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灯灭了
章浩先回了原地，继续跪在地上，然后对着甘双的耳旁说道：“再打电话了，应该没问题。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一定得忍住。咱们的命，在没交到老大手里前，必须得忍。”
“放心吧，我丢下了原则，丢下了尊严，在复仇前，不会再捡起来了。谢谢你。”
“不用谢，咱们同为天涯沦落人，各取所需，互帮互助。”
这时，施牛回来了。
他对着章浩道：“老大说，让甘双从现在跪在1704门口，跪一夜。如果明天他弟弟为其解除了超能锁，那就同意他的加入。
另外，老大说他不想看到他，所以他就交给你了。如果他干了什么不该干的事，到时候也宰了你。”
闻言，章浩还没说话，甘双就立即说道：“谢谢牛哥求情。”
施牛满意地点了点头，章浩说道：“牛哥你就放心吧，我一定管好他。而且我不会让他有手下的，这样老大肯定就放心了。”
甘双一愣，但马上就继续低着头。
他想清楚了，这是章浩在提醒自己，不要有手下。不然，老大不放心，他也会很难做。
可，想要撑起来队伍，没手下怎么行？
所以，更深一层的意思是，你的手下，交给我。而你，老实当个保镖兼吉祥物。
甘双会意了，那自然也就同意了。
确实，自己的利用价值似乎只能到消灭千里盟，稳定老鼠街。
后续没了价值，他还能活着吗？
那个时候，真的只有章浩可以保他。因为章浩的价值，看不到尽头。
所以，章浩先前说，豁了命也要保你，不是一句空话。前提是，他得听话。
甘双的心底有了些难受，他想到：“聪明，真的不是一件好事。如果我傻一点，或许现在能很开心。”
一旁的施牛也一愣，这章浩先前可没提啊？不过，似乎说得挺对的。
所以，施牛点了点头，然后喊人带着甘双去了13号楼。
当然，是押过去的，这得做给千里盟看。
忽然，章浩想到了什么，赶忙问道。
“哥，老大没有让我也跪在1704门口吗？”
“没有啊，怎么，你还喜欢自虐？还是说你刚才跟甘双擦出了激情的火花，不忍看他一个人受罪？”
“没没，哥，我这不是同时得罪了老大兄弟嘛，有些害怕。”
“没事，我感觉老大弟弟很好说话的，最多就是让你坐坐跳楼机。”
……
目送着队伍远去后，章浩本打算回家休息了。
但是，“爱你孤身走暗巷，爱你不跪的模样，爱你对峙过绝望，不肯哭一场……”
他的电话突然响起了。
他看着来电显示，呆住了，因为，这是屠延的电话。
“大哥，是有什么吩咐吗？”
“老大让你给他当司机，他现在在你停在街头的车边等你。嘟嘟……”
说完，屠延就挂断了电话。
13号楼，屠延一脸郁闷地看着自己的电话，“这小子不是跟施牛在一起吗？施牛不是才跟老大通完电话吗？这都已经在街头了，为何还要在给我打电话让我去通知？真多此一举，浪费我话费。”
章浩放下手机后一愣，赶忙小跑着往街头冲去。
同时，他在心中想道：“老大在提醒我？”
街头。
宁堕早已在车内等着了，见章浩气喘吁吁地窜进车内后，他开口道：“121城看守所。”
章浩一愣，但马上就听话的开启导航，油门踩下。
他没有多问，因为他很清楚，司机的必备要素，就是少说话。
但是，他的心头有一个疑惑，这个疑惑关乎他的生命，所以他迫切地想知道答案。
可，他又不敢问。
小人物，总是有太多太多的无奈。
宁堕开口道：“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不让你也去跪着？”
章浩惊住了，对宁堕又多了一分恐惧。
他轻声哼道：“嗯。”
宁堕随意道：“如果你真得罪了他，他会主动上门找你，而不是你突然撞见了他。只能说，你命不好，自己走错了路。不然，谁知道你是谁。”
章浩顿时无语了，心想，好像确实是自己点背，自己撞上来了。
