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内阁小姐
“喏，行路保险。”
阿里丝多从身上抛出个小盒子，老爷子一伸手抓住，从中清点数张纸币，再收进裤袋。
“老先生随我们来小镇歇息？”
艾琳一手撑杖，另一手向着那手持三旗杆的导游发出邀请。
“开玩笑，我是负责这一带山林安防的，”老爷子用腾出的手抹抹脸，摆手拒绝了：“今天的导游工作已经有游客定下了，得瞻礼日才能休息。边说着，他放下旗杆，把那些叠放着的毛毯挨个摆在地上。
每张长宽约两丈，放得下约摸四名两脚兽，当然多一个小型四脚兽也不在话下；
随着一百多号学生依次找到座位，地毯变飞毯，挨个启动着朝下方飞去；
导游在上面冲学生们挥了挥手，直到山崖盖住他们的视线，挂着三面三角旗帜的杆子才往竹林退去。
正欣赏着这天地相接的云海美景，尼尔科夫一回头，见登水子的头发在空中胡乱地飘，双手抓着毛毯边，脸色略白，正盯着抖动不止的毛毯边发呆：
“额，它是不是飞得太平稳了？”
“毕竟是以蒸汽为主驱，只是反光涂料遮住了毛毯下方的飞行机械，”他解释道：“小登看见的喷气痕迹，是它产生的热量，使空气一定程度地扭曲。”
原来是这样...登水子一度以为阿拉丁的飞天魔毯实现了普及。
贴着光秃的崖壁下降了一百公尺左右，这山崖下方还专门腾了块地、做了栅栏供学院修学计划用。落地后，呈现在眼前的蒙特韦德镇是个繁忙的街市。
尽管蒙特韦德镇的建筑气息较为古朴，但街道宽敞整洁，热闹程度也与风车镇和水晶镇相近。
除此之外，它最大的特点就是，两侧骑楼的灯架都齐齐整整地挂着几连串布制的白面具。
“你说那些空着四口的装饰嘛，”贝伦斯回想着说道：
“是那些整天叨叨神的家伙挂上去的，具体哪个教派我忘了，毕竟这里每逢感念日都会举行游行嘛，然后到时那些跟在后面敲锣打鼓的乐手就会把这些面具戴上去，说是这样就能实现万人一面，协同共进，我邻居家的姐姐的弟弟、远房姨姨也在里边担任游行演奏家呢。”
“到了，我住这。”说着，贝伦斯一脸高兴神色，一名挎着篮子的青年妇女上前与她相拥。
在最近的一处镇长接待厅，一名翡色纱裙的淡金发女子已等候于此。她轻摇着扇子，头饰发圈遮住了正明的阳光，乳白面颊上，淡绿眼影里的一对灰眼瞳带着笑意扫视着眼前这些青涩的面孔。艾琳等五名教授接连与她打了招呼，神情就像见了亲女儿般亲近。
“嘉布里埃拉学姐？”
“她竟然从百忙之中抽出空来接应我们。”
看见那名女人时，学生中间出现了一阵讨论的风暴。
“额...她是谁？”登水子拉了拉尼尔科夫的衣角，低声询问。
“上上上届学院骨干会的风云人物，夸茜·嘉布里埃拉，还是大学士时就成为了工党领袖，现在是埃拉斯默宫的财政大臣。”
“她是内阁的文官，主管文书审批的。按理来说今天也是工作日，想来达利什·阿波罗的首相工作和缓，皇宫的财政事务收支平衡，最近社会经济也稳定，所以...”
