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流光纱裙得线索
林寒星一边吃包子一边听春晓讲述，表面听起来一切都发生的自然而然，可是细细想来却又疑点重重。
林寒星打开衣柜，问道:“当时夫人派人送来的衣裙就放在这个柜子里是吗？”
春晓连忙点头。
林寒星看到柜子里微微闪着荧光，她伸手抹了一下，在指尖揉捻，又仔细看了看。
林寒星又问:“当时送裙子的人特意说那裙子是什么材质了吗？”
“嗯，有，好像说是叫什么缎面流光绢丝，是金陵新流行起来的一种布料，穿起来会有流光溢彩之感。当时奴婢还纳闷，这么珍贵时兴的料子，夫人怎么肯舍得给小姐做衣服呢？”春晓仍旧一脸疑惑，可下一瞬，仿佛突然惊醒似的，低喊道，“难道这料子有问题？！小姐，衣料上有毒是吗？！”
春晓连忙扶着林寒星上下查看，林寒星苦笑道:“不是的，没毒。……不过他们用的法子也没打算让我活命。”
她眸色暗了暗，若是毒还可以解，可这个，却可以直接置她于死地。可幸运的是，宴会当时她身后有湖，林寒星没有死。
“你看……”林寒星摊开手，指尖荧光点点。
春晓疑惑:“是衣服上的？这是什么？”
“磷粉。”
“？？？”
林寒星笑了笑，耐心解释:“遇热易自燃。”
“所以小姐那晚衣服突然起火是因为这个！”春晓这才明白过来。
林寒星点头，又低声道:“春晓，此事先不能声张，你替我去做两件事……”
“好。”春晓认真记下后，便出了门。
……
傍晚时分，春晓刚一回来就急忙关好门窗，压低声音急切道:“小姐，门口有人来闹事了！”
“谁敢在林府门口闹事呢？”林寒星不解。
“是吴姑爷的母亲，吴柳氏！”春晓满脸焦灼，“那吴柳氏真是蛮横不讲理！非得说是姑奶奶杀了夫君吴秀才，上门来讨说法来了！这案子刑部都没结案呢，她怎么敢跑来林府这里撒野！？”
林寒星眸光幽深，喃喃道:“是啊，她一介草民，怎么敢到林侍郎府门口闹事呢？”
春晓耸肩，这谁知道呢，那老太婆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
“她在门口主要骂的不是姑姑而是我吧？”林寒星不疾不徐道，面上丝毫没有波澜。
春晓一惊，小姐怎么知道的？！
林寒星又不是没见过吴柳氏撒泼的样子，想到那日她大骂姑姑，现在很容易联想到她骂自己的样子，不禁嗤笑道:“她是不是说，我是丧门星，邪魔附体，是小秀要把我带到吴秀才家里，才惹去了吴秀才的杀身之祸？”
小姐怎么什么都知道！？春晓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小姐刚刚去门口看了？”
“没有，不看也知道。”林寒星抿唇轻笑，她已经猜出这些话都是谁教给吴柳氏说的了，她到底给了吴柳氏多少钱啊？
不过这吴柳氏倒也值得令人敬佩，才死了儿子，就出来“营业”了。
林寒星站起身，语气淡淡道:“走吧，去看看。”
“小姐，还是算了吧，这事有老爷顶着呢，小姐闺誉要紧，还是不要露面了吧？”
“你觉得有人会替我顶着吗？”林寒星冷笑。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哐哐哐”的叩门声:“大小姐，大小姐快开门！老爷吩咐您去前厅。”
林寒星耸肩，看吧，来了。
春晓满脸苦涩，林老爷堂堂一个大男人就不能为女儿抗事儿吗？！大小姐到底是不是老爷亲生的啊！！
林寒星回应了门口一声，立刻压低了声音对春晓说了几句，春晓连忙郑重的点头，马上去照做了。
前厅。
林侍郎脸都气成了猪肝色，范香娥则是在他一旁忙着帮他顺气儿。
林寒星才一进前厅，林侍郎便指着她，跳脚叫道:“你看看你惹下的祸！”
林寒星:“这话从何说起呢？”
“你要不往吴秀才家跑，今天这老泼妇怎么会赖在咱们家门口？！”
林寒星冷冷反驳:“那晚我没去姑父家。”