“不过。”宁堕突然开口了，这一开口，立即让章浩抛开了所有想法，安心地听着。
“我本打算今晚去你家拜访你的，得罪我这个弟弟的人，就算被他放过了，也不会被我放过。除非，他特意提到，需要保住。”
章浩松了一口气，他知道了，自己走对了。不然等被上门，那就是次日头条了。
“你跟甘双不同，他是第一个把我弟弟得罪到需要他主动出手的人。他活着，不是因为我弟弟放下了，而是因为我弟弟不愿意对付好人，哪怕，那是敌人。”
章浩总算明白了，所以他沉默了，没有继续开口了。
“我跟你明说吧，我弟弟对你的评价，是拉拢或者杀死，这才是你现在能给我开车的原因。
但我弟弟给甘双的评价是，这个麻烦让他感觉危险。既没说留下，也没说杀死。你知道为什么吗？”
章浩点了点头，顺着宁堕的话说道：“您弟弟心中还是想杀他，但出于心中的执念，不愿意说出口。可他也不想您留他，不然看着心烦。
所以，他一字不提，意思就是让您出手杀了他，这样他也怪不了你，只能作罢。此举，既能解决心中的仇恨，又能解脱心中的执念。”
宁堕遥望窗外，“让甘双跪下，是让我弟弟暂时放下，我们目前确实需要他。我没有傻到去干付出和回报不成正比的事情。等事成后，他的结局，在于你。我也希望，你能给我们兄弟，一个都满意的答案。”
……
121城看守所。
今夜，隆楼没有睡着，目光呆滞的看着地面。
“你咋还不睡啊？明早你就要被放出去了，再不睡，以后就没机会体验喽”
隆楼呵呵的说道：“我在想，出去后，我应该怎么办？是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还是找那个安保报仇雪恨。”
“傻了吧唧的，呆了4天4夜了，还没醒啊。跟那帮人斗，你斗得起吗？你以为是街头混混，跟你真刀真枪啊？别到时候横尸街头，都搞不清谁干的。”
“可是，你不斗，我不斗，什么时候，天才能亮啊？”
“你抬头看看，咱们头顶的灯什么时候熄灭过？现在就是天亮！”
“可是，这个光，是咱们想看到的光吗？哎，什么时候它能黑下来啊，也许只有光彻底黑了，新生的曙光才是大家的希望吧。”
“大晚上的，吵什么吵，真烦。emmm，有本事，你把这个灯关了。这么亮，老子怎么睡啊。”
“我相信，它会熄灭的。就像夜幕总会降临……”
“啪！”
突然，灯灭了！
121城看守所的人马上反应过来，喊人开始检查线路。
另一边，看守人员拿出手电筒开始巡逻，防止有人再干坏事。
但这，无法阻止隆楼的囚室门被打了开来。
接着，就见一个全身包裹在黑袍中的人走到了隆楼身边，对他说道：“兄弟，姜苹出事了，你快跟我走，不然你就见不到你女朋友了。”
闻言，隆楼一愣，立即跟了上去。
他忽略了自己只要睡一晚，第二天就能出去了；
他忽略了这一步踏出，他就踏入了深渊。
可是，多少男人，能过得了女人这关？
多少男人一听到女人、一看到女人、一想到女人，就失去了理智，变得魂不守舍？
很多人不愿意承认，不过是他们年纪太小，自认为自己不会踩进女人的坑中罢了。
等大了，他们自然会明白。
难道，他们比得上纣王？比得上阖闾？比得上吕布？……
太多太多，连那些英雄豪杰都过不了美人关，何必自欺欺人呢？
所以，隆楼的跟上很合理，毋庸置疑。除非，他不喜欢女人。
外面。
章浩早已换了辆宁堕在路边新弄来的车等候多时，见宁堕和隆楼上车后，就立即启动了车。
“你，想报仇吗？”
章浩早在隆楼上车时，就把新闻递给了他。
所以，他问话时，隆楼刚好看完。
隆楼看的魂不守舍，一脸不敢相信。
在章浩一番详细介绍后，他才接受了这个事实。
“是我，是我害了她。我要报仇，我要将那个该死的安保和这个肇事者都TM杀了！”
“……”
章浩一脸惋惜的看了眼隆楼，说道：“兄弟，说话前，要先转转脑子。”
忽然，一股冰凉的寒意涌上了章浩的心头。
章浩立即切断了自动驾驶，赶忙踩着油门朝富雷樊氏皇冠酒店驶去。
