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无可奉告
看着对方有备而来，丁如芸默默按下急速的心跳。
“上次只是凑巧而已，路上，如芸也是转了几个弯才回到花园的。”
“丁姑娘今天去过了弘芳的院子，应该就知道这条路，不是通往那儿的。姑娘不好奇，这路到哪儿吗？”
丁如芸一抬头，看着季弘毅气定神闲地站在那儿。
那是猎人蓄势待发，就看自己会不会，成为陷阱中的猎物了。
看着一眨不眨的季弘毅，丁如芸沉吟了一下，笑道：“去哪都是在季府，有季大人带路，难道还怕走丢了不成。”
听到这句话，季弘毅笑了。
现在的丁如芸已经和自己直面相对了，至少说话不会藏着掖着。有意思！
“丁姑娘，这条路是通往季某的院子。”
季弘毅坦诚相告。
丁如芸也笑了：“如此说来，上次季大人就是有事和如芸相谈了吧。”
季弘毅点点头。
“是的，只是没有机会和姑娘好好相谈，所以才想了那样的法子，希望姑娘不要介意。”
“介不介意，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今天季大人还是把如芸约来相谈了。想必是初衷不改吧？”
“的确，所以季某希望，姑娘也能坦诚以待。”
“季大人，为何如此执着于要问如芸话？”
季弘毅默默地看着丁如芸，良久才说：“姑娘，请。”
丁如芸来到季弘毅的书房，干净、整洁、清爽，无一丝多余的装饰，只有满架的图书画册。
自己认识季弘毅这么久，两世为人。这是第一次在书房中与他见面。
季弘毅笑着问道：“姑娘觉得季某的书房如何？”
丁如芸四处打量了一下，说道：“窗明几净，书盈四壁，是个谈笑有鸿儒的地方。”
季弘毅笑得很开心：“姑娘夸奖了。”
丁如芸也笑了：“是实话。只是如芸来这儿说话，好像有点搭不上后半句。”
季弘毅一愣，就笑着说：“姑娘自谦了，姑娘机敏巧思，心灵手巧，怎么会配不上呢。季某从未在其他女子身上见过此等气度。”
丁如芸呆住了，自己在他面前有表现的这么好吗？
季弘毅笑着请丁如芸坐下。
“季大人，就因为如芸的表现异于其他女子，所以才有疑问？”
丁如芸以攻为守，先出击。
季弘毅略一沉吟，说道：“是，也不是。”
“为何？”
季弘毅看着丁如芸
“姑娘在寺庙清水洗冤，在镇国侯府想出妙计，又博闻广记，出口吟诗。这和你父亲兄长所言，相差甚大，故而好奇。不知姑娘做何解？”
丁如芸看着季弘毅笑了：“大人说如芸所做的一切，可有触犯律法？”
“自然没有。”
“既然这样，如芸所做的这一切就是可以的，为何有疑。如芸自幼有心疾，时时感人生无常，故不想与人相交，怕有牵绊。现在身体康健，觉得应该珍惜当下，所以多看多听多想多做。想将过去亏欠的日子尽量弥补给。方不负大好年华。这又有什么可惊异的呢？如芸做错的事情也有很多，只是大人不知道而已。”
丁如芸知道有些强词夺理，但是也没有更好的说辞，只能硬抗。
毕竟这些事情，没有证据可以证明不成立的。
季弘毅看着丁如芸侃侃而谈，避重就轻。心中暗自感叹，这个丁如芸真是能言善辩。
的确，这些都是自己观察所得。既没有物证，也没有人证。
丁如芸怕是抓住这一点，有所倚仗。
“看来是季某思虑欠周。每个人都是会变的。如今姑娘的变化，家中父兄是喜闻乐见的。也是幸事。”季弘毅笑道。
“季大人夸奖了，如芸只是尽己所能而已。”丁如芸低头说道。
“姑娘的尽己所能，倒是令人惊讶。几次见姑娘，姑娘能品诗谈乐，会折纸赏花。最难得的是还会绑带，这绑带可不是寻常机会能学到的，也不是看一次就能学会的。”
“不知道丁姑娘与魏芸儿相交如何？”季弘毅看着丁如芸问道。
丁如芸沉默了。
果然，还是问到了魏芸儿。
丁如芸不知道自己，在他们面前的表现，流露出多少与魏芸儿相似的地方。毕竟都是魏芸说的话做的事，有些难免会相似。
