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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拜访

    “大哥?你怎么回来了?”外面还是擂鼓之声阵阵,显然是战斗还未结束,石青却在此时进帐,张宁惊讶地问。

    “宁儿,跟我来。”不由分说,石青拉着张宁的手,走出军帐。

    “嘤……”张宁的手被石青攥在手上,顿时满脸通红,低着头跟在石青的身后。

    石青领着张宁来到周仓和裴元绍待着的大帐。

    “大小姐?”刚一进帐,周仓便认出了张宁。

    “你是……?周仓?”对于张角手下的这几个武将,尤其是黄巾力士的统领周仓,张宁还是认识的。

    “是俺,是俺周仓!”周仓大喜,急忙跪倒在地,“见过大小姐!”

    “你们怎么在这?我爹爹他……?”张宁反应了过来,黄巾力士可以说是张角的亲卫军,他们竟然离开了张角,那不就是说……张宁已经不敢再往下想了。

    “天……天公将军他……仙逝了!”周仓有些哽咽地说道。

    “爹爹……”张宁顿时觉得眼前一黑,身子一沉便要倒在地上,幸好石青眼疾手快,扶住了张宁。

    “宁儿,莫要太过悲伤了,若是伯父知道你这个样子,那他老人家的死了都不会瞑目的!”石青劝慰道。

    “恩!”张宁点点头,“谢谢你,大哥!”

    “好点了吗?”石青道,“跟我来吧,还有你们两个,都跟我来吧!”

    石青扶着张宁走在前面,而周仓和裴元绍则是紧随其后。

    四人来到军营后方的一片荒野,毕竟刚刚石青背着一具尸体不方便进军营,只好将张角的尸体藏在荒草丛中。

    “你们两个,去那边的山上,为伯父挖个坟吧,尽量隐蔽一些,不要被人发现了。”石青道,“宁儿,你跟伯父道个别吧。”

    “是!”周裴二人领命离去,石青也转身离开,把时间留给了张宁。

    ……

    “来人!开棺!鞭尸!”皇甫嵩攻入城内,将黄巾军都俘虏了之后,便下令开棺鞭尸。

    士兵们小心翼翼地打开“张角”的棺材。好在石青事先做好了准备,棺材之中的那具尸体,经过了石青的易容改妆之后,跟张角本人几乎无异,更何况,张角本人谁都没有近距离看过,皇甫嵩一众人能分辨出来这是假张角就怪了!

    “鞭尸之后,分尸,将人头留下,弃尸荒野!”皇甫嵩道。

    终于打败了黄巾起义的领袖——张角,皇甫嵩可是兴奋不已。然而,沙摩柯那边可就高兴不起来了,这张角竟然突然暴毙,并且使得城中大乱,攻城几乎不费力力气便攻破了这之前坚固异常的城池。

    “这他娘的!那个石青还真是走运!”沙摩柯愤愤不平地道。

    “你说什么?”张飞听到后,立刻发起了火。

    “哼!”沙摩柯自知理亏,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嘿嘿!等会儿回了军营,你的那些军棍俺老张来打!”张飞故意搓着手道。

    “哼!打就打!怕你吗?”沙摩柯道。

    ……

    “大哥,我好了,谢谢你,谢谢你让我见爹爹最后一面。”不久之后,张宁找到了石青。

    “都已经跟你说过了,跟我不用客气的。好了,我们为伯父下葬吧,条件不允许,只能将伯父安葬在这里了!”石青道。

    “没关系的,大哥,现在已经很好了,若不是你,父亲可能死后都不会安宁的。”张宁摇了摇头道。张宁知道,张角是反贼,即便是死了,朝廷也一定会将之五马分尸再弃尸荒野的。

    石青抱起了张角的尸体,朝着周裴二人的方向走去。

    四人合力将张角安葬,石青在张角坟前拜了三拜:“伯父您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宁儿,也一定会善待大汉百姓,让百姓们都过上好日子的!”

