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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回 物是人非

    庆宴后赵王李明潇去看了敬太妃,太妃看到明潇饱经沧桑,不由得心疼,明潇说:“母妃,儿子要娶亲了。”

    太妃问:“是哪家的姑娘?”

    明潇说:“孟家,孟瑶。”

    太妃说:“当初人家想嫁给你,你还不愿意,经过患难真情,艰难曲折,你俩还是在一起了,明天带她来宫里让我见见。”

    明潇说:“好!”

    回王府寝室后,清越坐起来说:“王爷你上床睡吧。”

    明泽躺地上说:“不了,怕你不自在。”

    第二天明潇在院中舞剑,清越睡得晚现在还没醒,倩儿去请,看到小姐还在睡着,把小姐喊醒,倩儿说:“王爷都起了,王妃您怎么还在睡呀!”

    清越醒了问:“王爷做什么去了?”

    倩儿说:“院里舞剑呢!您快起,我给你端水梳洗。”

    明泽看她在描眉,站在旁边看,清越问:“王爷看什么呢?”

    明泽说:“看我的王妃闭月羞花。”

    清越说:“王爷谬赞!”

    明潇乘马车去请了孟瑶,两人在马车里谈起霸州城那日,自己晕倒,醒来后发现自己在霸州城,昨日被送到皇宫。

    明潇带着孟瑶来到太妃寝宫,孟瑶向太妃行礼,敬太妃说:“起来吧,你俩很般配,以后要相互扶持,荣辱与共,这个玉扳指是先皇所赐,本宫将它赐给你。”

    孟瑶说:“谢娘娘!”

    东察台、鞑靼以及瓦剌的俘虏到了,明潇将他们安置在宫中,由禁军看管。

    明洁在护送下进了宫,与丽太妃团聚,明潇带着孟瑶与她相见,清越得知明洁回宫了求着明泽进宫看望。

    咸福宫宫女进殿禀报魏王和魏王妃求见,明潇很惊讶,魏王携王妃进殿后,丽太妃和明洁起身相迎,明潇说道:“不知皇兄来了,有失远迎!”

    明泽说:“清越得知明洁进宫了想要看看她,也好让她们姐妹聚聚吧!”

    明洁清越孟瑶到一旁说话,明潇说:“不如我们去狩猎吧!现在万物复苏,春意盎然。”

    明泽说道:“明潇,好主意!”

    明泽明潇兄弟骑着马,清越明洁孟瑶坐着马车里,在禁军护送下来到了东郊猎场,明潇说:“一年前,大哥也是这样带着我们出来狩猎。”

    明泽说:“我记得,那是兄弟们最轻松自在的一天,除了某人喝点烂醉如泥,大家都尽兴而归。”

    明潇说:“皇兄别取笑臣弟了,原来皇兄对清越早有心意!”

    明泽说:“缘分吧!孟小姐央求着你教骑马,我便有了机会,你应该早就知道武将世家的千金怎么不会骑马?”

    明潇说:“臣弟一时间没有多想,答应后想明白已经晚了。”

    到猎场后,明泽说:“徐兴你跟着公主,保护她安全。”

    徐兴说:“是!”

    三队各自寻找猎物,明泽问道:“清越你想挖野菜还是打猎?”

    清越说:“王爷,我们还是采些野菜吧!”

    明泽说:“甚好!”

    明潇明洁两队收获颇丰,野兔、袍子、鹿等。明洁发现徐兴精于骑射,有大将风范。

    正午汇合,明泽看他们打了很多猎物,就说:“明潇这次打猎比上次多哦!”

    明潇看了一眼清越说:“今天运气好,射箭准了些!”

    明泽说:“你的箭术是先皇所教不必自谦。”

    明潇问道:“为何皇兄不打猎?”

    明泽说:“清越不喜欢杀生,我们就挖些野菜。”

    明潇点点头,皇兄做事只凭本心,不像自己活的压抑。

    明泽烤了野兔,明潇让人拿出宫中御酒,明潇正想给明泽倒酒,明泽说:“不必了,我从不饮酒。”

    明潇回到席位后问道:“皇兄权倾朝野,不如激流勇退,陪伴王妃。”

    明泽说:“名利非我欲也,等到皇上亲政,我就做个清闲王爷。”

    明潇说:“皇兄好福气,臣弟所不及也,臣弟已经向太后皇上请求就藩,成婚就会去应天。”

    明泽说:“既然如此我以茶代酒,祝你万事顺利!”所有人都站起来一饮而尽。

    明洁说:“皇兄可否割爱让徐管家跟我。”

    明泽问:“徐兴你是否愿意跟着公主?”

