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期中魔考
人真多啊...
光是初年级就有五十个班，大概一千多个人浩浩汤汤站在学院外围，将随身物品一个个放进防爆检测仪上方，依次通过主考官的安检进入传送阵。在这些人的队伍中，有许多个带着随身宠物的身影：抱着冥雀的霍灵顿、携着两米高獒犬的贝伦斯。
教授们正在现场交代防御力场的作用范围，遇生命体自动弹开，禁止代考和作弊、刷分，禁止使用考试规定以外的法器等等；讲了半时辰，总算讲完了，于是阿里丝多扯下背景墙的红帷幕，露出五个传送法阵。
登水子很庆幸带卡那来考点了，因为咒语教授艾琳手执教鞭，看上去就很严肃，执意要问他的来历，她执拗不过，只得说出真相。
她没想到缇娅也会来魔考，明媚的日光下，却见缇娅的脸整个蒙在遮阳伞下，艾琳挥着扇子在和她讨论一些事。
“缇娅成为外交官，很忙吗？”
“现在不算正式，还算随员衔，”她说：“也就是跟随领事官前去驻边使馆协助领事保护的事。”
缇娅发现了登水子，走过来上下左右瞧了卡那几眼，又嗅嗅气息，于是眼睛微微张大：
“这是...你的宠物猫小华？”
“是呀，现在改名了，叫卡那，缇娅觉得怎样？”
“很有异域风情。”
“喂，我不是宠物猫，我现在是人。”卡那气鼓鼓地抱起手。
“你难道想带他进去考试？别了吧，”尼尔科夫这会儿也往这边凑过来。
“我没有，但是卡那说呆在家里很无聊，所以是想让他过来当观众。”
“哎哎哎，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卡那惊讶地抬起头看她们：“谁说我只能当观众了，我可是预入学天才儿童，别看我这么小，实际已经成年了。”
登水子觉得有些话果然是没说清楚。这之前和卡那说的预入学的事还只是个约定，怎么到现场就变成名正言顺的学生了？
“嘛，也不是不行，在不妨碍公务的前提下，德兰特校规没禁止学生带宠物。”缇娅捋了捋头发，直接把卡那忽视了。
“喂！都说过多少次我不是宠...”
登水子捂住了卡那骂骂咧咧的嘴，赶紧把他拉扯到报名入口去了。
缇娅沉默了一会，向尼尔科夫问道：
“那个毛头小子，在说什么？”
“我也听不明白，小登却听得懂，反正是些毫无根据的无厘头的话语就对了。”尼尔科夫说：“跟个姐控似的，生活能不能自理都存疑，看着真烦人。”
“小叶子，不许想危险的事哦。”旁边看热闹的弗丽可插了一句嘴。
宠物也是考核标准之一？
登水子用眼睛观察着初级生们携带的宠物，毫无疑问，都是动物外表；眼见越来越多目光聚焦过来，她凑近卡那耳边悄悄捎了一句话：
“待会考官问什么，你只管学猫叫就对了。我说什么，你就照做。”
卡那不明觉厉地点了点头。
不出所料，尽管卡那努力学着个傻猫的样子，还是卡在了隼女士亨利·法约这一关，主要是卡那长得太像嵌合人幼崽了。
没关系，还有办法。
却见登水子微微一笑，麻利地解开肩带，低下身子，双手一抛，她的书包就这么掉在了五米开外的石砖地上，对着满脸疑惑的卡那发号施令。
“去，把我的包捡回来。”
卡那仇怨地朝她看了一眼，还是双手撑地，手脚并用地跑过去，用嘴捡起了皮革包。
“...”法约不仅用翅膀扶额：
“不许本校学生以外成员入场。”
眼看着卡那就要骂出声来，登水子急忙拧一拧卡那的手，叫他别露馅了。
前面牵着獒犬的姚黛莉也急切地看着这边，她能看得出那些简装出行的学生们脸上的疑云，只是从登水子的言辞来看，卡那应该就是猫没错，只是因为未知事故变成人了，他看起来和‘姐姐’一样焦急。
这会儿，隐形人科斯特罗总算看不下去了，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灵力度量表：整体像个绝缘电阻测试仪，指针落在表盘最左，上面的刻度值都是灵元单位。
