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灵湖
“啊啊啊啊！”
“好像发生了意料之外的场面呢！”那周围方圆五米内的学员们，洛贝塔、贝伦斯以及姚黛莉等发出了一阵起哄，超过这范围外的因为没听清内容只是回头致以迷惑的目光。
“安静！”那前面带路的艾琳终于发出了这一声号令。
又走了五公里左右，穿过这途中的贝壳杉，因为洛贝塔刚才那一次尝试，有几位学生也跃跃欲试地吃了那小颗的果实；这树林间时不时窜过一些飞蜓、长翅的壁虎之类；更有从沿途草地上窜过的四足墩等食草的动物，途中也出现了几种珍稀的材料：
青灵芝、苘麻、苍耳花、乳香...
随着这路途的行进，学生已经不像刚启程那会儿的怕寒，在找到第一处村落居住点时，他们纷纷作鸟兽散，在那村口的长板凳上三三两两坐了下来。
从那郁郁葱葱的树林里跑出一个身高两米五，却长着两端尖耳的小辫高个子，她呆愣地环视了众学生一眼，接着又歪着腿趔趄着跑进了那远处的黑瓦白墙房里。
这村里接着迎出来一群男女老少，他们无一不是朝向两端的尖耳朵，穿着白袍，再往里走，可以看见数座高约十多公尺的筒子楼，在这山脚下的小溪流旁尤为醒目。
“嗯，这个地方...是北精灵的群落。”
那些精灵见外人来了，颇为热情，在与那精灵向导寒暄几句后，立刻有小伙下到了溪流里，噼啪几下打了几条鱼上来。
这午餐接待的饮食为几种山间野味，其中最为醒目的为‘腾冲滩涂鱼’，数个红烧鱼头连带着鱼肉嵌在一节树干的树皮表面洞口上，那树皮里挖空了填充鱼肉跟炒饭，吃起来不仅不带腥味，还有树木的清香。
还有一种，是将长约两公尺的火蜥蜴从上身切开数个豁口制成的烤肉，肉质富有嚼劲，吃起来像吃个烤茄子，却十分充饥。
其余几种，有用竹篮转载的爬虾肉，以兽角装载的獐肉，这植物的清香与肉类的甜腻糅杂在一起，令做客的一百多名学生和教师都赞不绝口。至于这中间的隐形人科斯特罗，却是坐在精灵那一桌中间，却见一双筷子不间断地夹起面条，再不间断地从一张若隐若现的嘴中消失。
在这一百多名学生中，有二十名左右去了北精灵中间与某些稍显年长的男女拥抱，从他们那标志性的尖耳朵立刻就能明白原因。
“法术教授是北精灵？”那学生中间有人探头问了。首先得到的是艾琳的答复：
“是的，她是从这出来的，这趟旅行中就相当于回了一次故乡。”
“教授，他们为什么不下南方小镇与我们同住呢，是怕生还是排外？”学生堆中的弗丽可对那些热情迎客的青涩少年男女们颇有几分排斥。
“因为文化和习性的差异。”
“是说他们是从水里来的卵生人？”那旁边的洛贝塔见状悄声言道，却见艾琳脸色一沉，于是他知趣地合上了嘴。
听闻此言，那学生堆中却有一个停下了碗筷，呆滞住了。
“登水子你怎么了？”
“水里来？”
用完饭，对面尖耳中间一个年事偏高的女人站了起来，边说着带着学生们去了这筒子楼的后山；穿过一段草地，眼前浮现出了更多的黑瓦白墙的建筑，傍山而立，而在这些精灵民居的下方，赫然是一潭远至地平线、深不见底的黑湖水。
“教授，这是卡多沼泽吗，”贝伦斯从旁边探出头来。
“不是，卡多沼泽还在前面，面积也没这么大”，说着奥托尼向身后女人问道：“幽暗无际、浩瀚深邃，这是灵湖吧。”
“是的，”那女人点点头，随即用一种极为虔诚的表情双手合十对着湖面一拜：
“它是我们共同的母亲。”
【2】
说着，一些学生已经迫不及待地要从栈道下到那湖水附近。于是，在向导与女长老的带领下，旁边一些精灵农民先给湿漉的石阶铺上了防滑毯，再由每三人为一队依序走到当前退潮的位置，登水子等终于闻到了来自深黑湖水的咸腥味；
却见那微波粼粼的湖面不时以细碎的雪浪拍打着沿岸的礁石，从这湖面下，眼尖的依稀可见些白色的葡萄球样的篮球大物体。
“感受族系间的友好热情，从而促进学生的关系和睦，这也是修学的目的之一吧。”说着弗丽可揉了揉头发：“虽然说我也知道精灵是这样的，不过不就是出生方式的不同吗。”
