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夜宴（5）
“小昭啊！还有多远啊？”
马背上的红衣将军已经尽显疲态，一来多少上了年纪有点架不住马背颠簸，二来已经从午间饿到了现在多少有些昏花了。
“将军请再忍耐片刻，寒舍就在前面不远了了。”
顺着郭昭所指皮日渡遥见了一户人家门前与这东府城郊区民房规制明显不符的门枕，还在门头挂了两盏灯笼，这可不是平民消费得起的，想来那里就是郭昭的宅子了，那可的确是不远了。
郭昭也翻身下马给皮日渡牵起了马，皮日渡客气了一番便由着他去了。
到离那宅门几步开外二人听到了一阵孩童的嬉闹声，一个小女孩追逐着一个绣球突然跑到了马前，郭昭赶忙伸手挡住了两匹马，紧随着女童屋里颤颤巍巍走出一老爷子，嘴中不停说着“慢些，慢些”
郭昭看着那女童一时说不出话来，那孩子抱起了绣球，听见了马儿的喘息声也好奇地睁着她水汪汪的眼望着两人。
只反应了一会女孩就扭头朝着屋里奶声奶气喊道：
“爷爷，讨饭的来啦。”
那老人嘟囔着“家里余粮也不多了”小步迎了上来，因老眼昏花老人凑了很近打算打发走这两“讨饭的”却只觉得这身影很是熟悉便请二人走近些到灯笼下。
皮日渡也很配合地下来自己牵着马随着郭昭走上前去，借着灯笼的暖光老者终是看清了那熟悉地身影，浑浊的双眼好似突然亮了起来，激动的直起腰来朝着屋内大喊：
“老爷！老爷回来啦！”
接着便抱起女童对她道：“这是阿爷呀，你的阿爷回来了。”
女童看了眼郭昭，又看了看老人，随后将头埋进了老人怀里不搭理郭昭。
郭昭也自知这孩子应该是认生了，只张开怀抱走上前去柔声道：
“燕子，我是阿爷啊，来，到阿爷这来。”
老人将怀里的孩子递往郭昭臂膀中，可孩子却有些抵触，双手紧抓着老人的衣领，郭昭有些心急用力大了些倒把孩子吓得叫了起来：
“不要！脏！”
郭昭一听赶忙收回手看了看衣物又闻了身上，看自己是不是一路奔波弄了一身汗味，女童则趁着这一回扑回了老人那儿背朝着郭昭去了。
眼见着场面有些尴尬了皮日渡决定露一手，一闪身来到老人身后蹲下，不知从哪里掏出两个木头人偶来慢慢举到小女孩面前，在木头底部注入一丝法灵那耷拉着肩膀的木偶像是忽然活了，浮在半空一抖肩，又张开双臂扬起头来，向女孩做了个亮相。
另一个木偶飘到女孩的脸边，环抱着双手一甩头背对了空中的那个木偶去。小姑娘立刻被这两个新奇玩意吸引了注意，也任由老人将他递到了郭昭怀中，依偎着父亲看着空中那两个玩偶大闹，一边嘻嘻笑着。
在皮日渡的控制下那打闹的玩偶最终落到了女孩的手中，似是睡去般拥抱在一起，女孩对这里俩玩意喜欢的紧注意力全在它们上去了，郭昭向皮日渡点头致意，又问道：
“不知将军家的孩子今年多大年纪了？”
他也只摆摆手道：
“我成家是年纪已经不小啦，没有后人，我看孩子喜欢不如这玩意就送与她罢。”
郭昭正欲招待皮日渡进屋，宅子里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未见人便先闻声
“夫君，你可算回来了。”
只见一身着襜褕的女子在一个少年的陪同下向大门走来，离宅门只几步之遥是那女子一眼见了有外人即“呀”了一声，忙捂着脸向后院快步退去，只有少年款步走来向着郭昭和客人行礼叫了声“父亲”。
一边的皮日渡只觉得奇怪，向郭昭问道：
“莫非是我长得丑陋，吓到了弟妹？”
郭昭赶忙解释道：
“贱内出生大族，讲究礼仪，她是觉得穿襜褕见客人很失礼，想来是去换衣服了。”
皮日渡则咧嘴一笑，摇头道：
“哈，这有啥嘛，我一向不介意礼数的，你们关中人就是麻烦。行啦行啦，我一路是饿得慌，郭大人，不介意赏些吃食吧？”
老人家一听这话反应迅速，不等郭昭交代便抱过女童将皮日渡往门中请，进了大门便是郭昭的儿子为二人引路，老人则抱着孩子往后院去了。