“测测有没有灵力反应就行了。”
登水子一惊：她还真忘记这回事了，等等，万一被发现不是嵌合人...只能难为卡那服从一下了。
卡那耷拉下耳朵，显得很难为情，几乎要拿眼睛去瞪登水子，他作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还是在隼女士那锐利的目光中，伸出手按上红色按钮。
指针抖了抖。
隼女士眉毛一挑。
指针又落了回去。
她盯着这表盘半天，用爪子挠了挠头：“我太急，灵力表放歪了，刚才纯属失误，不好意思哈。”
“没有灵力，是动物没错。”艾琳在登记手册上唰唰写下名字，又挥了挥手中的笔：
“以往也有不少学生把宠物变成人带进考场的案例，你可以带幻化的宠物入场；请记住，仅限本次，今后会安排更严格的现场测试，不要想着在这方面钻空子。”
登水子低调地拉起卡那的手，快步走进传送阵。
咻的一声，眼前刮过一阵风，登水子用手遮住眼睛，再睁开眼，已经站在了某处的二层。
登水子左右观察了一圈，她和卡那站在一座钟楼上，这地儿不太认识。一道金色的光幕围住了她，旁边只放着一颗金色的苹果。正当登水子准备把它拿起来看看能不能吃的时候，两片苹果叶先旋转了起来，果皮闪烁着三个菱形的零。
这就是...计分器？
卡那要跳起来抓住它，被登水子拦了下来，仰头听着它发出中气十足的广播：
“本次魔考全程二十公里。起点为加尔彭贝里广场，终点为德兰特学院本部，请学生们寻找沿路题目。需要注意的是，监测器会检查你们沿路上的一言一行，根据你们一路上的行程安排计分，不要做一些超出魔考范围外的事，比如凭借不在考试允许范围内的交通工具代步。”
“每隔两百米就藏着数块答题板，内容涵盖本学期教授的所有基础科目，每道题第一位答的得五分，第二名三，第三名及后来者只能得一分，依此类推，及格线六十。”
“怎么不是坐在教室里面考试。”登水子伸手要去拍拍它的壳，被飞行苹果一个走位躲开了：
“艾尔贡院长认为，身为德兰特学生，需要全方位的生存经验，不只是仰仗学院所学。”
登水子是运动方面的白痴，闻言只得妥协，从书包里翻出低渗饮料。旋开瓶盖，用杖尖从里面牵引出一团气泡，又尝试着往气泡里填充空气，膨胀成能装得下两个人的程度，又凝聚出一团小火苗，加热气泡上方的空气；
她们坐在这微小的驾驶舱，登水子把虚空魔杖伸出气泡壁一点，正好能召出几股气流向下流动，气泡一阵抖动，缓缓起飞：
这金苹果上面还浮现出更多字来，时刻提醒着考生注意时间和方位。
登水子出发了，尽管这飞行方式，看上去还有点蠢。
一颗旋转着叶片的苹果在空中翻转，不时回答着登水子提出的问题：
“额...为什么是苹果。”
“有，但是得事先提交申请，说对苹果过敏、看见水果会晕等。”
“有传送阵，为什么还需要交通工具。”
“传送阵工具可以用来干一些违法的事。它的使用次数因不同机构公司企业受限。”
登水子看向胸前的吊坠，想到里面装着的绿宝石，也是一种走捷径的法子；待会要是遇到熟人，可以一试。
登水子乘着一颗气泡在空中移动；眼睛在一大片绿蓝紫色的林子之间徘徊，希望找到答题板。
空中飞行的方式快，有个不好的点是容易被盯上；这飞了一百多米连个人影都没看到，一颗不知从哪来的土元素弹又从头顶飞了过去，登水子只得调转气流方向，降落到树冠附近去了。
苹果旋翼的声音吭哧吭哧响，卡那心有余悸地看着这四周考生们到处抛的元素球、空气弹，将身影藏进隐形的魔宠袋，只探出两只眼睛来看前方动静。
这边见后面的人越来越近了，登水子已经看见了答题板的轮廓，正要回头拦截，定睛一看，是莎拉娃，于是挥手打了个招呼，莎拉娃也报以微笑，顺便用灯杖指了指露出半张脸的卡那。
莎拉娃是她已知卓雅班性格最平和的人之一，柏妲还不太熟，弗丽可又有她的小团体...
