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借我你的双眼
1678年10月25日。
又是一个无光日。
艾赫坐在书桌前，凝视着手里的预言之书。
研究了几天，自己还是没弄清楚这本书的原理。
“索菲亚说得对，按照常理来说，这本书里应该有神秘现象才是…”
艾赫翻动着书页，
“如果没有神秘现象，这本书到底是怎么才做到，预言一一印证，毫无差错？”
他陷入到沉思之中。
不管怎么想，也想不到解题的思路。
这样的话，倒不如一开始就把这本书交给索菲亚为好。
真想现在打个电话给索菲亚…
可惜这时代没有电话。
而且…自己不能完全信任索菲亚…
看着手里的预言之书，艾赫知道，这本书内关于瑞登市的记录是从1671年开始，一直持续到1678年11月20日，而一切记录都停留在了11月20日。
说起来，1671年，正是自己出现在瑞登市的那一年。
也就是那一年，发生了那起深青级事故。
想到这里，自己有了些许思路。
这本书…可能跟时空穿越者有关……
而自己需要一些旁敲侧击的办法，来验证思路，
“既然这本书没有神秘现象，那么书上的预言，就真的一定会发生吗？”
艾赫如此想到，
“如果，我就单一某个预言来做出相应的改变，那么，倘若那个预言没有实现的话，我的思路就被验证了。”
一般而言，神秘学上的预言，无论怎么样，都是会被实现的。
即便人们事先得知预言，并对预言做出反抗，这不会遏制预言，反而会推动预言的实现。
类似的例子，就是弑父娶母的俄狄浦斯。
“嗯…那么想要印证猜想，就得从预言下手。”
艾赫将目光投向了一个预言。
【1678年10月26日，监控者队长的死讯传到瑞登市，维罗妮卡暂时晋升为代理队长。】
“如果我能让监控者队长不死的话…那么这本书的预言就没有实现。”
这样想着，但很快，艾赫就想到了一個问题，
“等等，万一这个时候，队长已经死了呢？”
预言之书上的‘死讯传到瑞登市’是一个很模糊的概念，谁也不知道队长现在死了还是没死，只知道他的死讯在26日也就是明天传回瑞登市。
“那么…只能去看下一个预言了？”
艾赫这样思索着，忽然间又冒出一个想法，
“奥若拉！
我可以试着通过她，来解开关于预言之书乃至瑞登市的谜团。”
尽管奥若拉王后并不掌握实权，但她毕竟身居高位。
艾赫相信，以她的身份，绝对能够接触到监控者圣殿。
“嗯…今天正好是无光日。”
…………………………
维切特、鸢尾花堡。
奥若拉身着便服，端坐在书桌前，看了看窗外，又看看了墙壁的挂钟，等候着时间的流逝。
在她的面前，放置着一本笔记，里面是这些天来关于先觉之主的调查结果。
笔记上的墨水还未完全干涸，奥若拉刚刚才放下羽毛笔。
由于工业化的结果，廉价钢笔早在黑灾前便普及开来，成为日常书写的工具，只有在签署重要文件的时候，为了仪式感才会使用羽毛笔，不过，自小受贵族教育的王后仍旧保持着日常使用羽毛笔的习惯。
城市里的路灯忽明忽灭，无光日即将降临，意识到什么的奥若拉看了看，书桌边不远处的黄铜电话，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住了，没有打给父亲。
她深呼吸，努力让自己维持平静。
而后嘴唇往前，轻轻吹干笔记上的墨迹，她慢慢地阖上眼睛，头往后靠在软椅上。
挂钟的分针、秒针在移动，当抵达下午四点的时候，王宫顶上的照射灯顷刻熄灭，漫无天际的黑暗降临，奥若拉瞬间昏沉，落入到睡梦里。
当奥若拉再度睁开眼睛时。
恢弘的云海出现在她的脚下，她仰起头，又能仰望到那浑身有光的存在。
“感谢您的召唤，伟大的…先觉之主。”
王后放低姿态，低下头、膝盖弯曲，做提裙状，行了个屈膝礼。
