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上古传说
在这诡异的时刻，小镇似乎陷入了往日某个失落的场景，现实的时间暂停了。
登水子忽地从迷茫中惊醒，又眨巴着眼：刚才那会都看到啥东西了来着？
再定睛一看，户勒大和芙罗拉脸上分明什么也没有。
所以是这演奏乐曲的致幻效果？可，戏剧节轻松的气氛经这一出又有点儿压抑了，再看看那街上敲锣打鼓的魔族和诡异的人偶，不如说叫万圣节更合适。
游行队伍每隔一段就有一只的怪异人偶，最前方长着N只脚的木偶，中间夹着一只脑袋过大的铁皮巨婴，队伍最后面垫着一只...没有头的...五脚兽？
当登水子仔细看向那五脚兽时，惊异于它肢体的异常：那五脚，从上面的人偶骨节来看是四只穿着鞋的手，至于这四脚顶着的一团类椭圆形石头块，上面崎岖不平地分布着乱七八糟的鳞片和大大小小几只眼，由于是石雕的，所以这些眼都保持着半睁的状态不动，也总算没有把登水子吓昏过去。
“嗐，这些神像，怎么还用的以前造型啊，无聊。”户勒大的声音拉回了她的san值：
“难不成，您知道这些人偶是...”
“羽禽、游鲲、走兽。传说那是新元以前嵌合人的形态。”户勒大说着将手背到后脑勺上：
“那原始人们起初还遍布天涯海角呢，但是因为陆上资源多呗，然后天上的羽禽和海里的游鲲都到陆地上去了。你看这脑袋大的羽禽就是拿头里面的气囊飞行的，游鲲身子里面套着鱼翅，后来有一天——”
“有一天，怎么了？”
“走兽不知用什么办法，分化成了很多个两手两脚无毛的小人，这些小人从出生起就会控制自然界的元素，或者凭空把什么变出来，什么变没；羽禽和游鲲嫉妒啊，都奔到地上去吃这些小人，吃完也纷纷变成小人儿...小豆芽在听吗？”
“同类相食？”登水子用一个惊恐的眼神望向他，又看了眼那才路过不久的游行队尾巴，顿时腿有些发虚。
“原始人是这样的。”户勒大点了点头：“然后自从祖先都变成两手两脚，他们的智力得到了极大的提升，开始用火元素烤熟事物，用复合魔法制作捕兽夹，用木材制作栅栏，最开始是部落，然后是村庄。”
“嗯...话说，明明是戏剧节，为什么乐手们要游神，歌声还很哀伤...”
“原来的节庆方式是仲夏祭扫日，唱民谣，白天颂神乐，傍晚追思曲，近代的祖宗们觉得安魂不吉利，为了节庆气氛融入商业氛围才改名为戏剧节...”
“哎哎，你们回不回去啊？”芙罗拉从身后叫住了户勒大：“身上一袋亮晶晶的，我都觉得不安全，要是再有扒手我们三人都不一定对付得过来。”
“那你还说那么大声？”
“这不危机感来了嘛。”芙罗拉说着就拉着他要往回走，登水子也只好跟了上去。
思绪从这些诡异的神像上挪开，另一个问题重新浮上脑际：
莫尔城的人们，对于神、魔的态度好像是完全反过来的。
她看过的童话书，里边只有恶魔的形象才会长角；这个世界，目前见过的也就魔族人和树人头上长角；魔族是近在眼前、平易近人的人中强者，战力超群；‘神’虽是至高无上权利之代名词，却与嵌合人们无限疏离。
那些魔族人，比如贝伦斯，面上的温柔端庄掩不住她们嘴里的獠牙。这个世界的人如此崇拜魔族，却依旧很害怕鬼神，可能鬼神的存在比她想象中的还超自然。
“在看什么呢。”一道很是耳熟的清朗声音截断了她的思绪；
“哎哎——尼尔？大半天的，你都去哪了？”
“我在半路上遇到他们了。”尼尔科夫手上提着一锦鲤形状的糖雕，后边两名蝴蝶少年，汉诺和亨宁手里也拎着几袋小吃，正在向户勒大和芙罗拉描述这糖雕的美味，边说着递过去。
看见好感的少年回到身边，登水子这才放下心来，神色舒展了许多。
天色也暗了，游行队也走远了，只能隐约听见前面追思曲的一点儿奏乐声...果然是见景生情了。
一天的疲惫感一下子就涌了上来，登水子轻轻地钻进尼尔科夫的怀里，噌绺了几下，整得尼尔科夫一时间有点不会了，抬起手要推开她；
“哎？”