两名少女无视头顶上飞来飞去的泥球火球弹寒冰箭之类，降落到闪闪发亮的深林之间，捉到答题板就是一顿吱哇大叫：
“记忆宫殿！想想它叫什么？”
“它隐喻一个熟悉的地方，把自己想要记忆的东西和这个领域联系起来，从而完成对海量信息的顺序记忆...”
当她们说的话拓印到板子上时，答题板上的分数也融入金苹果的显示屏中。一阵光芒闪过，苹果上的数字变大了。莎拉娃和登水子击了个掌。因为是协同作答，所以都得到两分。
答完左边这一带林子的题，那边远远地见两个考生打起来了，另一名划着尾迹落下，竞争很是激烈。莎拉娃扯了扯她的衣服：“我们去右边瞧瞧。”
莎拉娃快速翻找，凭着灯盏的导航功能找到了两个埋在树杈之间的答题板：
“海马体的功能？”
“海马体位于大脑丘脑和内侧颞叶之间，属于边缘系统的一部分，主要负责短时记忆的存储转换和定向”
“请简要阐释剩余价值。”
“是劳动过程当中的“价值增值”，在国家制度下，由劳动者所生产的新价值中，劳动创造的价值和劳动报酬之间的差额。”
卡那两只眼睛提溜圆了，在这密密匝匝的树木之间东张西望，接近地面时，他忽地从气泡中跳出，扒拉开地面上一簇聚在一起开会的白炽菇，从中捡起一张金属质的荧幕，举过头顶，登水子也凑近前仔细一看：
“黑魔法？”
“对了，想想为什么学院禁用它...”登水子陷入了思考。
“中标会挂的那种。”说着，卡那夸张地两眼一翻，王八似的躺在地上，又拍拍衣袖站起来。
“主要以伤害别人为目的，透过放蛊、咒诅、秘密仪式、书符等方式，达到谋杀、致病、迷惑、役使、嫁祸等目的，是一类对社会危害风险较大的魔法。”
答了十来题，这四百米附近的题目总算是扫荡完了，也不管得到的是一分还是两分，登水子和莎拉娃分别乘着气泡和灯杖贴近道路飞；这会儿，她们看见底下鲜艳的红色屋顶：
“有驿站啊，我们去那边买零食。”
过了十分钟。
“看见金苹果都知道我们是考生。”登水子叹了一口气，本想吃着烤洋芋的时候从老板那打听一点考题，没想到那些大人都摇头说不知道，挥挥手催促她们快滚回去考试。
有抢先一步的学生已经乘着‘飞行器’在前方开路了，不少学生因为抢题目出现了冲突，于是一大片火光就这么出现在她们面前。
在这二十公里之间，有的是无尽的争执；先来者可以遥遥领先，而在中间的有的是为了抢那多出来的两分产生的争执。限时一天，先到终点的同样也依据名次给上分数。
不及格的除了要写两千字检讨以外，还会被换到后面的位置去。
“我有木元素传送阵，这个距离...好像在100米之内，可以试试。”
说着登水子就翻起手头的奥术书量子阅读，口中念念有词，从一棵环抱粗的松树干上召出一个黄绿色的法阵来，里面隐约可见‘人海’那一头哄闹的背景，卡那先一步钻进，登水子一条腿也正要跨进去，听哎呀一声，却见莎拉娃被传送阵弹开了。
“没事，我有法杖呢，”莎拉娃将飞行苹果收进六棱柱灯罩之间，又用手指敲了敲手中的提灯杖：“我们终点见吧。”
看着后面一大片各式低阶中阶魔法产生的局部光幕，卡那叫住了登水子：“停一停，还记得我昨天说了什么吗，第六感啊，我说过要展示超能力的。”
说着，他闭上双眼，额头上的眼缝抖了抖，忽地一睁。
光是初年级就有五十个班，大概一千多个人浩浩汤汤站在学院外围，将随身物品一个个放进防爆检测仪上方，依次通过主考官的安检进入传送阵。在这些人的队伍中，有许多个带着随身宠物的身影：抱着冥雀的霍灵顿、携着两米高獒犬的贝伦斯。