“我或许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伟大。”
宝座上，那存在轻声回答道，祂仿佛在微笑。
奥若拉一时紧张，毕竟她是第二次与这神秘存在会面，她觉得自己还把握不好彼此间相处的尺度。
若那位存在是一般的贵族、或是得体的绅士，奥若拉有十足把握寻到合适的社交距离，既不过分殷勤、又不显得冷淡，能让彼此都有得体舒适、如沐春风般的感受。
那存在好似看出了奥若拉的紧张。
祂开口道：
“你不必如此拘礼。
在这里，又有什么礼仪可言呢？
或许成千上年前，坐在这些位子上人物们都毫无拘束的欢笑一堂。”
听着那存在的话，奥若拉下意识地看了眼四周古朴神秘的席位，它们曾经的主人或许是过去的神祗。
想到这里，奥若拉心里稍稍掀起风暴。
但她很快就平定下去道：
“如果这是您的要求的话。”
“那么现在，您需要我做什么呢？”
奥若拉率先摆正自己的身份和位置，自己是客人，对方是主人，比起被拣选的先知与神灵，这样的位置最好不过。
笼罩在光辉里的艾赫思索片刻，平淡地问道：
“你知道…天穹圣殿吗？”
奥若拉瞳孔微缩。
“看来你知道。”
艾赫淡淡道。
见此，奥若拉露出微笑，得体地回应道：
“如果我说我不知道，恐怕您也不会相信，我也会因此欺瞒您、冒犯您，失去您的信任。
我确实知道天穹圣殿，而我的父亲也时常待在圣殿内，但如果您要问圣殿是否听从于我的话，我只能给出否定的回答。”
艾赫有些苦恼地按了按额头。
不是因为圣殿不听从于奥若拉，而是因为这位处子王后说话时总会用繁复的话语，像她这样的尊贵之人，一句话总要兜兜转转几回才能穿戴上得体的面纱。
既然如此，还是别兜圈子了。
让她去往天穹圣殿，然后寻找关于预言之书与瑞登的线索。
“奥若拉，借我你的双眼。”
又是一个无光日。
艾赫坐在书桌前，凝视着手里的预言之书。
研究了几天，自己还是没弄清楚这本书的原理。
“索菲亚说得对，按照常理来说，这本书里应该有神秘现象才是…”
艾赫翻动着书页，
“如果没有神秘现象，这本书到底是怎么才做到，预言一一印证，毫无差错？”
他陷入到沉思之中。
不管怎么想，也想不到解题的思路。
这样的话，倒不如一开始就把这本书交给索菲亚为好。
真想现在打个电话给索菲亚…
可惜这时代没有电话。
而且…自己不能完全信任索菲亚…
看着手里的预言之书，艾赫知道，这本书内关于瑞登市的记录是从1671年开始，一直持续到1678年11月20日，而一切记录都停留在了11月20日。
说起来，1671年，正是自己出现在瑞登市的那一年。
也就是那一年，发生了那起深青级事故。
想到这里，自己有了些许思路。
这本书…可能跟时空穿越者有关……
而自己需要一些旁敲侧击的办法，来验证思路，
“既然这本书没有神秘现象，那么书上的预言，就真的一定会发生吗？”
艾赫如此想到，
“如果，我就单一某个预言来做出相应的改变，那么，倘若那个预言没有实现的话，我的思路就被验证了。”
一般而言，神秘学上的预言，无论怎么样，都是会被实现的。
即便人们事先得知预言，并对预言做出反抗，这不会遏制预言，反而会推动预言的实现。
类似的例子，就是弑父娶母的俄狄浦斯。
“嗯…那么想要印证猜想，就得从预言下手。”
艾赫将目光投向了一个预言。
【1678年10月26日，监控者队长的死讯传到瑞登市，维罗妮卡暂时晋升为代理队长。】
“如果我能让监控者队长不死的话…那么这本书的预言就没有实现。”
这样想着，但很快，艾赫就想到了一個问题，
“等等，万一这个时候，队长已经死了呢？”
预言之书上的‘死讯传到瑞登市’是一个很模糊的概念，谁也不知道队长现在死了还是没死，只知道他的死讯在26日也就是明天传回瑞登市。
