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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章 三七分闻小北

    棒梗平常虽然也在胡同巷子跟同龄,或者比他大一两岁的孩子打架。

    但那最多就是打个鼻青脸肿黑眼圈,都不见血。

    一听娄晓娥说刀子捅了人,当即吓的脸都白了。

    “棒梗,做坏事的人通常只有两种下场:被抓住和没有被抓住。

    被抓住之后,吃枪子的不说,蹲篱笆子也有两种下场,一种是出来后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另一种是出来之后继续一条道走到黑。

    没有被抓住的,也会有两个下场,要么被比他厉害的人害了,要么作恶太多,惊动国家,直接枪毙。

    你是个聪明孩子,仔细想想是不是我说的这个道理?”

    娄晓娥嘴上这么说着,但心底却有些好奇,也不知道是谁教棒梗这么想问题的。

    棒梗低头沉默着不说话,过了很久才缓缓抬头,对着娄晓娥苦涩一笑:

    “娄婶儿,我回去了。”

    “棒梗,你妈是个聪明人,你星期天去看她的时候问问她,她希望你像她一样吗?”

    娄晓娥看着转身往屋子外面走的棒梗,心中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孩子经常来找她说话,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他那颗柔软又坚定的心。

    他那么努力的,想要做个好人。

    “哎,我知道了,娄婶儿。”

    棒梗站在屋门口,听到娄晓娥这么说,顿时双眼一亮,沉着的小脸上多了几分希冀。

    是啊,还有他妈啊,他可以问问他妈。

    别人或许会害他,但是他妈肯定不会害他。

    何雨柱遛娃回来的时候,刚好碰上棒梗了,笑着摸摸这小子的脑袋,进了屋子。

    “你这知心大姐姐当的不错啊,这小子见天儿的上家来。”

    何雨柱说着话,把怀里抱着的孩子递给媳妇,让她喂奶。

    “什么知心大姐姐,我是他婶儿,不过这孩子也不知道哪儿听了什么话,刚才跑过来问我,是不是所有做错事的人,都会被抓走。

    你说说,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人给他说的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娄晓娥随口抱怨了一句,抱着孩子去卧室喂奶了。

    何雨柱一听这话,顿时眯起了眼睛:

    这是随口一说,还是有人在刻意引导棒梗?

    话说,这院子里,说话能让棒梗听到耳朵里的,也就自己媳妇和章文两口子。

    不是说是贾章氏的亲戚吗,怎么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不过,也不关他的事,简单收拾一下,等媳妇把小孩哄睡了,就带着她出去了。

    这会天气暖了,天黑的也晚了,媳妇上夜校的时候,街道还能看到不少人。

    一路上遇到不少熟面孔,都跟何雨柱两口子笑着打招呼。

    把媳妇送到夜校,何雨柱骑着自行车准备去看巡逻队众人。

    刚蹬着自行车没一会儿,正拐进一条窄巷子准备去下一条街,结果就发现,两头被几个小年轻堵上了。

    这些人一看就是有备而来,每个人手上都拿着钢叉,本事怎么样不知道,但是气势倒是足的很。

    “哎,爷们儿,自个儿站好挨两钢叉,我们手头有轻重,还能留你一命。”

    站在何雨柱面前的一个精神小伙儿,留着三七分,穿着解放鞋,解放裤,手里的钢叉正指向何雨柱。

    “都是出来混的,你要能配合着点儿,我们兄弟几个也好交差。”

    何雨柱捏了刹车,支起自行车车梯子,站在原地,缓缓开口:

    “能不能给个敞亮话儿,谁让你们来的?”

    几个小

    年轻一听这话,顿时就忍不住笑了,三七分更是哈哈大笑:

    “得儿,还以为是个老油条呢,原来是个生瓜蛋啊?

    行有行规你不知道吗?

    自个儿得罪什么人,心里没点儿数儿吗,还问什么问?

    放心,哥几个都是讲究人,看在自行车的份上,一定给你留条小命儿。”

    何雨柱轻笑一声,原来这二八大杠还能顶上一条命啊,这钱也不算白花。

    “俗话说,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好歹也是个带把儿的爷们儿,束手就擒不是我的风格。”

    何雨柱也学着对方的样子,摆着八字步,学着螃蟹走路。

    嘿嘿嘿,别说,他现在还颇有几分“山鸡哥”“浩南哥”的感觉。

    啧,倍爽儿!

    “哎呦,没看出来爷们你这还有点儿血性啊?那就不要怪哥几个不客气了。”

    三七分说着话,朝何雨柱身后站的三个小年轻一挥手,三人立刻挥舞着手里的钢叉,冲向何雨柱。

    何雨柱身子微微一侧,直接伸手抓住一根挥舞过来的钢叉,顺势一带,撞上另外两根。

    “咣咣咣”

    钢叉撞击的清脆声音立刻传遍整条巷子,那三个小年轻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被何雨柱抬脚踹了出去。

    “砰砰砰”

    三声闷响,三个小年轻身体腾空,直接撞在巷壁上,落地的时候,溅起的灰尘让正面三个小伙儿忍不住的打了个喷嚏。

    刚才的三七分见何雨柱这么猛,眼珠子都快从眼眶中掉出来了。

    “你……”

    他伸手指着何雨柱,嘴巴张的能塞进去一个鸡蛋。

    “雇主没告儿你,我也有两下子吧?”

    何雨柱似笑非笑看着三七分,开口问道:..

    “叫什么名儿啊?”

    “噗通”一声,三七分直接跪在地上,他身后跟着的两个小弟见大哥跪了,也赶紧跟着跪。

    “大,大哥,哦不,大爷,我叫闻小北,您叫我小北就成,找我们的的人是……”

    闻小北面白如纸,看着对面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三个小弟,魂儿都快吓掉了。

    何雨柱摆摆手:“甭跟我说这个,咱上派出所去。”

    说完,转身抬脚踢向其中一个一动不动的小弟:

    “哎哎,起来,我自个儿用了多少力自个儿有数,你丫的再装死,我又踢了啊!”

    原本还一动不动,生死不知的三个小伙儿,立马一个咕噜就翻身跪好:

    “大爷,我们起来了,真起来了!”

    “大爷,我们醒了,我们刚刚醒了。”

    闻小北看着自己这三个小弟,脑海中只感觉有一万头草砖马奔腾而过。

    这就是酒桌上,跟自己称兄道弟,能为自己两肋插刀,赴汤蹈火的兄弟?

    于是乎,大街上很快出现一副非常奇怪的画面:

    何雨柱慢悠悠的骑着自行车,身后跟着六个小年轻小跑成一条线。

    仔细一看,嘿,其中有三个,肚子上还有个大鞋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