教授们正在现场交代防御力场的作用范围，遇生命体自动弹开，禁止代考和作弊、刷分，禁止使用考试规定以外的法器等等；讲了半时辰，总算讲完了，于是阿里丝多扯下背景墙的红帷幕，露出五个传送法阵。
登水子很庆幸带卡那来考点了，因为咒语教授艾琳手执教鞭，看上去就很严肃，执意要问他的来历，她执拗不过，只得说出真相。
她没想到缇娅也会来魔考，明媚的日光下，却见缇娅的脸整个蒙在遮阳伞下，艾琳挥着扇子在和她讨论一些事。
“缇娅成为外交官，很忙吗？”
“现在不算正式，还算随员衔，”她说：“也就是跟随领事官前去驻边使馆协助领事保护的事。”
缇娅发现了登水子，走过来上下左右瞧了卡那几眼，又嗅嗅气息，于是眼睛微微张大：
“这是...你的宠物猫小华？”
“是呀，现在改名了，叫卡那，缇娅觉得怎样？”
“很有异域风情。”
“喂，我不是宠物猫，我现在是人。”卡那气鼓鼓地抱起手。
“你难道想带他进去考试？别了吧，”尼尔科夫这会儿也往这边凑过来。
“我没有，但是卡那说呆在家里很无聊，所以是想让他过来当观众。”
“哎哎哎，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卡那惊讶地抬起头看她们：“谁说我只能当观众了，我可是预入学天才儿童，别看我这么小，实际已经成年了。”
登水子觉得有些话果然是没说清楚。这之前和卡那说的预入学的事还只是个约定，怎么到现场就变成名正言顺的学生了？
“嘛，也不是不行，在不妨碍公务的前提下，德兰特校规没禁止学生带宠物。”缇娅捋了捋头发，直接把卡那忽视了。
“喂！都说过多少次我不是宠...”
登水子捂住了卡那骂骂咧咧的嘴，赶紧把他拉扯到报名入口去了。
缇娅沉默了一会，向尼尔科夫问道：
“那个毛头小子，在说什么？”
“我也听不明白，小登却听得懂，反正是些毫无根据的无厘头的话语就对了。”尼尔科夫说：“跟个姐控似的，生活能不能自理都存疑，看着真烦人。”
“小叶子，不许想危险的事哦。”旁边看热闹的弗丽可插了一句嘴。
宠物也是考核标准之一？
登水子用眼睛观察着初级生们携带的宠物，毫无疑问，都是动物外表；眼见越来越多目光聚焦过来，她凑近卡那耳边悄悄捎了一句话：
“待会考官问什么，你只管学猫叫就对了。我说什么，你就照做。”
卡那不明觉厉地点了点头。
不出所料，尽管卡那努力学着个傻猫的样子，还是卡在了隼女士亨利·法约这一关，主要是卡那长得太像嵌合人幼崽了。
没关系，还有办法。
却见登水子微微一笑，麻利地解开肩带，低下身子，双手一抛，她的书包就这么掉在了五米开外的石砖地上，对着满脸疑惑的卡那发号施令。
“去，把我的包捡回来。”
卡那仇怨地朝她看了一眼，还是双手撑地，手脚并用地跑过去，用嘴捡起了皮革包。
“...”法约不仅用翅膀扶额：
“不许本校学生以外成员入场。”
眼看着卡那就要骂出声来，登水子急忙拧一拧卡那的手，叫他别露馅了。
前面牵着獒犬的姚黛莉也急切地看着这边，她能看得出那些简装出行的学生们脸上的疑云，只是从登水子的言辞来看，卡那应该就是猫没错，只是因为未知事故变成人了，他看起来和‘姐姐’一样焦急。
这会儿，隐形人科斯特罗总算看不下去了，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灵力度量表：整体像个绝缘电阻测试仪，指针落在表盘最左，上面的刻度值都是灵元单位。
“测测有没有灵力反应就行了。”
登水子一惊：她还真忘记这回事了，等等，万一被发现不是嵌合人...只能难为卡那服从一下了。
