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心有不甘
看着泰然自若笑意盈盈的丁如芸，谢明盛笑了。
这样的丁如芸好有趣。说起话来，让人感到分外舒畅自在，真的很像魏芸儿在嘉庆府农家与自己说话的样子。
突然间，自己竟然产生了一丝恍惚。
谢明盛低头收敛了心神，问道：“丁姑娘说话真是爽快，好，那谢某就冒昧了。丁姑娘是否去过元德堂？”
“是”
“是否与魏芸儿认识？”
“是”
“那绑带是否真的是从魏芸儿处学来的？”
“是”
“如何学得？”
“无可奉告。”
谢明盛一愣，看丁如芸一脸坦荡，笑盈盈地看着自己，一副坦诚相告的架势。知道丁如芸没有骗自己，不愿意说的，也明明白白表明态度。
谢明盛笑道：“丁姑娘很坦诚。”
丁如芸也笑道：“彼此彼此，将军问得也很明白。”
谢明盛眼中的笑意更浓了。
“与丁姑娘几次见面，姑娘的说话做事都是令人印象深刻的。无论是泼水破案还是赋诗赠梅，子卿甚是佩服。”
谢明盛的目光太过刺眼，丁如芸只能低头轻语：“将军谬赞了，如芸也只是一时想到而已。”
看着丁如芸低下的脑袋，谢明盛由衷的感慨。
认识丁如芸以来，自己看到的，听到的，怎么可能是女子一时想到，能解释清楚的。
丁如芸身上有太多的谜团，让人忍不住想去靠近、破解。
看着丁如芸低头不语，谢明盛心中略一思索，就问道：“丁姑娘与魏芸儿相交深吗？”
丁如芸一愣，心思急转，抬头反问：“将军认为，相交何谓深，何谓浅呢？”
“肝胆相照，意气相投，谓之深。酒肉朋友，点头之交，谓之浅。”
丁如芸坦然一笑：“将军出身行伍，说话果然干脆利落，豪爽刚毅。”
谢明盛听了，眼中光华一闪。
丁如芸缓缓道：“如芸觉得有人相识一辈子，也是言深情浅。有人萍水相逢，却一见如故，高山流水有知音。”
“丁姑娘和魏姑娘是相交，深还是浅呢？”谢明盛刨根问底。
“都不是。”
谢明盛愣住了：“为何？”
丁如芸没有回答。因为无法回答的。
丁如芸永远不可能和魏芸儿相见，可天底下没有任何人，比她们更清楚彼此。她们都是魏芸。
这是无法言说的秘密。
谢明盛想不明白，知道丁如芸说的是实话。可是这说不通啊，丁如芸的话是什么意思？
看丁如芸一脸镇定的样子，谢明盛知道再这样问下去，也问不出了所以然。
于是心念一转，就换了个话题。
“丁姑娘与小妹明溪只见过两次面，明溪觉得和丁姑娘交往甚是愉快。明溪向来文静，不擅与人相交，与丁姑娘却是一见如故，真是难得。不知丁姑娘对明溪是何看法。但讲无妨。”
“谢小姐是侯府千金，生的花容玉貌，又琴棋书画无一不精。难得的是待人又谦逊有礼，自是千好万好。”
听人家夸自己的妹妹，心中自然是高兴的，谢明盛笑道：“丁姑娘谬赞了。只是明溪太过柔弱。”
“怎么会呢，明溪小姐生在这富贵之家，上有父母疼爱，又有兄长疼惜，这份柔弱可是从这幸福中得来的。将军多虑了。”
当初魏芸儿也是这样讲的。谢明盛心中惊异，脸上不显。
“丁姑娘虽然母亲早逝，听说家中父兄待之如宝，也是极其疼爱的。”
丁如芸点点头：“的确如此。父亲兄长为如芸，也是操碎了心的。”
“丁姑娘也是家人疼爱，衣食无忧的长大。令兄说家中事务从不麻烦姑娘。姑娘自幼还患有心疾，医药不断。如今却是如此开朗能干，在其他女子身上甚是少见。”
丁如芸眉头微微一挑。不愧是是布阵对敌的将军，谢明盛果然不好对付，转着弯挖好坑等着自己。
丁如芸想了想，一笑。
