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分田分地真忙
阳光不仅催促着陆钟前去县衙上班，也打搅了朱八一的梦，倒不是阳光打扰了他，而是门被下乡的差役敲响了。\t\t\t\t\t\t\t\t\t\t\t\t\t\t\t\t\t\t\
他是无名村的村民，无名村在石首县的最偏处，是流民们自发组建的一个村，因其地偏，所以是最晚被衙役们注意到的。\t\t\t\t\t\t\t\t\t\t\t\t\t\
朱八一在村里面是特别的，他是这个村子里面唯一不是光棍的男丁，他们这个村也只有一个女人，那就是朱八一的妻子毛七一，衙役们对着他说道：“你就是朱八一？”\t\t\t\t\t\t\t\t\t\t\t\t\t\t\t\t\t\t\
\t朱八一搞不清楚状况，就说是。衙役们说道：“这就好，县里要统计流民的人数，你来吧。”\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
朱八一道：“是。”出去后，把门关上了。\t\t\t\t\t\t\t\t\t\t\
因为朱八一的威望，点名还算顺利，县里的吏员坐在村口，写字，朱八一组织人手维护秩序，县里的衙役坐着看着朱八一指挥，他们都是工作人员，唯一不一样的是，吏员和衙役都有补贴，而朱八一是白干。\t\t\t\t\t\t\t\t\t\t\t\t\t\t\t\t\t\
可是因为一个人，这个事情坏了。这个人叫做蒋重十，他有个好兄弟，是镇里的泼皮好汉，叫做虎三，是马五的马仔。
那天见了马五的惨状之后，便决心当一个反政府份子，为自己的大哥报仇。\t\t\t\t\t\t\t\t\t\t\t\t\t\t\
他知道了陆钟清点流民的计划，就对着蒋重十煽风点火，说县令清点流民，是为了把流民都拿出去做军，他有很多酒肉朋友，可只有这个蒋重十才相信了他的这句话，可能是因为其他的人都不愿意得罪官府（妄议可是要杀头的），更可能是因为只有蒋重十本人是流民，他对流民有群体归属感，所以格外的情急。\t\t\t\t\t\t\t\t\t\t\t\t\t\t\t\t\t\t\t\t\t\t\t\t\
蒋重十喊道：“乡亲们快跑啊，官府把你们记了，是要拿去充军的。”\t\t\t\t\
衙役们气不过，一把把蒋重十拖了过来，吊起来打。\t\t\t\t\t\t\t\t\t\t\t\t\t\
朱七一怎么劝都劝不了，发了狠，回家拿去农具和县里来人对峙了起来，一时间大半个村都响应了朱七一拿起农具跟官府对峙了起来。\t\t\t\t\t\t\t\t\t\t\t\t\t\t\t\
衙役们人少，但是村民们不愿意真的起事端，衙役们虽然代表着官府，但此刻人数不够，往日的威风抖不起来。\t\t\t\t\t\t\t\t\t\t\t\t\
“堂尊，不好了，无名村的刁民造反了！”\t\t\t\t\t\t\t\t\t\t\t\t\t\t\t\t\t\t\
\t“什么！”陆钟点了县衙的所有兵马。立刻前去无名村。\t\t\t\t\t\t\t\t\t\t\t\t\
\t只见无名村大约两百个人，个个同仇敌忾，拿着农具和县里拿着大刀的衙役们对峙。\t\t\t\t\t\t\t\t\t\t\t\t\t\t\t\t\t\t\t\t\t\t\t\
\t衙役此刻笑道：“刁民！不配合我们，现在好了吧。再不放下武器，格杀勿论！”\t\t\t\t\t\t\t\t\t\t\t\t\t\t\t\t\t\t\t\t\t\t\t\
陆钟听了这话，吼道“你们这些衙役，给我就放下刀来！”\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
\t只见衙役们不为所动，陆钟对着王班头道；“看来还得是你王大人下命啊。”\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
王班头一听这话，汗不觉从额头流下，王班头喊道：“还不快把刀放下！”\t\t\
衙役们这才把刀给放下了，朱七一等看见衙役们把刀放下，也跟着把刀放下了。\t\t\t\t\t\t\t\t\t\t\t\t\t\t\t\t\t\t\t\t\
陆钟问道：“怎么会这样？”\t\t\t\t\t\t\t\t\t\t\t\t\t\t\t\t\t\t\t\
在场的吏员道：“这些刁民不肯配合，听说要拿去做军，聚众作乱了。”\t\t\