当那双琥珀大眼懵懵地看着尼尔科夫，露出询问的目光时，他又愣了一下，重又揽回来，揉了揉柔软的毛发：
“没事。”
温存了一会，几人这才沿着隐辚镇慢悠悠走回火车站，沿路上吃着糖雕互相交换了关于这跌宕起伏的一天里发生的事；
登水子这才得知后桌的阿洛德·洛贝塔私底下也是一名见习守夜人，也略听说了流氓帮的传闻。
“嗯...莫尔城表面上平安无事的，背地里发生的事情很多呀。”
“毕竟是本地存在刺客联盟这种团体，却还能维护治安的地方。这一切，都得感谢埃拉斯默宫的大臣们，能维护和平、免受外界动乱干扰，他们占了很大一部分功劳，还有潘·奎因，这位励精图治的女王陛下。”尼尔科夫说着，又看向手中只剩个木签子的糖块：
“不说这个，小登呢，最近考虑好怎样成为人气大厨了？”
“嗯...我想，先以德兰特学院为宣传阵地，用信息链积攒五百声望点？”
万魂殿的刺客和天启教的教徒打架。
暗空间坍塌，众多成员牺牲。
古代皇帝、刺客领袖。
所有这些看似不相干的东西都机缘巧合地关联了起来。
天启教，听都没听说过，当时都是户勒大在逼问他，声量小的登水子找不着空去询问个别陌生事物的具体。
她回想起尼尔科夫说过的皎云教、拜焰教、黄老家、济慈修会，也就这些了，但是既然能和刺客对峙，应该也是个比较大的宗教团体才对，为什么在学院也从来没谁提过呢...
登水子回忆着小偷的发言，难怪最近没有刺客来杀她，得亏是忙着处理内乱把她这种杂碎遗落下了。
而且，既然可以确定现在自己特殊性可能已经泄露，只能处处小心了；
嗯...毕竟，也有和罗伊·尼尔科夫、特尼兹·缇娅不得不分开的时候，后者就算是住在楼下的监视员，也忙着一大堆事，一天中只有那么一阵子碰上面。
就她修学旅行那会，缇娅也为着外交遴选出差了一天多，听起来就牛逼哄哄的。考核通过的消息，登水子也是回来才知道的，于是她心目中对缇娅的崇拜又更上了一层。
回来之后的缇娅，和出差前的好像没什么差别，只是...更冷淡了？
登水子忽地从迷茫中惊醒，又眨巴着眼：刚才那会都看到啥东西了来着？
再定睛一看，户勒大和芙罗拉脸上分明什么也没有。
所以是这演奏乐曲的致幻效果？可，戏剧节轻松的气氛经这一出又有点儿压抑了，再看看那街上敲锣打鼓的魔族和诡异的人偶，不如说叫万圣节更合适。
游行队伍每隔一段就有一只的怪异人偶，最前方长着N只脚的木偶，中间夹着一只脑袋过大的铁皮巨婴，队伍最后面垫着一只...没有头的...五脚兽？
当登水子仔细看向那五脚兽时，惊异于它肢体的异常：那五脚，从上面的人偶骨节来看是四只穿着鞋的手，至于这四脚顶着的一团类椭圆形石头块，上面崎岖不平地分布着乱七八糟的鳞片和大大小小几只眼，由于是石雕的，所以这些眼都保持着半睁的状态不动，也总算没有把登水子吓昏过去。
“嗐，这些神像，怎么还用的以前造型啊，无聊。”户勒大的声音拉回了她的san值：
“难不成，您知道这些人偶是...”
“羽禽、游鲲、走兽。传说那是新元以前嵌合人的形态。”户勒大说着将手背到后脑勺上：
“那原始人们起初还遍布天涯海角呢，但是因为陆上资源多呗，然后天上的羽禽和海里的游鲲都到陆地上去了。你看这脑袋大的羽禽就是拿头里面的气囊飞行的，游鲲身子里面套着鱼翅，后来有一天——”
“有一天，怎么了？”
“走兽不知用什么办法，分化成了很多个两手两脚无毛的小人，这些小人从出生起就会控制自然界的元素，或者凭空把什么变出来，什么变没；羽禽和游鲲嫉妒啊，都奔到地上去吃这些小人，吃完也纷纷变成小人儿...小豆芽在听吗？”
“同类相食？”登水子用一个惊恐的眼神望向他，又看了眼那才路过不久的游行队尾巴，顿时腿有些发虚。
“原始人是这样的。”户勒大点了点头：“然后自从祖先都变成两手两脚，他们的智力得到了极大的提升，开始用火元素烤熟事物，用复合魔法制作捕兽夹，用木材制作栅栏，最开始是部落，然后是村庄。”
“嗯...话说，明明是戏剧节，为什么乐手们要游神，歌声还很哀伤...”