    随后,张宁又在坟前说了几句话,没敢多待,几人回到了军营。

    之后没过多久,大军便也转回军营。

    “哈哈哈!伯仁啊!你真是神了!那张角竟然病死了!哈哈哈!我们终于可以回洛阳了!”一进大帐,皇甫嵩便哈哈大笑道。

    “呵呵,攻城顺利便好!”石青笑着摆了摆手,随即又将目光投向沙摩柯,玩味地说道,“这次攻城,我军折损了多少兵马呢?”

    “伯仁,刚才有统计,此次攻城折损士兵总计两千六百余人!是我皇甫义真这些年来见过的攻城最小伤亡数了!”皇甫嵩有些赞叹地说道。

    “两千六……”石青道,“恩,就算是两千六吧,也就是要打你一百三十军棍喽?呦,这一百三十军棍可不轻啊?你能受得了么?不如咱不打了吧?”

    “废什么话,俺老沙认栽了!不就是一百三十军棍吗,打了便是!”沙摩柯一张黑脸涨的通红,这脸可是被人家打得“啪啪”直响啊。

    “嘿嘿,大哥,打人这种体力活就不麻烦您了,交给俺老张就好了,俺老张的手可是痒得不行了!”张飞插嘴道,随即还象征性地搓了搓手。

    “好,那就由你来执行!每一棍的力道都要足,不然就是看不起我们的沙三爷!还有,一百三十棍,一棍都不能少,不然还是看不起我们的沙三爷!”石青笑道。

    “俺知道了!大哥你就放心吧!”张飞拍着胸脯保证道。

    “……”石青这一番话说得沙摩柯无言以对,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走吧,那个姓沙的!”张飞搓着手道。

    “哼!”沙摩柯哼了一声,转身向帐外走去。

    “伯仁啊,你可真够坏的!”二人相继出帐后,曹操小声说道,“你这可是把沙摩柯这个大个子害惨了啊!”

    “哈哈!”石青哈哈笑道,“打脸就要‘啪啪’响!更何况……老子坑的就是他!”

    “不过,伯仁,操还是不明白,这张角为什么就会如此信任你呢?”曹操道。

    “这个嘛……”石青故意抻了个长音,“我其实也不知道!”

    石青可不会对曹操吐露实情,天知道曹操知道之后会怎么做!

    “如今张角已然授首,不知伯仁何去何从?”皇甫嵩问。

    “义真,你这不是废话吗?”还没等石青回话,朱儁便插嘴道,“伯仁当然是跟我们一道会洛阳。”

    “哦对!瞅我这个脑子!”皇甫嵩一拍脑门,“那我们就一道!”

    “报!”谈笑间,一士兵来报,“禀告将军,天子使臣携陛下圣旨来到大营,现在正在营门口候着。”

    “天子使臣?”皇甫嵩有些奇怪,这个时候天子使臣还来做什么呢?“走,我们去看看!”

    几人一同来营门口,只见一武将装扮的人正在营外等候,见众人出来,连忙迎了上来:“恭喜皇甫将军大破黄巾军!不知哪位是石青?”

    “我就是!”石青开口道。

    “石青接旨。”那人从怀中取出圣旨,念道,“奉天子诏:今荡寇将军石青,讨伐长社之黄巾贼,功勋卓越,加封为平北将军,钦此!”

    “谢陛下!”石青接旨。

    一旁的曹操和刘备,听到这一圣旨,纷纷用羡慕的目光看着石青,这丫的,真的是赚大了。

    送走了“天使”,石青道:“如此,我随二位将军回洛阳一趟!”

    “如此也好!”皇甫嵩点点头,“不知诸位有何打算?”

