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意外的收获
就算一直都听着小华的提示躲避追击，登水子还是因为反应跟不上攻击速度吃了一炮，在小华的惊呼声中，砰然坠地。
她正意识模糊着，听见路人们围观的嘈杂，又艰难地爬起来。
恍惚间，路人们又变成一颗颗蠕动着的肿瘤，通过膨胀和收缩发出混沌不清的呓语，等她再抬起头，却见这些肿瘤又变回人样；
又来了，这些幻觉不是一两次出现，难道是因为吃了什么不该吃的出幻觉了？
想着身边还有四个同行...没事的，还可以！
登水子正待爬起来，忽觉脸上一阵滚烫，嘴里甜丝丝地冒着铁锈味，手臂也使不上力；眼前什么也看不明晰；脑子里也仍然回荡着刚才遭到某种冲击产生的回音，一时间思考也变得迟钝，又跌了下去；
直到嘴边灌了冰凉凉的液体，喉咙跟着发热，眼前视野才逐渐聚焦，看见的是头顶上蓝蓝的天和街上几个围观着的人头；又艰难地转过头，看见她正躺在一张类似凉席的藤网里面；
霍灵顿、罗贝塔和尼尔科夫三人在前面合力拉扯着‘担架’赶路，小华在最后面推着，他们脸上表情都不太淡定，紧张地说着骨折、震荡、冲击等等碎片化的词汇；
一阵强烈的睡意几乎要令登水子沉沉睡去，才合上眼没多久，又被冰凉凉一双小手给摇醒了：
“别睡！”小华凑近过来大喊：“你被音爆球击中了，然后不知怎的防御力场没生效。他们在想办法。”
登水子连声音都听不明晰，只能从对方口型看说话的内容；
“速愈药治不了这么严重的伤势，这不可能发生啊。”霍灵顿难以理解地发出了疑问：“我们都毫发无损，难道是因为那个孩子...不是，人形宠物偷袭了小登？”
“我知道发生了什么，”少年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听起来很冷静，语速却很急促：“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回学院，那边有医疗队在等，清醒剂足够维持住小登的状态。”
“啊？”罗贝塔的拳头握紧，当即怒道：“你看，这路边随便找一家诊所都可以，六条街的距离，要是赶不上你女朋友运气坏一点就变残疾了，她的性命不值钱，甚至还比不上一场考试。”
“我哥既然这么坚持，肯定有理由在！”霍灵顿着急说：“说不定他知道她的问题远比这严重得多，所以要坚持撑到终点。”
得，这么激烈的争吵显得她好像什么癌症患者寿命无几似的。登水子愈发无语，她知道尼尔科夫是担心她的血样被路边哪些缺心眼的医生拿去做坏事，只是这问题越说越复杂，所以只能事先敷衍着。
好像追击停止了，是因为布诜奇柏德也发现了意外？登水子一时觉得悲从中来，颇有一种出了洋相、还麻烦了同伴的羞耻。
当白色圆形穹窿顶建筑出现在众人眼界中时，尼尔科夫和霍灵顿、罗贝塔不再争论异常，作最后的冲刺；栅栏门大敞，里边已站立着数道等待着后来者的人影；一冲过门口，三人当即将伤员拖到一侧草坪上，找站得最近的灰发女子汇报情况，小华也欲言又止，但一想到他还在教授眼皮子底下扮演宠物，就只好装作焦急地围着登水子转。
