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天地江山论（上）
从拜迎太监的驿站回来，陆钟擦了擦头上的汗，这可比处理事情难多了，耗神多了，那个太监讲话云山雾照，皮里阳秋的，听着都累。\t\t\t\t\t\t\t\t\t\t\t\t\t\t\t\t\t\
在面前不敢发牢骚，在面后他也不敢，这让人听见不知道哪天就让人家给点了。\t\t\t\t\t\t\t\t\t\t\t\t\t\t\t\t\t\t\t\
陆钟可是清楚的很，县衙有很多不待见他的人。\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
妈妈的，这当官怎么这么累啊。\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
回了县衙，茶水还没喝上几口，祖凯歌就来报道：“堂尊，江西按察使大人现在在青阳客栈，想见你。”\t\t\t\t\t\t\t\t\t\t\t\t\t\t\t\t\t\t\
？袁宗皋为什么要见我？
陆钟跟袁宗皋没有职务干涉，但是眼前袁宗皋是三品的江西按察使，比陆钟大了好多级，日后他是嘉靖皇帝的老师，实在是值得烧的一个冷灶。\t\t\t\t\t\t\t\t\t\t\t\t\t\t\t\t\t\t\t\t\t\t\t\t\
说请，咱就来，咱又不是高卧卧龙岗的诸葛卧龙，值得人三番四次的请。不过陆钟这下课不能像见太监那样的一副奴才样了。\t\t\t\t\t\t\t\t\t\t\t\t\t\t\t\
袁宗皋是个君子，作风很正派。所以陆钟也要做一个君子样，当然陆钟本身就有浩然气在身的，却是很有样子。\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
青阳客栈并不豪华，很简单的一个地方。想不明白堂堂的一个按察使竟然会歇息在这里。\t\t\t\t\t\t\t\t\t\t\t\t\t\t\t\t\t\t\t\t\t\t\t\
“卑职石首县令陆钟，见过袁大人。”陆钟行了礼。\t\t\t\t\t\t\t\t\t\t\t\t\t\t\t\t\
“坐。”袁宗皋做了个伸手请的动作。\t\t\t\t\t\t\t\t\t\t\t\t\t\t\t\t\
袁宗皋看着陆钟，漫长时间没有说话，眼神波澜不惊，不知道肚子里面藏着什么笔墨。\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
袁宗皋不说话，有些人可能会因为猜不透他的心思，而抢先说话，但是陆钟就不这样，他拿着头皮硬顶，打算后发制人。\t\t\t\t\t\t\t\t\t\
“听说，陆县令是学《易》的？”袁宗皋发出了开辟鸿蒙的第一问。\
“回大人，卑职学的正是《易经》”\t\t\t\t\t\t\t\t\t\t\t\t\t\t\t\
“老朽也有心学《易》，还请陆县令讲一讲这《易经》中‘易’的意思。”\t\t\t\
“卑职才疏学浅，恐有野人献曝之嫌。
然大人之命，岂敢不从？卑职愚论，大人姑且一听。”\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
袁宗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t\t\t\t\t\t\t\t\t\t\t\t\t\t\t\t\t\t\t\t\t\t\
“《易经，系辞》中说：‘生生之为易。’，生生者，四时行、万物生之谓也，此造化之大道，天地之大德。圣人观天命，做爻以述之，以不变之卦象对造化之无穷，此简易也，凡事有经有权，此不易也。”\t\t\t\t\t\t\t\t\
易经中的易有三个意思：简易、不易，变易。\t\t\t\t\t\t\t\t\t\t\t\t\t\t\t\t\t\t\t\
袁宗皋点点头，不过他对最后一部分有点不理解：“有经有权，怎么讲？”\t\t\
“天地之动，生生之举，在阴阳二气，动不舍静，静不舍动；动不舍静，故有经，静不舍动，故有权。明经明权，则天下之事尽知矣。”\t\t\t\t\t\t\t\t\t\t\t\t\t\t\t\
陆钟在这里说的是，历史的变化是无穷的，然而动态里面有静态，所以圣人可以写经典，有原则性，静态里面有动态，所以英雄常常有非常之举，有灵活性。\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
