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济慈修会
与地处繁忙地带的托钵修会（皎云教区）不同，济慈修会坐落在一座相对安静的花园中；
四面流着清澈的溪流，两座硕大的白玉石女神像坐落于庭院两侧，手中瓦罐向外源源不断地倾倒出滔滔清泉，落进水渠，一块块耕地上种植着青郁的草药和蔬菜，隔着老远都能闻见这些农作物散发出来的清香。
这传说九成是修女的地方，比登水子想象的还要引人注目，可能是因为异世界的‘修道院’并不是现实中的修道院，除了信仰圣母峰、穿戴修女服以外，并没有对修女的个人习性有过多限制，听说这里的修女还是允许结婚的。
也对，有了万能的法术在，许多条条框框的规定就限制不住生物的天性了。
“小华，你别怕，这位姐姐会保护你的安全，很快就好，咻一下就没事了。”走在中央庭院的拱廊下，登水子一边安抚着笼子里前途未卜的眼科动物，一边指了指前方带路的窦摩娜；
“烦喵，既然变成人就能想起以前的事，那你就来试看看喵！”小华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什么返魂、受肉，我现在不还好好的嘛！”
它哪里见过此种场面，这周日本来睡着回笼觉，结果头上一黑，哐当一下就进笼了，然后听见对方慌慌张张地解释要带它去哪。
早知道就不该赖床，出去溜街了!果然它还是错估了这个人类，对方哪会老老实实让它零房租入住，理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正发着牢骚，当一下就撞到了笼壁，疼得喵喵叫。
“哎哎哎你别乱动啊，我们很快就到了，”说着登水子换了另一只手提着这个不安分的小笼子，又问向前方的学姐：
“教堂快到了吗...”
正说着，她的声音就小下来，因为三名娴静的修女迎面走来，手中抱着一两册书籍，令人惊叹的是她们仿佛玉雕一般的面庞，浑身上下散发着不容亵渎的气场，眼中光芒闪动，全然没有寻常路人所有的杂念，只是纯净的气质。
这些就是...修女？
打扮上很普通，容颜却近乎完美，宛若仙女下凡，纵使是登水子看了也有些发怔。
“请问！”
她不自觉地开口问话了，那些修女转过头，面带柔和笑意：
“什么事。”
“你们，认不认识通灵法师?”
主要是这修会里面的地形也太复杂了，绕过一个庭院又是一个庭院，一个又一个草药田，窦摩娜只是开始拉人时热情，一问到关键信息就不说了，这通灵师的人设不予透露，返魂术也只说是青魔法的一种。
神神秘秘的，登水子忍不住要先打听一番了。
“哎？我们也是刚入会的修女，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个哎。”
那通灵师是...
“哦，她是我的导师，她这会还在教会里面修撰返魂术的要义，”窦摩娜捋了捋后脑勺的长发，总算是愿意说一点详细的了：
“对了，这是机密，既然你是来入教的，我们就破格开放一个指定试验名额。”
还要指定名额啊，怎么有种进了传销窝点的感觉，想到这，登水子又瞥向旁边一脸和善的窦摩娜，都是正经学院的学生，怎么会害自己人呢，一定是错觉。
总算是走到长廊尽头了，侧面有一扇小门，窦摩娜上前敲了敲门。
“进。”
“您好...呀！”
登水子正要行鞠躬礼，忽地吓得笼子一晃。
眼前昏黄的房间里浮动着清幽的檀木香，一张老木桌，一盏青琉璃灯，几纸黑字白纸，以及一条几乎与椅子融为一体的...老根雕？
这老太太几乎就像是一桩长手的摆设，脸上叠满了皱纹，皱纹上又叠着红疙瘩，与长廊上的修女天差地别；
听见低沉的猫叫声，那两只黑色的眼影抖了抖，睁开，露出两只晶亮的黑点白珠，又把身子朝前方挪了挪，这才令登水子确信她确实是活的。
“昨天说的想来入教的孩子，我带来了。”
窦摩娜上前，简单地提起登水子是怎么结识的她，又是如何迫切地想替朋友实现变人术的愿望。
交谈了一会，这名老太太揉了揉太阳穴，从抽屉里取出一小叠白纸：
“小妹啊，事先说好，等局势没那么紧张了，我们想在医疗业上公开返魂术，因为是新兴技术，所以以下看见的概不外传哦。”
“这是‘受肉仪式’的责任协议书，一式两份，你我各持一份，请签字...”