“我没事。”登水子抬起头，用一张还在流血的脸，努力地挤出一个笑容，比出剪刀手。
过了一会，却见缇娅叫来两名穿白褂的医师，她们半蹲在这个动弹不得的少女边上，放下一台插着很多管子的仪器，从上面按下几个按钮，再用软管接着共振膜贴上体表，仔细检查着伤势；
和上次中毒不同，登水子能清醒地察觉到有数道目光正在绕着她打转，七嘴八舌地说着什么；要是有力气，现在的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颅脑损伤处可见少量淤血，肺部可见挫裂伤，腹部和盆腔严重损伤，耳部鼓膜充血，已出现突发性耳聋...”正用小本本记录伤势的医师言语冷峻地说，另一边年纪较轻的却显然显得有些慌乱：
“有恐怖分子袭击了考场？”
“别瞎说，”那较为年长的回头瞟了她一眼：“既然特尼兹小姐都处若不惊，说明只是她受伤了而已，其它的事不是我们该考虑的。”
过了一会，登水子发现侧面多了一只箱子，同时右边的医师正在给受伤位置缠上绷带；做完这些，一层散发着清香的粉末洒到身上，紧接着那只箱子打开了，登水子看不见里面有什么，只觉几根管子正向体表输送着肉色的液体。
忽然间，她觉得身体瘙痒到了难以忍受的程度，胸口也一阵发闷，好在这个过程也只持续了三秒，知觉逐渐恢复了。
先是手臂末端手指的知觉，草地的柔软，接着是身边的祈祷声明晰了起来。医师们交叉着十指念诵着咒语，那些药物被驱使着向皮肤里钻去；
登水子躺在地上，小华待在她侧面；当医师站起身时，登水子也终于能翻了个身；见状，小华立刻去推搡她，发现这人就这么躺在草地上不动了。
“你人都治好了怎么还不起来啊？”
草地上的少女仍然保持着安静；就在小华想把咸鱼翻过来看看是不是死了时，却听一道沙哑的声音从粉色毛发之间挤出来：“好羞耻...”
说完这话，登水子总算是慢悠悠地爬了起来，看见小华眼睛里的自己，她摸了摸脸，急忙从衣袋里掏出纸巾，抹在脸上。
终于，浑身发烫的疼痛消去了大半，剩下伤口愈合不久的瘙痒，登水子努力忍住了去挠的念想，因为与此同时另一个问题在心头浮现：
那么严重的摔伤，是怎么转眼间修复的？
她扭头问向年长医师，却见她轻轻地笑了笑：
“这是草药浴疗法，治疗这种骨骼方面的损伤还是管用的。”
“妹啊，你到底是怎么伤的？”另一名较年轻医师关切地打量着她的反应：“是被恐怖分子陷害的还是——”
“没有，”登水子连自己也搞不清楚为什么会受伤，只得慌忙应承：“是我不小心，从高处摔了。”
难道飞行气泡有使用时限？经过这一下，登水子缓缓地站起来，想转头问向小华：“魔宠袋去哪了”，看见他摇摇头，急忙掏出身上衣袋、储物手环、小银杖翻找起来。
果然没有了...后面再做个新的吧。
登水子又回想起医师治疗时祈祷的手势，只觉后半段咒语在哪听过，一时间又想不起来，想到德兰特学院里面并不提倡谈论宗教这件事，只得转向两位医师连声道谢。
眼前的金苹果也已经落到视平线位置：一百零二分！
...