“兄弟你放心，我们跟那婊子也有仇，咱们一起干死她！”
其说完，身上的寒意便淡了下去，这使得他顿时松了口气。
……
121城看守所所长办公室。
“你说什么？少了一个人？你们干什么吃的，那么大一个活人说没就没了？”……
“不行，不能上报，上报了咱们都完蛋。”……
“哦，他本来明天就该出去了是吧？”……
“这样，你去档案室，把他进来的时间改早一天。”……
“对，手续补齐，回头上面来查，就说登记日期弄错了，以为今天释放，所以今早人就走了。”
……
富雷樊氏皇冠酒店二号别墅。
所有人都没有了往日的紧张，一脸的轻松惬意。
因为，甘双被抓了，此时的他就跪在老鼠街，不少人都盯着他呢。
所以，艾运也就没回来了，反正敌人都没了，回来干啥，真成别人的永久保镖啦？
章浩看着眼前的别墅也是一脸的怪异。
此时的他心中又对宁堕怕了几分。
这家伙，太能算计了。谁能想到让甘双跪在宁玦门口的这点小事，还关乎到别墅行动的顺利呢？
章浩和隆楼没有下车，宁堕孤身一人进入了别墅内。
在来之前，宁堕已经处理了监控问题，所以，宁堕很顺利的接近别墅，用事先准备好的麻醉枪，以神奇的手法凭空射击，直指所有的看护人员。
宁堕充分体现了什么叫做莽。
他直接从正门进入，手扶门把就打开了大门。
接着，只要出现人头，就是一枪过去
别墅内早就人声沸腾，大家惊醒后立即报了安保。
但是，他们来的再快，也快不过宁堕。
宁堕仅花了30秒，就从大门窜到了二楼的樊秋卧室。即使周围不停传来枪声，都没能阻挡他的脚步。
宁堕很快打开了门，直接朝着床的方向就一顿猛击。
樊秋早就被枪声吓得从床上飞起，其推开床上的人，立即穿衣，打算夺门而出。
刚巧这时候，宁堕推门，开枪射击。
所以，樊秋直接就被击晕在了地上。
随后，宁堕扛起樊秋，迅速离开了别墅。
外面，章浩早已准备就绪，在宁堕一上车后，就立即踩着油门窜离。
很快，身后就响起了警笛声。
由于章浩拥有丰富的游玩侠盗猎车手的经验，所以指使宁堕下车换车，然后再与他汇合，他们再换到宁堕车上。
几来几回，最终，他们躲在了一个桥裆下，看着5星彻底消失了。
额不对，是警笛听不见了。
哎，这不重要。
隆楼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无语道：“兄弟，你这么强，何必拉我呢？你自己办了不就行了吗？”
“不行，这女人把我朋友干了，所以我也要让她尝尝这滋味，然后再杀了她。”
“那你直接上不就行了？”
“这种事，我没经验，所以靠你了。”
说着，宁堕拍了拍隆楼的肩膀，然后背过身去。
“章浩，你去协助下。”
章浩一愣，刚背过去的身子非常无奈地转了回来。
原来，隆楼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似乎宁堕早就知道他不会老实听话。
所以，在章浩满脸通红的协助下，事情办完了。
最后，隆楼的双手死死地掐着樊秋，结束了她的人生。
一切完事后，隆楼呆呆的站在了原地。
这时，宁堕从怀中凭空取出了一把在樊秋别墅里捡来的手枪，交给了章浩。
章浩戴上手套，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拿过了枪，将其对准了隆楼的额头。
隆楼满脸绝望，“原来，我的作用是当凶手？一个拥有充足杀人动机的凶手？那你们怎么解释我被杀了呢？”
“不需要解释，挂着疑案就够了，等需要时可以随时翻出的疑案。”
章浩开口解释道，然后叩开了扳机。
他真不想动手，但是，没办法……
他为了活命，只能如此。
宁堕录下了这一切，将视频发给了屠延，然后就从手机中删去了。
接着，他开口道：“你知道，为什么要你杀了他吗？”
章浩点了点头：“他活着，就会乱说，只有死人，才不会乱说。如此，事情就可以结案了，就算樊氏集团再不情愿，也只能接受这个凶手，挖不出任何人了。”
