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屠妖
“你居然没死！”玉堂春怪叫道。
我斜睨着他揶揄道：“就凭你？”
身后传来顾云倒地的声音，我立刻收回风刃，将他扶起。幻符已被吞噬掉，黑气迅速蔓延开来。我指尖一舞，凝起几股黄色的气团，送入顾云的胸口和灵台，瞬间抚平了翻涌的黑气。
“移心蛊？”玉堂春说道，“你我既是同道中人，为何处处与我为难！”
“谁和你是同道中人？”我头也不抬地反问道，看着顾云渐渐缓和的脸色，替他擦去嘴角的血渍。
“凰镯可在？”我问道。
顾云点点头，从怀中拿出那只镯子，我接过镯子说：“我不太懂止殇之术，只能暂时缓住它。以你的修为速速调息，将毒素逼出体外，应该就可以了。”
他点了点头，施了个云体包裹自身，开始闭气调息。
“好，那我便送你一起上西天！”玉堂春嘶吼道，指刀向我砍来。
我侧身躲过，顺势扣住他的右肩，反手一掌打在他的背心。随后迅速绕至一边，又朝他击出一掌。玉堂春低下身，一腿攻我下盘，发端又重新生出数十条蛇向我面上扑来。
我跳起身避过蛇头，同时一把抓住他的头发，风刃起贴着他的头皮斩去。风刃上附了枯木咒，一刀下去，他短时间内再生不出新的蛇发。
玉堂春看着断在地上的蛇头，大叫一声，十个刀指如浸了血般，裹着强大的魔气朝我身上的各处穴位刺来。我双手翻转，掌心朝外运气将指刀推开，右脚迅速向后一撤，念起口诀，使出隐灵咒。隐灵咒卷起周围的风，迎上打来的指刀，一一对应，将其逐个击破。
地上叮叮当当掉下被劈成两半的刀身，玉堂春双目圆睁，一声咆哮，精血逆流行至双掌，掌风成刃。我快速后退，退到角落翻身而起，控制四周的风形成风带将他困在其中。眼看他就要割破风带，我把凰镯抛到空中，在隐灵咒下一只凰鸟展翅飞出，略做盘旋后俯冲而来。风刃再起，斩在凰鸟双眼之间，随即反过来划破了自己的掌心，凰鸟沾到血后哀叫一声飞去了一旁。
地上突然跃出一条巨龙，咆哮上升，鲜血滴在它的身上，龙身顿时长出银色的鳞片。玉堂春割断风带朝我冲来，却被银龙缠住动弹不得。在他挣扎之际，我风刃连挥，将他的精气全数封死。
玉堂春缓缓跌在地上，一头凌乱的黑发变成了白色。银龙和凰鸟双双消散，只余留下淡淡的两缕青烟。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你的修为还不够，天魔髓可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我说道，“你在凤凰镯上下的血降等于向我敞开了命门。天魔髓需要强大的内息支持，你的内息被血降分散，成了致命的弱点。”
“即使这样，你也不该困得住我！”玉堂春仍有不甘地说道。
“我的血，能克制魔气。”
“难怪墨柳被吸了脑髓，还能撑这么久。原来是你在法器上附着血精，帮她抵挡了一会。”身后的顾云站了起来，一边向我走来一边说道。
“不止如此，”我说，“纸芙蓉上带了你的妖气，在消失前与我的内息冲撞，我因防备不及，才晕了过去。所以我才能断定，杀墨柳的一定要妖。”
玉堂春嗤笑一声说：“那个蠢女人，明明有这么个宝物在手，到死都不肯用，白白浪费了个好东西，蠢透了！”
“你懂什么！”我大怒，风刃突起，却被顾云拉住了。
“你吸去她们的脑髓，无非要以精养血，修炼你的魔功。但为何要选择她们？”顾云问道，“是否和蜻蜓有关？”
“你既然都查到了，何须多此一问。”玉春堂说。
我问道：“你查到了什么？他为什么要杀蕊红和墨柳？”
“你和蜻蜓早在四年前就认识了，那件花衣就是你赠予她的定情之物。今年年初你突然元气大伤，需要吸食活体精气，这才有了那首饰摊。你所卖的每一件首饰，都是被你吸了精气的活物变成的。”
说到这里，顾云转头看了我一眼：“如你所说，把活的东西变成了死的。”
“我猜你本没有打算吸食人类的精气，可是蕊红认识了你，喜欢上了你。你因为蜻蜓的关系没有接受她，但是……”
“这个女人知道了我与蜻蜓的事后，千方百计地破坏我们，她仗着地位比蜻蜓高，时常联合别人欺负她。”玉堂春说，“蜻蜓怕我担心，也不肯说。”