只怕自己不知道，他们有心都记住了。
魏芸儿已经去了快五个月了，他还有他们，似乎都还没有放下。
丁如芸低着头，脑子闪现的是上辈子与季弘毅相交的点点滴滴。几次的拒绝，几次的心痛落泪。心中是起伏不定。
自己该怎么答。
他在看，他在等，等自己的回答。
看着丁如芸低头不语，季弘毅没有逼她，在静静地等。自己有足够的耐心，也一定要找到答案，因为这，才是自己最在意的。
丁如芸和魏芸儿，到底是怎样的关系。为何会有如此多的巧合，如此吸引自己。
丁如芸深吸一口气，按下起伏不定的心绪，抬头看看季弘毅。
“季大人，这个问题，大概是最想问的吧？”
季弘毅点点头。
丁如芸说道：“人不是要珍惜当下，期许明朝吗？斯人已逝，为何还要如此在意呢？”
季弘毅略一沉吟，看向窗外，徐徐道：“子固心仪芸儿，却有缘无分。如今她虽去了，可子固并未忘怀。所以请丁姑娘一定告知。”
季弘毅居然在自己面前表白对魏芸儿的情义，而且还未忘怀。
一股热意冲上心头，丁如芸连忙忍住，怕季弘毅发现自己眼中已有湿意。自己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深深呼吸，压下涌上来的泪意。
丁如芸站起身来，低头道：“季大人，很抱歉，如芸无可奉告。”
说完，转身就往外走，是一时半刻都不能呆在他面前。
“丁姑娘，请留步。”季弘毅几步就拦在了的面前，“为何不能告知？”
丁如芸不敢抬头看他，只能沉默以对。
“丁姑娘，季某前面对姑娘多有得罪，请姑娘谅解。望姑娘为子固解惑。”季弘毅拦住丁如芸，逼问答案。
他离自己只有咫尺之遥，丁如芸是头都不敢抬，心中是急的不得了。自己无法回答他的问题，可又不知道该怎样脱身。
“二弟。”
季弘芳扶着林如霜出现在门口。
丁如芸松了一口气，猛然发现，自己和季弘毅正面对面站着，彼此之间所距不过二尺，咋一见，甚是亲密。
这情况尴尬了。
“上次只是凑巧而已，路上，如芸也是转了几个弯才回到花园的。”
“丁姑娘今天去过了弘芳的院子，应该就知道这条路，不是通往那儿的。姑娘不好奇，这路到哪儿吗？”
丁如芸一抬头，看着季弘毅气定神闲地站在那儿。
那是猎人蓄势待发，就看自己会不会，成为陷阱中的猎物了。
看着一眨不眨的季弘毅，丁如芸沉吟了一下，笑道：“去哪都是在季府，有季大人带路，难道还怕走丢了不成。”
听到这句话，季弘毅笑了。
现在的丁如芸已经和自己直面相对了，至少说话不会藏着掖着。有意思！
“丁姑娘，这条路是通往季某的院子。”
季弘毅坦诚相告。
丁如芸也笑了：“如此说来，上次季大人就是有事和如芸相谈了吧。”
季弘毅点点头。
“是的，只是没有机会和姑娘好好相谈，所以才想了那样的法子，希望姑娘不要介意。”
“介不介意，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今天季大人还是把如芸约来相谈了。想必是初衷不改吧？”
“的确，所以季某希望，姑娘也能坦诚以待。”
“季大人，为何如此执着于要问如芸话？”
季弘毅默默地看着丁如芸，良久才说：“姑娘，请。”
丁如芸来到季弘毅的书房，干净、整洁、清爽，无一丝多余的装饰，只有满架的图书画册。
自己认识季弘毅这么久，两世为人。这是第一次在书房中与他见面。
季弘毅笑着问道：“姑娘觉得季某的书房如何？”
丁如芸四处打量了一下，说道：“窗明几净，书盈四壁，是个谈笑有鸿儒的地方。”
季弘毅笑得很开心：“姑娘夸奖了。”
丁如芸也笑了：“是实话。只是如芸来这儿说话，好像有点搭不上后半句。”
季弘毅一愣，就笑着说：“姑娘自谦了，姑娘机敏巧思，心灵手巧，怎么会配不上呢。季某从未在其他女子身上见过此等气度。”
丁如芸呆住了，自己在他面前有表现的这么好吗？
季弘毅笑着请丁如芸坐下。
“季大人，就因为如芸的表现异于其他女子，所以才有疑问？”