宁堕摇了摇头，“这，不是让你杀他的原因。”
“放心吧，我丢下了原则，丢下了尊严，在复仇前，不会再捡起来了。谢谢你。”
“不用谢，咱们同为天涯沦落人，各取所需，互帮互助。”
这时，施牛回来了。
他对着章浩道：“老大说，让甘双从现在跪在1704门口，跪一夜。如果明天他弟弟为其解除了超能锁，那就同意他的加入。
另外，老大说他不想看到他，所以他就交给你了。如果他干了什么不该干的事，到时候也宰了你。”
闻言，章浩还没说话，甘双就立即说道：“谢谢牛哥求情。”
施牛满意地点了点头，章浩说道：“牛哥你就放心吧，我一定管好他。而且我不会让他有手下的，这样老大肯定就放心了。”
甘双一愣，但马上就继续低着头。
他想清楚了，这是章浩在提醒自己，不要有手下。不然，老大不放心，他也会很难做。
可，想要撑起来队伍，没手下怎么行？
所以，更深一层的意思是，你的手下，交给我。而你，老实当个保镖兼吉祥物。
甘双会意了，那自然也就同意了。
确实，自己的利用价值似乎只能到消灭千里盟，稳定老鼠街。
后续没了价值，他还能活着吗？
那个时候，真的只有章浩可以保他。因为章浩的价值，看不到尽头。
所以，章浩先前说，豁了命也要保你，不是一句空话。前提是，他得听话。
甘双的心底有了些难受，他想到：“聪明，真的不是一件好事。如果我傻一点，或许现在能很开心。”
一旁的施牛也一愣，这章浩先前可没提啊？不过，似乎说得挺对的。
所以，施牛点了点头，然后喊人带着甘双去了13号楼。
当然，是押过去的，这得做给千里盟看。
忽然，章浩想到了什么，赶忙问道。
“哥，老大没有让我也跪在1704门口吗？”
“没有啊，怎么，你还喜欢自虐？还是说你刚才跟甘双擦出了激情的火花，不忍看他一个人受罪？”
“没没，哥，我这不是同时得罪了老大兄弟嘛，有些害怕。”
“没事，我感觉老大弟弟很好说话的，最多就是让你坐坐跳楼机。”
……
目送着队伍远去后，章浩本打算回家休息了。
但是，“爱你孤身走暗巷，爱你不跪的模样，爱你对峙过绝望，不肯哭一场……”
他的电话突然响起了。
他看着来电显示，呆住了，因为，这是屠延的电话。
“大哥，是有什么吩咐吗？”
“老大让你给他当司机，他现在在你停在街头的车边等你。嘟嘟……”
说完，屠延就挂断了电话。
13号楼，屠延一脸郁闷地看着自己的电话，“这小子不是跟施牛在一起吗？施牛不是才跟老大通完电话吗？这都已经在街头了，为何还要在给我打电话让我去通知？真多此一举，浪费我话费。”
章浩放下手机后一愣，赶忙小跑着往街头冲去。
同时，他在心中想道：“老大在提醒我？”
街头。
宁堕早已在车内等着了，见章浩气喘吁吁地窜进车内后，他开口道：“121城看守所。”
章浩一愣，但马上就听话的开启导航，油门踩下。
他没有多问，因为他很清楚，司机的必备要素，就是少说话。
但是，他的心头有一个疑惑，这个疑惑关乎他的生命，所以他迫切地想知道答案。
可，他又不敢问。
小人物，总是有太多太多的无奈。
宁堕开口道：“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不让你也去跪着？”
章浩惊住了，对宁堕又多了一分恐惧。
他轻声哼道：“嗯。”
宁堕随意道：“如果你真得罪了他，他会主动上门找你，而不是你突然撞见了他。只能说，你命不好，自己走错了路。不然，谁知道你是谁。”
章浩顿时无语了，心想，好像确实是自己点背，自己撞上来了。
“不过。”宁堕突然开口了，这一开口，立即让章浩抛开了所有想法，安心地听着。
“我本打算今晚去你家拜访你的，得罪我这个弟弟的人，就算被他放过了，也不会被我放过。除非，他特意提到，需要保住。”
章浩松了一口气，他知道了，自己走对了。不然等被上门，那就是次日头条了。