蕊红排挤蜻蜓的事我知道一些，但多是言语上的讽刺，罪不至死。
“就因为这个，你就能随意害死一条人命？”我问道。
玉堂春说：“我确实很烦她，但没想过要杀她，只是后来……我也是身不由己。”
“是因为魔气越发急戾，”顾云开口道，“一旦魔气侵入心脉，你便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玉堂春点了点头说：“脑子里经常好像有个声音，不断让我去杀人，去吸食她们的脑髓。我那晚也是突然失去控制，才会错手杀了蕊红。”
“错手？”我一惊，“可那日我见过蕊红，她分明是在等你啊。”
玉春堂一愣道：“我对她避之不及，怎么可能约她？”
“那你为何会在挽凤阁？为了蜻蜓？”我记得那天那个时间，蜻蜓也在。
“我与蜻蜓相约每次月圆后一夜，便会见面。那夜正是约定之日，我便在院子里等蜻蜓。可没想到蕊红来了，她偷了我送给蜻蜓的发簪，我很恼火与她起了争执，后来突然魔气攻心，待我回过神来她已经死了。”
“那么墨柳呢？也是错手？”我问道。
玉堂春摇了摇头。
“那是为什么？你们既已设局嫁祸于她，再把她杀了岂不更惹人怀疑？”
玉春堂自嘲一声说：“嫁祸？蕊红死后我早已心乱如麻，哪有心思想什么嫁祸。”
“那是蜻蜓设计的？”
“不知道，那夜之后我再没见过她，直到……这大概就是报应吧。”
“你到底为什么要杀墨柳？”我又在追问道。
玉堂春垂着头坐在地上，没有说话。
我看着他继续问道：“那么蜻蜓呢？她为了保护你，甘愿一死替你拦下所有罪名，可你呢？你连她的脑髓都要吸，枉费她对你的一片痴心！”
“你说什么？！”玉堂春猛地抬起头看着我，先是震惊然后像是想到什么，他突然大笑起来，双手不停捶打地面，后又抱着自己的头，反复说着“报应”、“报应”。
突然，玉堂春爬了起来，双眼带血哀嚎着朝前冲来。我提起风刃，一记斩刃，结束了一切。玉堂春颓然倒地，慢慢显出了原形。
在他真身显露之际，地上出现那日我在后院布下的法阵，阵法吸入玉堂春的魂魄，红光更甚。
我斜睨着他揶揄道：“就凭你？”
身后传来顾云倒地的声音，我立刻收回风刃，将他扶起。幻符已被吞噬掉，黑气迅速蔓延开来。我指尖一舞，凝起几股黄色的气团，送入顾云的胸口和灵台，瞬间抚平了翻涌的黑气。
“移心蛊？”玉堂春说道，“你我既是同道中人，为何处处与我为难！”
“谁和你是同道中人？”我头也不抬地反问道，看着顾云渐渐缓和的脸色，替他擦去嘴角的血渍。
“凰镯可在？”我问道。
顾云点点头，从怀中拿出那只镯子，我接过镯子说：“我不太懂止殇之术，只能暂时缓住它。以你的修为速速调息，将毒素逼出体外，应该就可以了。”
他点了点头，施了个云体包裹自身，开始闭气调息。
“好，那我便送你一起上西天！”玉堂春嘶吼道，指刀向我砍来。
我侧身躲过，顺势扣住他的右肩，反手一掌打在他的背心。随后迅速绕至一边，又朝他击出一掌。玉堂春低下身，一腿攻我下盘，发端又重新生出数十条蛇向我面上扑来。
我跳起身避过蛇头，同时一把抓住他的头发，风刃起贴着他的头皮斩去。风刃上附了枯木咒，一刀下去，他短时间内再生不出新的蛇发。
玉堂春看着断在地上的蛇头，大叫一声，十个刀指如浸了血般，裹着强大的魔气朝我身上的各处穴位刺来。我双手翻转，掌心朝外运气将指刀推开，右脚迅速向后一撤，念起口诀，使出隐灵咒。隐灵咒卷起周围的风，迎上打来的指刀，一一对应，将其逐个击破。
地上叮叮当当掉下被劈成两半的刀身，玉堂春双目圆睁，一声咆哮，精血逆流行至双掌，掌风成刃。我快速后退，退到角落翻身而起，控制四周的风形成风带将他困在其中。眼看他就要割破风带，我把凰镯抛到空中，在隐灵咒下一只凰鸟展翅飞出，略做盘旋后俯冲而来。风刃再起，斩在凰鸟双眼之间，随即反过来划破了自己的掌心，凰鸟沾到血后哀叫一声飞去了一旁。
地上突然跃出一条巨龙，咆哮上升，鲜血滴在它的身上，龙身顿时长出银色的鳞片。玉堂春割断风带朝我冲来，却被银龙缠住动弹不得。在他挣扎之际，我风刃连挥，将他的精气全数封死。