“原来的节庆方式是仲夏祭扫日，唱民谣，白天颂神乐，傍晚追思曲，近代的祖宗们觉得安魂不吉利，为了节庆气氛融入商业氛围才改名为戏剧节...”
“哎哎，你们回不回去啊？”芙罗拉从身后叫住了户勒大：“身上一袋亮晶晶的，我都觉得不安全，要是再有扒手我们三人都不一定对付得过来。”
“那你还说那么大声？”
“这不危机感来了嘛。”芙罗拉说着就拉着他要往回走，登水子也只好跟了上去。
思绪从这些诡异的神像上挪开，另一个问题重新浮上脑际：
莫尔城的人们，对于神、魔的态度好像是完全反过来的。
她看过的童话书，里边只有恶魔的形象才会长角；这个世界，目前见过的也就魔族人和树人头上长角；魔族是近在眼前、平易近人的人中强者，战力超群；‘神’虽是至高无上权利之代名词，却与嵌合人们无限疏离。
那些魔族人，比如贝伦斯，面上的温柔端庄掩不住她们嘴里的獠牙。这个世界的人如此崇拜魔族，却依旧很害怕鬼神，可能鬼神的存在比她想象中的还超自然。
“在看什么呢。”一道很是耳熟的清朗声音截断了她的思绪；
“哎哎——尼尔？大半天的，你都去哪了？”
“我在半路上遇到他们了。”尼尔科夫手上提着一锦鲤形状的糖雕，后边两名蝴蝶少年，汉诺和亨宁手里也拎着几袋小吃，正在向户勒大和芙罗拉描述这糖雕的美味，边说着递过去。
看见好感的少年回到身边，登水子这才放下心来，神色舒展了许多。
天色也暗了，游行队也走远了，只能隐约听见前面追思曲的一点儿奏乐声...果然是见景生情了。
一天的疲惫感一下子就涌了上来，登水子轻轻地钻进尼尔科夫的怀里，噌绺了几下，整得尼尔科夫一时间有点不会了，抬起手要推开她；
“哎？”
当那双琥珀大眼懵懵地看着尼尔科夫，露出询问的目光时，他又愣了一下，重又揽回来，揉了揉柔软的毛发：
“没事。”
温存了一会，几人这才沿着隐辚镇慢悠悠走回火车站，沿路上吃着糖雕互相交换了关于这跌宕起伏的一天里发生的事；
登水子这才得知后桌的阿洛德·洛贝塔私底下也是一名见习守夜人，也略听说了流氓帮的传闻。
“嗯...莫尔城表面上平安无事的，背地里发生的事情很多呀。”
“毕竟是本地存在刺客联盟这种团体，却还能维护治安的地方。这一切，都得感谢埃拉斯默宫的大臣们，能维护和平、免受外界动乱干扰，他们占了很大一部分功劳，还有潘·奎因，这位励精图治的女王陛下。”尼尔科夫说着，又看向手中只剩个木签子的糖块：
“不说这个，小登呢，最近考虑好怎样成为人气大厨了？”
“嗯...我想，先以德兰特学院为宣传阵地，用信息链积攒五百声望点？”
万魂殿的刺客和天启教的教徒打架。
暗空间坍塌，众多成员牺牲。
古代皇帝、刺客领袖。
所有这些看似不相干的东西都机缘巧合地关联了起来。
天启教，听都没听说过，当时都是户勒大在逼问他，声量小的登水子找不着空去询问个别陌生事物的具体。
她回想起尼尔科夫说过的皎云教、拜焰教、黄老家、济慈修会，也就这些了，但是既然能和刺客对峙，应该也是个比较大的宗教团体才对，为什么在学院也从来没谁提过呢...
登水子回忆着小偷的发言，难怪最近没有刺客来杀她，得亏是忙着处理内乱把她这种杂碎遗落下了。
而且，既然可以确定现在自己特殊性可能已经泄露，只能处处小心了；
嗯...毕竟，也有和罗伊·尼尔科夫、特尼兹·缇娅不得不分开的时候，后者就算是住在楼下的监视员，也忙着一大堆事，一天中只有那么一阵子碰上面。
就她修学旅行那会，缇娅也为着外交遴选出差了一天多，听起来就牛逼哄哄的。考核通过的消息，登水子也是回来才知道的，于是她心目中对缇娅的崇拜又更上了一层。
回来之后的缇娅，和出差前的好像没什么差别，只是...更冷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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