后半段句话还没说完，登水子先一步取过协议书，翻开来看，越看越不对劲，瞳孔地震；
这件事只是魔术还好，倘若背后原理透露出来，是触及莫尔城法律的。
即使这样，登水子也愿意冒着一点风险去做对她来说意义重大的事。而且，小华也说过了，变回人就能找回为人时的记忆。
走马观花式的翻到最底，找到右下角横线处，端正地签上大名。
正要把协议递出去，登水子重新看见那封面四个大字：“额，不应该是返魂仪式吗。”
“为什么叫这个名，到时小妹围观的时候就知道咯。”通灵老太眯上眼睛，咯咯笑了几声。
大清早的丙中洛同往常一般喧哗；
过了三天，邻坊镇的话题已经被压下去了，魔网通讯端上的女主持面带微笑转述着周四发生的游行事件；
距离一千三公里以外，莫尔城以南的丙中洛镇一如既往的有人气，街上有序地分散着若干演说家；
对于宗教徒来说，瞻礼日是一周七天里面仅次于节日最神圣的日子，光头僧侣、黑袍教士、穿戴严实的修女，三种截然不同的角色各占镇区一端；
假如说存在不需要以魔法为媒介的咒语，那就是演讲者们精彩非凡的语言感染力；
不论是民间演说家还是传教士，要想带动听众情绪，铿锵有力的论调和令人信服的实例都是必不可少的。像是北面的罗浮·仑纳德，就在众人面前演示着皎云教心灵具象化的神通，引得听众们一个个摩肩擦踵，争先恐后地围观；
仁波切，这名身穿连体黑裙、头戴白色头巾的年轻修女，也像往常一般作着她的术前演讲；
这不仅仅是一场演讲，更是向听众们展示济慈修会会‘真本事’的时机。
“嵌合人有‘表’‘里’两个魂体信息。表象是我们之为人的正面，里象是非人的反面。里象是需要虔诚的修习才能修成正果的，因此广大嵌合子民们需要人的外形和礼俗教育增强显灵。”
“嵌合人强烈情绪波动会减弱表象，他们就容易被动物面控制，过度使用魔法也会失去表象，当完全剩下里象时嵌合人将永远失去人形和人性，变成只有原始欲望的野兽...”
当中一名听众打了一声响亮的哈欠；另一名听众一直打着嗝，还有一个妇人在哄小孩喂奶...
所有这一切杂七杂八的噪声都尽收耳底，每个人都在以各种各样的方式开小差，真正在认真听她演讲的也就前面两个少年男女还有后面几个捧场的修女前辈；
当然，美若天仙的修女吸睛程度比她这个大声说话的素颜女子还强上n倍，甚至有男人在猥琐地吞口水。
听力好就是烦哪！
仁波切热情高昂地演说着，听见密集的鼓掌声，又略带敌意地侧目斜睨了北面一眼。
这皎云教鱼龙混杂的，红衣教主和奇美拉沆瀣一气，这罗浮绅士想必也不是啥好人，又一个伪君子罢了。
“哎哎，你别讲了，喝口水吧。”底下一个中年男人像是终于看不惯这半吊子修女的棒读，朗声道：
“说这些没啥营养的我们不感兴趣，说说您对信念部的意见吧。”
说到这个，人们顿时来了兴致，几道视线回归了讲台；
对于昨天溃散游行的事故，她的心情是懵的：信念部是莫迪学院的学生团体，谁知道他们用什么手段策划了工人暴动，当这个信念部的背后主使被曝出来时，她一时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些学生和工人都在想什么？放着好端端的保障金不要，大局也不管，非做这个死？
短暂几秒，仁波切已经做好了如何对这逆行分子们文明辱骂的文章，可接着她看见前排那个头发跟蚊香似的少女脸色发青，旁边另一个树枝角少年正揽着她说些安慰的话，又沉默了片刻：
“咳咳，光是这个名号就有碰瓷城防部的嫌疑，还有哪，大家也别急着骂他们，人都蹲监狱去了，也怪可怜的...”