见眼前学生们议论纷纷，那女人娴静地一笑，走上前，细手从学生们眼前不经意拂过，接着他们的学院服传来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登水子低头一看，裙子和鞋袜沾的泥巴都脱落了，地上积了一层灰泥，连满身污秽的小华都换了只猫，变成干净的四脚面包了。
末了，这女人又轻摇蕾丝折扇，笑道：
“由我来带领诸后辈们进舍下小坐。”
这么一大批人浩浩荡荡欢声笑语地涌来，沿路镇民当中又有些他们所熟识的面孔，不时有本地的学生从队伍中暂离。
街市行进路上，白纱手套时不时地举起，将学生们的目光引导至那街市上一张张玻璃窗后面人流来往的图景，边轻声诉说着这座小镇近百年的历史。
绕过一处池子及花园，嘉布里埃拉推开虚掩着的竹门，一间偌大的露天茶室映入眼帘。空落的地面上排列着一百四十只蒲团。
此番下来，每个学生都收获良多；于是当五名教授说明要在这里开展修学中期汇报时，每个人都露出了跃跃欲试的表情，轮流发表了前半段的心得：
中途登水子也跟在尼尔科夫后面发表了几句提升悬浮术的事，顺带抒发了她对于山林间历练探险的心得。从实战效果上，参考姚黛莉和贝伦斯等人笃定了中级祭司的水准；
庶民、牧师、祭司、传道人、吟游者、神甫，这就是盖亚世界以魔法的水准命名的位阶。当时听学院教授讲述时，她还一时误以为是介绍哪里的教堂职位。既然魔法都存在了，用稍微神秘学一点的称呼也合乎情理。
从尼尔科夫的发言来看，祭司最次提升至首，木质化的基础上多了个“復甦”，是能控制植物的新陈代谢速度？
登水子一时间想不出来具体效果如何，但是联想到他一手化作藤蔓一手持剑索敌的样子，估计也是个前途无量的能力。
总结来看有七成学生得到了晋升；
余下教授与学生们，一百多号观众坐在台下的蒲团上倾听发言，其余在镇上与亲属团聚的，这会也陆续来了。
先是五班，接着四班；那些从竹门走进的身影当中，还有一个登水子没想到的人。
“特娜姐？”
这名冬青发饰的少女脸上罩着一阵愁云，也没回应登水子的招呼；直到尼尔科夫从茶室后方拖了个蒲团过来，霍灵顿这才放下巨嘴花，从怀里取出一枚青色的玉佩塞进他的手中，又低声诉说了什么；末了，又见尼尔科夫一脸凝重，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登水子暂时找不出空去问发生了什么，蒲团边上的小华还在磨爪子；
这个空档，出去看看风景？也不适合，万一待会前辈和教授交代了什么？轮番发言还没结束，就这么溜了有点不礼貌。
思来想去，只得重新温习读心术的秘籍。
夏衲持枢，其一为读动，其二为捭阖，其三为纵横。
读动，即读心，也就是现在正在修习的第一种，是以捕捉和翻译脑电波的形式读取对方的思想，如果两个人互相发动读心，甚至能实现脑内对话。书上只说这种能力通用于嵌合人，但没说对嵌合人以外的其他非人动植物也适用，所以这未说明但自己莫名其妙就是会的，可能就是她唯一自带的超能力。
捭阖，预测将来，之前吃下这第二套符文时，试过抓取一块石头、一颗果实，但是她什么现象也没看到。至于是否要对野兽和嵌合人进行试验，被登水子强烈否决了，因为极其畏惧的一点正是害怕预见生命的死亡。
最后一项纵横最为生涩难懂，因为如果如它所言，在发动的那一刻立刻就能知道对方的所有信息，无论是否生命体，例如一栋房子的位置、材料、住户、修建时间、倒塌时间都无所遁形。但是所有这些前提都建立在发动方具有足够的脑容量，三相七魄完整，三相为魂、骨、肉，七魄为喜、怒、哀、惧、爱、恶、欲。
登水子翻看着纸页里的字迹。这红皮经书是由说明和实用部分组成的，说明交代符文的效用，实用部分制作符纸；说来也怪，这实用的部分平时都是黏在一起的，像块纸皮蛋糕，每每使用却都能完整撕下一片。
一次性全部吃掉呢？会不会被缇娅追着打？
现在的阅读反倒没那么容易疼脑壳了，注意力也更加清晰集中，因为升级药剂的原因？
捏着叶脉书签嵌入其中，啪地一声合上，登水子在脑子里考虑了个大概。三两个学生各坐在前前前学姐两侧，正在沙发椅上边喝着青桔汁边聊着天，从只言片语听来，是在探讨所学法术的实用性，等了一会才找到问话的空隙。
银色眼睫低垂，嘉布里埃拉用扇面捂着嘴沉默片刻：
“唔...当初工党的集体党员在修订新皇纲领时，有很多左翼人士在修炼夏衲持枢，其中一个最大的作用是能仅凭脑电波实现多人对话，但也因此我们之中混入了影子内阁的成员，为了讨论信息公开透明，后来所有内阁会议都明文禁止了这种法术。”
“...我当时在学员名单里见过你，这个名字结构...是从东蓬莱那边来的学生？”
登水子端正地坐着，听得一愣。蓬莱？好像在哪听说过，可是这会向‘前辈’解释太多只会占用其他等待答疑解惑的学生时间，于是她只得点点头。