卡那耷拉下耳朵，显得很难为情，几乎要拿眼睛去瞪登水子，他作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还是在隼女士那锐利的目光中，伸出手按上红色按钮。
指针抖了抖。
隼女士眉毛一挑。
指针又落了回去。
她盯着这表盘半天，用爪子挠了挠头：“我太急，灵力表放歪了，刚才纯属失误，不好意思哈。”
“没有灵力，是动物没错。”艾琳在登记手册上唰唰写下名字，又挥了挥手中的笔：
“以往也有不少学生把宠物变成人带进考场的案例，你可以带幻化的宠物入场；请记住，仅限本次，今后会安排更严格的现场测试，不要想着在这方面钻空子。”
登水子低调地拉起卡那的手，快步走进传送阵。
咻的一声，眼前刮过一阵风，登水子用手遮住眼睛，再睁开眼，已经站在了某处的二层。
登水子左右观察了一圈，她和卡那站在一座钟楼上，这地儿不太认识。一道金色的光幕围住了她，旁边只放着一颗金色的苹果。正当登水子准备把它拿起来看看能不能吃的时候，两片苹果叶先旋转了起来，果皮闪烁着三个菱形的零。
这就是...计分器？
卡那要跳起来抓住它，被登水子拦了下来，仰头听着它发出中气十足的广播：
“本次魔考全程二十公里。起点为加尔彭贝里广场，终点为德兰特学院本部，请学生们寻找沿路题目。需要注意的是，监测器会检查你们沿路上的一言一行，根据你们一路上的行程安排计分，不要做一些超出魔考范围外的事，比如凭借不在考试允许范围内的交通工具代步。”
“每隔两百米就藏着数块答题板，内容涵盖本学期教授的所有基础科目，每道题第一位答的得五分，第二名三，第三名及后来者只能得一分，依此类推，及格线六十。”
“怎么不是坐在教室里面考试。”登水子伸手要去拍拍它的壳，被飞行苹果一个走位躲开了：
“艾尔贡院长认为，身为德兰特学生，需要全方位的生存经验，不只是仰仗学院所学。”
登水子是运动方面的白痴，闻言只得妥协，从书包里翻出低渗饮料。旋开瓶盖，用杖尖从里面牵引出一团气泡，又尝试着往气泡里填充空气，膨胀成能装得下两个人的程度，又凝聚出一团小火苗，加热气泡上方的空气；
她们坐在这微小的驾驶舱，登水子把虚空魔杖伸出气泡壁一点，正好能召出几股气流向下流动，气泡一阵抖动，缓缓起飞：
这金苹果上面还浮现出更多字来，时刻提醒着考生注意时间和方位。
登水子出发了，尽管这飞行方式，看上去还有点蠢。
一颗旋转着叶片的苹果在空中翻转，不时回答着登水子提出的问题：
“额...为什么是苹果。”
“有，但是得事先提交申请，说对苹果过敏、看见水果会晕等。”
“有传送阵，为什么还需要交通工具。”
“传送阵工具可以用来干一些违法的事。它的使用次数因不同机构公司企业受限。”
登水子看向胸前的吊坠，想到里面装着的绿宝石，也是一种走捷径的法子；待会要是遇到熟人，可以一试。
登水子乘着一颗气泡在空中移动；眼睛在一大片绿蓝紫色的林子之间徘徊，希望找到答题板。
空中飞行的方式快，有个不好的点是容易被盯上；这飞了一百多米连个人影都没看到，一颗不知从哪来的土元素弹又从头顶飞了过去，登水子只得调转气流方向，降落到树冠附近去了。
苹果旋翼的声音吭哧吭哧响，卡那心有余悸地看着这四周考生们到处抛的元素球、空气弹，将身影藏进隐形的魔宠袋，只探出两只眼睛来看前方动静。
这边见后面的人越来越近了，登水子已经看见了答题板的轮廓，正要回头拦截，定睛一看，是莎拉娃，于是挥手打了个招呼，莎拉娃也报以微笑，顺便用灯杖指了指露出半张脸的卡那。
莎拉娃是她已知卓雅班性格最平和的人之一，柏妲还不太熟，弗丽可又有她的小团体...
