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我说你诬告，可有异议
富雷区老鼠街。
宁堕刚一踏入13号楼，屠延就迎了上来。
“大哥，刚才老鼠街上的人来找1704的麻烦，我没给他们进，后来他们就走了。另外，1803的那女的报安保了，已经被带走了。”
宁堕没理他，听完后，就直接进了电梯，按下了18楼的按钮。
……
次日，8：00，1704房间内。
宁玦伸了个懒腰，麻利地下了床。
接着，他就看到了桌子上放着的千元现金。
宁玦内心一暖，“我不是没人爱的，我还有个爱我的哥哥。”
洗漱、收拾后，宁玦便步行前往了富雷区安保所。
先将钱塞进了所长的车里，之后宁玦来到了办公室。
没过多久，沃特突然来到了他的案头前跟他说道。
“3号问讯室，有人可能给你下绊子。”
“？？？”
满脑子飘过一阵问号，但宁玦也知道，沃特这是对他好。
“谢谢，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可以说。”
在火星，没有无由头的好。对方一再帮自己，那定是有所求。
“没有，我只是不想一个对得上眼的同事太快离开了。”
“……”
3号问讯室。
宁玦直接推门进入，发现柯厦正在审讯一位不能说话的女子。
柯厦瞧着宁玦一愣，有些气恼地说道：“你来干啥，没看到我在干活吗？”
“《曙光办案程序规定》第四十条：在调查取证时，安保人员不得少于二人。所以，这起案件将由我旁听。”
说着，宁玦就在柯厦一脸愤恨的表情中拿走了他手中的笔录。
下一秒，宁玦眉头就锁住了。
因为这个案件控告的竟然是自己。
受害人说，昨夜她被超能者袭击，扯去了舌头，那个超能者住在老鼠街13号楼1704。
而这，正是自己的住址。
柯厦望着宁玦，难得地露出了一脸笑意。
宁玦瞥了一眼柯厦，重新拿了一张白纸贴在了地上。
然后，他伸手捏住了困住女子的手铐，下一秒，手铐就自动解开。
“╭(°A°`)╮”柯厦怔住了，“你的超能不是绝对防御！”
女子吓得瘫坐在地，连连后退，显然超能这两个字成了她一生的噩梦。
宁玦没有理会柯厦，对着女子道：“现在，我说，你写！首先，案发地点在哪！”
女子写下了老鼠街，13号楼，1803.
宁玦接着道：“那么你怎么知道凶手是楼下1704的我？”
女子吓得笔直接扔了，连忙摇头晃脑表示不是。
宁玦道：“那就是说有人逼迫你说谎？”
女子一动不动，眼神下意识的望向了柯厦。
宁玦自然明白她的意思，继续道：“你不用怕他，他就是个普通人，拿枪都打不死我的废物。”
“宁玦，你！”
“别打断我问询！”宁玦难得地大声呵斥了一下柯厦，那凶狠的眼神让柯厦一句话都憋不出来。
宁玦继续对女子道：“是他让你说谎的吧！”
女子点了点头，见此，宁玦回到了桌上，拿起了昨夜出勤的其他资料。
看完后，宁玦继续道：“伤口是菜刀所砍，菜刀上的指纹只有你自己的，由此可见，是你自己砍了自己的舌头。你第一次笔录说凶手来自1804，经过检测，1804没有人在家。后你又改口供说是1704，由此可见，你是谎报案情，浪费安保资源。”
“根据《曙光管理处罚法》第二十五条一款规定，散布谣言，谎报案情或者以其他方法故意扰乱公共秩序的处关押五日至十日。鉴于案情恶劣，关押你10日，你可有异议？”
女子愣住了，然后就听宁玦说道：“没有异议就这么执行吧。”
说完，他拍了拍柯厦的肩膀。
“兄弟，这么搞没意思，闹到所长那谁都不好看，而且还让外人看咱们富雷安保所的笑话。”
……
回到办公席，宁玦不忘在跟沃特道了声谢。
没多久，柯厦也回来了。他一言不发、面露平色，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这时，队长突然走了进来。