    “吾父亲尚在洛阳,吾自然是同两位将军和伯仁回洛阳了!”曹操道。

    “吾兄弟三人还是去讨伐一些黄巾余孽吧,就不随诸位一道去洛阳了!”刘备道。

    这几天来,他可是见惯了石青那层出不穷的坑人手段,短短几天时间,魏延被打了五十军棍,沙摩柯被打了一百三十军棍,若是再跟石青一道,天知道还会怎样。

    “好,今日庆功宴过后,大家便各自回营安排吧!”皇甫嵩道。

    “是!”众人点头道。

    ……

    次日一早,石青带着众人随着大军一道向着洛阳赶去。

    “伯仁,这位是?”曹操见到张宁,眼前一亮,“之前怎么没有见过。”

    “这是我在途中见到的一落难女子,青见其可怜,便将其救回,现在她是我的干妹妹。”石青道。

    “哦?”曹操疑惑地看石青,“真的吗?”

    “嘿嘿。”感受到曹操的目光,石青尴尬地笑着,没有说话。

    “大哥,我不会骑马……”张宁红着脸道。

    “这……那天你不是……?要不我给你找一辆马车吧。”石青道。回想了一下,当日从广宗城出来,张宁骑马是不太利索,后来为了赶路,石青和张宁是共乘了一骑,貌似张宁还真不太会骑马!

    “不要,马车里太闷了!”张宁红着脸道。

    “哎呀,伯仁,你就不要再矫情了,人家都已经说的这么明显了!”曹操道。

    “咳咳……”石青尴尬地咳了两下,随即点头道,“好吧,那还是同那天一样,我们共乘一骑!”

    “恩!”张宁面色酡红,在一旁低着头,没有再说话。

    “哈哈哈哈!看样子不是干妹妹,更像是情妹妹啊!”曹操大笑道。

    “怎么了?这么开心?”皇甫嵩走了过来,听到曹操的笑声,好奇地问。

    “我们在讨论干妹妹和情妹妹的问题!”曹操答道。

    “哦?”皇甫嵩看了看石青,又看了看一旁红着脸的张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向石青竖了个大拇指,露出一副大家都懂的表情。

    “……”石青一阵无语,“还走不走了?”

    “走,走!”皇甫嵩笑道,“要不你先走,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俩了。”

    “咳咳……”石青尴尬地道,“一起,一起!”

    “哈哈哈……”见石青如此窘迫,曹操和皇甫嵩纷纷大笑。

    ……

    大军开拔,朝着洛阳赶去。

    行军数日,大军终于抵达了洛阳城。

    到达后,石青与众人告别,找了一家旅店住下,等待皇帝召见,但还有一段时间,于是石青就想去拜访一些名人。

    石青想去拜访谁呢?一个是当下的洛阳令周异,原因无他,只因为他有一个聪明绝顶的儿子!美周郎,周瑜!

    其次呢,石青还想去拜访的便是蔡邕了,这位当代大儒是石青最敬佩的汉末大臣,蔡邕字伯喈,东汉末年桓灵时期的著名士子。

    作为汉代乃至中国历史上少有的通才式人物,蔡邕才华横溢,学识渊博,举凡碑诔、辞章、史志等,靡不精通;他工书擅画、精于音律,兼及天文律历、阴阳谶纬术数等,无不博洽。

    而且在董卓身死之时,只有他一个敢去为这个万人唾骂的相国收尸!此等知恩图报的勇气可敬可佩!

    当然了若是能得到我们蔡妹妹的青睐那便是再好不过的了。此时,蔡妹妹应该还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儿吧?

    想了想,石青还是先决定去拜访蔡邕,因为若是先去拜访周异的话,无缘无由。但是蔡邕就不一样了,蔡邕是名士大儒,受万人敬仰,石青可以以学子的身份去拜访!