两名少女无视头顶上飞来飞去的泥球火球弹寒冰箭之类，降落到闪闪发亮的深林之间，捉到答题板就是一顿吱哇大叫：
“记忆宫殿！想想它叫什么？”
“它隐喻一个熟悉的地方，把自己想要记忆的东西和这个领域联系起来，从而完成对海量信息的顺序记忆...”
当她们说的话拓印到板子上时，答题板上的分数也融入金苹果的显示屏中。一阵光芒闪过，苹果上的数字变大了。莎拉娃和登水子击了个掌。因为是协同作答，所以都得到两分。
答完左边这一带林子的题，那边远远地见两个考生打起来了，另一名划着尾迹落下，竞争很是激烈。莎拉娃扯了扯她的衣服：“我们去右边瞧瞧。”
莎拉娃快速翻找，凭着灯盏的导航功能找到了两个埋在树杈之间的答题板：
“海马体的功能？”
“海马体位于大脑丘脑和内侧颞叶之间，属于边缘系统的一部分，主要负责短时记忆的存储转换和定向”
“请简要阐释剩余价值。”
“是劳动过程当中的“价值增值”，在国家制度下，由劳动者所生产的新价值中，劳动创造的价值和劳动报酬之间的差额。”
卡那两只眼睛提溜圆了，在这密密匝匝的树木之间东张西望，接近地面时，他忽地从气泡中跳出，扒拉开地面上一簇聚在一起开会的白炽菇，从中捡起一张金属质的荧幕，举过头顶，登水子也凑近前仔细一看：
“黑魔法？”
“对了，想想为什么学院禁用它...”登水子陷入了思考。
“中标会挂的那种。”说着，卡那夸张地两眼一翻，王八似的躺在地上，又拍拍衣袖站起来。
“主要以伤害别人为目的，透过放蛊、咒诅、秘密仪式、书符等方式，达到谋杀、致病、迷惑、役使、嫁祸等目的，是一类对社会危害风险较大的魔法。”
答了十来题，这四百米附近的题目总算是扫荡完了，也不管得到的是一分还是两分，登水子和莎拉娃分别乘着气泡和灯杖贴近道路飞；这会儿，她们看见底下鲜艳的红色屋顶：
“有驿站啊，我们去那边买零食。”
过了十分钟。
“看见金苹果都知道我们是考生。”登水子叹了一口气，本想吃着烤洋芋的时候从老板那打听一点考题，没想到那些大人都摇头说不知道，挥挥手催促她们快滚回去考试。
有抢先一步的学生已经乘着‘飞行器’在前方开路了，不少学生因为抢题目出现了冲突，于是一大片火光就这么出现在她们面前。
在这二十公里之间，有的是无尽的争执；先来者可以遥遥领先，而在中间的有的是为了抢那多出来的两分产生的争执。限时一天，先到终点的同样也依据名次给上分数。
不及格的除了要写两千字检讨以外，还会被换到后面的位置去。
“我有木元素传送阵，这个距离...好像在100米之内，可以试试。”
说着登水子就翻起手头的奥术书量子阅读，口中念念有词，从一棵环抱粗的松树干上召出一个黄绿色的法阵来，里面隐约可见‘人海’那一头哄闹的背景，卡那先一步钻进，登水子一条腿也正要跨进去，听哎呀一声，却见莎拉娃被传送阵弹开了。
“没事，我有法杖呢，”莎拉娃将飞行苹果收进六棱柱灯罩之间，又用手指敲了敲手中的提灯杖：“我们终点见吧。”
看着后面一大片各式低阶中阶魔法产生的局部光幕，卡那叫住了登水子：“停一停，还记得我昨天说了什么吗，第六感啊，我说过要展示超能力的。”
说着，他闭上双眼，额头上的眼缝抖了抖，忽地一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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