    徐兴看了公主一眼说:“愿意!”

    明泽说:“为兄答应你了。”

    明洁说:“谢皇兄!”

    明泽看着明潇闷闷不乐,于是说:“七弟才华横溢,不如作诗一首以此助兴。”

    明潇说:“皇兄文采臣弟早有耳闻,还是请皇兄作吧!”

    明泽站起来说:“那好,我有一首词请七弟雅正,君王易老,隐士居闲,叹政务之纷繁,幸春游亦正酣,贤弟且去扶社稷,为兄安心坐家园。”

    明潇说:“皇兄高才,臣弟佩服。”

    两日后明潇娶亲,看着凤冠霞帔的孟瑶,明潇欲言又止,在寝室来回踱步。

    孟瑶说:“殿下是不是后悔了?”

    明潇说:“不后悔,娶到你是我的福气!”

    孟瑶说:“请殿下挑盖头吧!”

    明潇挑下盖头,孟瑶红唇鲜艳欲滴,明潇缓缓坐在她身旁。

    明潇大婚后,分封赵王李明潇镇守应天府,令林严为太傅陪同,三日后启程。

    清越和父亲告别后,明泽拉着她的手说:“你要是想和父母亲住在一起,我们搬到应天好不好?”

    清越说:“谢谢王爷,不用了!”

    李明潇林严离京后,朝廷彻底在王家手中,王吉安掌管天策军和黑云大军兵权,袁治被调往武城,陈遗领禁军和五城兵马司。

    明潇到了应天后,清越收到他的信,说林相一切安好,请她去应天,她走到明泽面前说:“请王爷答应我一件事!”

    明泽扶起她说:“你说吧!我都答应你。”

    清越说:“我想去应天和家人在一起。”

    明泽说:“我陪你一起去。”

    清越说:“我想自己去。”

    明泽问:“我不算你的家人吗?”

    清越摇摇头,明泽闭上眼说:“什么时候走?”

    清越说:“明天一早。”

    明泽忍痛说:“好,你,去吧!”

    夜晚明泽看过书回到寝室拿了铺盖躺倒地上,没有睡,想要陪她最后一晚。

    凌晨明泽才睡着,看到清越已经离开了,送她的珠宝玉器一概没拿,趴在梳妆台上暗自神伤。

    突然倩儿进屋说道:“小姐您还没梳妆,我来帮你。”走上前看到是魏王,倩儿连忙跪在地上。

    明泽说:“她连你都没说,就走了。”

    倩儿惊恐的问:“王爷,王妃走了?”

    明泽说:“一早就坐船去了应天。”

    王吉安得势后不肯放过魏王,要报杀弟之仇,以太后名义宣旨进宫,明泽早知道有这一天,是时候来个了断。

    倩儿给明泽穿好蟒袍,由禁军亲自护送进宫。进到武英殿后,明泽说:“不是太后召见吗?”

    此时禁军围住,王吉安说:“李明泽,你杀我胞弟,此仇不共戴天,禁军听令,杀死李明泽封侯赏黄金一千两。”说完禁军蜂拥而上。

    明泽打退几人捡到一柄刀,将近身的敌人,一一斩杀,转眼间杀到王吉安面前,禁军不敢向前,王吉安吓得转身就跑,被明泽斩去头颅,禁军纷纷下跪请魏王恕罪,明泽说:“跟我去拿下皇宫,从者晋一级,不从者杀无赦。”

    在禁军跟随拿下皇宫,陈遗率天策军匆匆赶到,见到魏王重新统领禁军,天策军纷纷放下手中兵器,陈遗不甘心失败策马向前杀来,明泽闪过一刀斩断马腿,陈遗摔下马来手臂骨折,明泽趁其不备削去他的首级。

    失去林清越的李明泽,眼中只有杀戮,令明池明渐明溪自尽,郑文一家赐自尽,先皇后郑氏赐白绫,所有异族皇室明浴彩华以及东察台皇族瓦剌皇上太师一并赐死。明泽下令封锁赌场青楼,所抄金银充公,犯人遣散归乡。重审冤狱,有罪的全部菜市场斩首。太后和皇上没有魏王命令不得出宫门。

    短短三天京城已经处决了三千人,令京城内外瞠目结舌。在应天的明潇得知众兄弟皆被魏王所杀,怒火中烧,对魏王的决定强烈不满,发檄文在应天起兵勤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