    说干便干,石青也不是那种拖沓的人,石青写了张拜帖,便出了客栈,问清了去蔡府的路,便朝着蔡府走去。

    蔡府很小却很清静,递上拜帖之后,门很快便再次开启,竟是蔡邕亲自出门来接。

    “后学末生石青,赵伯仁,见过伯喈先生!”石青向蔡邕深深地鞠了一躬。

    “伯仁快快请起,快跟我进来。”说着蔡邕拉着石青的手便向屋内走去,这股热情劲儿,实在让石青摸不着头脑,不禁在心中大声问:这特喵的是什么鬼?

    要说蔡邕为什么对石青如此的热情?这还源于石青的那一封拜帖。本来蔡邕正在书房练字,忽然间书房门被敲响。

    “什么事?”蔡邕皱了皱眉。

    “老爷,有一个青年想要求见老爷,这是拜帖。”管家说道。

    “放在那里吧!”蔡邕头都没抬地说道。

    管家将石青的拜帖放在了桌案的一侧,便退了出去。

    蔡邕本不在意,因为一天天来拜访他的人太多了,若是每个他都见,那他不得忙死?

    但是,当蔡邕的目光瞥到那封拜帖时,蔡邕惊呆了,世上竟然有这么好看的字!(也是,石青前世便练过毛笔字,这一世也没少练,而且他写的是当世还没有的颜体,蔡邕不惊才怪呢!)

    蔡邕赶紧放下笔,拿起拜帖读了起来,越读他越是惊讶,文采朴实无华却斐然成章!尤其是最后那首所谓涂鸦之作《秋暝》更是令蔡邕喜爱不已,就算是他自己,恐怕也写不出这样的诗句啊!若是错过了这么一位青年才俊,那将会是多大的损失啊!

    于是,他立刻起身出门,热情地将石青迎了进门,生怕错过了这个才华横溢的青年才俊。

    “伯喈先生,您这是?”生生背蔡邕拽进屋中之后,石青一头雾水地问道。

    “伯仁啊,你就别叫我先生了,你这文采,几乎可以做我的老师了!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多么美的意境啊!老夫可是自愧不如啊!”蔡邕道。

    “不不不,伯喈先生,那只是青闲来之作,登不了大雅之堂,更不如伯喈先生您的那些大作!此次前来,青便是想要聆听先生的教诲,实不敢妄言!”石青道。

    听石青说的如此谦逊,蔡邕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这样吧,伯仁,教诲谈不上,我们平辈论交,你看如何?”

    “这怎么可以?伯喈先生乃是当世大儒,而青仅仅只是后学末生,怎敢与伯喈先生平辈论交?”石青道,“不如这样,伯喈先生此般年纪,可为青之师也,青便以师之礼待您,伯喈先生意下如何?”

    “这,怕是不好吧?吾岂可为伯仁之师?那伯仁之师当何去何从?”蔡邕道。

    “呵呵,伯喈先生说笑了,伯仁病无老师。”石青摇头笑道。

    “哦?”蔡邕大惊,“那汝之学问从何而来?”

    “不瞒伯喈先生,青自幼好读书,便遍览古今之书,正所谓厚积而薄发,读者多矣,文章自然水到而渠成!”石青道。

    “厚积而薄发……水到而渠成……”蔡邕回味着刚刚石青的话,“伯仁当真大才也!如此,老夫有一想法,不知伯仁愿意与否?”

    “伯喈先生但说无妨!”石青道。

    “既然伯仁没有老师,那么老夫便厚颜收伯仁为徒如何?”蔡邕道,“如此,老夫还能将伯仁介绍给一些老友,伯仁将来当不可限量!”

    “如此,青求之不得!”石青大喜,他此行是来做什么的?就是来忽悠蔡邕,争取跟他套上点关系,再去拜访周异之时还能有点缘由。如今,石青仅凭一封拜帖便博得蔡邕的青睐,直言要收石青为徒,那他又有什么理由不接受呢?

