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鬼面
一间昏暗的六角阁楼中，沈天云和虞柳并排走着，阁楼六边墙上横插着一排排长木板当作书架，上边整齐地码放着一本本书籍。
沈天云在一面墙前停下脚步，随手从一排书籍中抽出一本，翻阅起来。
虞柳打量了一眼，书籍封面是质朴的淡蓝，和他印象中那种神功秘籍的封面一般无二，上面用墨写着五个正楷小字：《罗氏追魂枪》。
这难道是武功秘籍?
这些书架上难道都是?
难道这个六角阁子，就是沈城的藏经阁?
他心中揣测，却看到沈天云翻了两下，又重新合上，手拿着书在其面前晃了晃：“西北罗家，还记得吗？”
看虞柳脸上没有反应，沈天云笑了笑，脸上露出追忆神色：“当年西北还没有沈城，只有罗家，我们兄弟二人初到西北，不知天高地厚，四处招摇，便招惹了地头蛇罗家。”
“因为我们偷了罗家保护的钱庄，罗家不断派人追杀我们，但我们兄弟也不是吃素的，他们来一个我们就杀一个，来一对我们就杀一双！”
“杀着杀着，我们的名气便越来越大，身后跟随的人也越来越多！”
“终于有一天我们杀进了罗家，杀光他们的男人，抢走他们的女人，占领他们的地盘，搜刮他们的财富！”
“从此西北有了沈城，再无罗家！”
看着眼前这个一向沉稳威严的中年人都有些激动，虞柳觉得自己似乎不能再继续沉默下去了。
于是他试探问道：“我当真是您手下的暗卫统领?”
沈天云忽然沉默了，面无表情地盯着虞柳看。
直到虞柳被他盯得有些发慌了，他才“噗嗤”一下笑出声来：“我手下根本没有什么暗卫，那丫头根本就没见过你，你居然能上她的当！哈哈！”
虞柳听了这话，不解道：“那她为何要撒这个谎?为何要说我是沈城的暗卫统领?”
听了虞柳这问题，沈天云脸上的笑容猛地滞住，缓缓消散，脸上又露出那种很沉稳、很威严的表情。
他缓缓道：“因为你就是那个把梦之绑走的人。”
他说什么?
第一时间虞柳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但他重新回忆了一下，才确定沈天云刚刚说的就是这句话。
你就是那个把梦之绑走的人！
虞柳只觉得后背一凉，眼睛已开始扫视这昏暗的六角阁楼。
这里是不是已布下了天罗地网?
沈天云带自己来这里，是不是就是为了杀他的?！
他的手已在向他腰间的剑伸去！只有那柄剑能带给他安全感！
这时，只听沈天云又道：“有人说，你是背叛了沈城，背叛了我。”
他盯着虞柳的双眼，一字字道：“但我知道，绝不是！”
“你若想我死，当年在大雷音寺偷经书的时候，直接逃走便是，凭我一人，决计闯不出那十二金刚大阵。”
“若想背叛沈城，当年魔教上门寻仇，你不出手，沈城大概也撑不下来。”
他唏嘘道：“你我七年兄弟，一起经历过的种种困境，不是他们这些外人能够想象的。”
虞柳的手已不知不觉间远离了剑柄，但他还是不解道：“那我为何要绑走沈梦之?”
听了这话，沈二爷苦笑道：“你绑的人，现在倒来问我这个苦主了?”
笑过之后，他又道：“开始我也曾不解过、愤怒过，但冷静下来之后，把各种原因一个个排除掉之后，真正的原因就只有一个。”
沈天云看着虞柳，忽然说到这里不肯继续说下去了。
就像看小说看到高潮情节，作者却突然断章一般，虞柳现在好奇难受的紧。
“真正的原因是什么?”
