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小器有愧畅言心事 崔少一念道心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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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沉的头部难以抬起，神识破裂虽然已经聚拢，但短时间内难以再次动用，甚至可能留下不小的后遗症。
崔少睁开眼，他平躺在轻纱遮掩的床上，脑后枕着略显僵硬的竹枕，竹枕中散发出丝丝凉气，正为神魂提供淡淡的真元，供神魂疗养。
目光穿过纱帐，隐隐绰绰看到了坐在桌旁的白色身影，虽然隔着纱帐，但那女子端坐时的秀气，举手投足间的高雅却是难以遮挡的。
气质往往由骨而生，白师抬手为自己沏了一杯茶水，玉脂凝香随茶香一同弥漫，钻入崔少鼻孔时让崔少不自觉的清醒了几分，撑着身子就要起身。
“躺着好好养伤，这里是我府邸的侧卧，你便在此好好休息，待到痊愈之后，再回去修行。”
“师……谢师尊。”
白师圆润之唇小小抿了一口茶水，又道：“记住一点，无论何时，活着才是第一要义，若是死了，便是再多好处，你也无命消受。”
“是，师尊。”
“咳咳…咳咳…”
崔少忍不住咳了两声，白师这才起身，亲手卷起床前的轻纱，拉开遮挡床沿的珠帘。
她缓缓坐在床沿，一头白丝随动作轻落在胸前满月之上，便是坐下时轻微的动作都带来了不小弧度的颤动，连带着扑鼻而来的清香，让崔少一时间心旷神怡。
白师抬手理了理身前裙摆，抬手并指落在了崔少额间，真元随指尖注入崔少体内，随崔少丹田识海气脉运转一周后，将崔少目前的状态反馈其身。
白师柳眉轻挑，眉间微皱，显然是情况并没有如她预料的那般好转。
崔少想要开口询问，但仔细一想，左右都捡了一条命回来了，也不算亏损，半晌后，问道：“阎小器还好吗？”
白师缓缓低头，看他一眼，无奈转过头去，回道：“他尚未跳出五行，还在三界之内，阎罗殿自然不会让他轻易死去，早就在两天前返寿还阳了。”
崔少一听，忍不住惊叹，真是……豪横啊！
哪知崔少神情被白师尽收眼底，呵斥道：“你莫要学他，一死了事，多次返寿还阳是要损耗三魂七魄根基的，此生怕是难过大劫！”
崔少躺在床上没有反驳，他看着头顶床顶悬挂的珠帘纱花，一时愣神，耳边却是不断回响起此前崔少的话语。
“你是我的朋友，但我不想你入此局，也不愿牵扯到你，但这是我的路，也请你不要阻挡！”
这就是阎小器的道，是他自己选择了那条路，所以义无反顾而去，即便他说有七成把握，可那七成把握的实际是……阎小器用生命为代价拖住敌人！
这便是……求道！
见此状，白师忍不住叹了口气，道：“行了，为师为你寻了一些灵药，之后随丹药一同服下，能为你修复神识疗养生机，也便不会留下后遗症，这是这段时日你不可修行，定要好生休息！”
崔少想要起身拜谢，又被白师按下了身子，道：“好好休息，之后阎小器会来寻你，任何要求你都不可答应他！”
说着，白师走了两步，又忍不住叹了口气，道：“你自行处理吧，为师不干涉你交朋结友。”
“谢…谢师尊。”
崔少躺在床上，木屋内一偏静谧，唯有心跳声在缓缓跳响，白师很好，待自己如子嗣般亲溺，恍惚间让他感受到了一分母爱之感。
这让从小缺少母爱的崔少心有所慰。
可崔少也心中感慨，他亲眼目睹了阎小器一介凡身，为求道，不惜堵上一切，即便他有大背景大势力，也不惜拼命走上一遭，这就是……修士的觉悟？
那自己呢，自己可有如此觉悟？
……
不知多时，木门被人从外推开，即便屋外之人手脚放轻了不少，但木门发出的嘎吱声响还是略显刺耳。
“崔少！”
阎小器轻手轻脚走到床边，有些不好意思的朝着崔少欠了欠身。
崔少依旧醒着，回眸看了一眼阎小器，开口便问道：“能否告诉我，你明明知道自己会死，为何还要去和那修士纠缠，明明肯德已经去叫人了，我们等待庠序老师前来，不是也能逮住贼人？”
阎小器愣了愣，他看了崔少一眼，抬手行礼道：“我所谋划，便是已经将我性命加注其上，所以才嘱咐崔兄，万万不要现身，因为这就是我所求！”
崔少之时看着他，静默不言。