\t陆钟听了这话明白了，他对着吏首道：“我就是石首县的县令，我怎么不知道点了名的，是要拿去做军啊。”\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
\t衙役们你看我，我看你，一起指向了被吊起来打的蒋重十，现在他已经不叫唤了，因为嘴里被塞上了破布头。\t\t\t\t\t\t\t\t\t\t\t\t\t\t\t\t\t\t\
看着身上遍体伤痕的蒋重十，陆钟道：“把他放下来。”\t\t\t\t\t\t\t\t\t\t\t\t\t\t\t\t\
衙役们只得听令，陆钟看着衙役们问道：“是谁让你们把人这样打的，难道不知道朝廷以仁爱治国的国策吗！”\t\t\t\t\t\t\t\t\t\t\t\t\t\t\t\t\t\t\t\t\t\t\t\t\
衙役们看向王班头，王班头一看衙役们竟然敢看着自己，连忙用巴掌扇他们的脸：“这帮人，为非作歹不是一天两天了，拿着鸡毛当令箭，看卑职怎么教训他们！”\t\t\t\t\t\t\t\t\t\t\t\t\t\t\t\t\t\t\t\t\t\t\t\t\
朱七一等人弄不清楚状况，但知道陆钟不是来找事的，道：“县老爷，我们不要拿去做军，我们也不是想造反，请您老给我们一条生路吧。”\t\t\t\t\t\
一村四百口的人，竟然一起跪下了，陆钟看着他们道：“我不拿你们做军，也不是要罚你们，点了名，我是为了分地，我不明白，为什么分地，都能闹出这样的事情。”\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
这话是典型的甩锅，衙役们之所以能够如此威风，就是因为陆钟发话了。
可是陆钟也只能这样说，因为民众是不相信官府的，只能靠这些衙役，这些衙役以为要拿去做军，所以自己的积极性很高，识趣的，衙役们就接受笑纳，听话的，就上黄册，不听话的，就拿去大牢，大牢里面刑罚之下，那些人就会交钱。\t\t\t\t\t\t\t\t\t\t\t\t\t\t\t\t\t\t\t\t\t\
一般人口普查要靠两方面的积极性，民众是一个，政府是一个，但是大明朝的政府信用太差。
尤其这里的流民，是额外见惯了官员们的秉性，朝令夕改，说话像放屁，这也就是为什么蒋重十一句话就能让这些流民相信的愿意。\t\t\t\t\t\t\t\t\t\t\t\t\t\t\t\t\t\t\t\t\t\t\t\t\
\t不过陆钟也只是说了要清点人数而已，别的话没多说，所以这一切追究起来，也不是他来担担子。\t\t\t\t\t\t\t\t\t\t\t\t\t\t\t\t\t\t\t\t\
王班头看着陆钟这么年轻的背影，想起了昔日的吕知县，吕知县也是这样的不粘锅。\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
“着的，大人，真的要给我们分地啊？”\t\t\t\t\t\t\t\t\t\t\t\t\t\t\t\t\t\
“那当然了，不相信你问问他们。”在场的官府中人就这样被陆钟给绑上了战船，纷纷称是。\t\t\t\t\t\t\t\t\t\t\t\t\t\t\t\t\t\t\
见陆钟担保，无名村的村民也就不闹了，老老实实的登记。这个消息传的很快，那些朝不保夕的流民们的心纷纷安定了。\t\t\t\t\t\t\t\t\t\t\t\t\
自然是要平反的，大牢里面的人自然都被放出来了，当然狱卒们受的钱，陆钟也都让还了。\t\t\t\t\t\t\t\t\t\t\t\t\t\t\t\t\t\t\t\t\t\t\t\
\t一时间青天大老爷的名号响彻石首县。\t\t\t\t\t\t\t\t\t\t\t\t\t\t\t\t\t\t\t\t\t\t\t\
一共统计出来两千多名流民，男女老少都有，陆钟倒没有按户籍分地，按人口，男女老少都有，一个人两亩地，这个地不多，但是养活一个人肯定够了。\t\t\t\t\t\t\t\t\t\t\t\t\t\t\t\t\t\t\t\t\t\t\t\
石首的亩产大概能有250斤，两亩地怎么也够吃了，但是有一个隐患，那就是这些田靠近荆江，而荆江水患是很多的，一闹水，这年成就没了。\t\t\t\t\t\t\t\t\t\t\t\t\t\t\t\t\t\
\t就算没有这个问题，流民们还有一个问题，男女比例严重失衡，平均五个男的对一个女的。\t\t\t\t\t\t\t\t\t\t\t\t\t\t\t\t\t\t\t\t\t\t\t\t\
实际上在不少地方，还真就算三四个人讨一个老婆。\t\t\t\t\t\t\t\t\t\t\t\t\t\t\t\t\t\t\t\