“每年初春，我们萨莱曼达村人都会去神社祭拜，然后挑十位会水性的长老下到湖里收获成熟的胎儿，每年出生一至两千人不等，然后由村中的育儿师照料，或者由年轻的夫妻前来收养，这灵湖周围生长着几万名北精灵，但其中多数的适龄人都外出去学习工作去了，一年中绝大多数时间留在这的都是些小孩子和老人。”
“原来是这样。”其中的尼尔科夫随口问道：“这么说，那灵湖的水能喝吗。”
那女长老的表情一滞：“万万不能，这水不仅咸，贸然引用还会扰乱不同族系的溶质率，那些下水的长老在带回胎儿后也是得立刻洗濯更衣的。”
“啊。”他显得有些失望。
“请问族长，这小孩是如何挑选的？”弗丽可在旁边问道。
“年满八至九月，即将破出卵壁的为重。”说着，她又停顿了一下：“尽管成熟的卵会渐渐挪动至上层，但只有少数胎儿可以自行破出卵壳，每年都需要我们的辅助。”
登水子正出神地看着那湖里的水。
好神奇，这要是在原世界看来，简直是天方夜谭。从湖里竟然能生长出会说话的、有类人智慧的精灵，它们就像可爱的生灵一般，不仅愿意请学生们参观自己的领地，还能做出那么多美味可口的食物。可是眼前的这些精灵，还有身边的所有嵌合人们，它们是否与千年前的人类有些联系呢...
边想着，登水子从这灵湖的石阶爬回了湖岸，
【3】
萨莱曼达村本地流行一种名为火蜥舞的风俗，就在傍晚时分，学生们在本村留宿了，就着温暖的篝火，一些男女老幼披挂上皮鼓，系上花环头饰，就在一口半径为五米左右的黑色鼓面上边跳边舞，还时不时做些翻跟斗、耍杂技的动作。
缇娅昨天没回来，这时她又在做什么呢？
登水子抱着怀里的小华，边抚摸着它柔软的毛发，恍然间生出种恍若隔世的错觉，那些嵌合人学生的脸时而与记忆中朝阳中学的师生重合，时而又变回这似人非人的长相。忽然间旁边有个人拍了拍她，一道探究的声音响了起来：
“在想什么呢。”
“嗯...没有。”登水子把目光瞥向了别处。
“说谎。你刚才在出神。”尼尔科夫边说着边撩了撩她略盖过眼睫毛的刘海，被登水子一缩躲了过去。
“好吧，我又想起以前的世界了。话说这里的德兰特学院，都是哪些年龄段的学生在上啊。”
“哎？我以为你看的出来，大概是十六岁至二十六岁的学生吧，但也有例外，比如那边那个高个的学姐，她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但是已经五十六了。”
“啊啊，果然不能以貌取人啊。”登水子想了想。
“哎~相处了这么长时间，登水子觉得德兰特学院如何啊。”说着那霍灵顿在边上用丸子戳了戳登水子的脸，在被尼尔科夫看见前，她把这串丸子递到了登水子手中，边看了眼远处那皮鼓舞台上蹦迪的十几个运动细胞发达的学生们。
“我觉得挺好的啊，至少不比原来的朝阳中学差，还有这么多想都不敢想的活动。”
“那你算来对了，以后要是想来，二年还会再去一次。”说着那尼尔科夫又说道：
“但是，小登，有些时光是不会轻易重来的。”
“嗯嗯...”说着登水子略有些犯困地支起了头。
就在这恬静又温暖的夜晚间，忽然间一张信件落在了尼尔科夫头上，紧接着他看见一只飞蜓从头上掠过。
“这是...”霍灵顿先一部取下了那张信件，她起先还高兴地轻声阅读，读着却不做声了。
“哥，这是？”
“好像发生了意料之外的场面呢！”那周围方圆五米内的学员们，洛贝塔、贝伦斯以及姚黛莉等发出了一阵起哄，超过这范围外的因为没听清内容只是回头致以迷惑的目光。
“安静！”那前面带路的艾琳终于发出了这一声号令。
又走了五公里左右，穿过这途中的贝壳杉，因为洛贝塔刚才那一次尝试，有几位学生也跃跃欲试地吃了那小颗的果实；这树林间时不时窜过一些飞蜓、长翅的壁虎之类；更有从沿途草地上窜过的四足墩等食草的动物，途中也出现了几种珍稀的材料：
青灵芝、苘麻、苍耳花、乳香...