    更何况,蔡邕可是当世大儒,拜其为师比之常人可要高了不止一个档次啊!当时的那些名士,有多少是十分注重名望的?为何袁绍那个遇大事而息身,见小利而望命之人,会坐拥北方冀,青,并,幽四州之地?良臣名将数以百计?还不是因为他有些一个四世三公的名头?使得一些士子争相投奔于他!

    “好好好!没想到老夫末年还能收得如此佳徒!”蔡邕拂须大笑。

    “老师言重了!”说着石青跪下身来,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然后为蔡邕敬上一杯茶,“老师,请喝茶。”

    “好好!伯仁快快请起!”蔡邕忙扶起石青。

    “爹爹,我听福伯说,有客人来了!”一个清脆去银铃般的声音从屋外传来,随即,一个娇俏的身影从门外跑了进来。

    “琰儿,跟你说过多少次,女孩子要文静,这样青青火火的,将来怎么嫁人?”虽是责备,但蔡邕的语气之中还是有着掩不住的溺爱!

    “琰儿?莫非这就是那个千古才女蔡文姬?”石青在心中想道。

    “伯仁啊,还没来得及跟你介绍,这是老夫的大女儿,姓蔡名琰,今年已经十四岁了?”蔡邕介绍道,“琰儿,这是我新收的弟子,名叫石青,你叫他师兄便好,我可告诉你,他的文采可不下于父亲,你要多向他学习啊!”

    “真的有爹爹好吗?”蔡琰疑惑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当然了,你看这个。”说着,蔡邕将石青的拜帖递给了蔡琰。

    “让伯仁见笑了,琰儿从小便是这样,活泼好动。”蔡邕道。

    “这有什么,青有个妹妹,也是这般大小,也是如此活泼,这正是她们这个年纪的天性,又何必去约束呢?”石青道。

    “师兄!这首诗是你写的吗?”蔡琰读完诗,满眼小星星地问石青。

    “是啊,一时涂鸦制作,写的不好。”石青谦虚地道。

    “什么不好,才不是呢!这首诗棒极了!前两句写山居秋日薄暮之景,山雨初霁,幽静闲适,清新宜人。末两句写皓月当空,青松如盖,山泉清冽,流于石上,清幽明净的自然美景。

    我再做一首诗送你,当做我俩的见面礼,如何?”石青看到蔡琰如此,也有些于心不忍,便提议道。

    “嗯?”蔡琰眼前一亮,“好呀!不过要是没有这首《秋瞑》好,琰儿可饶不了你!”

    “好好,就依你。”石青本就对这个千古才女十分的欣赏,如今见到本人,更是喜爱,便有些宠溺的说道。

    “伯仁啊,你也不能太宠着她了,再宠她岂不是要上天了!”蔡邕笑着说道。

    “呵呵,老师说笑了,师妹乃是老师您的掌上明珠,当得我如此宠爱!再说,琰儿如此活泼可爱,青又如何能不去宠着她呢?”石青笑道。

    “嘤……”石青此言有着显然的歧义,而蔡琰已经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了,听到石青示爱一般的话,竟然没有反驳,反而红着脸低下头去。

    知女莫若父,蔡邕一眼便知道了蔡琰的小心思,微微一笑,也没有点破。

    此时正值秋天,说话间,一排大雁从空中飞过,石青灵光一闪便缓缓地道:“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

    “好!好诗!”蔡邕仅听了第一句便眼中精光一闪,等到石青将诗吟完,蔡邕直接站起身来,拍手叫好。

    “师兄!好棒哦!”蔡琰又是满眼小星星,“那这首诗叫什么名字呢?”

    “嗯……就叫《秋》好了!”石青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名字,觉得原诗的名字《秋词》又不是那么回事,所以便将“词”去掉,只留一个“秋”字!

    “好!言简意赅!”蔡琰道,“师兄,能不能将这首诗写下来给我呀?”