沈天云不忍直视虞柳的双眼，转过头去，随便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拿在手中翻来覆去，他内心显然也并不平静。
只听他轻声道：“真正的原因是….你已爱上梦之了。”
“我已爱上梦之了?！”
虞柳骇了一大跳，他万万没想到竟是这个原因！
但经沈天云这么一说，仔细一回想，沈梦之那月牙般的笑眼，可爱的酒窝，淡淡的体香，确实很讨人喜欢。
自己若是与其多相处一段时间，没准真的会喜欢上她。
沈天云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惆怅，又有些纠结，虞柳还是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这种表情。
只听他道：“但我知道这一原因已是太晚了，我已将梦之嫁给了东北柳家的大公子。”
“你恐怕也是因此，才将梦之绑走的！”
“呃，我难道是要和她私奔?”虞柳只觉得剧情展开超乎想象。
“没错，爱情总会让人盲目，你放弃了沈城的一切，只为和她相守一生。”
看着沈天云眼中的感动，虞柳只觉得有些尴尬，他忽地又想到一个不对的地方，开口问道：“等等，你不是说梦之从未见过我吗？”
“我在沈城如此重要，做了那么多事，她怎么会没见过我?”
“若是没见过我，我又怎么会爱上她?”
沈天云不说话了，开始在面前的书架上翻翻找找起来。
怎地，难道这沈二爷撒了个漏洞百出的谎，被机智的我三言两语就给戳破了？
正在虞柳脑中这般猜想之时，沈天云好像终于找到他要找的那本书，但他并没有将那本书拿出来，而是向内一推。
只听咔嗒的一声响，似是什么机关被触发。
面前的书架突然无声地向两边打开，露出其内里的密室。
沈天云划着一根火柴，走进去点亮了壁灯，虞柳顿了一下，在后头跟着走了进去。
这密室显然不大，由一块块青色的砖石砌成，大约只有四五平左右，一盏小油灯就已将整个空间照的很亮。
密室中只放着一个四方小桌，小桌上放着一个四方玻璃盒子，盒子上盖着一块黑布。
这里面显然是什么极重要、极隐秘的东西。
沈天云回头看了虞柳一眼，伸手揭开了那块黑布。
那玻璃盒子里装的竟是一张面具！一张和鬼面骑脸上带着的相似面具。
只是这玻璃盒子中的面具材质似乎更特殊一些，且额头位置多了一条血红的竖线。
沈天云将这面具拿出来，带在自己脸上：“因为你在他们面前时一直带着这张面具！”
他的声音也变了，不再那么低沉沙哑，而是显得古怪尖细，男女莫辨。
这显然是那面具的功劳。
他摘下面具，看着大为震撼的虞柳，笑道：“可曾记起什么了?我的鬼面金刚?”
沈天云在一面墙前停下脚步，随手从一排书籍中抽出一本，翻阅起来。
虞柳打量了一眼，书籍封面是质朴的淡蓝，和他印象中那种神功秘籍的封面一般无二，上面用墨写着五个正楷小字：《罗氏追魂枪》。
这难道是武功秘籍?
这些书架上难道都是?
难道这个六角阁子，就是沈城的藏经阁?
他心中揣测，却看到沈天云翻了两下，又重新合上，手拿着书在其面前晃了晃：“西北罗家，还记得吗？”
看虞柳脸上没有反应，沈天云笑了笑，脸上露出追忆神色：“当年西北还没有沈城，只有罗家，我们兄弟二人初到西北，不知天高地厚，四处招摇，便招惹了地头蛇罗家。”
“因为我们偷了罗家保护的钱庄，罗家不断派人追杀我们，但我们兄弟也不是吃素的，他们来一个我们就杀一个，来一对我们就杀一双！”
“杀着杀着，我们的名气便越来越大，身后跟随的人也越来越多！”
“终于有一天我们杀进了罗家，杀光他们的男人，抢走他们的女人，占领他们的地盘，搜刮他们的财富！”
“从此西北有了沈城，再无罗家！”
看着眼前这个一向沉稳威严的中年人都有些激动，虞柳觉得自己似乎不能再继续沉默下去了。
于是他试探问道：“我当真是您手下的暗卫统领?”
沈天云忽然沉默了，面无表情地盯着虞柳看。
直到虞柳被他盯得有些发慌了，他才“噗嗤”一下笑出声来：“我手下根本没有什么暗卫，那丫头根本就没见过你，你居然能上她的当！哈哈！”
虞柳听了这话，不解道：“那她为何要撒这个谎?为何要说我是沈城的暗卫统领?”
听了虞柳这问题，沈天云脸上的笑容猛地滞住，缓缓消散，脸上又露出那种很沉稳、很威严的表情。
他缓缓道：“因为你就是那个把梦之绑走的人。”
他说什么?
