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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哪有春光无限好

    李有才印象是与杨定言在扯皮没错,不过好像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这杨定言要真实的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我跟你说,那间店铺前边儿的摊子上,可是摆了神兵来着,这十两银子铁定是不够的……”

    这锲而不舍的死皮赖脸,记着他爹娘也没这性格啊,杨定言心中如是想到,嘴上也不停,

    “那你为何不与他讲讲价钱?他说是神兵了还是怎么的,凭甚卖那样贵你说是吧,我有钱也不是这样造的。”

    李有才正要反驳,转念一想,对喔,为什么自己会主动跑回来要钱?以往铁定是要手段齐上才肯罢休才对啊,

    “嘿,没想到还是修仙者,杨定言,走走走,对凡人用修仙者手段那可都是犯了法的,在山里的管不着,城里总算有点用的吧?”

    可惜你的想法是错的,大樱对修仙者的约束可是小的可怜,不然也不会跟飘渺门是合作关系了。

    不过杨定言还是跟着李有才走去,原因无他,那些人已经坐不住要收网了。

    沿途是路过一家酒肆,杨定言念头一动,让李有才等着,自己先去买酒来喝。

    店家是一个长相敦厚老实的中年矮胖男人,酿的酒却香气扑鼻,杨定言老远就能闻到,也怪乎他要停下来买酒喝。

    “酒家的,来斤你这最好最贵的酒。”

    杨定言那一脸沉醉的模样,不愧是痴酒之人。

    “客官可算是选对地儿了,陈县这地方咱不说第一,前三的酿酒工艺还是有的,哈哈哈。”

    酒家笑得也是很像个弥勒,给人不会说谎的感觉。

    “哈哈哈,酒家的这话可算是谦虚了,不过今日怎的人这样少,我瞧今天入城的人可不在少,怪哉怪哉。”

    杨定言有意无意的,似在诉说自己心中的疑惑。

    “是啊,平日这时候应该是生意忙不过来了。”

    男人也点头认同杨定言的看法,轻叹着气。

    “哦,对了,酒家的,这陈县你来多久了,看生意应该过得还好,怎的不盘个店下来。”

    “哈哈,本来是顺着帝上的意思,哪里安全往哪边避咯,晚年能过个舒坦就够了,没必要忙活的那样累。”

    男人把盛好的酒坛递给了杨定言,也在说着自己的唏嘘。

    “我觉得酒家的说的不错,可惜……”

    杨定言接过,嗅了嗅,就是封了盖也能闻到浓醇的酒香,是好酒没错,陈县这地来说是难得了。

    “可惜什么?”

    男人疑惑,杨定言没有做出解释,只是手上翻转出一块银子递给男人。

    “诶,客官这也……”

    那银子份量,讲真买这酒是不够的,刚想说出口,那银子居然穿过了他伸出的手掌掉在了地上。

    “可惜,陈县已经是座死城了。”

    杨定言轻叹,一只手把酒的盖子打开,豪饮一口后才再砸吧砸吧嘴,看着逐渐虚淡的男人,

    “生魂、觉魂尽褪,灵魂犹存,酒家的,酒也好,人也好啊。”

    男人经过短暂的惊慌后,就镇定下来,望向杨定言,轻声道,

    “修仙者也不是那样高高在上啊……”

    杨定言不作言语,转身离开,男人注视着他,直至消散。

    李有才在后边儿看到这一幕,差点撒开脚丫子就跑了,好在杨定言一脸轻松的走了过来。

    “喂,杨定言,这啥情况啊这是?”

    “你也看到了,这就是修仙者的手段,在大樱,不懂事的修仙者可是无所不能,取你性命犹如探囊取物。”

    “啊?你是说刚才我遇上的那老头和那漂亮姐姐也是?”

    李有才暗道可惜,这么美的人,哎,卿本佳人奈何为贼啊?

    “你想哪去了?不过是想要咱们,不对,想要他们仨性命的人动手了而已。”

    杨定言刚解开李有才心中遗憾,又让他心神紧绷起来,

    “小诗她们有危险?那你还悠哉悠哉的干嘛?快去救他们啊!”

    “安啦安啦,山人自有妙计。”

    杨定言这样子,看来是做好了准备,那自己不用太过惊慌,可是他这臭屁的模样属实让人不太放心,

    “那我们不去找他们?”