“你跟甘双不同，他是第一个把我弟弟得罪到需要他主动出手的人。他活着，不是因为我弟弟放下了，而是因为我弟弟不愿意对付好人，哪怕，那是敌人。”
章浩总算明白了，所以他沉默了，没有继续开口了。
“我跟你明说吧，我弟弟对你的评价，是拉拢或者杀死，这才是你现在能给我开车的原因。
但我弟弟给甘双的评价是，这个麻烦让他感觉危险。既没说留下，也没说杀死。你知道为什么吗？”
章浩点了点头，顺着宁堕的话说道：“您弟弟心中还是想杀他，但出于心中的执念，不愿意说出口。可他也不想您留他，不然看着心烦。
所以，他一字不提，意思就是让您出手杀了他，这样他也怪不了你，只能作罢。此举，既能解决心中的仇恨，又能解脱心中的执念。”
宁堕遥望窗外，“让甘双跪下，是让我弟弟暂时放下，我们目前确实需要他。我没有傻到去干付出和回报不成正比的事情。等事成后，他的结局，在于你。我也希望，你能给我们兄弟，一个都满意的答案。”
……
121城看守所。
今夜，隆楼没有睡着，目光呆滞的看着地面。
“你咋还不睡啊？明早你就要被放出去了，再不睡，以后就没机会体验喽”
隆楼呵呵的说道：“我在想，出去后，我应该怎么办？是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还是找那个安保报仇雪恨。”
“傻了吧唧的，呆了4天4夜了，还没醒啊。跟那帮人斗，你斗得起吗？你以为是街头混混，跟你真刀真枪啊？别到时候横尸街头，都搞不清谁干的。”
“可是，你不斗，我不斗，什么时候，天才能亮啊？”
“你抬头看看，咱们头顶的灯什么时候熄灭过？现在就是天亮！”
“可是，这个光，是咱们想看到的光吗？哎，什么时候它能黑下来啊，也许只有光彻底黑了，新生的曙光才是大家的希望吧。”
“大晚上的，吵什么吵，真烦。emmm，有本事，你把这个灯关了。这么亮，老子怎么睡啊。”
“我相信，它会熄灭的。就像夜幕总会降临……”
“啪！”
突然，灯灭了！
121城看守所的人马上反应过来，喊人开始检查线路。
另一边，看守人员拿出手电筒开始巡逻，防止有人再干坏事。
但这，无法阻止隆楼的囚室门被打了开来。
接着，就见一个全身包裹在黑袍中的人走到了隆楼身边，对他说道：“兄弟，姜苹出事了，你快跟我走，不然你就见不到你女朋友了。”
闻言，隆楼一愣，立即跟了上去。
他忽略了自己只要睡一晚，第二天就能出去了；
他忽略了这一步踏出，他就踏入了深渊。
可是，多少男人，能过得了女人这关？
多少男人一听到女人、一看到女人、一想到女人，就失去了理智，变得魂不守舍？
很多人不愿意承认，不过是他们年纪太小，自认为自己不会踩进女人的坑中罢了。
等大了，他们自然会明白。
难道，他们比得上纣王？比得上阖闾？比得上吕布？……
太多太多，连那些英雄豪杰都过不了美人关，何必自欺欺人呢？
所以，隆楼的跟上很合理，毋庸置疑。除非，他不喜欢女人。
外面。
章浩早已换了辆宁堕在路边新弄来的车等候多时，见宁堕和隆楼上车后，就立即启动了车。
“你，想报仇吗？”
章浩早在隆楼上车时，就把新闻递给了他。
所以，他问话时，隆楼刚好看完。
隆楼看的魂不守舍，一脸不敢相信。
在章浩一番详细介绍后，他才接受了这个事实。
“是我，是我害了她。我要报仇，我要将那个该死的安保和这个肇事者都TM杀了！”
“……”
章浩一脸惋惜的看了眼隆楼，说道：“兄弟，说话前，要先转转脑子。”
忽然，一股冰凉的寒意涌上了章浩的心头。
章浩立即切断了自动驾驶，赶忙踩着油门朝富雷樊氏皇冠酒店驶去。
“兄弟你放心，我们跟那婊子也有仇，咱们一起干死她！”
其说完，身上的寒意便淡了下去，这使得他顿时松了口气。
……
121城看守所所长办公室。
“你说什么？少了一个人？你们干什么吃的，那么大一个活人说没就没了？”……
“不行，不能上报，上报了咱们都完蛋。”……
“哦，他本来明天就该出去了是吧？”……