站在分数墙边，金色的水果纷纷飞到阿里丝多教授手上；用四只手飞快地记录过数据，左上手接下一个水果，左下手记录分数，右上手又飞快地接过计分器，投掷进回收筐；余出一只手还能喝茶水。
学生们七嘴八舌地讨论着，用抵达时间认领分数；末了，又转向另一边白色的留言墙，写下自己名字，当中也有弗丽可三人组的身影，她们早散步到终点了，见到登水子也充分地表达了目睹受伤场面的担忧。
登水子接过羽毛笔，找了个空出来的地方签上名，签完一看，已经有不少本班学生的名字留在上面，也就是同样使用金苹果的学生到了；
位于最上方的字迹，属于一名优等生，气燃油财阀兼人寿保险公司的长女，贾斯汀·欧菲克。
她对这个人有印象，长着形似珊瑚的角，发色偏灰的女生，欧菲克是个名副其实的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对弗丽可团体很疏远。
日暮西斜，一开始还时时间进的校门，这会每隔几分钟才进稀稀落落两三个人，五十个班级在教学楼后方草坪开期中总结表彰大会，黑发蓝眼的艾尔贡校长出现于众人眼前；
学生们都在开学那会见过和蔼的老校长，只有登水子第一次见，对他年轻的外表作出充分怀疑，听过尼尔科夫的解释才静默下来；老校长一开口，没来由的疲惫又涌上来了。
一路折腾下来还是太累了。登水子捏了捏眉心，强振精神。
听完一大段中期教学感言，一百名在职教授走上台，给五十个班每班个人排名前十的学员们颁发金箔奖状、红包奖金。
登水子惊喜地发现，尽管考试耗时、应变力等表现平平，综合分数倒是班级第五。
因为决斗的原因，很多学生精力都在途中被打斗耗尽。归功于小华，这个名次对于登水子来说还算有成就感，卓雅班在全初年段五十个班里排名一十三，学生质量还算是中上水平。
登水子从后排里发现了旁听的缇娅，此时的她于气质上和夸茜学姐颇有几分相似。
领奖流程也才持续了半分钟，中途由于登水子和尼尔科夫挨得很近，下台就牵上手走了；
校长还另外公布了团队奖名单，因为一起抵达终点的原因，尼尔科夫、霍灵顿和登水子排全班第一名。
这回，全班第一是欧菲克，尼尔科夫第三，罗贝塔第六，霍灵顿在行至班排第七，放在人均二十多个的班级里面都算是中上水平。至于姓塔克的军帽小子...总分两百多，竟是琢玉班第一，引得那么多人竞相挑战也是有底气在先。
颁奖的时间又占去一小时，等后续迟到的考生陆陆续续回到学院领取成绩，‘太阳’都快下山了。
躺在温暖且坚硬的草地上，登水子惬意地望着逐渐暗沉的天，旁边也躺着小华：
“好无聊。”
“怎么无聊了，团队合作奖，加上个人奖学金，两百五十伦。”登水子愉悦地扬了扬手里的红包：“算上路边采的面包果...”
“切，也才那么点。”小华颇为不爽地说：“又不是第一，有啥好高兴的。”
“第五已经很好了，可还是不合适。”登水子抱着双膝：
“因为莎拉娃、霍灵顿和尼尔科夫还有小华的帮助，我才能拿到这个分数，之前对峙军帽小子也没发挥很大用处，莎拉娃明明比我们早到，名次却是第十，应该给莎拉娃...”
“行了，”小华说：“别自怨自艾了，快去吃点东西吧。”
广场中心，一张圆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食物点心，早到的学生们纷纷抢占座位吃自助，后来者优先从餐桌边缘领取面包、蛋糕、果酱之类，不到一会就只剩下个空餐桌了。
霍灵顿拧了拧小华的脸，见小华大口吞噬着奶油松饼，两只斗鸡眼不太灵光，也就拉扯起他两边嘴角，扭头对登水子好奇地问：
“小登，你那只独眼猫，哪去了？”
“就是它啊。”登水子吃下一口奶酪饼，拍了拍强颜欢笑的小华的头：
“它的外号是弟弟，之前一直放在婶婶家寄养着，现在长大了，我就想把它化形成人的样子，观感上还是两只眼睛好看些，也更好照顾。”
“喂，你一直是这么看我的？”小华挣脱开霍灵顿的捉弄，脸色红温，说着就要挠她，登水子只得钻到另一边去说话。霍灵顿听说后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原来是这样，虽然喵星语挺神秘的，总觉有点莫尔语的影子，之前见过它好多回，没想到它还会说这么复杂的话语。”
“哎对对对...”
霍灵顿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火红色食人花：
“改天我也要把它变成很可爱的小孩然后帮我背书包提东西...”
