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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夜袭

    有人兜着底是好事……

    杜预对着刘巍神秘的说道:“殿下,这么招摇的旗帜,今日臣就斗胆和您赌一次。”

    一听到这个字,刘巍瞬间来了兴趣,搓着手笑着说道:“你确定?本殿下我可是很少输的,赌什么?赌注是什么?”

    “就赌今天晚上,他们会不会来夜袭,赌注嘛,就答应对方一个要求怎么样?”

    刘巍直接答应了,他已经认为自己赢了,他直接提出自己的要求:“回北平城,你要把长阳楼的配方给我搞到手。”

    谨慎为上,这可是杜预教自己的,就算再蠢的人,在不知道敌军实力的情况,根本就不会贸然夜袭……

    匈奴营帐内,綦毋兰提大开大合的坐在主位,用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趣的听着探子的报告。

    听着刘巍高挂旗帜的时候,营帐内的将领都笑成一团,綦毋兰提也忍不住大笑道:“吴国是无人了嘛,派了一个招摇过市的小子来打仗,金字蓝龙旗,这吴国的派头可是真大,姓刘啊……”最后綦毋兰提意味深长的提起刘巍的姓氏。

    坐在主位右边第一个位置,一个文人模样的人站了出来:“元帅,刘姓在吴国可不一般啊,平民百姓可不敢姓刘,这小子应该和那个将军王爷是一个性质。”

    这天下谁不知道,刘是吴国皇姓,听了这个家伙说了一通废话,有些不爽,綦毋兰提耐着性子问了一句:“军师啊,你觉得今天去夜袭,成功几率有几成?”

    陈煨瞬间露出了感激的表情,他本来是吴国科举的榜眼,但沉溺于官场三年并没有受到大用。

    一次匈奴攻破了吴的一个县城,这个县城的县令刚好是陈煨。

    陈煨是一个聪明人,他知道匈奴人缺他这样文官,而且当时的狼主十分推崇汉文化。

    索性他就降了,转头就写了一篇文章大骂吴国官场和刘氏皇族。

    事实也如陈煨想的那样,在匈奴这边他也确实受到了重用甚至差点成为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但是上任狼主莫名死亡后,他的弟弟立刻上位,这个狼主完全不同不仅嗜杀而且极其讨厌背叛。

    陈煨的地位一落千丈,这次行军他是主动要求跟来的,他希望和狼主的红人—綦毋兰提打好关系。

    替自己美言几句,不求能回到巅峰,但求不像现在这样心惊胆战的活着,随时担心着狼主将自己手刃。

    他拱手道语气有一丝吹捧:“元帅,此番必能大胜,新帅领军没有任何经验,招摇过市,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来打仗的。”

    綦毋兰提点了点头,思索了一下,并没有说话,他就害怕这是一个陷阱,他捋了一下他那个和马尾辫一样缠起胡子,最后拍板决定道:“兰图,今天晚上你去突袭吴军大营,我们给远方的朋友送一个大礼。”

    这个陷阱太诱惑了,即使是粉身碎骨也值得去跳一下,再说了也不定是陷阱,那个小子说不定真的不懂打仗呢。

    綦毋兰提口中不会打仗的那个小子,正在树林里面感受着困意的席卷。

    皎洁的月光照在铠甲上面,反射出银白色的光芒,刘巍特意换了一套不显眼的铠甲。

    望着远处的军营,身后军队完全暴露在明月的眼中。

    杜预让刘巍等着他的信号,只要看到狼烟就立刻带领军队冲上来。

    杜预闭着眼,在主营中用乐器谈起靡靡之音,他和刘巍一起见识过,那些王公贵族就特别喜欢听这些东西,不过比起杜预弹,他们更喜欢穿着华丽的乐女。

    兰尔带领着骑兵,在夜色中穿梭着,看着面前只有点点星火的吴国军营,久久在耳边晃悠不走的靡靡之声和瞭望楼上用枪挂着头盔,背靠在木板上只留出一个头打瞌睡的士兵。

    至于巡逻的军队那更是没有,兰尔心里得意了起来:“还真是享受啊,你以为你是我们呢,不用巡逻,不用守卫,我们是匈奴马背上的民族,你以为你和我们一样杀的对方都不敢主动来进攻!”

    兰尔座下的枣红马,因为马蹄套上了麻袋,不舒服的扭动了一下,兰尔轻拍了一下马儿的脑袋,温柔低声道:“待会回去就让你肆意奔跑。”

    马儿像是能听懂他的话一样,轻声哼了一声。

    兰尔露出了笑容,高举着长枪大喊道:“我们是安安静静的来的,我们要响亮的回去!草原保佑我们!”

    身后立刻传来了巨大的吼声:“草原保佑我们!”

    听着外面的嘶吼声,杜预放下乐器,快步到营外,点燃狼烟。

    看着远处不断冒出的黑点,杜预心里像一谭平静的湖水一样他挥舞着剑大喊了一声:“列阵!”

    一千个士兵手持盾牌,腰斜弯刀,组成五道防线,每个人眼中都是出人意外的坚定。

    当他们选择留下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了毕竟自己不留下,总会有人留下,自己不死,别人也会死。

    那一份丰厚的补贴金,也足够让他们忘记生死,只是想起家人有些心酸而已。

    这一夜对于很多人来说是忘不了一夜。

    兰尔的骑兵悉数赶到,他骑马走在最前面,军营的大门在他们马蹄下就如同残渣一样,瞬间木屑横飞!

    兰尔挥舞着长枪大喊道:“吴狗受伤吧!”

    看着早已准备好应对自己的吴军,他收起心里那一丝瞧不起,不过转念一想,要是听了这么久的厮杀声还没有准备的话,那就真的是笑话了。

    匈奴骑兵始终没有突破第一道防线,一个人倒下,后面的人瞬间就补了上去。

    铁器碰撞的声音,凄惨的哭喊声,士兵的冲杀声,不断从杜预耳中袭卷着大脑。

    他站在身后不断指挥着士兵,额头上划过一滴汗水,他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真的太热了,心里暗自骂道:“殿下,你在干嘛啊!还不赶紧过来,在不来,你就等着给我收尸吧!”

    漆黑的夜晚,那一束虚无缥缈的狼烟格外的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