“刑部卷宗都有记录，你还狡辩什么？！你那晚没去吴秀才家里，你去哪儿了？”
“我和安王爷在一起。”
“恬不知耻！”林侍郎拍着桌子“哐哐哐”的响，桌上茶杯也跳了起来。
“不信你可以自己去问王爷。”
“你你你……”林侍郎指着林寒星的手都在颤抖，额上青筋突突突的直跳。
范香娥连忙软声劝道:“老爷息怒，老爷息怒，为了寒星的名声，可不能说那晚寒星和王爷在一起啊！咱们今天只能吃这个哑巴亏了，寒星……”
范香娥扭脸看着林寒星:“快跪下给你父亲赔罪！然后再去门口外边好好跟吴柳氏赔罪，兴许她能原谅你呢。”
林寒星长出一口气，扬头道:“许多事情我不愿意解释，是因为我知道有人故意颠倒黑白，就算我解释也没有用。可我发现，我怎么越退让，对方就越欺人更甚呢？”
“没错，祖母寿宴那晚我是逃出来了，可我为什么逃？从头说吧，到底是谁买通了小秀，让小秀撺掇着姑姑放我出府？出府我便察觉不对，甩开了小秀。阴差阳错，安王爷救了我，替我解围。安王爷知道姑父一案与我有关，信任我才允许我女扮男装去刑部查案。”
“我回来之后，只不过是请来了鬼医，没满足某人的心愿，便招来了某人的憎恨，遂不惜花钱买通吴秀才的老母亲吴柳氏在门口闹事，毁我名声！”
“我说的这一切，毫无偏差吧？”
林寒星眼睛定定望着范香娥，看她面上神色变来变去，好不热闹。
只见范香娥忽然掩面大声抽泣道:“我听出来了！寒星这是把一切罪责都扣到我身上了呀，嘤嘤嘤……老爷，妾身冤枉啊！妾身好吃好喝，养育爱护寒星，竟没想到她是个养不熟的白眼儿狼啊！”
林寒星满脸鄙夷，好吃好喝？养育？爱护？她到底要不要脸啊，说这话竟然脸皮不臊得慌！
林侍郎神情复杂，一边拍着范香娥的肩膀，一边望着林寒星，语气并不似之前那么凌厉:“寒星，你母亲待你情真意切，为父都看在眼里，没想到你竟然带着这般恶意揣测她。”
“……”林寒星默然，就说了，白费口舌，果然。
“寒星，你好让为父失望。”
“……”林寒星也好失望。
林寒星打开衣柜，问道:“当时夫人派人送来的衣裙就放在这个柜子里是吗？”
春晓连忙点头。
林寒星看到柜子里微微闪着荧光，她伸手抹了一下，在指尖揉捻，又仔细看了看。
林寒星又问:“当时送裙子的人特意说那裙子是什么材质了吗？”
“嗯，有，好像说是叫什么缎面流光绢丝，是金陵新流行起来的一种布料，穿起来会有流光溢彩之感。当时奴婢还纳闷，这么珍贵时兴的料子，夫人怎么肯舍得给小姐做衣服呢？”春晓仍旧一脸疑惑，可下一瞬，仿佛突然惊醒似的，低喊道，“难道这料子有问题？！小姐，衣料上有毒是吗？！”
春晓连忙扶着林寒星上下查看，林寒星苦笑道:“不是的，没毒。……不过他们用的法子也没打算让我活命。”
她眸色暗了暗，若是毒还可以解，可这个，却可以直接置她于死地。可幸运的是，宴会当时她身后有湖，林寒星没有死。
“你看……”林寒星摊开手，指尖荧光点点。
春晓疑惑:“是衣服上的？这是什么？”
“磷粉。”
“？？？”
林寒星笑了笑，耐心解释:“遇热易自燃。”
“所以小姐那晚衣服突然起火是因为这个！”春晓这才明白过来。
林寒星点头，又低声道:“春晓，此事先不能声张，你替我去做两件事……”
“好。”春晓认真记下后，便出了门。
……
傍晚时分，春晓刚一回来就急忙关好门窗，压低声音急切道:“小姐，门口有人来闹事了！”
“谁敢在林府门口闹事呢？”林寒星不解。
“是吴姑爷的母亲，吴柳氏！”春晓满脸焦灼，“那吴柳氏真是蛮横不讲理！非得说是姑奶奶杀了夫君吴秀才，上门来讨说法来了！这案子刑部都没结案呢，她怎么敢跑来林府这里撒野！？”
林寒星眸光幽深，喃喃道:“是啊，她一介草民，怎么敢到林侍郎府门口闹事呢？”
春晓耸肩，这谁知道呢，那老太婆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
“她在门口主要骂的不是姑姑而是我吧？”林寒星不疾不徐道，面上丝毫没有波澜。