动不舍静，静不舍动这两句有点思想深度了，袁宗皋一时间也是接受不能，不过他接着看着陆钟说道：“陆县令分地之举，经也？权也？”\t\t\t\
“一时之权也。”\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
“何为权？”袁宗皋在问，你的灵活性是因为什么原则性阐发出来的。\t\t\
陆钟答道：“盖闻平天下者，均天下也。老子有云：‘天之道，损有余以奉不足。’”\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
陆钟这句话讲起来平平，气魄却很大，历代造反都有这个思想，犹以后世太平天国“耕者有其田”为烈。
不过袁宗皋却很欣赏这句话。\t\t\t\t\t\t\
\t袁宗皋问道：“陆县令既然知《易》，怎么不明白天尊地卑的意思呢？”\t\t\
这句话是在问陆钟为什么要给女人授田。\t\t\t\t\t\t\t\t\t\
不过陆钟没有他这句话，他说道：“天道，乾也。地道，坤也。世人皆谓乾坤成列，然钟以为地不能对天。”\t\t\t\t\t\t\t\t\t\t\t\t\t\t\t\t\t\t\t\t\t\t\t\t\
“何也？”\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山在天中，故地不能对。”
\t地的上面就是天，所以山就在天中。\t\t\t\
这话很新鲜，袁宗皋也是琢磨了一会儿，只听见陆钟接着说道：“乾道，均道也，坤道，臣道也，天无所不覆，地无以载天，故而天地不能对。”\t\t\t\t\
这句话就在说这个君臣关系，袁宗皋还在琢磨，只听见陆钟继续道：“天者含山，地着带水。长江、黄河皆发于昆仑之巅，遇山则止。故山者，君也，水者，民也。”\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
“君王居天下之高位，臣子得天下之富饶，臣子养民以奉君，君王泽民以厚臣。”\t\t\t\t\t\t\t\t\t\t\t\t\t\t\t\t\t\t\t\t\t\
这句话就是一个模型了，一个君臣共治的模型，袁宗皋听了这话眼睛开始亮起来了。\t\t\t\t\t\t\t\t\t\t\t\t\t\t\t\t\t\t\t\t\t\t\t\t\
“君臣之得，泰也，天地交而万物通，上下交而其志同。同心同德，无所不成。”\t\t\t\t\t\t\t\t\t\t\t\t\t\t\t\t\t\t\t\t\t\t\
“君民之得，节也。君以恤民，民以知君。”\t\t\t\t\t\t\t\t\t\t\t\t\t\t\t\t\t\t\t\t\t\
泰是上地下天的卦，节是上水下山的卦。陆钟是在说君臣同心，天下之事皆可为，国家知道节制，老百姓就可以过得好。当然节制的含义很丰富，比如不滥用民力之类的。\t\t\t\t\t\t\t\t\t\t\t\t\t\t\t\
花钱是一门艺术，在陆钟看来，中国古代最会花钱的皇帝就是汉武帝了，主要是因为他的战略方向很对，钱花值了。\t\t\t\t\t\t\t\t\t\t\t\t\t\t\t\
千万不要以为文景之治后没有汉武帝，汉家就可以万年，没有这回事情，国家不可能长久富强，是有周期律的，汉武帝打的好，所以汉代灭亡的时候，国际环境还是很好的，汉人还可以自己折腾。\t\t\t\t\t\t\t\t\t\t\t\
相反，比如说明英宗，也是鼎盛的时候，就是不会花钱，害得明朝的国际环境一直很紧张。\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
国家的富强也就那么一些年，有些事情不做，以后大概率就没有机会做了，所以这是汉武帝这类雄才大略的君王存在的意义，把国家力量花对地方。\t\t\
当然一般的皇帝，只要懂得节制民力，那就是一个好皇帝。节制是一个以控制为基本的词，不是说你懒政就可以了，君王懒政，大臣就会侵犯小民的利益，节制的目的就在于约束整个统治集团。\t\t\t\t\t\t\t\t\
“钟以为天者，父也，地者，子也，水者，母也。父以母养子，子得母则有力。水丰则地肥，水旱则地贫。有暴母，故常害子，有洪水，故常害地。”\