阎小器叹了口气，道：“唉，只是没算到，那家伙手中竟然有高等至宝，还是番天印仿品，结果还是失算，最后波及到崔兄了。”
说着，阎小器从腰间翡翠锦囊中一抹，取出了一小玉瓶，轻轻放在桌上，道：“这是极品益气丹，原先我是要将疗养灵药带给你的，怕给你落下病根，但不曾想白老师不愿收下我之物，反而异常反感我，我只好将此物来此转交于你。”
崔少依旧只是静静看着阎小器，沉默不语。
阎小器和崔少彼此对视着，终于，阎小器低下头，叹道：“神庠准许我一张万仙会的入场券。”
崔少还是一言不发，只看着阎小器，看的他有些头皮发麻，只能接着道：“万仙会，是一处古仙遗迹，据说是洪荒纪，古仙尚存之时，历代仙君宴会相聚之地。”
“那里瑶池酿酒，仙女歌舞，无数古仙借此宴会一聚，讲道论道，便是洪荒纪之后，古仙灭绝，也残存无数道蕴。”
阎小器坐下身，道：“我生来便注定是废灵根，因为我娘生我之时，魂飞魄散，导致我也丧失了两魂四魄，残留一魂三魄苟且至今，唯有进入万仙会，方有可能取得一物，以其为阵，可唤我残魂，如此我才能踏入修行一途。”
“这就是我的命！”
崔少还是默默不语，就这么平静的、冷淡的注视着他。
阎小器苦笑不得，继续道：“万仙会入场券只有四处可以获得，便是万仙岛四域之主。”
“东域神庠，西域黄沙阁，北域极寒星宫，南域通天谷。”
“只有通过四方之主的考验，或者以一定贡献，才能从这四方势力中换取到一张万仙会的入场券。”
“其中，神庠包容最强，允许我废灵根入学，且唯有我在神庠大考上取得前五，才能获得一张万仙会入场券。可神庠大比，全凭学员本身实力，不可借助外物，否则大笔就成了斗宝大会，这几乎让我无缘拿下万仙会入场券。”
“便是我有大势力，能弄到散修入场的采集令，但没有入场券，无法进入万仙宴的核心地带，也就无缘我所需之物。”
“这便是我所求！”
阎小器说出此番心事，心中的担子隐约间松了松，就连那堵在心口上的塞意也消了几分。
“起初我接近你，便是看中了你的天赋，想要拉拢崔兄，助我拿下大比前五，便是无法进入前五，我也能许以重金换取这个名额。”
崔少这才有些动静，问道：“那为何又要拼命？你本就一魂三魄，返寿还阳是要动摇根基的！”
阎小器笑了笑，手中折扇展开，扇了扇道：“机缘虽有，却也总在人为，但人无为之，只想着靠他人，我求这道也有愧。”
“哪曾想靠自己拼上一拼，谁知道还是欠了崔兄。”
崔少偏过头去，目光看着头上的珠帘纱花，道：“那也是我的命，非得是坏，或许也是因祸得福不是？”
闻言，阎小器爽朗大笑一声：“崔兄高见大义！但小弟心中有愧！这益气丹崔兄还是收下吧！”
“外物可换问心无愧？”
阎小器又是一笑：“虽无法换，但也可缓一时之痛！”
崔少偏回头去，两人相视一笑，一切不语却莫名的多了份默契。
崔少反问阎小器：“那东西那么好取？”
“不好取，四域天才尽出，我就是拿了一张入场券，可我终究还是废灵根，到时候真遇到那东西，怕是要战遍四方群雄。”
崔少笑了，他缓缓伸出双臂，欲要从床上爬起，阎小器见状连忙去搀扶崔少，又示意崔少躺下，现在崔少状态不佳，神识才聚，正是需要休息之时。
崔少反倒抬手挡住了阎小器的动作，只见他缓缓盘坐于床前，缓缓开口道：“那万仙会如此精彩？”
阎小器见他状态不差，脸上的苍白竟然在以肉眼可见之速褪去不说，就连之前萎靡的气息也在节节攀升。
阎小器猛的一惊，回道：“精彩，精彩之极！”
“有通天谷魂修天才，识海铸灵台，一念鬼神泣！有黄沙阁法修大能，一念黄沙起，金甲十万数！有极寒星宫剑修，拔剑屠妖魔，光寒十九州！”
崔少笑了，他畅快大笑，浑身上下竟然涌现无数龟裂，灼灼金光自龟裂躯壳中四溅而起，弥漫整个房间，甚至笼罩整个白府，扩张至整座仙岛。
“阎兄，也请带我看看这世间绚烂之地如何绚烂！”
“看看这仙界琼宇是否无边无际，看看这世间之巅是何种高处不胜寒！”
“人生一世，当灿如烟火！”
这一刻，崔少道心通明，浑身龟裂迸溅而出的金光照耀整座仙岛，苍穹之上金光如洪钟大吕，道钟阵阵，响彻千里，东域尽知。
丹田识海之内，璀璨金光夺目，金光灼灼之中，一只古迹斑斑的瓷瓶缓缓现身。
昏沉的头部难以抬起，神识破裂虽然已经聚拢，但短时间内难以再次动用，甚至可能留下不小的后遗症。
崔少睁开眼，他平躺在轻纱遮掩的床上，脑后枕着略显僵硬的竹枕，竹枕中散发出丝丝凉气，正为神魂提供淡淡的真元，供神魂疗养。