春晓一惊，小姐怎么知道的？！
林寒星又不是没见过吴柳氏撒泼的样子，想到那日她大骂姑姑，现在很容易联想到她骂自己的样子，不禁嗤笑道:“她是不是说，我是丧门星，邪魔附体，是小秀要把我带到吴秀才家里，才惹去了吴秀才的杀身之祸？”
小姐怎么什么都知道！？春晓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小姐刚刚去门口看了？”
“没有，不看也知道。”林寒星抿唇轻笑，她已经猜出这些话都是谁教给吴柳氏说的了，她到底给了吴柳氏多少钱啊？
不过这吴柳氏倒也值得令人敬佩，才死了儿子，就出来“营业”了。
林寒星站起身，语气淡淡道:“走吧，去看看。”
“小姐，还是算了吧，这事有老爷顶着呢，小姐闺誉要紧，还是不要露面了吧？”
“你觉得有人会替我顶着吗？”林寒星冷笑。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哐哐哐”的叩门声:“大小姐，大小姐快开门！老爷吩咐您去前厅。”
林寒星耸肩，看吧，来了。
春晓满脸苦涩，林老爷堂堂一个大男人就不能为女儿抗事儿吗？！大小姐到底是不是老爷亲生的啊！！
林寒星回应了门口一声，立刻压低了声音对春晓说了几句，春晓连忙郑重的点头，马上去照做了。
前厅。
林侍郎脸都气成了猪肝色，范香娥则是在他一旁忙着帮他顺气儿。
林寒星才一进前厅，林侍郎便指着她，跳脚叫道:“你看看你惹下的祸！”
林寒星:“这话从何说起呢？”
“你要不往吴秀才家跑，今天这老泼妇怎么会赖在咱们家门口？！”
林寒星冷冷反驳:“那晚我没去姑父家。”
“刑部卷宗都有记录，你还狡辩什么？！你那晚没去吴秀才家里，你去哪儿了？”
“我和安王爷在一起。”
“恬不知耻！”林侍郎拍着桌子“哐哐哐”的响，桌上茶杯也跳了起来。
“不信你可以自己去问王爷。”
“你你你……”林侍郎指着林寒星的手都在颤抖，额上青筋突突突的直跳。
范香娥连忙软声劝道:“老爷息怒，老爷息怒，为了寒星的名声，可不能说那晚寒星和王爷在一起啊！咱们今天只能吃这个哑巴亏了，寒星……”
范香娥扭脸看着林寒星:“快跪下给你父亲赔罪！然后再去门口外边好好跟吴柳氏赔罪，兴许她能原谅你呢。”
林寒星长出一口气，扬头道:“许多事情我不愿意解释，是因为我知道有人故意颠倒黑白，就算我解释也没有用。可我发现，我怎么越退让，对方就越欺人更甚呢？”
“没错，祖母寿宴那晚我是逃出来了，可我为什么逃？从头说吧，到底是谁买通了小秀，让小秀撺掇着姑姑放我出府？出府我便察觉不对，甩开了小秀。阴差阳错，安王爷救了我，替我解围。安王爷知道姑父一案与我有关，信任我才允许我女扮男装去刑部查案。”
“我回来之后，只不过是请来了鬼医，没满足某人的心愿，便招来了某人的憎恨，遂不惜花钱买通吴秀才的老母亲吴柳氏在门口闹事，毁我名声！”
“我说的这一切，毫无偏差吧？”
林寒星眼睛定定望着范香娥，看她面上神色变来变去，好不热闹。
只见范香娥忽然掩面大声抽泣道:“我听出来了！寒星这是把一切罪责都扣到我身上了呀，嘤嘤嘤……老爷，妾身冤枉啊！妾身好吃好喝，养育爱护寒星，竟没想到她是个养不熟的白眼儿狼啊！”
林寒星满脸鄙夷，好吃好喝？养育？爱护？她到底要不要脸啊，说这话竟然脸皮不臊得慌！
林侍郎神情复杂，一边拍着范香娥的肩膀，一边望着林寒星，语气并不似之前那么凌厉:“寒星，你母亲待你情真意切，为父都看在眼里，没想到你竟然带着这般恶意揣测她。”
“……”林寒星默然，就说了，白费口舌，果然。
“寒星，你好让为父失望。”
“……”林寒星也好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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