“来案子了，昨夜，富雷学院门口发生了一起交通肇事案，致一人死亡。死者为学院学生，姜苹。我们需要搜集证据，确定这个案件为交通事故，不然交安那边不好下责任书。”
柯厦撇撇嘴道：“真麻烦，他们想怎么定就怎么定不就行了，非要我们出勤干啥。”
队长不高兴道：“柯厦，注意你的态度。现在正规化了，死人必须有调查流程，排除故意杀人后才能按交通事故处理。各位同仁，谁愿意接下这个案子？”
全场鸦雀无声，没有一个人举手。
这时，柯厦好像发现了什么，赶忙指着资料说道：“呦，这女的不就是昨天袭击咱们新同事的嘛。”
这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宁玦。
柯厦好似开玩笑道：“超能者就是威风啊，这白天得罪了，晚上就不知不觉被人撞死了，这可真够意外的。”
宁玦的拳头捏了捏，平淡地说道：“这要真是超能者干的，那可真得躲远点，不然得罪他的人怕是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柯厦立即站了起来，“你敢！”
“怎么回事，把这里当菜市场啊！”队长狠狠地拍了拍桌子，让柯厦顿时泄气的坐了下去。
宁玦装作摸不着头脑道：“你冲着我吼啥，我的超能是绝对防御，没有半点攻击力。”
队长指着宁玦道：“我差点忘了，咱们不是有个法学高材生嘛。这案子就交给你了，记住，我要看到这个案子最后的结论是交通事故。”
“队长，根据规定，必须有2个人一同办案。”
“那你自己挑个人。”
“我请求沃特前辈陪同。”
……
出勤车上。
沃特一脸无奈道：“兄弟，我没得罪你吧，干嘛让我陪你趟这趟浑水。”
宁玦无奈道：“前辈，我是新人啊。完全没经验，这事还得靠你啊。你就行行好，帮帮小弟我吧。”
沃特没好气道：“你懂个屁，你知道肇事者是谁嘛？樊氏集团千金，樊秋。樊氏集团可是富雷区的大财主，这个区1/3的税收都靠他们。”
“那不是更应该积极去办吗？”
“万一另有隐情怎么办？你把谋杀弄成交通事故，小心恶鬼缠身。你不会不知道，昨晚安保所闹鬼了吧？”
“略有耳闻，不过没事，我不怕鬼。”
“我不信，真遇到鬼，保准你尿裤子。”
“是真的，等鬼出来，我早就睡死了。”
……
富雷学院，女生宿舍，姜苹的寝室。
宁玦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开口道：“别紧张，例行办案流程，需要问你们一下被害人的情况。”
姜苹室友回道：“大人您问吧。”
“监控显示，案发前姜苹离开宿舍，待在了校门口，好像在等人。你们知道她晚上为什么要出去吗？是在等谁？”
“不清楚，我们跟她关系一般，她也经常晚上外出，从不说去哪。”
宁玦转了转笔，目光看向了一位低着头的女生，她的眼神似有一些躲闪。
“最近，姜苹有没有得罪过谁。”
“我听她说，白天貌似冲撞了一位安保人员，害得她男朋友都被关进去了，这算得罪吧？”
听到这话，一旁的沃特忍不住的笑了笑。
宁玦面不改色，继续道：“听其他人说，肇事者喝了很多酒，你们了解吗？”
“我们昨天一直在宿舍里，什么都不知道。”
听完，宁玦眉头一挑，“好了，辛苦你们了，今天的问话就到这里了。”
说着，他就站起身，向着门外走去。临走前，他指着一直低头的女生道：“这位女士，我不认识出去的路，能出来帮我个忙吗？”
“好……”被指着的女学生缓缓起身，走到了门外。
接着，宁玦关上了宿舍门，站在走廊对着女学生问道：“你心里有话，但是没敢说。”
女学生没有开口。
“你知道包庇的后果是什么吗？《曙光刑法》第三百一十条的规定，包庇可以关你最高三年。”
“大人，我是大学生，您框不住我。《曙光刑法》第三百一十条是有前提的，我必须是为明知是犯罪的人提供隐藏处所、财物，帮助其逃匿或者作假证明，你才能这么处罚我。”
宁玦嘴角抽了抽，其对面的沃特差点忍不住狂笑了起来。