“嗐，在摸鱼呢，也行罢，你来，把今天的魔术做了，注意这次是委托，不能马虎。”
通灵法师吭哧吭哧地从侧面跑过来，拖着一车子白篷布罩着的东西，凑近仁波切耳边低语数句；
由于她浑身遮挡得严严实实，连脸都被白面巾遮住了，没人看得出这是个三百旬老太。
受肉仪式属于风险区，说实在的她也不敢保证能不能成，但是那个小妹妹的眼神实在太真挚，还是‘亲传弟子’推荐来的，也不好意思拒绝，只能先试了。
像之前返魂术的失败案例，最惨的一次是宠物鹅身上多出两条胳膊，没活几天就因为基因不兼容翘掉了。
通灵法师看见在场的登水子，想了一下她和‘小华’的关系，前者还只是个初入社会的小姑娘，既然能把宠物交给济慈修会摆布，说明关系也不过相当于主人和玩具，就算弄翘了，也只能在那哭哭啼啼半天；
她看起来金钱观也不太健全，就算要赔偿也要不了多少钱，况且事先警告过这种试验的保密性质，拿出去乱说只会落得退学下场。
唉，事到如今，她也不想对付这小姑娘，只能祈祷仪式顺利进行了。
仁波切‘哗啦’一下扯去白篷布，露出捕兽笼和魔术盒，当中的笼子躺着只独眼猫，身边摆着个满当当的饼干盒；
“哇，好丑的魔兽。”
“会咬人吗？”
观众中间哄响起来，头次见这场面的路人们紧张地议论着魔兽的来头。那猫咪抬起头，对着前排少年男女的方向喵呜几声，呆毛头犹豫着，对着独眼猫也言正词严地喵了一声，却唬得它不说话了。
“还能跟魔兽说话？这少女什么来头？”
“稀罕啥，只是个稀有天赋罢了。”
这是断头饭呐，不吃吗？
看着这不明事理的小猫咪，通灵法师不由得轻叹了一口气，面上假装震惊地拍了拍胸脯，顺手划了个十字。
仁波切眼疾手快，用麻袋把小猫套住了，那袋子剧烈地扭动起来，当中还不时发出机警的猫叫声；她赶紧将麻袋扔进魔术盒，‘啪’一声，盒盖封上了：
“‘实践是唯一的真理’，前面说了那么多象与表象的区别，我就不故弄玄虚了，接下来请欣赏实证演出。”
四面流着清澈的溪流，两座硕大的白玉石女神像坐落于庭院两侧，手中瓦罐向外源源不断地倾倒出滔滔清泉，落进水渠，一块块耕地上种植着青郁的草药和蔬菜，隔着老远都能闻见这些农作物散发出来的清香。
这传说九成是修女的地方，比登水子想象的还要引人注目，可能是因为异世界的‘修道院’并不是现实中的修道院，除了信仰圣母峰、穿戴修女服以外，并没有对修女的个人习性有过多限制，听说这里的修女还是允许结婚的。
也对，有了万能的法术在，许多条条框框的规定就限制不住生物的天性了。
“小华，你别怕，这位姐姐会保护你的安全，很快就好，咻一下就没事了。”走在中央庭院的拱廊下，登水子一边安抚着笼子里前途未卜的眼科动物，一边指了指前方带路的窦摩娜；
“烦喵，既然变成人就能想起以前的事，那你就来试看看喵！”小华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什么返魂、受肉，我现在不还好好的嘛！”
它哪里见过此种场面，这周日本来睡着回笼觉，结果头上一黑，哐当一下就进笼了，然后听见对方慌慌张张地解释要带它去哪。
早知道就不该赖床，出去溜街了!果然它还是错估了这个人类，对方哪会老老实实让它零房租入住，理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正发着牢骚，当一下就撞到了笼壁，疼得喵喵叫。
“哎哎哎你别乱动啊，我们很快就到了，”说着登水子换了另一只手提着这个不安分的小笼子，又问向前方的学姐：
“教堂快到了吗...”
正说着，她的声音就小下来，因为三名娴静的修女迎面走来，手中抱着一两册书籍，令人惊叹的是她们仿佛玉雕一般的面庞，浑身上下散发着不容亵渎的气场，眼中光芒闪动，全然没有寻常路人所有的杂念，只是纯净的气质。
这些就是...修女？
打扮上很普通，容颜却近乎完美，宛若仙女下凡，纵使是登水子看了也有些发怔。
“请问！”
她不自觉地开口问话了，那些修女转过头，面带柔和笑意：
“什么事。”
“你们，认不认识通灵法师?”