陆钟的话信息量很大，袁宗皋被弄晕了，他问道；“水与天何干？”
在面前不敢发牢骚，在面后他也不敢，这让人听见不知道哪天就让人家给点了。\t\t\t\t\t\t\t\t\t\t\t\t\t\t\t\t\t\t\t\
陆钟可是清楚的很，县衙有很多不待见他的人。\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
妈妈的，这当官怎么这么累啊。\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
回了县衙，茶水还没喝上几口，祖凯歌就来报道：“堂尊，江西按察使大人现在在青阳客栈，想见你。”\t\t\t\t\t\t\t\t\t\t\t\t\t\t\t\t\t\t\
？袁宗皋为什么要见我？
陆钟跟袁宗皋没有职务干涉，但是眼前袁宗皋是三品的江西按察使，比陆钟大了好多级，日后他是嘉靖皇帝的老师，实在是值得烧的一个冷灶。\t\t\t\t\t\t\t\t\t\t\t\t\t\t\t\t\t\t\t\t\t\t\t\t\
说请，咱就来，咱又不是高卧卧龙岗的诸葛卧龙，值得人三番四次的请。不过陆钟这下课不能像见太监那样的一副奴才样了。\t\t\t\t\t\t\t\t\t\t\t\t\t\t\t\
袁宗皋是个君子，作风很正派。所以陆钟也要做一个君子样，当然陆钟本身就有浩然气在身的，却是很有样子。\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
青阳客栈并不豪华，很简单的一个地方。想不明白堂堂的一个按察使竟然会歇息在这里。\t\t\t\t\t\t\t\t\t\t\t\t\t\t\t\t\t\t\t\t\t\t\t\
“卑职石首县令陆钟，见过袁大人。”陆钟行了礼。\t\t\t\t\t\t\t\t\t\t\t\t\t\t\t\t\
“坐。”袁宗皋做了个伸手请的动作。\t\t\t\t\t\t\t\t\t\t\t\t\t\t\t\t\
袁宗皋看着陆钟，漫长时间没有说话，眼神波澜不惊，不知道肚子里面藏着什么笔墨。\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
袁宗皋不说话，有些人可能会因为猜不透他的心思，而抢先说话，但是陆钟就不这样，他拿着头皮硬顶，打算后发制人。\t\t\t\t\t\t\t\t\t\
“听说，陆县令是学《易》的？”袁宗皋发出了开辟鸿蒙的第一问。\
“回大人，卑职学的正是《易经》”\t\t\t\t\t\t\t\t\t\t\t\t\t\t\t\
“老朽也有心学《易》，还请陆县令讲一讲这《易经》中‘易’的意思。”\t\t\t\
“卑职才疏学浅，恐有野人献曝之嫌。
然大人之命，岂敢不从？卑职愚论，大人姑且一听。”\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
袁宗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t\t\t\t\t\t\t\t\t\t\t\t\t\t\t\t\t\t\t\t\t\t\
“《易经，系辞》中说：‘生生之为易。’，生生者，四时行、万物生之谓也，此造化之大道，天地之大德。圣人观天命，做爻以述之，以不变之卦象对造化之无穷，此简易也，凡事有经有权，此不易也。”\t\t\t\t\t\t\t\t\
易经中的易有三个意思：简易、不易，变易。\t\t\t\t\t\t\t\t\t\t\t\t\t\t\t\t\t\t\t\
袁宗皋点点头，不过他对最后一部分有点不理解：“有经有权，怎么讲？”\t\t\
“天地之动，生生之举，在阴阳二气，动不舍静，静不舍动；动不舍静，故有经，静不舍动，故有权。明经明权，则天下之事尽知矣。”\t\t\t\t\t\t\t\t\t\t\t\t\t\t\t\
陆钟在这里说的是，历史的变化是无穷的，然而动态里面有静态，所以圣人可以写经典，有原则性，静态里面有动态，所以英雄常常有非常之举，有灵活性。\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
动不舍静，静不舍动这两句有点思想深度了，袁宗皋一时间也是接受不能，不过他接着看着陆钟说道：“陆县令分地之举，经也？权也？”\t\t\t\