“那还有第一百三十九条，第三百一十二条，我要治你，有的是方法。”
“话是没错，但是大人您可不能乱用条款啊。第一百三十九条，必须是安全事故发生后，谎报、瞒报。而这个安全事故，专指生产安全，而非交通安全。”
“第三百一十二条，指的是我隐瞒违法所得才能适用，跟这个案件差的十万八千里。”
“大人，说老实话，我是局外人，就算是知情不报，也够不上犯法。您是个好官，应该不会平白无故给我戴帽子吧？”
“……”宁玦一脸无语，而另一边的沃特则开怀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宁玦不善地望向了沃特。
沃特立即止住了笑意，捂着嘴说道：“我接受过专业的训练，一般不会笑。”
“除非，忍不住，哈哈哈！”
忽然，宁玦一把上去掐住了沃特的颈脖，这一掐，让沃特瞬间呆住了，然后他惊讶的发现自己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本来他还在气愤宁玦开不起玩笑，说动手就动手。
可这一失声，让他吓得魂不守舍，屁都不敢放了。
“行了，我们继续。”
女学生自然不知道这些，她以为沃特是被宁玦吓得不敢出声了。
“大人，您还有什么要问的？如果没了，我送您们出校吧。”
“你跟姜苹关系很好。”
宁玦一开口，女学生便沉默了。
“你内心不忍心她就这样没了，你想要替她找公道。”
女学生继续沉默。
“但是，你不敢，因为上面有人给了你们压力。”
“可，你完全可以把知道的情况告诉我，我可以帮你啊，你就这么忍心看着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么走了吗？”
宁玦伸手向前，拉住了女学生的手。
“起初他们追杀犹太人，我不是犹太人，我不说话；后来他们追杀公会成员，我不是公会成员，我继续不说话；此后他们追杀天主教徒，我不是天主教徒，我还是不说话；最后，他们奔我而来，再也没有人站起来为我说话了。”
“这是史前的文学记录，你应该能听懂。”
“你的发声，不是为了你自己，而是为了千千万万个跟你一样平凡的人。”
“今天，你选择了沉默，那明天，沉默的就是你！”
“我，其实，那天晚上，她接了一个电话……”
忽然，宿舍门被打开，女学生被宿舍里的人一把拉住，然后拽进了屋内。
“砰！”
房门直接关上了。
宁玦愣住了，沃特也愣住了。
接着，宁玦做的动作更让沃特感到不可思议。
他伸出手，贴在了门上，然后门内便传出来她们的交谈声。
“你是不是傻，乱说什么啊！是保研重要还是她重要？你跟她关系再好，能比你的未来重要？你得明白，这可不是你一个人的保研，而是咱们整个寝室保研。你乱说，就是跟咱们大家作对！”
门外，宁玦松了手，掉头朝着楼下走去。
她们错了吗？
没错，人是为了自己而活着，为了自己的利益而生存。
擅自批判她们错的人，是圣母。
那到底是谁错了呢？
回车上前，宁玦伸出手又握了沃特的颈脖，这次，是给他解除了禁声状态。
摸了摸脖子，沃特有些惧怕的说道：“你的超能不是绝对防御！”
“这重要吗？”
“？？？”宁玦的反问让沃特有些不明所以，要知道，高阶超能=高地位啊。
那他为何要隐瞒自己的真实编号呢？
如果只是几十几百的编号，完全没有隐瞒的意义啊。
难道说……
沃特不敢想了，他害怕自己被卷入不属于他层次的漩涡。
宁玦叹了口气，遥望着远处的楼宇道：“你知道吗？001城根本不会发生这种事，那里是人类真正的曙光，所有人都按照秩序公平地生活着。即使再权贵，也不敢漠视规则。”
“我又没去过，我怎么知道。”沃特带有讽讥意味的说道。
“我知道，你不信。因为你看惯了黑暗，所以自然不相信世界存在光明。”
“……如果001城真这么好，你为啥要离开。”
“我离开，不是因为001城不好，而是因为那里，没有我想要的机会。”
“那121城有？”
“有，我要在这里，让你们所有人看到光明！”