“那么…只能去看下一个预言了？”
艾赫这样思索着，忽然间又冒出一个想法，
“奥若拉！
我可以试着通过她，来解开关于预言之书乃至瑞登市的谜团。”
尽管奥若拉王后并不掌握实权，但她毕竟身居高位。
艾赫相信，以她的身份，绝对能够接触到监控者圣殿。
“嗯…今天正好是无光日。”
…………………………
维切特、鸢尾花堡。
奥若拉身着便服，端坐在书桌前，看了看窗外，又看看了墙壁的挂钟，等候着时间的流逝。
在她的面前，放置着一本笔记，里面是这些天来关于先觉之主的调查结果。
笔记上的墨水还未完全干涸，奥若拉刚刚才放下羽毛笔。
由于工业化的结果，廉价钢笔早在黑灾前便普及开来，成为日常书写的工具，只有在签署重要文件的时候，为了仪式感才会使用羽毛笔，不过，自小受贵族教育的王后仍旧保持着日常使用羽毛笔的习惯。
城市里的路灯忽明忽灭，无光日即将降临，意识到什么的奥若拉看了看，书桌边不远处的黄铜电话，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住了，没有打给父亲。
她深呼吸，努力让自己维持平静。
而后嘴唇往前，轻轻吹干笔记上的墨迹，她慢慢地阖上眼睛，头往后靠在软椅上。
挂钟的分针、秒针在移动，当抵达下午四点的时候，王宫顶上的照射灯顷刻熄灭，漫无天际的黑暗降临，奥若拉瞬间昏沉，落入到睡梦里。
当奥若拉再度睁开眼睛时。
恢弘的云海出现在她的脚下，她仰起头，又能仰望到那浑身有光的存在。
“感谢您的召唤，伟大的…先觉之主。”
王后放低姿态，低下头、膝盖弯曲，做提裙状，行了个屈膝礼。
“我或许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伟大。”
宝座上，那存在轻声回答道，祂仿佛在微笑。
奥若拉一时紧张，毕竟她是第二次与这神秘存在会面，她觉得自己还把握不好彼此间相处的尺度。
若那位存在是一般的贵族、或是得体的绅士，奥若拉有十足把握寻到合适的社交距离，既不过分殷勤、又不显得冷淡，能让彼此都有得体舒适、如沐春风般的感受。
那存在好似看出了奥若拉的紧张。
祂开口道：
“你不必如此拘礼。
在这里，又有什么礼仪可言呢？
或许成千上年前，坐在这些位子上人物们都毫无拘束的欢笑一堂。”
听着那存在的话，奥若拉下意识地看了眼四周古朴神秘的席位，它们曾经的主人或许是过去的神祗。
想到这里，奥若拉心里稍稍掀起风暴。
但她很快就平定下去道：
“如果这是您的要求的话。”
“那么现在，您需要我做什么呢？”
奥若拉率先摆正自己的身份和位置，自己是客人，对方是主人，比起被拣选的先知与神灵，这样的位置最好不过。
笼罩在光辉里的艾赫思索片刻，平淡地问道：
“你知道…天穹圣殿吗？”
奥若拉瞳孔微缩。
“看来你知道。”
艾赫淡淡道。
见此，奥若拉露出微笑，得体地回应道：
“如果我说我不知道，恐怕您也不会相信，我也会因此欺瞒您、冒犯您，失去您的信任。
我确实知道天穹圣殿，而我的父亲也时常待在圣殿内，但如果您要问圣殿是否听从于我的话，我只能给出否定的回答。”
艾赫有些苦恼地按了按额头。
不是因为圣殿不听从于奥若拉，而是因为这位处子王后说话时总会用繁复的话语，像她这样的尊贵之人，一句话总要兜兜转转几回才能穿戴上得体的面纱。
既然如此，还是别兜圈子了。
让她去往天穹圣殿，然后寻找关于预言之书与瑞登的线索。
“奥若拉，借我你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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