目光穿过纱帐，隐隐绰绰看到了坐在桌旁的白色身影，虽然隔着纱帐，但那女子端坐时的秀气，举手投足间的高雅却是难以遮挡的。
气质往往由骨而生，白师抬手为自己沏了一杯茶水，玉脂凝香随茶香一同弥漫，钻入崔少鼻孔时让崔少不自觉的清醒了几分，撑着身子就要起身。
“躺着好好养伤，这里是我府邸的侧卧，你便在此好好休息，待到痊愈之后，再回去修行。”
“师……谢师尊。”
白师圆润之唇小小抿了一口茶水，又道：“记住一点，无论何时，活着才是第一要义，若是死了，便是再多好处，你也无命消受。”
“是，师尊。”
“咳咳…咳咳…”
崔少忍不住咳了两声，白师这才起身，亲手卷起床前的轻纱，拉开遮挡床沿的珠帘。
她缓缓坐在床沿，一头白丝随动作轻落在胸前满月之上，便是坐下时轻微的动作都带来了不小弧度的颤动，连带着扑鼻而来的清香，让崔少一时间心旷神怡。
白师抬手理了理身前裙摆，抬手并指落在了崔少额间，真元随指尖注入崔少体内，随崔少丹田识海气脉运转一周后，将崔少目前的状态反馈其身。
白师柳眉轻挑，眉间微皱，显然是情况并没有如她预料的那般好转。
崔少想要开口询问，但仔细一想，左右都捡了一条命回来了，也不算亏损，半晌后，问道：“阎小器还好吗？”
白师缓缓低头，看他一眼，无奈转过头去，回道：“他尚未跳出五行，还在三界之内，阎罗殿自然不会让他轻易死去，早就在两天前返寿还阳了。”
崔少一听，忍不住惊叹，真是……豪横啊！
哪知崔少神情被白师尽收眼底，呵斥道：“你莫要学他，一死了事，多次返寿还阳是要损耗三魂七魄根基的，此生怕是难过大劫！”
崔少躺在床上没有反驳，他看着头顶床顶悬挂的珠帘纱花，一时愣神，耳边却是不断回响起此前崔少的话语。
“你是我的朋友，但我不想你入此局，也不愿牵扯到你，但这是我的路，也请你不要阻挡！”
这就是阎小器的道，是他自己选择了那条路，所以义无反顾而去，即便他说有七成把握，可那七成把握的实际是……阎小器用生命为代价拖住敌人！
这便是……求道！
见此状，白师忍不住叹了口气，道：“行了，为师为你寻了一些灵药，之后随丹药一同服下，能为你修复神识疗养生机，也便不会留下后遗症，这是这段时日你不可修行，定要好生休息！”
崔少想要起身拜谢，又被白师按下了身子，道：“好好休息，之后阎小器会来寻你，任何要求你都不可答应他！”
说着，白师走了两步，又忍不住叹了口气，道：“你自行处理吧，为师不干涉你交朋结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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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少躺在床上，木屋内一偏静谧，唯有心跳声在缓缓跳响，白师很好，待自己如子嗣般亲溺，恍惚间让他感受到了一分母爱之感。
这让从小缺少母爱的崔少心有所慰。
可崔少也心中感慨，他亲眼目睹了阎小器一介凡身，为求道，不惜堵上一切，即便他有大背景大势力，也不惜拼命走上一遭，这就是……修士的觉悟？
那自己呢，自己可有如此觉悟？
……
不知多时，木门被人从外推开，即便屋外之人手脚放轻了不少，但木门发出的嘎吱声响还是略显刺耳。
“崔少！”
阎小器轻手轻脚走到床边，有些不好意思的朝着崔少欠了欠身。
崔少依旧醒着，回眸看了一眼阎小器，开口便问道：“能否告诉我，你明明知道自己会死，为何还要去和那修士纠缠，明明肯德已经去叫人了，我们等待庠序老师前来，不是也能逮住贼人？”
阎小器愣了愣，他看了崔少一眼，抬手行礼道：“我所谋划，便是已经将我性命加注其上，所以才嘱咐崔兄，万万不要现身，因为这就是我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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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小器叹了口气，道：“唉，只是没算到，那家伙手中竟然有高等至宝，还是番天印仿品，结果还是失算，最后波及到崔兄了。”