主要是这修会里面的地形也太复杂了，绕过一个庭院又是一个庭院，一个又一个草药田，窦摩娜只是开始拉人时热情，一问到关键信息就不说了，这通灵师的人设不予透露，返魂术也只说是青魔法的一种。
神神秘秘的，登水子忍不住要先打听一番了。
“哎？我们也是刚入会的修女，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个哎。”
那通灵师是...
“哦，她是我的导师，她这会还在教会里面修撰返魂术的要义，”窦摩娜捋了捋后脑勺的长发，总算是愿意说一点详细的了：
“对了，这是机密，既然你是来入教的，我们就破格开放一个指定试验名额。”
还要指定名额啊，怎么有种进了传销窝点的感觉，想到这，登水子又瞥向旁边一脸和善的窦摩娜，都是正经学院的学生，怎么会害自己人呢，一定是错觉。
总算是走到长廊尽头了，侧面有一扇小门，窦摩娜上前敲了敲门。
“进。”
“您好...呀！”
登水子正要行鞠躬礼，忽地吓得笼子一晃。
眼前昏黄的房间里浮动着清幽的檀木香，一张老木桌，一盏青琉璃灯，几纸黑字白纸，以及一条几乎与椅子融为一体的...老根雕？
这老太太几乎就像是一桩长手的摆设，脸上叠满了皱纹，皱纹上又叠着红疙瘩，与长廊上的修女天差地别；
听见低沉的猫叫声，那两只黑色的眼影抖了抖，睁开，露出两只晶亮的黑点白珠，又把身子朝前方挪了挪，这才令登水子确信她确实是活的。
“昨天说的想来入教的孩子，我带来了。”
窦摩娜上前，简单地提起登水子是怎么结识的她，又是如何迫切地想替朋友实现变人术的愿望。
交谈了一会，这名老太太揉了揉太阳穴，从抽屉里取出一小叠白纸：
“小妹啊，事先说好，等局势没那么紧张了，我们想在医疗业上公开返魂术，因为是新兴技术，所以以下看见的概不外传哦。”
“这是‘受肉仪式’的责任协议书，一式两份，你我各持一份，请签字...”
后半段句话还没说完，登水子先一步取过协议书，翻开来看，越看越不对劲，瞳孔地震；
这件事只是魔术还好，倘若背后原理透露出来，是触及莫尔城法律的。
即使这样，登水子也愿意冒着一点风险去做对她来说意义重大的事。而且，小华也说过了，变回人就能找回为人时的记忆。
走马观花式的翻到最底，找到右下角横线处，端正地签上大名。
正要把协议递出去，登水子重新看见那封面四个大字：“额，不应该是返魂仪式吗。”
“为什么叫这个名，到时小妹围观的时候就知道咯。”通灵老太眯上眼睛，咯咯笑了几声。
大清早的丙中洛同往常一般喧哗；
过了三天，邻坊镇的话题已经被压下去了，魔网通讯端上的女主持面带微笑转述着周四发生的游行事件；
距离一千三公里以外，莫尔城以南的丙中洛镇一如既往的有人气，街上有序地分散着若干演说家；
对于宗教徒来说，瞻礼日是一周七天里面仅次于节日最神圣的日子，光头僧侣、黑袍教士、穿戴严实的修女，三种截然不同的角色各占镇区一端；
假如说存在不需要以魔法为媒介的咒语，那就是演讲者们精彩非凡的语言感染力；
不论是民间演说家还是传教士，要想带动听众情绪，铿锵有力的论调和令人信服的实例都是必不可少的。像是北面的罗浮·仑纳德，就在众人面前演示着皎云教心灵具象化的神通，引得听众们一个个摩肩擦踵，争先恐后地围观；
仁波切，这名身穿连体黑裙、头戴白色头巾的年轻修女，也像往常一般作着她的术前演讲；
这不仅仅是一场演讲，更是向听众们展示济慈修会会‘真本事’的时机。
“嵌合人有‘表’‘里’两个魂体信息。表象是我们之为人的正面，里象是非人的反面。里象是需要虔诚的修习才能修成正果的，因此广大嵌合子民们需要人的外形和礼俗教育增强显灵。”
“嵌合人强烈情绪波动会减弱表象，他们就容易被动物面控制，过度使用魔法也会失去表象，当完全剩下里象时嵌合人将永远失去人形和人性，变成只有原始欲望的野兽...”