    “当然没问题。”石青走到书案边上,提起笔,在纸上龙飞凤舞地写了起来。

    “好字!”石青换做了行楷体,洋洋洒洒地书写使得蔡邕眼前一亮。

    在诗的结尾,石青还留了三个字“赠琰儿”,蔡琰见此,欣喜不已,待得石青写完,她便迫不及待地将那张纸折好,放进怀中。

    看着蔡琰的表现,蔡邕不由得摇头苦笑,这个小妮子,怕是动了春心了吧!

    不过,作为一个开明的父亲,蔡琰做出什么决定他他都不会进行干涉的。否则的话,上一世蔡邕又怎么会让蔡琰嫁给卫仲道那样一个病秧子呢?

    “伯仁啊,虽然我们今天是第一次见面,但是我可以看得出来,你才气十足,所以,你与琰儿发展到什么地步我都可以不管,但是……”说到这里,蔡邕有些戏谑地看了石青一眼。

    石青尴尬地抓了抓头,而一旁的蔡琰,听到蔡邕如此说,羞红着脸低下头去,摆弄着自己的衣角。

    自己第一次来就将人家的女儿拐跑了,不管怎么都说不过去啊。

    看了看蔡邕,又看了看蔡琰,石青颇为尴尬地说道:“老师……”

    “还叫老师?”蔡邕玩味地看着石青,“怎么不改口?”

    “咳咳……”石青尴尬地干咳了两声,“岳父!”

    “恩,不错!不错!”蔡邕点点头,“明天我在家宴请我的几个老友,届时我会将你介绍给众人的!让你在这个圈子里认识更多的人,更有名望!”

    “多谢岳父大人!”石青拱了拱手道,“天色不早了,小婿就先告辞了!”

    “那好,明天别忘了过来!”蔡邕笑着点点头。

    “伯仁哥哥,你要走了啊?”蔡琰眼巴巴地瞅着石青。

    “是啊,我明天还来的。”石青笑道。

    “哦,那你明天还要作诗给琰儿听,好不好?”蔡琰道。

    “好,明天一定作几首好诗送给琰儿,怎么样?”石青有些宠溺地说道。

    “好,就这么说定了!你一定要来呀!”蔡琰的语气之中夹杂着一丝撒娇的成分。

    “放心吧,既然答应了你,那么我一定会做到的,不然怎么做琰儿的夫君呢?”说着,石青在蔡琰的小鼻子上轻轻一刮。

    “呀!”石青如此亲昵的动作将蔡琰搞了个大红脸,如小兔子一般地窜到一边,低着头摆弄着自己的衣角。

    没有多呆,石青告辞离开,从蔡府走出,迷迷糊糊地回了客栈。

    回到客栈后,石青打开系统,已有1千积分了和一个黄金宝箱,于是石青点入抽奖页面,用1千抽了个白银宝箱。

    恭喜宿主获得盖聂剑术。

    石青:“给力,这就补全我的用剑缺点了!”

    石青又打开黄金宝箱。

    恭喜宿主获得湛泸剑。

    空气凝结,过了许久,石青哈哈大笑,没想到获得了此等神剑,这把通体黑色浑然无迹的长剑让人感到的不是它的锋利,而是它的宽厚和慈祥。它就象上苍一只目光深邃、明察秋毫的黑色的眼睛,注视着君王、诸侯的一举一动。

    君贤能,剑在侧,国兴旺。

    君无能,剑飞弃,国破败。

    五金之英,太阳之精,出之有神,服之有威。

    欧冶子铸成此剑时,不禁抚剑泪落,因为他终于圆了自己毕生的梦想:铸出一把无坚不摧而又不带丝毫杀气的兵器。

    相传湛泸剑出炉之后,为越王所得,后传至越王勾践。因勾践战败,无奈之下把湛泸剑进贡给了吴王夫差。然而吴王无道,湛泸剑竟自行离开,飞至当世名君楚王身边。从此,湛泸剑便化为正义与仁德的代表。

    所谓仁者无敌,湛泸就是一把仁道之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