宁堕刚一踏入13号楼，屠延就迎了上来。
“大哥，刚才老鼠街上的人来找1704的麻烦，我没给他们进，后来他们就走了。另外，1803的那女的报安保了，已经被带走了。”
宁堕没理他，听完后，就直接进了电梯，按下了18楼的按钮。
……
次日，8：00，1704房间内。
宁玦伸了个懒腰，麻利地下了床。
接着，他就看到了桌子上放着的千元现金。
宁玦内心一暖，“我不是没人爱的，我还有个爱我的哥哥。”
洗漱、收拾后，宁玦便步行前往了富雷区安保所。
先将钱塞进了所长的车里，之后宁玦来到了办公室。
没过多久，沃特突然来到了他的案头前跟他说道。
“3号问讯室，有人可能给你下绊子。”
“？？？”
满脑子飘过一阵问号，但宁玦也知道，沃特这是对他好。
“谢谢，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可以说。”
在火星，没有无由头的好。对方一再帮自己，那定是有所求。
“没有，我只是不想一个对得上眼的同事太快离开了。”
“……”
3号问讯室。
宁玦直接推门进入，发现柯厦正在审讯一位不能说话的女子。
柯厦瞧着宁玦一愣，有些气恼地说道：“你来干啥，没看到我在干活吗？”
“《曙光办案程序规定》第四十条：在调查取证时，安保人员不得少于二人。所以，这起案件将由我旁听。”
说着，宁玦就在柯厦一脸愤恨的表情中拿走了他手中的笔录。
下一秒，宁玦眉头就锁住了。
因为这个案件控告的竟然是自己。
受害人说，昨夜她被超能者袭击，扯去了舌头，那个超能者住在老鼠街13号楼1704。
而这，正是自己的住址。
柯厦望着宁玦，难得地露出了一脸笑意。
宁玦瞥了一眼柯厦，重新拿了一张白纸贴在了地上。
然后，他伸手捏住了困住女子的手铐，下一秒，手铐就自动解开。
“╭(°A°`)╮”柯厦怔住了，“你的超能不是绝对防御！”
女子吓得瘫坐在地，连连后退，显然超能这两个字成了她一生的噩梦。
宁玦没有理会柯厦，对着女子道：“现在，我说，你写！首先，案发地点在哪！”
女子写下了老鼠街，13号楼，1803.
宁玦接着道：“那么你怎么知道凶手是楼下1704的我？”
女子吓得笔直接扔了，连忙摇头晃脑表示不是。
宁玦道：“那就是说有人逼迫你说谎？”
女子一动不动，眼神下意识的望向了柯厦。
宁玦自然明白她的意思，继续道：“你不用怕他，他就是个普通人，拿枪都打不死我的废物。”
“宁玦，你！”
“别打断我问询！”宁玦难得地大声呵斥了一下柯厦，那凶狠的眼神让柯厦一句话都憋不出来。
宁玦继续对女子道：“是他让你说谎的吧！”
女子点了点头，见此，宁玦回到了桌上，拿起了昨夜出勤的其他资料。
看完后，宁玦继续道：“伤口是菜刀所砍，菜刀上的指纹只有你自己的，由此可见，是你自己砍了自己的舌头。你第一次笔录说凶手来自1804，经过检测，1804没有人在家。后你又改口供说是1704，由此可见，你是谎报案情，浪费安保资源。”
“根据《曙光管理处罚法》第二十五条一款规定，散布谣言，谎报案情或者以其他方法故意扰乱公共秩序的处关押五日至十日。鉴于案情恶劣，关押你10日，你可有异议？”
女子愣住了，然后就听宁玦说道：“没有异议就这么执行吧。”
说完，他拍了拍柯厦的肩膀。
“兄弟，这么搞没意思，闹到所长那谁都不好看，而且还让外人看咱们富雷安保所的笑话。”
……
回到办公席，宁玦不忘在跟沃特道了声谢。
没多久，柯厦也回来了。他一言不发、面露平色，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这时，队长突然走了进来。
“来案子了，昨夜，富雷学院门口发生了一起交通肇事案，致一人死亡。死者为学院学生，姜苹。我们需要搜集证据，确定这个案件为交通事故，不然交安那边不好下责任书。”
