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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能干的丁如芸

    香儿的只是擦破点皮,不碍事。处理好伤口后两人就坐车回家。

    丁如芸车上叮嘱香儿,今日发生的事情不可和家里人说。不然下次就出不了门了。

    香儿还是孩子玩心重。好不容易小姐想出门,不闷在家里了。自然是乐意的,就点头保证不说。

    丁如芸回到家,等晚膳后将药丸拿出,端着水,给丁弥远送过去。

    “芸儿,这药是哪儿的?”

    “今日林大夫给如芸诊治,说如芸的心疾好多了。还推荐元德堂的清心丸,说治咳嗽是极好的。如芸就买来给爹服用。一日三次,饭食后服用。爹可别忘了。”

    丁弥远看着女儿,心中是十分喜悦:“芸儿有心了。”就服了药。

    第二日,丁如芸将一颗药丸装好,让丁弥远带着上差,嘱咐他一定要记得吃药。

    一连吃了三四天。

    这一日,丁弥远高兴地说:“这药真不错,吃了几日不但晚上不咳了,这白日里,也咳嗽少多了。房中烧炭火也不怕了。”

    丁如芸听了心中高兴,连忙劝道:“爹,这药可不能停,爹的咳嗽是老毛病了,趁这个机会就吃药断了根才好。有什么也别有病,没什么也别没有康健,没了康健的身体,就没了一切。”

    “是的,今日在院中修书,季端还问我咳嗽怎么好了。我就说起这元德堂的清心丸。他听了,都夸芸儿孝顺呢。”丁弥远乐呵呵的说。

    丁如晦一听也笑了:“芸儿,现在真的比以往能干许多。哥哥也要谢谢你。”

    丁如芸笑着一低头:“爹爹和兄长莫要再夸如芸了。”

    一家人边说边笑,其乐融融。

    季府后堂,一家人正聚在一起说话。

    季老夫人看着季弘芳

    “弘芳,再过一个月就是镇国侯府谢小姐的及笄礼了。你及笄礼的时候,她可是送了好礼的。她的及笄礼,你可要备好礼物。不要让别人说闲话。”

    季弘芳点点头:“娘,我知道了,自然是要精心准备的。”

    一低头,想起自己的及笄礼。心中涌起一丝怅然。谢明溪、魏芸儿……

    季弘芳正想着出神,看见二哥从外面走进来,向母亲问安。

    季弘芳目光不由落向二哥腰间。

    自从魏芸儿出事后,就再也没有见二哥戴过荷包香囊。

    季夫人看着儿女满堂,孙子孙女承欢膝下,心中甚是喜悦。看着季老爷想到天气冷,自家老头子的咳嗽。

    “老爷,这天气冷了,房中都烧了炭。家中还好,买的都是上好的银灰炭,烟尘不多。翰林院中的炭火烟尘大多了。老爷可要小心些。要不让下人将家中的银灰炭送到院中,给老爷使。”

    季老爷笑了笑,:“不必了,这几日,我让人去元德堂买了清心丸,吃了咳嗽就好多了。不碍事。”

    季夫人一听就劝道:“老爷,药怎么能乱吃呢。是哪家大夫开的方子。”

    “不是大夫开的方子。是丁同叔的女儿到元德堂买的。吃了效果真不错。我也让人去买来吃了。”

    季弘芳听了,就问道:“丁大人的女儿是大夫,还知道买什么药?”

    季老爷笑了:“同叔的女儿如芸,自幼身体就不好,两个月前还大病了一场。如今都好了。知道体贴父亲兄长。就去问了大夫给叔同抓了药。”

    季夫人听了点点头:“是个孝顺的孩子。”

    季老爷想起丁弥远说的话,不由笑了。

    “不仅是孝顺,说话还有道理。叔同原来不愿天天吃药。女儿就劝,说有什么也别有病,没什么也别没有康健,没了康健的身体,就没了一切。”

    季弘毅听了一怔,这话当初魏芸儿劝自己喝鸡汤的时候就是这么说的。不由点头开口道:“丁伯父的女儿,说的真是有道理。”

    季老爷一愣,这个二儿子可是极少开口搭话的。

    想到丁弥远的儿子,就开口说道:“听说同叔的儿子,在你手下任主簿。”

    季弘毅一惊:“是丁主簿吗,丁存中。”

    季老爷点点头:“是的,这个年轻人如何?”

    季弘毅说道:“是个老实肯干的人。”

    季老爷一听微微笑:“看来父子俩都一样,是读书的老实人。”

    一家人叙完话,儿女们就告退了。

    作为丁如芸,自己适应的很快,对这个世界是不陌生的。与丁弥远和丁如晦也相处的越来越融洽。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北方的冬天真是特别冷,天黑得也越来越早。

    丁如芸因为身子骨较弱,每到冬季免不了气喘咳嗽,要时时吃药。

    可自从自己穿越到这个身体后,这身子骨渐渐康健起来,老病症也不见发了。吃嘛嘛香,脸色也日渐红润起来。

    丁弥远父子见丁如芸如今的状态,也是高兴极了。

    为了减轻丁如晦的负担,丁如芸也学着操持一点家事。古代物质匮乏,不是有钱就能买的到东西的。

    好歹前世魏芸儿在京城生活了大半年的时间,是生活在世俗烟火之中,不是养在深闺的千金大小姐。

    知道该买些东西,囤些木炭和柴火。

    丁如芸的变化让丁弥远父子万分高兴。家中多一个人操持,丁如晦就轻松多了,何况他本不擅长这些。

    这几日,丁如晦下差回家很晚,都是天黑了才归家。

    这日天黑了,外面还下起了小雪。晚膳过后,丁如晦匆匆从外面赶回来。

    丁如芸一看他还没有用饭,好在让厨房留了火,叫香儿到厨房煮了一碗面汤,煎了两个蛋放在面里。

    带着香儿,端着面来到书房。

    丁如晦看到热腾腾的面汤,分外高兴,坐在那儿,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丁如芸看着他吃完,就给他端上热茶。

    “兄长,冬天黑的早,外面又下雪了。这几日怎么这么忙,比起前些日子回家晚多了。”

    丁如晦喝了茶,歇了口气。就笑着说开了。

    “再过一个多月就年底了,有些文案要整理出来,所以特别忙。偏偏有个案子比较棘手。兵部库部主事被人告了,有人送两三箱的白银,合计有二千两银子。人是被缉拿了。可这人一进牢房就心病发作吓死了。没来得及说出银子藏在哪儿。现在司里的人在他家里里外外搜了个遍,几箱白银子却不见踪影。你说怪不怪?”

    “两千两白银有几百斤重,会不会早就悄悄地藏到外面去了。”

    “拘捕的人说,司里早就派人日夜盯上他了,最近都没有大的箱子运出来,银子绝对就在府里,可三、四个大箱子怎么会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