“将军莫夸如芸。正是因为如芸过去身体不好，令家人一直牵挂。如今身体好了，才想尽力为家人做些事情。世事无常，将来谁都难以预料。珍惜当下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所以丁姑娘才会为家人多做些事。”
“自然，虽然可能做不好，但总比不做强吧。做错固然遗憾，比起没有机会去做而后悔万分，总是好的。”
谢明盛看着丁如芸，一时心中起伏不定。
丁如芸一旦愿意和你说话，总能吸引人把话说下去。仿佛一个宝藏，越说越有味道，越不能停下。
怪不得季弘毅也好，杜梁鸿也罢，就是妹妹也是想和她交往的。
不仅仅是那些谜团，丁如芸本人就是能吸引人的，她是如此别致，和魏芸儿一样。
谢明盛心里想着，眼睛看着丁如芸，竟一时忘了说话。
丁如芸看谢明盛呆呆地看着自己不说话，心中惶恐。
“将军，今天如芸到府上叨扰已久，先告辞了。”说完，就站起身来。
谢明盛一听，才缓过神来，看丁如芸目光闪烁不敢看自己。知道刚才失礼了。
连忙站起来：“多谢丁姑娘今日到访，子卿和姑娘聊得甚是开心。丁姑娘的话真让人难忘。我让人送姑娘回家。”
谢明盛送丁如芸出了书房，一直到院门。
丁如芸说道：“将军，今日在谢小姐房中见到了碧痕姑娘。她那日见过如芸分梅花。今日似有所疑。望将军安排一下。”
谢明盛一听，点点头：“丁姑娘放心，这事子卿自会安排。姑娘不用挂怀。”丁如芸施礼告辞，转身走了。
谢明盛目送丁如芸离开，想起丁如芸刚才那句“珍惜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当下自己最重要的，就是为侯府娶一位世子夫人，所以才会答应妹妹，龙抬头时请季弘芳一起放龙灯。
自己不是都已经决定好了吗？
谢明盛看着丁如芸的身影消失在尽头，为何内心总有一丝不甘呢？
这样的丁如芸好有趣。说起话来，让人感到分外舒畅自在，真的很像魏芸儿在嘉庆府农家与自己说话的样子。
突然间，自己竟然产生了一丝恍惚。
谢明盛低头收敛了心神，问道：“丁姑娘说话真是爽快，好，那谢某就冒昧了。丁姑娘是否去过元德堂？”
“是”
“是否与魏芸儿认识？”
“是”
“那绑带是否真的是从魏芸儿处学来的？”
“是”
“如何学得？”
“无可奉告。”
谢明盛一愣，看丁如芸一脸坦荡，笑盈盈地看着自己，一副坦诚相告的架势。知道丁如芸没有骗自己，不愿意说的，也明明白白表明态度。
谢明盛笑道：“丁姑娘很坦诚。”
丁如芸也笑道：“彼此彼此，将军问得也很明白。”
谢明盛眼中的笑意更浓了。
“与丁姑娘几次见面，姑娘的说话做事都是令人印象深刻的。无论是泼水破案还是赋诗赠梅，子卿甚是佩服。”
谢明盛的目光太过刺眼，丁如芸只能低头轻语：“将军谬赞了，如芸也只是一时想到而已。”
看着丁如芸低下的脑袋，谢明盛由衷的感慨。
认识丁如芸以来，自己看到的，听到的，怎么可能是女子一时想到，能解释清楚的。
丁如芸身上有太多的谜团，让人忍不住想去靠近、破解。
看着丁如芸低头不语，谢明盛心中略一思索，就问道：“丁姑娘与魏芸儿相交深吗？”
丁如芸一愣，心思急转，抬头反问：“将军认为，相交何谓深，何谓浅呢？”
“肝胆相照，意气相投，谓之深。酒肉朋友，点头之交，谓之浅。”
丁如芸坦然一笑：“将军出身行伍，说话果然干脆利落，豪爽刚毅。”
谢明盛听了，眼中光华一闪。
丁如芸缓缓道：“如芸觉得有人相识一辈子，也是言深情浅。有人萍水相逢，却一见如故，高山流水有知音。”
“丁姑娘和魏姑娘是相交，深还是浅呢？”谢明盛刨根问底。
“都不是。”
谢明盛愣住了：“为何？”
丁如芸没有回答。因为无法回答的。