柯厦撇撇嘴道：“真麻烦，他们想怎么定就怎么定不就行了，非要我们出勤干啥。”
队长不高兴道：“柯厦，注意你的态度。现在正规化了，死人必须有调查流程，排除故意杀人后才能按交通事故处理。各位同仁，谁愿意接下这个案子？”
全场鸦雀无声，没有一个人举手。
这时，柯厦好像发现了什么，赶忙指着资料说道：“呦，这女的不就是昨天袭击咱们新同事的嘛。”
这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宁玦。
柯厦好似开玩笑道：“超能者就是威风啊，这白天得罪了，晚上就不知不觉被人撞死了，这可真够意外的。”
宁玦的拳头捏了捏，平淡地说道：“这要真是超能者干的，那可真得躲远点，不然得罪他的人怕是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柯厦立即站了起来，“你敢！”
“怎么回事，把这里当菜市场啊！”队长狠狠地拍了拍桌子，让柯厦顿时泄气的坐了下去。
宁玦装作摸不着头脑道：“你冲着我吼啥，我的超能是绝对防御，没有半点攻击力。”
队长指着宁玦道：“我差点忘了，咱们不是有个法学高材生嘛。这案子就交给你了，记住，我要看到这个案子最后的结论是交通事故。”
“队长，根据规定，必须有2个人一同办案。”
“那你自己挑个人。”
“我请求沃特前辈陪同。”
……
出勤车上。
沃特一脸无奈道：“兄弟，我没得罪你吧，干嘛让我陪你趟这趟浑水。”
宁玦无奈道：“前辈，我是新人啊。完全没经验，这事还得靠你啊。你就行行好，帮帮小弟我吧。”
沃特没好气道：“你懂个屁，你知道肇事者是谁嘛？樊氏集团千金，樊秋。樊氏集团可是富雷区的大财主，这个区1/3的税收都靠他们。”
“那不是更应该积极去办吗？”
“万一另有隐情怎么办？你把谋杀弄成交通事故，小心恶鬼缠身。你不会不知道，昨晚安保所闹鬼了吧？”
“略有耳闻，不过没事，我不怕鬼。”
“我不信，真遇到鬼，保准你尿裤子。”
“是真的，等鬼出来，我早就睡死了。”
……
富雷学院，女生宿舍，姜苹的寝室。
宁玦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开口道：“别紧张，例行办案流程，需要问你们一下被害人的情况。”
姜苹室友回道：“大人您问吧。”
“监控显示，案发前姜苹离开宿舍，待在了校门口，好像在等人。你们知道她晚上为什么要出去吗？是在等谁？”
“不清楚，我们跟她关系一般，她也经常晚上外出，从不说去哪。”
宁玦转了转笔，目光看向了一位低着头的女生，她的眼神似有一些躲闪。
“最近，姜苹有没有得罪过谁。”
“我听她说，白天貌似冲撞了一位安保人员，害得她男朋友都被关进去了，这算得罪吧？”
听到这话，一旁的沃特忍不住的笑了笑。
宁玦面不改色，继续道：“听其他人说，肇事者喝了很多酒，你们了解吗？”
“我们昨天一直在宿舍里，什么都不知道。”
听完，宁玦眉头一挑，“好了，辛苦你们了，今天的问话就到这里了。”
说着，他就站起身，向着门外走去。临走前，他指着一直低头的女生道：“这位女士，我不认识出去的路，能出来帮我个忙吗？”
“好……”被指着的女学生缓缓起身，走到了门外。
接着，宁玦关上了宿舍门，站在走廊对着女学生问道：“你心里有话，但是没敢说。”
女学生没有开口。
“你知道包庇的后果是什么吗？《曙光刑法》第三百一十条的规定，包庇可以关你最高三年。”
“大人，我是大学生，您框不住我。《曙光刑法》第三百一十条是有前提的，我必须是为明知是犯罪的人提供隐藏处所、财物，帮助其逃匿或者作假证明，你才能这么处罚我。”
宁玦嘴角抽了抽，其对面的沃特差点忍不住狂笑了起来。
“那还有第一百三十九条，第三百一十二条，我要治你，有的是方法。”
“话是没错，但是大人您可不能乱用条款啊。第一百三十九条，必须是安全事故发生后，谎报、瞒报。而这个安全事故，专指生产安全，而非交通安全。”