“你的入学介绍里说想从事手工厨艺工作，和从政关系不大，练习夏衲持枢是完全没问题的，如果说三系魔法的天赋都平平，寻旁门也是个聪颖的选择。有些餐饮行业为了竞争，还专门雇佣员工去读心呢。”
登水子确认了大概，这才回到自己那座蒲团上；旁边的弗丽可好奇地侧头看了她一眼：
“呆毛头，从‘内阁小姐’那边打听到什么了？”
“嗯...她说她工作的地方很多文官也在用读心术，也对我说了些激励的话。”
“哦豁。”说着，弗丽可理了理她的奶油色长发：
“没事没事，要是你需要也可以来读读我的，我做人坦荡，有啥说啥，而且表里如一。”
“额，还是不用了。”
登水子返回原位，一边不时地抬头观看，一边想着办法从脑海里构思修学心得的草稿：
“那个...怎么判断升级？”
“看灵元的数量上限，变多就是升级了，这么简单。”
莎拉娃和邦妮正坐在半空里的灯杆和铜杖上，她们从这露天茶室上方够着树枝，采了点什么下来。嘴里咀嚼着观看下方学生的发言；
邦妮鼓囊的腮帮停顿了一下，终于注意到这句无人应答的提问，接着从座位中间发现一一溜蚊香形状的发丝：
“是你啊，这是酸豆角，蒙特韦德镇特产，原汁原味。”
说着，邦妮和莎拉娃陆续丢了几颗青豆荚下来，登水子连忙接住。
她仰头看着天上那两名坐在半空中优哉游哉的女学生；良久，终于意识到一个谜因：不对啊，我既然能用悬浮术，应该也能飞起来？
想到这，登水子连忙从蒲团上站起，走到茶室后边的空地，用魔杖蓄了个空泡。
没有攻击意念时，这空泡即使碰到也不会炸，看上去就是个由微光和水汽混合而成的热气球。
登水子用杖尖戳了戳那气泡弹性十足的光滑外皮...不得不吐槽一句，好像蹦蹦球啊。她看了看茶室前方背着手朗声宣讲的迪恩，以及蒲团上响着嘈杂声的一百多号观众，确认没啥人注意这边，这才小心地坐了上去。
蹦蹦球飘浮起来有些不稳，摇摇晃晃的，总算是在距离地面一米的位置停了下来。
“小登？”当尼尔科夫与霍灵顿的家事交谈结束时，这名少年隔着半个茶室的距离发现了半空中抓着个气泡摇来晃去、晕头转向的登水子。
阿里丝多从身上抛出个小盒子，老爷子一伸手抓住，从中清点数张纸币，再收进裤袋。
“老先生随我们来小镇歇息？”
艾琳一手撑杖，另一手向着那手持三旗杆的导游发出邀请。
“开玩笑，我是负责这一带山林安防的，”老爷子用腾出的手抹抹脸，摆手拒绝了：“今天的导游工作已经有游客定下了，得瞻礼日才能休息。边说着，他放下旗杆，把那些叠放着的毛毯挨个摆在地上。
每张长宽约两丈，放得下约摸四名两脚兽，当然多一个小型四脚兽也不在话下；
随着一百多号学生依次找到座位，地毯变飞毯，挨个启动着朝下方飞去；
导游在上面冲学生们挥了挥手，直到山崖盖住他们的视线，挂着三面三角旗帜的杆子才往竹林退去。
正欣赏着这天地相接的云海美景，尼尔科夫一回头，见登水子的头发在空中胡乱地飘，双手抓着毛毯边，脸色略白，正盯着抖动不止的毛毯边发呆：
“额，它是不是飞得太平稳了？”
“毕竟是以蒸汽为主驱，只是反光涂料遮住了毛毯下方的飞行机械，”他解释道：“小登看见的喷气痕迹，是它产生的热量，使空气一定程度地扭曲。”
原来是这样...登水子一度以为阿拉丁的飞天魔毯实现了普及。
贴着光秃的崖壁下降了一百公尺左右，这山崖下方还专门腾了块地、做了栅栏供学院修学计划用。落地后，呈现在眼前的蒙特韦德镇是个繁忙的街市。
尽管蒙特韦德镇的建筑气息较为古朴，但街道宽敞整洁，热闹程度也与风车镇和水晶镇相近。
除此之外，它最大的特点就是，两侧骑楼的灯架都齐齐整整地挂着几连串布制的白面具。
“你说那些空着四口的装饰嘛，”贝伦斯回想着说道：
“是那些整天叨叨神的家伙挂上去的，具体哪个教派我忘了，毕竟这里每逢感念日都会举行游行嘛，然后到时那些跟在后面敲锣打鼓的乐手就会把这些面具戴上去，说是这样就能实现万人一面，协同共进，我邻居家的姐姐的弟弟、远房姨姨也在里边担任游行演奏家呢。”
“到了，我住这。”说着，贝伦斯一脸高兴神色，一名挎着篮子的青年妇女上前与她相拥。
在最近的一处镇长接待厅，一名翡色纱裙的淡金发女子已等候于此。她轻摇着扇子，头饰发圈遮住了正明的阳光，乳白面颊上，淡绿眼影里的一对灰眼瞳带着笑意扫视着眼前这些青涩的面孔。艾琳等五名教授接连与她打了招呼，神情就像见了亲女儿般亲近。
“嘉布里埃拉学姐？”
“她竟然从百忙之中抽出空来接应我们。”
看见那名女人时，学生中间出现了一阵讨论的风暴。
“额...她是谁？”登水子拉了拉尼尔科夫的衣角，低声询问。
“上上上届学院骨干会的风云人物，夸茜·嘉布里埃拉，还是大学士时就成为了工党领袖，现在是埃拉斯默宫的财政大臣。”
“她是内阁的文官，主管文书审批的。按理来说今天也是工作日，想来达利什·阿波罗的首相工作和缓，皇宫的财政事务收支平衡，最近社会经济也稳定，所以...”