第一时间虞柳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但他重新回忆了一下，才确定沈天云刚刚说的就是这句话。
你就是那个把梦之绑走的人！
虞柳只觉得后背一凉，眼睛已开始扫视这昏暗的六角阁楼。
这里是不是已布下了天罗地网?
沈天云带自己来这里，是不是就是为了杀他的?！
他的手已在向他腰间的剑伸去！只有那柄剑能带给他安全感！
这时，只听沈天云又道：“有人说，你是背叛了沈城，背叛了我。”
他盯着虞柳的双眼，一字字道：“但我知道，绝不是！”
“你若想我死，当年在大雷音寺偷经书的时候，直接逃走便是，凭我一人，决计闯不出那十二金刚大阵。”
“若想背叛沈城，当年魔教上门寻仇，你不出手，沈城大概也撑不下来。”
他唏嘘道：“你我七年兄弟，一起经历过的种种困境，不是他们这些外人能够想象的。”
虞柳的手已不知不觉间远离了剑柄，但他还是不解道：“那我为何要绑走沈梦之?”
听了这话，沈二爷苦笑道：“你绑的人，现在倒来问我这个苦主了?”
笑过之后，他又道：“开始我也曾不解过、愤怒过，但冷静下来之后，把各种原因一个个排除掉之后，真正的原因就只有一个。”
沈天云看着虞柳，忽然说到这里不肯继续说下去了。
就像看小说看到高潮情节，作者却突然断章一般，虞柳现在好奇难受的紧。
“真正的原因是什么?”
沈天云不忍直视虞柳的双眼，转过头去，随便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拿在手中翻来覆去，他内心显然也并不平静。
只听他轻声道：“真正的原因是….你已爱上梦之了。”
“我已爱上梦之了?！”
虞柳骇了一大跳，他万万没想到竟是这个原因！
但经沈天云这么一说，仔细一回想，沈梦之那月牙般的笑眼，可爱的酒窝，淡淡的体香，确实很讨人喜欢。
自己若是与其多相处一段时间，没准真的会喜欢上她。
沈天云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惆怅，又有些纠结，虞柳还是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这种表情。
只听他道：“但我知道这一原因已是太晚了，我已将梦之嫁给了东北柳家的大公子。”
“你恐怕也是因此，才将梦之绑走的！”
“呃，我难道是要和她私奔?”虞柳只觉得剧情展开超乎想象。
“没错，爱情总会让人盲目，你放弃了沈城的一切，只为和她相守一生。”
看着沈天云眼中的感动，虞柳只觉得有些尴尬，他忽地又想到一个不对的地方，开口问道：“等等，你不是说梦之从未见过我吗？”
“我在沈城如此重要，做了那么多事，她怎么会没见过我?”
“若是没见过我，我又怎么会爱上她?”
沈天云不说话了，开始在面前的书架上翻翻找找起来。
怎地，难道这沈二爷撒了个漏洞百出的谎，被机智的我三言两语就给戳破了？
正在虞柳脑中这般猜想之时，沈天云好像终于找到他要找的那本书，但他并没有将那本书拿出来，而是向内一推。
只听咔嗒的一声响，似是什么机关被触发。
面前的书架突然无声地向两边打开，露出其内里的密室。
沈天云划着一根火柴，走进去点亮了壁灯，虞柳顿了一下，在后头跟着走了进去。
这密室显然不大，由一块块青色的砖石砌成，大约只有四五平左右，一盏小油灯就已将整个空间照的很亮。
密室中只放着一个四方小桌，小桌上放着一个四方玻璃盒子，盒子上盖着一块黑布。
这里面显然是什么极重要、极隐秘的东西。
沈天云回头看了虞柳一眼，伸手揭开了那块黑布。
那玻璃盒子里装的竟是一张面具！一张和鬼面骑脸上带着的相似面具。
只是这玻璃盒子中的面具材质似乎更特殊一些，且额头位置多了一条血红的竖线。
沈天云将这面具拿出来，带在自己脸上：“因为你在他们面前时一直带着这张面具！”
他的声音也变了，不再那么低沉沙哑，而是显得古怪尖细，男女莫辨。
这显然是那面具的功劳。
他摘下面具，看着大为震撼的虞柳，笑道：“可曾记起什么了?我的鬼面金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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