当中一名听众打了一声响亮的哈欠；另一名听众一直打着嗝，还有一个妇人在哄小孩喂奶...
所有这一切杂七杂八的噪声都尽收耳底，每个人都在以各种各样的方式开小差，真正在认真听她演讲的也就前面两个少年男女还有后面几个捧场的修女前辈；
当然，美若天仙的修女吸睛程度比她这个大声说话的素颜女子还强上n倍，甚至有男人在猥琐地吞口水。
听力好就是烦哪！
仁波切热情高昂地演说着，听见密集的鼓掌声，又略带敌意地侧目斜睨了北面一眼。
这皎云教鱼龙混杂的，红衣教主和奇美拉沆瀣一气，这罗浮绅士想必也不是啥好人，又一个伪君子罢了。
“哎哎，你别讲了，喝口水吧。”底下一个中年男人像是终于看不惯这半吊子修女的棒读，朗声道：
“说这些没啥营养的我们不感兴趣，说说您对信念部的意见吧。”
说到这个，人们顿时来了兴致，几道视线回归了讲台；
对于昨天溃散游行的事故，她的心情是懵的：信念部是莫迪学院的学生团体，谁知道他们用什么手段策划了工人暴动，当这个信念部的背后主使被曝出来时，她一时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些学生和工人都在想什么？放着好端端的保障金不要，大局也不管，非做这个死？
短暂几秒，仁波切已经做好了如何对这逆行分子们文明辱骂的文章，可接着她看见前排那个头发跟蚊香似的少女脸色发青，旁边另一个树枝角少年正揽着她说些安慰的话，又沉默了片刻：
“咳咳，光是这个名号就有碰瓷城防部的嫌疑，还有哪，大家也别急着骂他们，人都蹲监狱去了，也怪可怜的...”
“嗐，在摸鱼呢，也行罢，你来，把今天的魔术做了，注意这次是委托，不能马虎。”
通灵法师吭哧吭哧地从侧面跑过来，拖着一车子白篷布罩着的东西，凑近仁波切耳边低语数句；
由于她浑身遮挡得严严实实，连脸都被白面巾遮住了，没人看得出这是个三百旬老太。
受肉仪式属于风险区，说实在的她也不敢保证能不能成，但是那个小妹妹的眼神实在太真挚，还是‘亲传弟子’推荐来的，也不好意思拒绝，只能先试了。
像之前返魂术的失败案例，最惨的一次是宠物鹅身上多出两条胳膊，没活几天就因为基因不兼容翘掉了。
通灵法师看见在场的登水子，想了一下她和‘小华’的关系，前者还只是个初入社会的小姑娘，既然能把宠物交给济慈修会摆布，说明关系也不过相当于主人和玩具，就算弄翘了，也只能在那哭哭啼啼半天；
她看起来金钱观也不太健全，就算要赔偿也要不了多少钱，况且事先警告过这种试验的保密性质，拿出去乱说只会落得退学下场。
唉，事到如今，她也不想对付这小姑娘，只能祈祷仪式顺利进行了。
仁波切‘哗啦’一下扯去白篷布，露出捕兽笼和魔术盒，当中的笼子躺着只独眼猫，身边摆着个满当当的饼干盒；
“哇，好丑的魔兽。”
“会咬人吗？”
观众中间哄响起来，头次见这场面的路人们紧张地议论着魔兽的来头。那猫咪抬起头，对着前排少年男女的方向喵呜几声，呆毛头犹豫着，对着独眼猫也言正词严地喵了一声，却唬得它不说话了。
“还能跟魔兽说话？这少女什么来头？”
“稀罕啥，只是个稀有天赋罢了。”
这是断头饭呐，不吃吗？
看着这不明事理的小猫咪，通灵法师不由得轻叹了一口气，面上假装震惊地拍了拍胸脯，顺手划了个十字。
仁波切眼疾手快，用麻袋把小猫套住了，那袋子剧烈地扭动起来，当中还不时发出机警的猫叫声；她赶紧将麻袋扔进魔术盒，‘啪’一声，盒盖封上了：
“‘实践是唯一的真理’，前面说了那么多象与表象的区别，我就不故弄玄虚了，接下来请欣赏实证演出。”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