我并不厌恶孤身一人的时光，相反，我珍惜它给予我的自由。
轻松的夜晚，回家之后洗了澡就玩游戏。明后天又是双休，可以悠悠闲闲地度过。
偶然遇见了初中同学，他同样一个人，我们俩便搭伙行动，聊聊近况，回忆往事，每次谈话都是这些内容，大家却依然乐此不疲，可能因为在新环境中，熟悉的感觉尤显难能可贵。
中午回到教室。
“你不去吃饭？”我问康一。
“照片上的女人是谁？你亲戚吗？”他拿着我临走前放在桌子上吸引顾客的照片。
“三泽纱千香，声优，配过《加速世界》的女主。”
“哦。还有你的招牌，写的什么怪东西，和照片放在一起，不就是妥妥的诈骗了吗。”
招牌上的留言：美少女前主人倾情推荐，好评贩卖中，详情请咨询旁边的小哥（箭头）。
“而且有人真的问我要照片上女人的PICQ号。”
“离谱，你怎么回答的？”
“给了你的PICQ号。”
“啊？”
打开手机，检查我的申请栏。
“开玩笑的，放心，这种问题我都回答的我不知道。”
“没给就好。中午去哪吃？”
“校外怎么样。”
“好。”
走在路上突然想起一件事。
“东西卖出去没？”
“你觉得呢？”
“我下午接着卖。”
“那我去游园，换你给我看店。”
“行，但你商品的标价我不知道。”
“回去给你写一份。”
前两天没有晚会，下午放学。
第三天，吃完午饭，全班在教室集合。先到的同学清出了一片场地。我和康一靠着走廊的护墙聊天。
“回家学过那首歌没有？”我问他。
“没，你不会学了吧？”
“不学，合唱的时候咋办，浑水摸鱼吗？”
“肝手游去了，懒得学。”
“我也懒，果然理念相近的人更容易玩到一起吗。”
“……你明年是读文还是读理？我想读文，文科对我来说学起来更轻松。”
“不知道，看理科后面能学的走不。大学我肯定要选文科方面的专业。”
“要是你读文，希望我们还分在一个班。”
“希望如此。”
“我真蠢，艺术节聊学习干什么。”
“聊就聊嘛，反正没事干。”
“是这样……回教室吧，人差不多来齐了。”
几分钟后，班长和副班长站在讲台上。
“今晚高一年级表演，木老师说他不希望同学们的努力白费，就安排我们带领同学们彩排一下午。”
起哄声此起彼伏。
“同学们不要吵，木老师四点半点左右会来教室和我们一起，毕竟人家也是有两个女儿的人，难得的艺术节想陪陪家人，我们要体谅。”
满教室的笑声。
“小宋，把网易云打开。”
宋学义，我们的副班长，性格温和，常被我们称为小宋。
彩排结束，吃饭。
六点半晚会开始，高一年级十五个班坐在礼堂后面，前面则是自由坐席。
“希望来些有意思的节目，不然我必定睡着。”练歌练累的康一靠着椅子说。
“放心，这音量你睡不着。”
“无内鬼，多来点二次元啊，困又睡不着是最痛苦的。”
主持人上台，背景音乐停止。
“尊敬的各位来宾，亲爱的各位同学。”（女主持人）
“大家晚上好！”（齐声）
“时属腊月，金秋送爽，为了共享欢乐，共赏艺术，我们齐聚一堂。”（男主持人）
“我是主持人白若烟。”（女）
“我是主持人岛津和也。”（男）
“我们宣布，文艺晚会正式开始！”（齐声）
掌声。
“悠长的回忆，握不住的手心。请欣赏由高一一班带来的歌曲《staywithme》”
“听过没？”我问康一。
“没。”
旋律响起，黑暗中舞台灯光聚集，一男一女从两侧走出，其他同学充当背景和伴舞。
“质量不错啊。”我看向康一，他没有理我，不知为什么打起了精神，认真地看着舞台。
过了一会。“我听过这歌。”康一说。
“应该是小时候听的，歌名没记住，但记得旋律。”
“是吗，那你觉得他们唱的怎么样？”
“还行。”
一个表演接着一个表演。歌曲，舞蹈，小品，各种形式；青春，古风，二次元，各种风格。
八班表演结束。
康一用手肘碰碰我，“走了，叫下那边的人。”
向后望一眼，我们班的人正往外走。我给左边的同学复述了一遍康一的话。
跟随众人到礼堂外，之前坐着没感觉，起身走两步，体型与服装的不契合再一次让我有了不适感。
“。”
看不见表演的班级，但传入耳中的声音明亮清晰。我们听见了掌声，占有一隅的集体荣誉感悄然弥漫于心。是我们上台的时候了。
歌词：高翔于天的白鸟
请你传达我的祝福
海的那边
有我的丈夫
亲爱的
你为何不归来呢（00：00至00：31）
明明战争阴云已散
明明两族嫌隙已解
这繁荣祥和的光景
不正是你所渴求的吗
这包容理解的态度
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吗
所有的一切都如你所愿
唯独你没有回来（以上日语，以下中文）（00：31至01：03）
（纯伴奏）（01：03至01：33）
我不会再等待
从这里出发
跟随远行的群鸟
去往牡丹花开之地
去了解你的故乡
去拜访你的亲人
然后
在那遇见你
（外行人，不会编曲，不会作曲，词写的差见谅）
（参考伴奏歌曲：《相同的高度》）
最后一天，我守在座位上，同时帮康一看店，作为交换，他买了我一本《格林童话》。
安静的教室，零星地有些交谈声，我刚吃完饭，在这暖洋洋的午后，困意自然会产生。用手托住下巴，几乎每个在不该睡觉的时间产生困意的学生都会下意识地做出此动作（暴论）。
无声流逝的时间。
“同学，打扰一下。”
“嗯？。”女生！我强行睁开双眼，“你好。”
好漂亮的女孩。
“请问这副提琴多少钱？”
“3000。”
“请稍等。”
我点头。
她拿出手机，也许是在询问父母，毕竟三千元不是什么小钱，跟她一起来的女生则兴味盎然地看着我的看板。
“能便宜些吗？”
“大概不行。”
“这样啊，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没事。”
她准备离开，同行的女生却向我搭话。
“你们班是不是有个叫李向笛的？”
“是，但他现在应该不在教室。”
“那你知道他在哪吗？。”
“不知道。”
“还是谢谢你，再见。”
“再见。”
夕阳将天空染红，艺术节临近尾声。康一和几个同学一起回到了教室。
“下午有个美少女想买我的提琴。”
“美少女？你怕是无聊到出现幻觉了。西麻中学没有美少女，只有眼镜娘。”
“我有骗你的必要吗？”
“真的遇见美少女了？淦，早知道不去游园了。”
“运气好而已。”
天色已暗，我骑行在回家的道路上，凉爽的夜风拂过我的脸颊。我并不厌恶孤身一人的时光，相反，我珍惜它给予我的自由。
轻松的夜晚，回家之后洗了澡就玩游戏。明后天又是双休，可以悠悠闲闲地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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