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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难道是她?

    魏芸儿上去施礼问候。

    “大人好,大人也是来送考的?”

    “季某只是路过而已。魏姑娘送考的两位公子是何人?”

    原来季公子早就看到了。魏芸儿笑道:“是家乡的故人。”

    季弘毅听罢,看了魏芸儿一眼,又看了一眼紧闭地院门,低头不说话。

    魏芸儿正纳闷,季公子是有什么事情吗?

    “魏姑娘是否有空,和季某到前面茶楼一叙?”季弘毅开口相邀。

    看季弘毅一脸郑重的邀请,魏芸儿迟疑了一下,点点头答应了。

    季弘毅转身在前面带路,魏芸儿默默的跟在后面。

    魏芸儿心中疑虑。

    本来想拒绝的,可是季公子的神色太过凝重,怕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魏芸儿和季弘毅来到茶楼雅座,季明守在门外。

    两人落座,季弘毅沉思了片刻,似乎在斟酌如何说话。魏芸儿也默默不语。

    “两位公子与魏姑娘是自幼相识吗?”

    “是的。沈大哥少时曾跟祖父学过药草。姜大哥的父亲与祖父是好友。去年元宵灯会走失的那个小女孩,就是姜大哥的的妹妹。”

    季弘毅一怔:“原来,那一日你们在一起观灯啊。”

    “去年元宵,芸儿跟沈大哥姜大哥会宁姐一起观灯,才发生了那件事。不然,芸儿还不认得季大人呢?”魏芸儿抿着嘴笑道。

    事情就是这么凑巧。一次偶尔的相遇,引发了自己与季公子如此的机缘。

    真是世事难料。

    “姑娘说是故人举荐进的元德堂,也是他们?”

    “是沈大哥举荐的。沈大哥的父亲是名医与李大夫相识,沈大哥见芸儿有心学医,就举荐到医馆。”

    “看来他们对你甚好。所以你为他们送考。”

    魏芸儿点点头:“这是自然。”

    季弘毅又低头不说话了。

    魏芸儿见他眉头微微锁起,似有难言之隐,不由问道:“大人今天找芸儿是何事?”

    季弘毅看着魏芸儿,面色一敛:“在下唐突了,请问魏姑娘今后有何打算?”

    魏芸儿一愣,随即明白了季弘毅的意思。

    现在自己有幸在医馆学医谋生。一旦孝期满,终归要嫁人生子的。

    像这世间所有女子一样。

    想到自己要盲婚哑嫁,魏芸儿内心惴惴不安,低下头不敢看着季弘毅的脸。良久才轻声道:“家父应该会为芸儿安排吧。”

    “魏姑娘甘心听从父亲的安排吗?没有自己的想法吗?”

    魏芸儿猛然抬头看向季弘毅。

    季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季弘毅微微一侧脸,躲过魏芸儿的目光。

    “昨日听弘芳说,我娘和大嫂要为姑娘寻得一门好亲事。以报魏姑娘大恩。”

    还有这样的报恩方式。魏芸儿想想与季公子的牵绊,就连忙开口拒绝。

    “无需如此,芸儿的婚事不劳府上操心。”

    “那么姑娘自己有主意吗?”

    季弘毅目光炯炯的盯着魏芸儿,好似一定要找出答案。

    望着季弘毅探究的眼光,魏芸儿是无论如何也答不出来。

    “魏姑娘向来是个有主意。人生大事,姑娘难道真的无所求吗?姑娘心中可有所想?”

    听着季弘毅的话,看着他急切的目光。魏芸儿知道答案,呼之欲出。

    魏芸儿垂下眼帘,避开炽热的注视,沉默不语。

    难言的经历,靖江府的伤害,是无法跨越的鸿沟。

    “魏姑娘心中可有依托之人?”

    闻言,魏芸儿猛然抬头。

    季弘毅就站在面前,深深地看着自己,眼中的热情是骗不了人的。

    这一层窗户纸可不能捅破!

    “大人,医馆中还有事,芸儿告辞了。”

    不等季弘毅答应,魏芸儿站起来推开门,疾步走出去,内心纷乱,不知该如何应对。

    看着夺门而出魏芸儿,季弘毅苦笑不已。

    知道自己把魏芸儿逼急了。

    在考试院外,看到她诚意满满送别的男子,听到她讲起故人亲密无状,再想想那日家中听到的话。

    季弘毅心中十分焦躁,只想知道魏芸儿心中是否有自己。

    魏芸儿没有否认。

    两人经历过这么多,季弘毅也知道她不讨厌自己,甚至对自己颇有好感。

    魏芸儿为什么要拒绝自己?

    是怕什么吗?

    是怕身份悬殊吗?

    ……

    镇国侯府,谢明盛叫过书童,把荷包摘下。

    “去小姐那里去问问,看草药还有吗?荷包里的草药味道淡了,要更换一下。”

    书童拿着荷包来到谢明溪的院落。

    谢明溪今日刚好随母亲出府了,院中只留下了秋香。秋香拿出一张方子给他。

    “这是魏姑娘开的方子,大公子荷包里的草药,都是按着方子上抓的。你拿过去抓药就行了。”

    书童拿好方子抓了药草,将荷包装好交给谢明盛,顺手将方子递过去。

    “公子,荷包里的药草,是照着魏姑娘开的方子抓的。这个方子留下吗?”

    谢明盛接过荷包,点点头:“既然是给我用,方子就留下吧。”

    书童把方子放在桌子上,去找匣子装。

    谢明盛站起身来,准备把荷包挂在腰带上。

    一阵风掠过,将桌案上的方子吹到了地上。

    谢明盛低头瞥了一眼方子,手中的荷包掉在了地上。

    谢明盛一把把方子抓在手上,拿到眼前,盯着上面的字,一遍又一遍地看,越看眼睛越亮。

    书童呆在一边,从未见自家公子这样神色大变。

    谢明盛起身跑到书房,拿出一个匣子,取出一封信。

    谢明盛拆开信封,将里面一张信纸拿出和药方摆在一起,再一次细细地看。不放过一丝一毫。

    信纸上写着“感君多义,助我危难,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药方和信纸上的字,字体风格一模一样,完全像是出自一人之手。

    谢明盛的手在颤抖,呼吸都快停滞了。

    难道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