见眼前学生们议论纷纷，那女人娴静地一笑，走上前，细手从学生们眼前不经意拂过，接着他们的学院服传来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登水子低头一看，裙子和鞋袜沾的泥巴都脱落了，地上积了一层灰泥，连满身污秽的小华都换了只猫，变成干净的四脚面包了。
末了，这女人又轻摇蕾丝折扇，笑道：
“由我来带领诸后辈们进舍下小坐。”
这么一大批人浩浩荡荡欢声笑语地涌来，沿路镇民当中又有些他们所熟识的面孔，不时有本地的学生从队伍中暂离。
街市行进路上，白纱手套时不时地举起，将学生们的目光引导至那街市上一张张玻璃窗后面人流来往的图景，边轻声诉说着这座小镇近百年的历史。
绕过一处池子及花园，嘉布里埃拉推开虚掩着的竹门，一间偌大的露天茶室映入眼帘。空落的地面上排列着一百四十只蒲团。
此番下来，每个学生都收获良多；于是当五名教授说明要在这里开展修学中期汇报时，每个人都露出了跃跃欲试的表情，轮流发表了前半段的心得：
中途登水子也跟在尼尔科夫后面发表了几句提升悬浮术的事，顺带抒发了她对于山林间历练探险的心得。从实战效果上，参考姚黛莉和贝伦斯等人笃定了中级祭司的水准；
庶民、牧师、祭司、传道人、吟游者、神甫，这就是盖亚世界以魔法的水准命名的位阶。当时听学院教授讲述时，她还一时误以为是介绍哪里的教堂职位。既然魔法都存在了，用稍微神秘学一点的称呼也合乎情理。
从尼尔科夫的发言来看，祭司最次提升至首，木质化的基础上多了个“復甦”，是能控制植物的新陈代谢速度？
登水子一时间想不出来具体效果如何，但是联想到他一手化作藤蔓一手持剑索敌的样子，估计也是个前途无量的能力。
总结来看有七成学生得到了晋升；
余下教授与学生们，一百多号观众坐在台下的蒲团上倾听发言，其余在镇上与亲属团聚的，这会也陆续来了。
先是五班，接着四班；那些从竹门走进的身影当中，还有一个登水子没想到的人。
“特娜姐？”
这名冬青发饰的少女脸上罩着一阵愁云，也没回应登水子的招呼；直到尼尔科夫从茶室后方拖了个蒲团过来，霍灵顿这才放下巨嘴花，从怀里取出一枚青色的玉佩塞进他的手中，又低声诉说了什么；末了，又见尼尔科夫一脸凝重，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登水子暂时找不出空去问发生了什么，蒲团边上的小华还在磨爪子；
这个空档，出去看看风景？也不适合，万一待会前辈和教授交代了什么？轮番发言还没结束，就这么溜了有点不礼貌。
思来想去，只得重新温习读心术的秘籍。
夏衲持枢，其一为读动，其二为捭阖，其三为纵横。
读动，即读心，也就是现在正在修习的第一种，是以捕捉和翻译脑电波的形式读取对方的思想，如果两个人互相发动读心，甚至能实现脑内对话。书上只说这种能力通用于嵌合人，但没说对嵌合人以外的其他非人动植物也适用，所以这未说明但自己莫名其妙就是会的，可能就是她唯一自带的超能力。
捭阖，预测将来，之前吃下这第二套符文时，试过抓取一块石头、一颗果实，但是她什么现象也没看到。至于是否要对野兽和嵌合人进行试验，被登水子强烈否决了，因为极其畏惧的一点正是害怕预见生命的死亡。
最后一项纵横最为生涩难懂，因为如果如它所言，在发动的那一刻立刻就能知道对方的所有信息，无论是否生命体，例如一栋房子的位置、材料、住户、修建时间、倒塌时间都无所遁形。但是所有这些前提都建立在发动方具有足够的脑容量，三相七魄完整，三相为魂、骨、肉，七魄为喜、怒、哀、惧、爱、恶、欲。