\t但是不管怎么样，分田分地真忙。
他是无名村的村民，无名村在石首县的最偏处，是流民们自发组建的一个村，因其地偏，所以是最晚被衙役们注意到的。\t\t\t\t\t\t\t\t\t\t\t\t\t\
朱八一在村里面是特别的，他是这个村子里面唯一不是光棍的男丁，他们这个村也只有一个女人，那就是朱八一的妻子毛七一，衙役们对着他说道：“你就是朱八一？”\t\t\t\t\t\t\t\t\t\t\t\t\t\t\t\t\t\t\
\t朱八一搞不清楚状况，就说是。衙役们说道：“这就好，县里要统计流民的人数，你来吧。”\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
朱八一道：“是。”出去后，把门关上了。\t\t\t\t\t\t\t\t\t\t\
因为朱八一的威望，点名还算顺利，县里的吏员坐在村口，写字，朱八一组织人手维护秩序，县里的衙役坐着看着朱八一指挥，他们都是工作人员，唯一不一样的是，吏员和衙役都有补贴，而朱八一是白干。\t\t\t\t\t\t\t\t\t\t\t\t\t\t\t\t\t\
可是因为一个人，这个事情坏了。这个人叫做蒋重十，他有个好兄弟，是镇里的泼皮好汉，叫做虎三，是马五的马仔。
那天见了马五的惨状之后，便决心当一个反政府份子，为自己的大哥报仇。\t\t\t\t\t\t\t\t\t\t\t\t\t\t\
他知道了陆钟清点流民的计划，就对着蒋重十煽风点火，说县令清点流民，是为了把流民都拿出去做军，他有很多酒肉朋友，可只有这个蒋重十才相信了他的这句话，可能是因为其他的人都不愿意得罪官府（妄议可是要杀头的），更可能是因为只有蒋重十本人是流民，他对流民有群体归属感，所以格外的情急。\t\t\t\t\t\t\t\t\t\t\t\t\t\t\t\t\t\t\t\t\t\t\t\t\
蒋重十喊道：“乡亲们快跑啊，官府把你们记了，是要拿去充军的。”\t\t\t\t\
衙役们气不过，一把把蒋重十拖了过来，吊起来打。\t\t\t\t\t\t\t\t\t\t\t\t\t\
朱七一怎么劝都劝不了，发了狠，回家拿去农具和县里来人对峙了起来，一时间大半个村都响应了朱七一拿起农具跟官府对峙了起来。\t\t\t\t\t\t\t\t\t\t\t\t\t\t\t\
衙役们人少，但是村民们不愿意真的起事端，衙役们虽然代表着官府，但此刻人数不够，往日的威风抖不起来。\t\t\t\t\t\t\t\t\t\t\t\t\
“堂尊，不好了，无名村的刁民造反了！”\t\t\t\t\t\t\t\t\t\t\t\t\t\t\t\t\t\t\
\t“什么！”陆钟点了县衙的所有兵马。立刻前去无名村。\t\t\t\t\t\t\t\t\t\t\t\t\
\t只见无名村大约两百个人，个个同仇敌忾，拿着农具和县里拿着大刀的衙役们对峙。\t\t\t\t\t\t\t\t\t\t\t\t\t\t\t\t\t\t\t\t\t\t\t\
\t衙役此刻笑道：“刁民！不配合我们，现在好了吧。再不放下武器，格杀勿论！”\t\t\t\t\t\t\t\t\t\t\t\t\t\t\t\t\t\t\t\t\t\t\t\
陆钟听了这话，吼道“你们这些衙役，给我就放下刀来！”\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
\t只见衙役们不为所动，陆钟对着王班头道；“看来还得是你王大人下命啊。”\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
王班头一听这话，汗不觉从额头流下，王班头喊道：“还不快把刀放下！”\t\t\
衙役们这才把刀给放下了，朱七一等看见衙役们把刀放下，也跟着把刀放下了。\t\t\t\t\t\t\t\t\t\t\t\t\t\t\t\t\t\t\t\t\
陆钟问道：“怎么会这样？”\t\t\t\t\t\t\t\t\t\t\t\t\t\t\t\t\t\t\t\
在场的吏员道：“这些刁民不肯配合，听说要拿去做军，聚众作乱了。”\t\t\
\t陆钟听了这话明白了，他对着吏首道：“我就是石首县的县令，我怎么不知道点了名的，是要拿去做军啊。”\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
