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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武王患病愁煞人,丧葬改革遭非议

    在灭纣两年后,武王患病垂危,周公旦心急如焚,连忙祷告三王(太王、王季、文王),要以自己之身去死换取武王的病得到痊愈,武王已功盖天下,留下武王能稳定周国政局。祷告完毕,命人将祷告词密封在金縢内。数日后武王去世,他的儿子姬涌继承王位,称为成王,但是他只有十三岁,大家公推周公旦摄政。

    在商讨武王葬礼如何举办时,周公旦提出:“从武王开始,从吾辈起禁止用活生生的奴隶(奴婢)殉葬,将来吾的葬礼绝不容许用活生生的奴隶(奴婢)殉葬,这要立为国策。前些时在牧野打仗时,纣王收编的奴隶组成的军队,开战后就反戈一击,使纣王军队的阵营大乱,很快溃不成军,最后商纣王走向灭亡,我们要引以为戒,奴隶也是人哪!我们要善待他们。以后绝不容许用活生生的奴隶(奴婢)为死去王室成员或官员殉葬。这要成为国法。”摄政王这么坚定地说,大家听后只有赞同。

    武王的葬礼就开始了周王室不杀活人殉葬的新的葬礼,本来应成为一件功在千秋的好事。可是,武王的次弟管叔(排行老三),因不满周公旦(排行老四)摄政,利用周公旦不杀活人殉葬办武王的葬礼,说是违反先祖祖制,是对武王不敬,将来也会对孺子(成王)不好。他的扇动性的流言,在守旧势力范围内颇有同感,一时风言风语,引起宫中贵族对周公旦不满。有的说:“现在天下各诸侯国,哪一个不是杀奴隶活人殉葬王侯,为什么我们堂堂正正的周国国君,誉满天下的周武王,就这么草率地冷冷清清安葬了,我们不服。”后来连召公也疑惑了,成王也拿不定主意。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人言可畏”。周公旦在万般无奈下,在人们的白眼中离开了王宫。

    周公旦走后,管叔姬鲜、蔡叔姬度、霍叔姬处更加沆瀣一气,他们本来分封在殷地周围管(河南郑县)、蔡(河南上蔡)、和霍(山西霍县)地用以监视殷地的武庚,史称“三监”。

    武庚是纣王的儿子。在纣王死后,周武王曾经开仓放粮救济贫弱百姓,大赦被纣王迫害的人,同时宽厚对待殷王室成员,包括纣王的儿子武庚,把他仍封在殷地。为防止武庚叛乱,在他的周围安置有上述管、蔡、霍组成的“三监”,监视武庚。

    周公旦走出王宫后,管、蔡等气焰嚣张,王宫内一片混乱。成王也惊恐不已,不知如何是好。有贴身宫廷史官禀告成王:“在先王(即武王)病重期间,周公旦曾经为先王(即武王)求生做过祷告,祷告词密封在“金縢”内,打开“金縢”一看便知周公旦对先王(即武王)好还是不好。”

    成王一听,恍然大悟。立即叫取出“金縢”,成王看到“金縢”中写着:“------若尔三王是有丕子之责于天,以旦代某(指武王姬发)之身。------”意思是:“假如三位先王(太王、王季、文王)此时在天上有眷爱子孙责任,就请拿我姬旦来代替姬发的身子吧。”简而言之,我姬旦愿意代替姬发去死。(详见《尚书》“金縢“篇)。成王手捧叔父周公旦的祷告词,泪如雨下说:“叔父周公从前为了王室国家辛勤劳作,可是我这个年幼的人一点也不知道,现在他的那颗善良的心,对我父王深厚情义,我看到了。我要亲自去把我的叔父周公旦迎接回来,按照我们国家的礼法也应当这么做。”成王亲自到镐京城市郊外,迎请周公旦,俩人见面都激动不已。成王一片诚心,也使周公旦感动。他俩一同回来王宫。

    再说管叔、蔡叔、霍叔他们利令智昏,甚至窜通武庚一起反对周国,妄图里应外合颠覆周王朝政权。可是有的人还认为这是司空见惯的王室之间争斗,不必在意。管叔、蔡叔的所作所为,给武庚为代表的殷商旧势力想武装叛乱,夺回他们失去的天堂的企图,以极大的鼓励,他们认为此时正是伺机复辟的大好时机,他们大肆鼓动地处东方(今河南东部、山东西部、安徽和江苏北部地区)的一些诸侯国(徐、奄二国及熊盈氏的十七国),公开举起武装叛乱的大旗。对周王朝来说形势是严峻的。

    成王和周公(以后周公旦即周公,召公等亦然)回到王宫,满朝文武官员似乎服了定心丸,心里不浮躁了。在王宫朝会上周公说:“现在由管叔(姬鲜)挑起对我的攻击,成王终于看清了管叔罪恶目的,他是要夺取政权,争夺成王的王位。他们忘了先王临终时说的,君就是君,臣就是臣,兄弟之间也是一样。现在成王还年轻,我暂时帮助他处理国内外事务。一旦成王长大后,认为可以单独处理国事,我就回到鲁国去,臣服成王,去管理好鲁国。”

    成王说:“众位爱卿,通过最近的事实我看清了谁是好人,谁是坏人,我心中有数了。葬礼作为国家的重要祭祀礼仪制度,从我朝开始必须改革。奴隶也是人哪!纣王牧野的惨败教训难道我们不应该吸取吗?!叔父周公说,今后他死了,他的葬礼上绝对不许杀奴隶。奴隶是国之根基,不能虐待。丧葬制度的问题就这样确定了,今后谁也不准说三道四。今后朝中大小事情,摄政王周公说了才算数,一切听摄政王周公的。”

    摄政王周公说:“现在管、蔡、霍三叔活动猖狂,他们不仅不监察武庚,反而怂恿武庚武装对抗朝廷,问题是严重的,性质是恶劣的,我们要认真对待。原来认为商纣王被灭亡了,就认为万事大吉,就可以‘刀枪入库,马放南山’,现在看来是错误的。天下的事,不可能一了百了。这说明先王的六十四卦中的最后两卦‘既济’与‘未济’是多么准确,富有哲理啊!与纣王的斗争结束了,新的斗争又开始。”

    太公望说:“今天大家说得好。我老了,看到你们能团结一致,能用先王六十四卦卦理认识、分析问题,我们周国会兴旺发达,我们十几年出生入死的努力没有白费,我高兴。不久,我就放心去齐国了。”

    摄政王周公说:“亚父为我们周国培育出一支训练有素军队,传授给我们很多军事知识,不愧是我们的好亚父。我永远眷念您。”

    太公望说:“摄政王,管叔此种人,成事不足,败事有馀,他才疏学浅,言过其实,所以不被重用。现在他不甘寂寞,要想折腾,不用怕他。但是仍然需要重视,这次他们的地域广阔,殷商旧势力有强烈的复仇心,困兽犹斗啊!”

    召公说:“前些时,管叔对摄政王的攻击,我有些疑惑,态度不明朗。现在认识到奴隶也是‘民’。‘敬德爱民’的民,也包括奴隶。丧葬制度改革是正确的。”

    摄政王周公说:“这次沉清了很多问题,统一了思想,有利于形成统一意志。下一步是要组织彻底粉碎殷商旧势力的武装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