登水子翻看着纸页里的字迹。这红皮经书是由说明和实用部分组成的，说明交代符文的效用，实用部分制作符纸；说来也怪，这实用的部分平时都是黏在一起的，像块纸皮蛋糕，每每使用却都能完整撕下一片。
一次性全部吃掉呢？会不会被缇娅追着打？
现在的阅读反倒没那么容易疼脑壳了，注意力也更加清晰集中，因为升级药剂的原因？
捏着叶脉书签嵌入其中，啪地一声合上，登水子在脑子里考虑了个大概。三两个学生各坐在前前前学姐两侧，正在沙发椅上边喝着青桔汁边聊着天，从只言片语听来，是在探讨所学法术的实用性，等了一会才找到问话的空隙。
银色眼睫低垂，嘉布里埃拉用扇面捂着嘴沉默片刻：
“唔...当初工党的集体党员在修订新皇纲领时，有很多左翼人士在修炼夏衲持枢，其中一个最大的作用是能仅凭脑电波实现多人对话，但也因此我们之中混入了影子内阁的成员，为了讨论信息公开透明，后来所有内阁会议都明文禁止了这种法术。”
“...我当时在学员名单里见过你，这个名字结构...是从东蓬莱那边来的学生？”
登水子端正地坐着，听得一愣。蓬莱？好像在哪听说过，可是这会向‘前辈’解释太多只会占用其他等待答疑解惑的学生时间，于是她只得点点头。
“你的入学介绍里说想从事手工厨艺工作，和从政关系不大，练习夏衲持枢是完全没问题的，如果说三系魔法的天赋都平平，寻旁门也是个聪颖的选择。有些餐饮行业为了竞争，还专门雇佣员工去读心呢。”
登水子确认了大概，这才回到自己那座蒲团上；旁边的弗丽可好奇地侧头看了她一眼：
“呆毛头，从‘内阁小姐’那边打听到什么了？”
“嗯...她说她工作的地方很多文官也在用读心术，也对我说了些激励的话。”
“哦豁。”说着，弗丽可理了理她的奶油色长发：
“没事没事，要是你需要也可以来读读我的，我做人坦荡，有啥说啥，而且表里如一。”
“额，还是不用了。”
登水子返回原位，一边不时地抬头观看，一边想着办法从脑海里构思修学心得的草稿：
“那个...怎么判断升级？”
“看灵元的数量上限，变多就是升级了，这么简单。”
莎拉娃和邦妮正坐在半空里的灯杆和铜杖上，她们从这露天茶室上方够着树枝，采了点什么下来。嘴里咀嚼着观看下方学生的发言；
邦妮鼓囊的腮帮停顿了一下，终于注意到这句无人应答的提问，接着从座位中间发现一一溜蚊香形状的发丝：
“是你啊，这是酸豆角，蒙特韦德镇特产，原汁原味。”
说着，邦妮和莎拉娃陆续丢了几颗青豆荚下来，登水子连忙接住。
她仰头看着天上那两名坐在半空中优哉游哉的女学生；良久，终于意识到一个谜因：不对啊，我既然能用悬浮术，应该也能飞起来？
想到这，登水子连忙从蒲团上站起，走到茶室后边的空地，用魔杖蓄了个空泡。
没有攻击意念时，这空泡即使碰到也不会炸，看上去就是个由微光和水汽混合而成的热气球。
登水子用杖尖戳了戳那气泡弹性十足的光滑外皮...不得不吐槽一句，好像蹦蹦球啊。她看了看茶室前方背着手朗声宣讲的迪恩，以及蒲团上响着嘈杂声的一百多号观众，确认没啥人注意这边，这才小心地坐了上去。
蹦蹦球飘浮起来有些不稳，摇摇晃晃的，总算是在距离地面一米的位置停了下来。
“小登？”当尼尔科夫与霍灵顿的家事交谈结束时，这名少年隔着半个茶室的距离发现了半空中抓着个气泡摇来晃去、晕头转向的登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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