丁如芸永远不可能和魏芸儿相见，可天底下没有任何人，比她们更清楚彼此。她们都是魏芸。
这是无法言说的秘密。
谢明盛想不明白，知道丁如芸说的是实话。可是这说不通啊，丁如芸的话是什么意思？
看丁如芸一脸镇定的样子，谢明盛知道再这样问下去，也问不出了所以然。
于是心念一转，就换了个话题。
“丁姑娘与小妹明溪只见过两次面，明溪觉得和丁姑娘交往甚是愉快。明溪向来文静，不擅与人相交，与丁姑娘却是一见如故，真是难得。不知丁姑娘对明溪是何看法。但讲无妨。”
“谢小姐是侯府千金，生的花容玉貌，又琴棋书画无一不精。难得的是待人又谦逊有礼，自是千好万好。”
听人家夸自己的妹妹，心中自然是高兴的，谢明盛笑道：“丁姑娘谬赞了。只是明溪太过柔弱。”
“怎么会呢，明溪小姐生在这富贵之家，上有父母疼爱，又有兄长疼惜，这份柔弱可是从这幸福中得来的。将军多虑了。”
当初魏芸儿也是这样讲的。谢明盛心中惊异，脸上不显。
“丁姑娘虽然母亲早逝，听说家中父兄待之如宝，也是极其疼爱的。”
丁如芸点点头：“的确如此。父亲兄长为如芸，也是操碎了心的。”
“丁姑娘也是家人疼爱，衣食无忧的长大。令兄说家中事务从不麻烦姑娘。姑娘自幼还患有心疾，医药不断。如今却是如此开朗能干，在其他女子身上甚是少见。”
丁如芸眉头微微一挑。不愧是是布阵对敌的将军，谢明盛果然不好对付，转着弯挖好坑等着自己。
丁如芸想了想，一笑。
“将军莫夸如芸。正是因为如芸过去身体不好，令家人一直牵挂。如今身体好了，才想尽力为家人做些事情。世事无常，将来谁都难以预料。珍惜当下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所以丁姑娘才会为家人多做些事。”
“自然，虽然可能做不好，但总比不做强吧。做错固然遗憾，比起没有机会去做而后悔万分，总是好的。”
谢明盛看着丁如芸，一时心中起伏不定。
丁如芸一旦愿意和你说话，总能吸引人把话说下去。仿佛一个宝藏，越说越有味道，越不能停下。
怪不得季弘毅也好，杜梁鸿也罢，就是妹妹也是想和她交往的。
不仅仅是那些谜团，丁如芸本人就是能吸引人的，她是如此别致，和魏芸儿一样。
谢明盛心里想着，眼睛看着丁如芸，竟一时忘了说话。
丁如芸看谢明盛呆呆地看着自己不说话，心中惶恐。
“将军，今天如芸到府上叨扰已久，先告辞了。”说完，就站起身来。
谢明盛一听，才缓过神来，看丁如芸目光闪烁不敢看自己。知道刚才失礼了。
连忙站起来：“多谢丁姑娘今日到访，子卿和姑娘聊得甚是开心。丁姑娘的话真让人难忘。我让人送姑娘回家。”
谢明盛送丁如芸出了书房，一直到院门。
丁如芸说道：“将军，今日在谢小姐房中见到了碧痕姑娘。她那日见过如芸分梅花。今日似有所疑。望将军安排一下。”
谢明盛一听，点点头：“丁姑娘放心，这事子卿自会安排。姑娘不用挂怀。”丁如芸施礼告辞，转身走了。
谢明盛目送丁如芸离开，想起丁如芸刚才那句“珍惜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当下自己最重要的，就是为侯府娶一位世子夫人，所以才会答应妹妹，龙抬头时请季弘芳一起放龙灯。
自己不是都已经决定好了吗？
谢明盛看着丁如芸的身影消失在尽头，为何内心总有一丝不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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