“第三百一十二条，指的是我隐瞒违法所得才能适用，跟这个案件差的十万八千里。”
“大人，说老实话，我是局外人，就算是知情不报，也够不上犯法。您是个好官，应该不会平白无故给我戴帽子吧？”
“……”宁玦一脸无语，而另一边的沃特则开怀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宁玦不善地望向了沃特。
沃特立即止住了笑意，捂着嘴说道：“我接受过专业的训练，一般不会笑。”
“除非，忍不住，哈哈哈！”
忽然，宁玦一把上去掐住了沃特的颈脖，这一掐，让沃特瞬间呆住了，然后他惊讶的发现自己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本来他还在气愤宁玦开不起玩笑，说动手就动手。
可这一失声，让他吓得魂不守舍，屁都不敢放了。
“行了，我们继续。”
女学生自然不知道这些，她以为沃特是被宁玦吓得不敢出声了。
“大人，您还有什么要问的？如果没了，我送您们出校吧。”
“你跟姜苹关系很好。”
宁玦一开口，女学生便沉默了。
“你内心不忍心她就这样没了，你想要替她找公道。”
女学生继续沉默。
“但是，你不敢，因为上面有人给了你们压力。”
“可，你完全可以把知道的情况告诉我，我可以帮你啊，你就这么忍心看着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么走了吗？”
宁玦伸手向前，拉住了女学生的手。
“起初他们追杀犹太人，我不是犹太人，我不说话；后来他们追杀公会成员，我不是公会成员，我继续不说话；此后他们追杀天主教徒，我不是天主教徒，我还是不说话；最后，他们奔我而来，再也没有人站起来为我说话了。”
“这是史前的文学记录，你应该能听懂。”
“你的发声，不是为了你自己，而是为了千千万万个跟你一样平凡的人。”
“今天，你选择了沉默，那明天，沉默的就是你！”
“我，其实，那天晚上，她接了一个电话……”
忽然，宿舍门被打开，女学生被宿舍里的人一把拉住，然后拽进了屋内。
“砰！”
房门直接关上了。
宁玦愣住了，沃特也愣住了。
接着，宁玦做的动作更让沃特感到不可思议。
他伸出手，贴在了门上，然后门内便传出来她们的交谈声。
“你是不是傻，乱说什么啊！是保研重要还是她重要？你跟她关系再好，能比你的未来重要？你得明白，这可不是你一个人的保研，而是咱们整个寝室保研。你乱说，就是跟咱们大家作对！”
门外，宁玦松了手，掉头朝着楼下走去。
她们错了吗？
没错，人是为了自己而活着，为了自己的利益而生存。
擅自批判她们错的人，是圣母。
那到底是谁错了呢？
回车上前，宁玦伸出手又握了沃特的颈脖，这次，是给他解除了禁声状态。
摸了摸脖子，沃特有些惧怕的说道：“你的超能不是绝对防御！”
“这重要吗？”
“？？？”宁玦的反问让沃特有些不明所以，要知道，高阶超能=高地位啊。
那他为何要隐瞒自己的真实编号呢？
如果只是几十几百的编号，完全没有隐瞒的意义啊。
难道说……
沃特不敢想了，他害怕自己被卷入不属于他层次的漩涡。
宁玦叹了口气，遥望着远处的楼宇道：“你知道吗？001城根本不会发生这种事，那里是人类真正的曙光，所有人都按照秩序公平地生活着。即使再权贵，也不敢漠视规则。”
“我又没去过，我怎么知道。”沃特带有讽讥意味的说道。
“我知道，你不信。因为你看惯了黑暗，所以自然不相信世界存在光明。”
“……如果001城真这么好，你为啥要离开。”
“我离开，不是因为001城不好，而是因为那里，没有我想要的机会。”
“那121城有？”
“有，我要在这里，让你们所有人看到光明！”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