玉堂春缓缓跌在地上，一头凌乱的黑发变成了白色。银龙和凰鸟双双消散，只余留下淡淡的两缕青烟。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你的修为还不够，天魔髓可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我说道，“你在凤凰镯上下的血降等于向我敞开了命门。天魔髓需要强大的内息支持，你的内息被血降分散，成了致命的弱点。”
“即使这样，你也不该困得住我！”玉堂春仍有不甘地说道。
“我的血，能克制魔气。”
“难怪墨柳被吸了脑髓，还能撑这么久。原来是你在法器上附着血精，帮她抵挡了一会。”身后的顾云站了起来，一边向我走来一边说道。
“不止如此，”我说，“纸芙蓉上带了你的妖气，在消失前与我的内息冲撞，我因防备不及，才晕了过去。所以我才能断定，杀墨柳的一定要妖。”
玉堂春嗤笑一声说：“那个蠢女人，明明有这么个宝物在手，到死都不肯用，白白浪费了个好东西，蠢透了！”
“你懂什么！”我大怒，风刃突起，却被顾云拉住了。
“你吸去她们的脑髓，无非要以精养血，修炼你的魔功。但为何要选择她们？”顾云问道，“是否和蜻蜓有关？”
“你既然都查到了，何须多此一问。”玉春堂说。
我问道：“你查到了什么？他为什么要杀蕊红和墨柳？”
“你和蜻蜓早在四年前就认识了，那件花衣就是你赠予她的定情之物。今年年初你突然元气大伤，需要吸食活体精气，这才有了那首饰摊。你所卖的每一件首饰，都是被你吸了精气的活物变成的。”
说到这里，顾云转头看了我一眼：“如你所说，把活的东西变成了死的。”
“我猜你本没有打算吸食人类的精气，可是蕊红认识了你，喜欢上了你。你因为蜻蜓的关系没有接受她，但是……”
“这个女人知道了我与蜻蜓的事后，千方百计地破坏我们，她仗着地位比蜻蜓高，时常联合别人欺负她。”玉堂春说，“蜻蜓怕我担心，也不肯说。”
蕊红排挤蜻蜓的事我知道一些，但多是言语上的讽刺，罪不至死。
“就因为这个，你就能随意害死一条人命？”我问道。
玉堂春说：“我确实很烦她，但没想过要杀她，只是后来……我也是身不由己。”
“是因为魔气越发急戾，”顾云开口道，“一旦魔气侵入心脉，你便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玉堂春点了点头说：“脑子里经常好像有个声音，不断让我去杀人，去吸食她们的脑髓。我那晚也是突然失去控制，才会错手杀了蕊红。”
“错手？”我一惊，“可那日我见过蕊红，她分明是在等你啊。”
玉春堂一愣道：“我对她避之不及，怎么可能约她？”
“那你为何会在挽凤阁？为了蜻蜓？”我记得那天那个时间，蜻蜓也在。
“我与蜻蜓相约每次月圆后一夜，便会见面。那夜正是约定之日，我便在院子里等蜻蜓。可没想到蕊红来了，她偷了我送给蜻蜓的发簪，我很恼火与她起了争执，后来突然魔气攻心，待我回过神来她已经死了。”
“那么墨柳呢？也是错手？”我问道。
玉堂春摇了摇头。
“那是为什么？你们既已设局嫁祸于她，再把她杀了岂不更惹人怀疑？”
玉春堂自嘲一声说：“嫁祸？蕊红死后我早已心乱如麻，哪有心思想什么嫁祸。”
“那是蜻蜓设计的？”
“不知道，那夜之后我再没见过她，直到……这大概就是报应吧。”
“你到底为什么要杀墨柳？”我又在追问道。
玉堂春垂着头坐在地上，没有说话。
我看着他继续问道：“那么蜻蜓呢？她为了保护你，甘愿一死替你拦下所有罪名，可你呢？你连她的脑髓都要吸，枉费她对你的一片痴心！”
“你说什么？！”玉堂春猛地抬起头看着我，先是震惊然后像是想到什么，他突然大笑起来，双手不停捶打地面，后又抱着自己的头，反复说着“报应”、“报应”。
突然，玉堂春爬了起来，双眼带血哀嚎着朝前冲来。我提起风刃，一记斩刃，结束了一切。玉堂春颓然倒地，慢慢显出了原形。
在他真身显露之际，地上出现那日我在后院布下的法阵，阵法吸入玉堂春的魂魄，红光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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