‘冥雀’张着大嘴，从深渊巨口里发出不明所以的咕咕。
她正意识模糊着，听见路人们围观的嘈杂，又艰难地爬起来。
恍惚间，路人们又变成一颗颗蠕动着的肿瘤，通过膨胀和收缩发出混沌不清的呓语，等她再抬起头，却见这些肿瘤又变回人样；
又来了，这些幻觉不是一两次出现，难道是因为吃了什么不该吃的出幻觉了？
想着身边还有四个同行...没事的，还可以！
登水子正待爬起来，忽觉脸上一阵滚烫，嘴里甜丝丝地冒着铁锈味，手臂也使不上力；眼前什么也看不明晰；脑子里也仍然回荡着刚才遭到某种冲击产生的回音，一时间思考也变得迟钝，又跌了下去；
直到嘴边灌了冰凉凉的液体，喉咙跟着发热，眼前视野才逐渐聚焦，看见的是头顶上蓝蓝的天和街上几个围观着的人头；又艰难地转过头，看见她正躺在一张类似凉席的藤网里面；
霍灵顿、罗贝塔和尼尔科夫三人在前面合力拉扯着‘担架’赶路，小华在最后面推着，他们脸上表情都不太淡定，紧张地说着骨折、震荡、冲击等等碎片化的词汇；
一阵强烈的睡意几乎要令登水子沉沉睡去，才合上眼没多久，又被冰凉凉一双小手给摇醒了：
“别睡！”小华凑近过来大喊：“你被音爆球击中了，然后不知怎的防御力场没生效。他们在想办法。”
登水子连声音都听不明晰，只能从对方口型看说话的内容；
“速愈药治不了这么严重的伤势，这不可能发生啊。”霍灵顿难以理解地发出了疑问：“我们都毫发无损，难道是因为那个孩子...不是，人形宠物偷袭了小登？”
“我知道发生了什么，”少年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听起来很冷静，语速却很急促：“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回学院，那边有医疗队在等，清醒剂足够维持住小登的状态。”
“啊？”罗贝塔的拳头握紧，当即怒道：“你看，这路边随便找一家诊所都可以，六条街的距离，要是赶不上你女朋友运气坏一点就变残疾了，她的性命不值钱，甚至还比不上一场考试。”
“我哥既然这么坚持，肯定有理由在！”霍灵顿着急说：“说不定他知道她的问题远比这严重得多，所以要坚持撑到终点。”
得，这么激烈的争吵显得她好像什么癌症患者寿命无几似的。登水子愈发无语，她知道尼尔科夫是担心她的血样被路边哪些缺心眼的医生拿去做坏事，只是这问题越说越复杂，所以只能事先敷衍着。
好像追击停止了，是因为布诜奇柏德也发现了意外？登水子一时觉得悲从中来，颇有一种出了洋相、还麻烦了同伴的羞耻。
当白色圆形穹窿顶建筑出现在众人眼界中时，尼尔科夫和霍灵顿、罗贝塔不再争论异常，作最后的冲刺；栅栏门大敞，里边已站立着数道等待着后来者的人影；一冲过门口，三人当即将伤员拖到一侧草坪上，找站得最近的灰发女子汇报情况，小华也欲言又止，但一想到他还在教授眼皮子底下扮演宠物，就只好装作焦急地围着登水子转。