丁如芸以攻为守，先出击。
季弘毅略一沉吟，说道：“是，也不是。”
“为何？”
季弘毅看着丁如芸
“姑娘在寺庙清水洗冤，在镇国侯府想出妙计，又博闻广记，出口吟诗。这和你父亲兄长所言，相差甚大，故而好奇。不知姑娘做何解？”
丁如芸看着季弘毅笑了：“大人说如芸所做的一切，可有触犯律法？”
“自然没有。”
“既然这样，如芸所做的这一切就是可以的，为何有疑。如芸自幼有心疾，时时感人生无常，故不想与人相交，怕有牵绊。现在身体康健，觉得应该珍惜当下，所以多看多听多想多做。想将过去亏欠的日子尽量弥补给。方不负大好年华。这又有什么可惊异的呢？如芸做错的事情也有很多，只是大人不知道而已。”
丁如芸知道有些强词夺理，但是也没有更好的说辞，只能硬抗。
毕竟这些事情，没有证据可以证明不成立的。
季弘毅看着丁如芸侃侃而谈，避重就轻。心中暗自感叹，这个丁如芸真是能言善辩。
的确，这些都是自己观察所得。既没有物证，也没有人证。
丁如芸怕是抓住这一点，有所倚仗。
“看来是季某思虑欠周。每个人都是会变的。如今姑娘的变化，家中父兄是喜闻乐见的。也是幸事。”季弘毅笑道。
“季大人夸奖了，如芸只是尽己所能而已。”丁如芸低头说道。
“姑娘的尽己所能，倒是令人惊讶。几次见姑娘，姑娘能品诗谈乐，会折纸赏花。最难得的是还会绑带，这绑带可不是寻常机会能学到的，也不是看一次就能学会的。”
“不知道丁姑娘与魏芸儿相交如何？”季弘毅看着丁如芸问道。
丁如芸沉默了。
果然，还是问到了魏芸儿。
丁如芸不知道自己，在他们面前的表现，流露出多少与魏芸儿相似的地方。毕竟都是魏芸说的话做的事，有些难免会相似。
只怕自己不知道，他们有心都记住了。
魏芸儿已经去了快五个月了，他还有他们，似乎都还没有放下。
丁如芸低着头，脑子闪现的是上辈子与季弘毅相交的点点滴滴。几次的拒绝，几次的心痛落泪。心中是起伏不定。
自己该怎么答。
他在看，他在等，等自己的回答。
看着丁如芸低头不语，季弘毅没有逼她，在静静地等。自己有足够的耐心，也一定要找到答案，因为这，才是自己最在意的。
丁如芸和魏芸儿，到底是怎样的关系。为何会有如此多的巧合，如此吸引自己。
丁如芸深吸一口气，按下起伏不定的心绪，抬头看看季弘毅。
“季大人，这个问题，大概是最想问的吧？”
季弘毅点点头。
丁如芸说道：“人不是要珍惜当下，期许明朝吗？斯人已逝，为何还要如此在意呢？”
季弘毅略一沉吟，看向窗外，徐徐道：“子固心仪芸儿，却有缘无分。如今她虽去了，可子固并未忘怀。所以请丁姑娘一定告知。”
季弘毅居然在自己面前表白对魏芸儿的情义，而且还未忘怀。
一股热意冲上心头，丁如芸连忙忍住，怕季弘毅发现自己眼中已有湿意。自己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深深呼吸，压下涌上来的泪意。
丁如芸站起身来，低头道：“季大人，很抱歉，如芸无可奉告。”
说完，转身就往外走，是一时半刻都不能呆在他面前。
“丁姑娘，请留步。”季弘毅几步就拦在了的面前，“为何不能告知？”
丁如芸不敢抬头看他，只能沉默以对。
“丁姑娘，季某前面对姑娘多有得罪，请姑娘谅解。望姑娘为子固解惑。”季弘毅拦住丁如芸，逼问答案。
他离自己只有咫尺之遥，丁如芸是头都不敢抬，心中是急的不得了。自己无法回答他的问题，可又不知道该怎样脱身。
“二弟。”
季弘芳扶着林如霜出现在门口。
丁如芸松了一口气，猛然发现，自己和季弘毅正面对面站着，彼此之间所距不过二尺，咋一见，甚是亲密。
这情况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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