    “当然要去,不过不用着急,慢慢走。”

    ——————

    话说王诗这边,孩子,更何况是女孩,怎么跑的赢一个成年人,虽然他没用跑的。

    发出桀桀笑声的那个走卖人,拖着插满糖葫芦的棒子在地上,竟然发出刺耳的铁器磨地声,真不知道这碳基生物怎么忍得了。

    王诗惊恐的奔逃,可惜没用,二十步,十五步,十步,两人的距离不足十步时,王诗已经到了转角口,要转进去的话,总能给自己加些安全感。

    却奈何,走卖人不如她所愿,单手把地上拖出巨大的裂痕,一个翻转调手,棒子上的糖葫芦激射而出。

    没错,是糖葫芦射了出去,那一个个人脸糖葫芦狞笑着那可怖的嘴脸,化作道道红芒朝王诗射去。

    力道之大,十几颗糖葫芦将一面墙壁都打破在地,王诗被那些个糖葫芦逼到了里面去。

    可惜,里面没有人家,任凭王诗惊呼都没有回应,走卖人似乎并没想用糖葫芦取王诗的性命,而是缓步扛着棒子向前。

    走到被射进地里,却还转过头用那脸望着王诗的糖葫芦包围圈中,走卖人那疯狂的表情似乎显得迫不及待。

    双手反拿棒子,竟然要直直刺向王诗,王诗都不清楚为什么有人要取她性命,不过走卖人的喃喃疯语却道出了答案,

    “死人比活人诚实,嗬嗬,东西是我的了,嗬嗬……”

    还没得意太久,刺向王诗的棒子就在王诗不过几毫的距离寸进不得。

    原来是被吓得闭眼的王诗身上白芒闪动,护住了王诗,就见那白芒迸裂而开,竟是生生将走卖人击飞了出去。

    走卖人撞到另一座宅院的院墙,巨响响起,王诗这才敢睁开一条缝隙看,烟尘滚滚不知情况,王诗只能害怕的往客栈方向看去。

    然后在那些不再狞笑的糖葫芦旁边,小心翼翼的离去。

    就在王诗离去不久,满身铭文诡画、背着双刀的刀娘就走到了这里,见她停留在被轰击得晕过去了的走卖人前边,微微蹙眉,像在思考着什么。

    那走卖人似乎是感受到了气息,气息带来的强烈危机让他勉强恢复了些意识,手指轻轻勾动,那些在地上七零八落的糖葫芦就快速朝刀娘而去。

    刀娘冷哼一声,单手握住一把刀的刀柄,也不见她拔出,三两下就将那些糖葫芦一分为二的规规矩矩落到了地上,不屑的,像在自语的说道,

    “器兵境二层中期的大樱通缉榜单上的连环杀人犯——卖糖人,你这不入流的器兵叫什么?这不重要,反正不过尔尔了。”

    原来卖糖人已经站了起身,正了正被轰击歪的脖子,舌头还舔了下嘴角的血渍,

    “刀宗弃徒——刀娘,你不过侥幸到了刀兵三层前期,就以为自己可以在这里无所不能了么?”

    “你抢了我的货在先,好在没抢到,不然跟我在这的,只是被老娘砍成七八段的血块了。”

    刀娘嘴上这样讲,其实还在全神戒备着卖糖人,是个人都会有底牌拼死一搏,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被打成重伤,不过这样子更害怕他来个极限一换一。

    “桀桀桀,刀娘大名在外,人如其名声一样,一样的嚣张,这东西天下人皆可得之,现在你夺到了,到时候你争得赢那帮虚伪的货色不成?”

    卖糖人出言讥讽,看来是想握手言和,可惜刀娘不这样想,她早就与人合作了,清理这些想分杯羹的杂鱼,是她现在为数不多的事儿了,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你就安静的交代在这里吧。”

    云雾遮住了那已经暗淡的阳光,显得更加昏暗,就像阴天般。此时便是刀光泛起,红芒错杂在刀光之间。

    数个回合过后,卖糖人深知自己已经打不赢了,将大棒扔了出去,刀娘下意识就将它劈成齐整的两段儿。

    却正巧中了卖糖人的下怀,就见他飞快冲来,那所有剩下的糖葫芦的人脸均咬住了他的身子。

    刀娘暗道不妙,可惜为时已晚,只能双刀抵在身前,运转灵力作格挡之状。

    轰的一声巨响,方圆百丈均化作了焦土,在中心的,只剩下了那诡画满身泛着微光的刀娘气喘吁吁的站着,听她自语道,

    “我他仙人板板的,靠,还加了幽鬼门的秘法,这种人真是恶心,好在我也有炼尸门的秘法……”

    原来,仔细看去,刀娘身上半数的诡画已经黯淡无光了,应该是互换了,一个灰飞烟灭,一个大代价逃生。

    修仙者的世界,原来也会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