随着这路途的行进，学生已经不像刚启程那会儿的怕寒，在找到第一处村落居住点时，他们纷纷作鸟兽散，在那村口的长板凳上三三两两坐了下来。
从那郁郁葱葱的树林里跑出一个身高两米五，却长着两端尖耳的小辫高个子，她呆愣地环视了众学生一眼，接着又歪着腿趔趄着跑进了那远处的黑瓦白墙房里。
这村里接着迎出来一群男女老少，他们无一不是朝向两端的尖耳朵，穿着白袍，再往里走，可以看见数座高约十多公尺的筒子楼，在这山脚下的小溪流旁尤为醒目。
“嗯，这个地方...是北精灵的群落。”
那些精灵见外人来了，颇为热情，在与那精灵向导寒暄几句后，立刻有小伙下到了溪流里，噼啪几下打了几条鱼上来。
这午餐接待的饮食为几种山间野味，其中最为醒目的为‘腾冲滩涂鱼’，数个红烧鱼头连带着鱼肉嵌在一节树干的树皮表面洞口上，那树皮里挖空了填充鱼肉跟炒饭，吃起来不仅不带腥味，还有树木的清香。
还有一种，是将长约两公尺的火蜥蜴从上身切开数个豁口制成的烤肉，肉质富有嚼劲，吃起来像吃个烤茄子，却十分充饥。
其余几种，有用竹篮转载的爬虾肉，以兽角装载的獐肉，这植物的清香与肉类的甜腻糅杂在一起，令做客的一百多名学生和教师都赞不绝口。至于这中间的隐形人科斯特罗，却是坐在精灵那一桌中间，却见一双筷子不间断地夹起面条，再不间断地从一张若隐若现的嘴中消失。
在这一百多名学生中，有二十名左右去了北精灵中间与某些稍显年长的男女拥抱，从他们那标志性的尖耳朵立刻就能明白原因。
“法术教授是北精灵？”那学生中间有人探头问了。首先得到的是艾琳的答复：
“是的，她是从这出来的，这趟旅行中就相当于回了一次故乡。”
“教授，他们为什么不下南方小镇与我们同住呢，是怕生还是排外？”学生堆中的弗丽可对那些热情迎客的青涩少年男女们颇有几分排斥。
“因为文化和习性的差异。”
“是说他们是从水里来的卵生人？”那旁边的洛贝塔见状悄声言道，却见艾琳脸色一沉，于是他知趣地合上了嘴。
听闻此言，那学生堆中却有一个停下了碗筷，呆滞住了。
“登水子你怎么了？”
“水里来？”
用完饭，对面尖耳中间一个年事偏高的女人站了起来，边说着带着学生们去了这筒子楼的后山；穿过一段草地，眼前浮现出了更多的黑瓦白墙的建筑，傍山而立，而在这些精灵民居的下方，赫然是一潭远至地平线、深不见底的黑湖水。
“教授，这是卡多沼泽吗，”贝伦斯从旁边探出头来。
“不是，卡多沼泽还在前面，面积也没这么大”，说着奥托尼向身后女人问道：“幽暗无际、浩瀚深邃，这是灵湖吧。”
“是的，”那女人点点头，随即用一种极为虔诚的表情双手合十对着湖面一拜：
“它是我们共同的母亲。”
【2】
说着，一些学生已经迫不及待地要从栈道下到那湖水附近。于是，在向导与女长老的带领下，旁边一些精灵农民先给湿漉的石阶铺上了防滑毯，再由每三人为一队依序走到当前退潮的位置，登水子等终于闻到了来自深黑湖水的咸腥味；
却见那微波粼粼的湖面不时以细碎的雪浪拍打着沿岸的礁石，从这湖面下，眼尖的依稀可见些白色的葡萄球样的篮球大物体。
“感受族系间的友好热情，从而促进学生的关系和睦，这也是修学的目的之一吧。”说着弗丽可揉了揉头发：“虽然说我也知道精灵是这样的，不过不就是出生方式的不同吗。”