“这样，你去档案室，把他进来的时间改早一天。”……
“对，手续补齐，回头上面来查，就说登记日期弄错了，以为今天释放，所以今早人就走了。”
……
富雷樊氏皇冠酒店二号别墅。
所有人都没有了往日的紧张，一脸的轻松惬意。
因为，甘双被抓了，此时的他就跪在老鼠街，不少人都盯着他呢。
所以，艾运也就没回来了，反正敌人都没了，回来干啥，真成别人的永久保镖啦？
章浩看着眼前的别墅也是一脸的怪异。
此时的他心中又对宁堕怕了几分。
这家伙，太能算计了。谁能想到让甘双跪在宁玦门口的这点小事，还关乎到别墅行动的顺利呢？
章浩和隆楼没有下车，宁堕孤身一人进入了别墅内。
在来之前，宁堕已经处理了监控问题，所以，宁堕很顺利的接近别墅，用事先准备好的麻醉枪，以神奇的手法凭空射击，直指所有的看护人员。
宁堕充分体现了什么叫做莽。
他直接从正门进入，手扶门把就打开了大门。
接着，只要出现人头，就是一枪过去
别墅内早就人声沸腾，大家惊醒后立即报了安保。
但是，他们来的再快，也快不过宁堕。
宁堕仅花了30秒，就从大门窜到了二楼的樊秋卧室。即使周围不停传来枪声，都没能阻挡他的脚步。
宁堕很快打开了门，直接朝着床的方向就一顿猛击。
樊秋早就被枪声吓得从床上飞起，其推开床上的人，立即穿衣，打算夺门而出。
刚巧这时候，宁堕推门，开枪射击。
所以，樊秋直接就被击晕在了地上。
随后，宁堕扛起樊秋，迅速离开了别墅。
外面，章浩早已准备就绪，在宁堕一上车后，就立即踩着油门窜离。
很快，身后就响起了警笛声。
由于章浩拥有丰富的游玩侠盗猎车手的经验，所以指使宁堕下车换车，然后再与他汇合，他们再换到宁堕车上。
几来几回，最终，他们躲在了一个桥裆下，看着5星彻底消失了。
额不对，是警笛听不见了。
哎，这不重要。
隆楼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无语道：“兄弟，你这么强，何必拉我呢？你自己办了不就行了吗？”
“不行，这女人把我朋友干了，所以我也要让她尝尝这滋味，然后再杀了她。”
“那你直接上不就行了？”
“这种事，我没经验，所以靠你了。”
说着，宁堕拍了拍隆楼的肩膀，然后背过身去。
“章浩，你去协助下。”
章浩一愣，刚背过去的身子非常无奈地转了回来。
原来，隆楼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似乎宁堕早就知道他不会老实听话。
所以，在章浩满脸通红的协助下，事情办完了。
最后，隆楼的双手死死地掐着樊秋，结束了她的人生。
一切完事后，隆楼呆呆的站在了原地。
这时，宁堕从怀中凭空取出了一把在樊秋别墅里捡来的手枪，交给了章浩。
章浩戴上手套，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拿过了枪，将其对准了隆楼的额头。
隆楼满脸绝望，“原来，我的作用是当凶手？一个拥有充足杀人动机的凶手？那你们怎么解释我被杀了呢？”
“不需要解释，挂着疑案就够了，等需要时可以随时翻出的疑案。”
章浩开口解释道，然后叩开了扳机。
他真不想动手，但是，没办法……
他为了活命，只能如此。
宁堕录下了这一切，将视频发给了屠延，然后就从手机中删去了。
接着，他开口道：“你知道，为什么要你杀了他吗？”
章浩点了点头：“他活着，就会乱说，只有死人，才不会乱说。如此，事情就可以结案了，就算樊氏集团再不情愿，也只能接受这个凶手，挖不出任何人了。”
宁堕摇了摇头，“这，不是让你杀他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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