“我没事。”登水子抬起头，用一张还在流血的脸，努力地挤出一个笑容，比出剪刀手。
过了一会，却见缇娅叫来两名穿白褂的医师，她们半蹲在这个动弹不得的少女边上，放下一台插着很多管子的仪器，从上面按下几个按钮，再用软管接着共振膜贴上体表，仔细检查着伤势；
和上次中毒不同，登水子能清醒地察觉到有数道目光正在绕着她打转，七嘴八舌地说着什么；要是有力气，现在的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颅脑损伤处可见少量淤血，肺部可见挫裂伤，腹部和盆腔严重损伤，耳部鼓膜充血，已出现突发性耳聋...”正用小本本记录伤势的医师言语冷峻地说，另一边年纪较轻的却显然显得有些慌乱：
“有恐怖分子袭击了考场？”
“别瞎说，”那较为年长的回头瞟了她一眼：“既然特尼兹小姐都处若不惊，说明只是她受伤了而已，其它的事不是我们该考虑的。”
过了一会，登水子发现侧面多了一只箱子，同时右边的医师正在给受伤位置缠上绷带；做完这些，一层散发着清香的粉末洒到身上，紧接着那只箱子打开了，登水子看不见里面有什么，只觉几根管子正向体表输送着肉色的液体。
忽然间，她觉得身体瘙痒到了难以忍受的程度，胸口也一阵发闷，好在这个过程也只持续了三秒，知觉逐渐恢复了。
先是手臂末端手指的知觉，草地的柔软，接着是身边的祈祷声明晰了起来。医师们交叉着十指念诵着咒语，那些药物被驱使着向皮肤里钻去；
登水子躺在地上，小华待在她侧面；当医师站起身时，登水子也终于能翻了个身；见状，小华立刻去推搡她，发现这人就这么躺在草地上不动了。
“你人都治好了怎么还不起来啊？”
草地上的少女仍然保持着安静；就在小华想把咸鱼翻过来看看是不是死了时，却听一道沙哑的声音从粉色毛发之间挤出来：“好羞耻...”
说完这话，登水子总算是慢悠悠地爬了起来，看见小华眼睛里的自己，她摸了摸脸，急忙从衣袋里掏出纸巾，抹在脸上。
终于，浑身发烫的疼痛消去了大半，剩下伤口愈合不久的瘙痒，登水子努力忍住了去挠的念想，因为与此同时另一个问题在心头浮现：
那么严重的摔伤，是怎么转眼间修复的？
她扭头问向年长医师，却见她轻轻地笑了笑：
“这是草药浴疗法，治疗这种骨骼方面的损伤还是管用的。”
“妹啊，你到底是怎么伤的？”另一名较年轻医师关切地打量着她的反应：“是被恐怖分子陷害的还是——”
“没有，”登水子连自己也搞不清楚为什么会受伤，只得慌忙应承：“是我不小心，从高处摔了。”
难道飞行气泡有使用时限？经过这一下，登水子缓缓地站起来，想转头问向小华：“魔宠袋去哪了”，看见他摇摇头，急忙掏出身上衣袋、储物手环、小银杖翻找起来。
果然没有了...后面再做个新的吧。
登水子又回想起医师治疗时祈祷的手势，只觉后半段咒语在哪听过，一时间又想不起来，想到德兰特学院里面并不提倡谈论宗教这件事，只得转向两位医师连声道谢。
眼前的金苹果也已经落到视平线位置：一百零二分！
...