“每年初春，我们萨莱曼达村人都会去神社祭拜，然后挑十位会水性的长老下到湖里收获成熟的胎儿，每年出生一至两千人不等，然后由村中的育儿师照料，或者由年轻的夫妻前来收养，这灵湖周围生长着几万名北精灵，但其中多数的适龄人都外出去学习工作去了，一年中绝大多数时间留在这的都是些小孩子和老人。”
“原来是这样。”其中的尼尔科夫随口问道：“这么说，那灵湖的水能喝吗。”
那女长老的表情一滞：“万万不能，这水不仅咸，贸然引用还会扰乱不同族系的溶质率，那些下水的长老在带回胎儿后也是得立刻洗濯更衣的。”
“啊。”他显得有些失望。
“请问族长，这小孩是如何挑选的？”弗丽可在旁边问道。
“年满八至九月，即将破出卵壁的为重。”说着，她又停顿了一下：“尽管成熟的卵会渐渐挪动至上层，但只有少数胎儿可以自行破出卵壳，每年都需要我们的辅助。”
登水子正出神地看着那湖里的水。
好神奇，这要是在原世界看来，简直是天方夜谭。从湖里竟然能生长出会说话的、有类人智慧的精灵，它们就像可爱的生灵一般，不仅愿意请学生们参观自己的领地，还能做出那么多美味可口的食物。可是眼前的这些精灵，还有身边的所有嵌合人们，它们是否与千年前的人类有些联系呢...
边想着，登水子从这灵湖的石阶爬回了湖岸，
【3】
萨莱曼达村本地流行一种名为火蜥舞的风俗，就在傍晚时分，学生们在本村留宿了，就着温暖的篝火，一些男女老幼披挂上皮鼓，系上花环头饰，就在一口半径为五米左右的黑色鼓面上边跳边舞，还时不时做些翻跟斗、耍杂技的动作。
缇娅昨天没回来，这时她又在做什么呢？
登水子抱着怀里的小华，边抚摸着它柔软的毛发，恍然间生出种恍若隔世的错觉，那些嵌合人学生的脸时而与记忆中朝阳中学的师生重合，时而又变回这似人非人的长相。忽然间旁边有个人拍了拍她，一道探究的声音响了起来：
“在想什么呢。”
“嗯...没有。”登水子把目光瞥向了别处。
“说谎。你刚才在出神。”尼尔科夫边说着边撩了撩她略盖过眼睫毛的刘海，被登水子一缩躲了过去。
“好吧，我又想起以前的世界了。话说这里的德兰特学院，都是哪些年龄段的学生在上啊。”
“哎？我以为你看的出来，大概是十六岁至二十六岁的学生吧，但也有例外，比如那边那个高个的学姐，她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但是已经五十六了。”
“啊啊，果然不能以貌取人啊。”登水子想了想。
“哎~相处了这么长时间，登水子觉得德兰特学院如何啊。”说着那霍灵顿在边上用丸子戳了戳登水子的脸，在被尼尔科夫看见前，她把这串丸子递到了登水子手中，边看了眼远处那皮鼓舞台上蹦迪的十几个运动细胞发达的学生们。
“我觉得挺好的啊，至少不比原来的朝阳中学差，还有这么多想都不敢想的活动。”
“那你算来对了，以后要是想来，二年还会再去一次。”说着那尼尔科夫又说道：
“但是，小登，有些时光是不会轻易重来的。”
“嗯嗯...”说着登水子略有些犯困地支起了头。
就在这恬静又温暖的夜晚间，忽然间一张信件落在了尼尔科夫头上，紧接着他看见一只飞蜓从头上掠过。
“这是...”霍灵顿先一部取下了那张信件，她起先还高兴地轻声阅读，读着却不做声了。
“哥，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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