“一时之权也。”\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
“何为权？”袁宗皋在问，你的灵活性是因为什么原则性阐发出来的。\t\t\
陆钟答道：“盖闻平天下者，均天下也。老子有云：‘天之道，损有余以奉不足。’”\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
陆钟这句话讲起来平平，气魄却很大，历代造反都有这个思想，犹以后世太平天国“耕者有其田”为烈。
不过袁宗皋却很欣赏这句话。\t\t\t\t\t\t\
\t袁宗皋问道：“陆县令既然知《易》，怎么不明白天尊地卑的意思呢？”\t\t\
这句话是在问陆钟为什么要给女人授田。\t\t\t\t\t\t\t\t\t\
不过陆钟没有他这句话，他说道：“天道，乾也。地道，坤也。世人皆谓乾坤成列，然钟以为地不能对天。”\t\t\t\t\t\t\t\t\t\t\t\t\t\t\t\t\t\t\t\t\t\t\t\t\
“何也？”\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山在天中，故地不能对。”
\t地的上面就是天，所以山就在天中。\t\t\t\
这话很新鲜，袁宗皋也是琢磨了一会儿，只听见陆钟接着说道：“乾道，均道也，坤道，臣道也，天无所不覆，地无以载天，故而天地不能对。”\t\t\t\t\
这句话就在说这个君臣关系，袁宗皋还在琢磨，只听见陆钟继续道：“天者含山，地着带水。长江、黄河皆发于昆仑之巅，遇山则止。故山者，君也，水者，民也。”\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
“君王居天下之高位，臣子得天下之富饶，臣子养民以奉君，君王泽民以厚臣。”\t\t\t\t\t\t\t\t\t\t\t\t\t\t\t\t\t\t\t\t\t\
这句话就是一个模型了，一个君臣共治的模型，袁宗皋听了这话眼睛开始亮起来了。\t\t\t\t\t\t\t\t\t\t\t\t\t\t\t\t\t\t\t\t\t\t\t\t\
“君臣之得，泰也，天地交而万物通，上下交而其志同。同心同德，无所不成。”\t\t\t\t\t\t\t\t\t\t\t\t\t\t\t\t\t\t\t\t\t\t\
“君民之得，节也。君以恤民，民以知君。”\t\t\t\t\t\t\t\t\t\t\t\t\t\t\t\t\t\t\t\t\t\
泰是上地下天的卦，节是上水下山的卦。陆钟是在说君臣同心，天下之事皆可为，国家知道节制，老百姓就可以过得好。当然节制的含义很丰富，比如不滥用民力之类的。\t\t\t\t\t\t\t\t\t\t\t\t\t\t\t\
花钱是一门艺术，在陆钟看来，中国古代最会花钱的皇帝就是汉武帝了，主要是因为他的战略方向很对，钱花值了。\t\t\t\t\t\t\t\t\t\t\t\t\t\t\t\
千万不要以为文景之治后没有汉武帝，汉家就可以万年，没有这回事情，国家不可能长久富强，是有周期律的，汉武帝打的好，所以汉代灭亡的时候，国际环境还是很好的，汉人还可以自己折腾。\t\t\t\t\t\t\t\t\t\t\t\
相反，比如说明英宗，也是鼎盛的时候，就是不会花钱，害得明朝的国际环境一直很紧张。\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t\
国家的富强也就那么一些年，有些事情不做，以后大概率就没有机会做了，所以这是汉武帝这类雄才大略的君王存在的意义，把国家力量花对地方。\t\t\
当然一般的皇帝，只要懂得节制民力，那就是一个好皇帝。节制是一个以控制为基本的词，不是说你懒政就可以了，君王懒政，大臣就会侵犯小民的利益，节制的目的就在于约束整个统治集团。\t\t\t\t\t\t\t\t\
“钟以为天者，父也，地者，子也，水者，母也。父以母养子，子得母则有力。水丰则地肥，水旱则地贫。有暴母，故常害子，有洪水，故常害地。”\
陆钟的话信息量很大，袁宗皋被弄晕了，他问道；“水与天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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