说着，阎小器从腰间翡翠锦囊中一抹，取出了一小玉瓶，轻轻放在桌上，道：“这是极品益气丹，原先我是要将疗养灵药带给你的，怕给你落下病根，但不曾想白老师不愿收下我之物，反而异常反感我，我只好将此物来此转交于你。”
崔少依旧只是静静看着阎小器，沉默不语。
阎小器和崔少彼此对视着，终于，阎小器低下头，叹道：“神庠准许我一张万仙会的入场券。”
崔少还是一言不发，只看着阎小器，看的他有些头皮发麻，只能接着道：“万仙会，是一处古仙遗迹，据说是洪荒纪，古仙尚存之时，历代仙君宴会相聚之地。”
“那里瑶池酿酒，仙女歌舞，无数古仙借此宴会一聚，讲道论道，便是洪荒纪之后，古仙灭绝，也残存无数道蕴。”
阎小器坐下身，道：“我生来便注定是废灵根，因为我娘生我之时，魂飞魄散，导致我也丧失了两魂四魄，残留一魂三魄苟且至今，唯有进入万仙会，方有可能取得一物，以其为阵，可唤我残魂，如此我才能踏入修行一途。”
“这就是我的命！”
崔少还是默默不语，就这么平静的、冷淡的注视着他。
阎小器苦笑不得，继续道：“万仙会入场券只有四处可以获得，便是万仙岛四域之主。”
“东域神庠，西域黄沙阁，北域极寒星宫，南域通天谷。”
“只有通过四方之主的考验，或者以一定贡献，才能从这四方势力中换取到一张万仙会的入场券。”
“其中，神庠包容最强，允许我废灵根入学，且唯有我在神庠大考上取得前五，才能获得一张万仙会入场券。可神庠大比，全凭学员本身实力，不可借助外物，否则大笔就成了斗宝大会，这几乎让我无缘拿下万仙会入场券。”
“便是我有大势力，能弄到散修入场的采集令，但没有入场券，无法进入万仙宴的核心地带，也就无缘我所需之物。”
“这便是我所求！”
阎小器说出此番心事，心中的担子隐约间松了松，就连那堵在心口上的塞意也消了几分。
“起初我接近你，便是看中了你的天赋，想要拉拢崔兄，助我拿下大比前五，便是无法进入前五，我也能许以重金换取这个名额。”
崔少这才有些动静，问道：“那为何又要拼命？你本就一魂三魄，返寿还阳是要动摇根基的！”
阎小器笑了笑，手中折扇展开，扇了扇道：“机缘虽有，却也总在人为，但人无为之，只想着靠他人，我求这道也有愧。”
“哪曾想靠自己拼上一拼，谁知道还是欠了崔兄。”
崔少偏过头去，目光看着头上的珠帘纱花，道：“那也是我的命，非得是坏，或许也是因祸得福不是？”
闻言，阎小器爽朗大笑一声：“崔兄高见大义！但小弟心中有愧！这益气丹崔兄还是收下吧！”
“外物可换问心无愧？”
阎小器又是一笑：“虽无法换，但也可缓一时之痛！”
崔少偏回头去，两人相视一笑，一切不语却莫名的多了份默契。
崔少反问阎小器：“那东西那么好取？”
“不好取，四域天才尽出，我就是拿了一张入场券，可我终究还是废灵根，到时候真遇到那东西，怕是要战遍四方群雄。”
崔少笑了，他缓缓伸出双臂，欲要从床上爬起，阎小器见状连忙去搀扶崔少，又示意崔少躺下，现在崔少状态不佳，神识才聚，正是需要休息之时。
崔少反倒抬手挡住了阎小器的动作，只见他缓缓盘坐于床前，缓缓开口道：“那万仙会如此精彩？”
阎小器见他状态不差，脸上的苍白竟然在以肉眼可见之速褪去不说，就连之前萎靡的气息也在节节攀升。
阎小器猛的一惊，回道：“精彩，精彩之极！”
“有通天谷魂修天才，识海铸灵台，一念鬼神泣！有黄沙阁法修大能，一念黄沙起，金甲十万数！有极寒星宫剑修，拔剑屠妖魔，光寒十九州！”
崔少笑了，他畅快大笑，浑身上下竟然涌现无数龟裂，灼灼金光自龟裂躯壳中四溅而起，弥漫整个房间，甚至笼罩整个白府，扩张至整座仙岛。
“阎兄，也请带我看看这世间绚烂之地如何绚烂！”
“看看这仙界琼宇是否无边无际，看看这世间之巅是何种高处不胜寒！”
“人生一世，当灿如烟火！”
这一刻，崔少道心通明，浑身龟裂迸溅而出的金光照耀整座仙岛，苍穹之上金光如洪钟大吕，道钟阵阵，响彻千里，东域尽知。
丹田识海之内，璀璨金光夺目，金光灼灼之中，一只古迹斑斑的瓷瓶缓缓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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