站在分数墙边，金色的水果纷纷飞到阿里丝多教授手上；用四只手飞快地记录过数据，左上手接下一个水果，左下手记录分数，右上手又飞快地接过计分器，投掷进回收筐；余出一只手还能喝茶水。
学生们七嘴八舌地讨论着，用抵达时间认领分数；末了，又转向另一边白色的留言墙，写下自己名字，当中也有弗丽可三人组的身影，她们早散步到终点了，见到登水子也充分地表达了目睹受伤场面的担忧。
登水子接过羽毛笔，找了个空出来的地方签上名，签完一看，已经有不少本班学生的名字留在上面，也就是同样使用金苹果的学生到了；
位于最上方的字迹，属于一名优等生，气燃油财阀兼人寿保险公司的长女，贾斯汀·欧菲克。
她对这个人有印象，长着形似珊瑚的角，发色偏灰的女生，欧菲克是个名副其实的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对弗丽可团体很疏远。
日暮西斜，一开始还时时间进的校门，这会每隔几分钟才进稀稀落落两三个人，五十个班级在教学楼后方草坪开期中总结表彰大会，黑发蓝眼的艾尔贡校长出现于众人眼前；
学生们都在开学那会见过和蔼的老校长，只有登水子第一次见，对他年轻的外表作出充分怀疑，听过尼尔科夫的解释才静默下来；老校长一开口，没来由的疲惫又涌上来了。
一路折腾下来还是太累了。登水子捏了捏眉心，强振精神。
听完一大段中期教学感言，一百名在职教授走上台，给五十个班每班个人排名前十的学员们颁发金箔奖状、红包奖金。
登水子惊喜地发现，尽管考试耗时、应变力等表现平平，综合分数倒是班级第五。
因为决斗的原因，很多学生精力都在途中被打斗耗尽。归功于小华，这个名次对于登水子来说还算有成就感，卓雅班在全初年段五十个班里排名一十三，学生质量还算是中上水平。
登水子从后排里发现了旁听的缇娅，此时的她于气质上和夸茜学姐颇有几分相似。
领奖流程也才持续了半分钟，中途由于登水子和尼尔科夫挨得很近，下台就牵上手走了；
校长还另外公布了团队奖名单，因为一起抵达终点的原因，尼尔科夫、霍灵顿和登水子排全班第一名。
这回，全班第一是欧菲克，尼尔科夫第三，罗贝塔第六，霍灵顿在行至班排第七，放在人均二十多个的班级里面都算是中上水平。至于姓塔克的军帽小子...总分两百多，竟是琢玉班第一，引得那么多人竞相挑战也是有底气在先。
颁奖的时间又占去一小时，等后续迟到的考生陆陆续续回到学院领取成绩，‘太阳’都快下山了。
躺在温暖且坚硬的草地上，登水子惬意地望着逐渐暗沉的天，旁边也躺着小华：
“好无聊。”
“怎么无聊了，团队合作奖，加上个人奖学金，两百五十伦。”登水子愉悦地扬了扬手里的红包：“算上路边采的面包果...”
“切，也才那么点。”小华颇为不爽地说：“又不是第一，有啥好高兴的。”
“第五已经很好了，可还是不合适。”登水子抱着双膝：
“因为莎拉娃、霍灵顿和尼尔科夫还有小华的帮助，我才能拿到这个分数，之前对峙军帽小子也没发挥很大用处，莎拉娃明明比我们早到，名次却是第十，应该给莎拉娃...”
“行了，”小华说：“别自怨自艾了，快去吃点东西吧。”
广场中心，一张圆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食物点心，早到的学生们纷纷抢占座位吃自助，后来者优先从餐桌边缘领取面包、蛋糕、果酱之类，不到一会就只剩下个空餐桌了。
霍灵顿拧了拧小华的脸，见小华大口吞噬着奶油松饼，两只斗鸡眼不太灵光，也就拉扯起他两边嘴角，扭头对登水子好奇地问：
“小登，你那只独眼猫，哪去了？”
“就是它啊。”登水子吃下一口奶酪饼，拍了拍强颜欢笑的小华的头：
“它的外号是弟弟，之前一直放在婶婶家寄养着，现在长大了，我就想把它化形成人的样子，观感上还是两只眼睛好看些，也更好照顾。”
“喂，你一直是这么看我的？”小华挣脱开霍灵顿的捉弄，脸色红温，说着就要挠她，登水子只得钻到另一边去说话。霍灵顿听说后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原来是这样，虽然喵星语挺神秘的，总觉有点莫尔语的影子，之前见过它好多回，没想到它还会说这么复杂的话语。”
“哎对对对...”
霍灵顿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火红色食人花：
“改天我也要把它变成很可爱的小孩然后帮我背书包提东西...”
‘冥雀’张着大嘴，从深渊巨口里发出不明所以的咕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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