\t衙役们你看我，我看你，一起指向了被吊起来打的蒋重十，现在他已经不叫唤了，因为嘴里被塞上了破布头。\t\t\t\t\t\t\t\t\t\t\t\t\t\t\t\t\t\t\
看着身上遍体伤痕的蒋重十，陆钟道：“把他放下来。”\t\t\t\t\t\t\t\t\t\t\t\t\t\t\t\t\
衙役们只得听令，陆钟看着衙役们问道：“是谁让你们把人这样打的，难道不知道朝廷以仁爱治国的国策吗！”\t\t\t\t\t\t\t\t\t\t\t\t\t\t\t\t\t\t\t\t\t\t\t\t\
衙役们看向王班头，王班头一看衙役们竟然敢看着自己，连忙用巴掌扇他们的脸：“这帮人，为非作歹不是一天两天了，拿着鸡毛当令箭，看卑职怎么教训他们！”\t\t\t\t\t\t\t\t\t\t\t\t\t\t\t\t\t\t\t\t\t\t\t\t\
朱七一等人弄不清楚状况，但知道陆钟不是来找事的，道：“县老爷，我们不要拿去做军，我们也不是想造反，请您老给我们一条生路吧。”\t\t\t\t\t\
一村四百口的人，竟然一起跪下了，陆钟看着他们道：“我不拿你们做军，也不是要罚你们，点了名，我是为了分地，我不明白，为什么分地，都能闹出这样的事情。”\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
这话是典型的甩锅，衙役们之所以能够如此威风，就是因为陆钟发话了。
可是陆钟也只能这样说，因为民众是不相信官府的，只能靠这些衙役，这些衙役以为要拿去做军，所以自己的积极性很高，识趣的，衙役们就接受笑纳，听话的，就上黄册，不听话的，就拿去大牢，大牢里面刑罚之下，那些人就会交钱。\t\t\t\t\t\t\t\t\t\t\t\t\t\t\t\t\t\t\t\t\t\
一般人口普查要靠两方面的积极性，民众是一个，政府是一个，但是大明朝的政府信用太差。
尤其这里的流民，是额外见惯了官员们的秉性，朝令夕改，说话像放屁，这也就是为什么蒋重十一句话就能让这些流民相信的愿意。\t\t\t\t\t\t\t\t\t\t\t\t\t\t\t\t\t\t\t\t\t\t\t\t\
\t不过陆钟也只是说了要清点人数而已，别的话没多说，所以这一切追究起来，也不是他来担担子。\t\t\t\t\t\t\t\t\t\t\t\t\t\t\t\t\t\t\t\t\
王班头看着陆钟这么年轻的背影，想起了昔日的吕知县，吕知县也是这样的不粘锅。\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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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陆钟担保，无名村的村民也就不闹了，老老实实的登记。这个消息传的很快，那些朝不保夕的流民们的心纷纷安定了。\t\t\t\t\t\t\t\t\t\t\t\t\
自然是要平反的，大牢里面的人自然都被放出来了，当然狱卒们受的钱，陆钟也都让还了。\t\t\t\t\t\t\t\t\t\t\t\t\t\t\t\t\t\t\t\t\t\t\t\
\t一时间青天大老爷的名号响彻石首县。\t\t\t\t\t\t\t\t\t\t\t\t\t\t\t\t\t\t\t\t\t\t\t\
一共统计出来两千多名流民，男女老少都有，陆钟倒没有按户籍分地，按人口，男女老少都有，一个人两亩地，这个地不多，但是养活一个人肯定够了。\t\t\t\t\t\t\t\t\t\t\t\t\t\t\t\t\t\t\t\t\t\t\t\
石首的亩产大概能有250斤，两亩地怎么也够吃了，但是有一个隐患，那就是这些田靠近荆江，而荆江水患是很多的，一闹水，这年成就没了。\t\t\t\t\t\t\t\t\t\t\t\t\t\t\t\t\t\
\t就算没有这个问题，流民们还有一个问题，男女比例严重失衡，平均五个男的对一个女的。\t\t\t\t\t\t\t\t\t\t\t\t\t\t\t\t\t\t\t\t\t\t\t\t\
实际上在不少地方，还真就算三四个人讨一个老婆。\t\t\t\t\t\t\t\t\t\t\t\t\t\t\t\t\t\t\t\
\t但是不管怎么样，分田分地真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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