皮日渡环顾宅子一圈，面积不大，但可比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厢房正堂后院都按规制缩小建设，前院正中还有一个袖珍神龛，想来里面供奉的是天朝崇拜的太曦君，郭昭这人几乎不着家，不用想也是女主人一手操持的，当说是不愧为大族的人吧。
“大人可是对这宅子有兴趣？”
“确实建的挺好看的，但我现在对用餐更在意。”
“啊，是在下唐突了，这边请。”
前面郭昭的儿子以将门帘掀起候着了，这一段时间不见孩子似乎成熟了许多，这让郭昭十分欣慰，兴许等哪天在前线苦不住了这孩子还能成了全家的希望。
临进门皮日渡不忘拍拍少年的肩，夸了句“好小子”，直让孩子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上前给二位长辈斟上茶水便退到屋外候着去了。
皮日渡见这家中好像都是家里人在干活，不免好奇问道：
“欸我说小昭，你家里没养下人啊？”
郭昭听言苦笑一声答：
“不瞒将军，我家中只有我、夫人、两个孩子和从小就侍奉我家的孙叔、孙婆一家，您也知道，我们这些小官俸禄就那么点，除去家里的吃穿用度也剩不下几粒米，还真养不起仆人。”
皮日渡抿了一口茶水打趣道：
“那你现在好了呀，升了官拿了朝服，以后俸禄都能直接领银钱，这还不赶忙买几个下人，让弟妹孩子们轻松些？”
“将军说笑了，我那儿子您也见了，不久便要到学文的年纪，这多出来的俸禄得供孩子去御统城里念官学呢。”
考虑到这位将军可能会是齐王的敌人郭昭此时决定对言语里对他有所保留，如果可能的话这些个轻松的话题来套些情报更好。
其实早在齐王府上时郭昭就已对自己那莫名高涨的情绪起了些疑心，猜想着许就是齐王对自己施了什么法，但转念一想自己已经在底层混的够久了，只要能把控的好些自己应该不会被卷入政局，那何不乘着这个机会拜了齐王的山头换个往上爬的机会。
正寻思时，屋里走来个自己没见过的人，将一大盆炖菜放到了堂屋中间，熟练的分盛到餐具里毕恭毕敬的端给了座上宾客。
待给自己上菜时，郭昭仔细打量了这人一番，
看上去是个不到二十的姑娘，身上套着件分不清款式的粗布麻衣，洗的发白但还没有破损，说得上半新不旧，一头黑发束在身后，但绑的不大好，直显得杂乱，而且颜色细看像是染的，最重要的是她暴露在外的皮肤，白若凝脂，这些都指向一个结论——这是个火奴。
一旁的皮日渡自然也是认了出来，调笑道：
“小郭啊，好雅兴呐，一边说着养不起下人，一边买了个这，哈哈哈哈哈。”
郭昭却正色道：
“将军，在下确实从未见过此人。”说罢便盯着那姑娘
“说，你是何人，怎么进我家做事的？”
那火奴却只讨好般的笑着，嘴里嗯嗯啊啊说不出个词来。皮日渡见了一拍桌子，直言
“嘿，亏了呀郭昭，看着像个哑巴。喂！过来爷看看。”
姑娘一脸茫然地望着郭昭，郭昭只朝向皮日渡那边一昂头示意她过去，那火奴便起身过了去，顺从地跪下，脸上还痴痴地挂着笑。
皮日渡没什么风度一把抓住她的下巴左右转了转，手上又一用力将嘴挤开，看得出这姑娘心里害怕得紧，泪水已在眼眶里打转，可待皮日渡松了手还是挤出一脸的笑容。
“可惜了呀，生的真好看，小昭呀，这孩子是让人给药哑的。”
说着又往她脑门弹了一指，姑娘还是傻傻的笑。
“而且看样子是痴傻了，这不得去找商家理论理论，这不坑人么！”
“将军，烦请您自重。”
这声音轻柔中也透着点点严厉，顺着声望去，门口立着的女子簪珥光彩，褂裳鲜明，屋中的火奴见了这人便迎着她跑去，来者也侧身将她护在身后，堂屋里的郭昭也清了清嗓介绍道：
“将军见笑，这位便是贱内……”
那女子一躬身直接打断郭昭道：
“尚仪，建德五年敕封孺人，见过将军。”
皮日渡也起身应了声“郭夫人”，郭昭却赶忙补充道：“贱内是惠棂尚氏出生，不随我姓的。”
“诶呀，对不住啊夫人，你们关中这些弯弯绕绕的我到现在还没弄清楚呢。”
尚仪在裙后轻摆一下手支走了那个火奴，跨入屋中向皮日渡欠身道：
“将军言重了，我是来向二位行敬酒礼的，巧见了家奴好似有失礼之举，在此代她向将军赔个不是。”
皮日渡则连连摇头
“没有的事，倒是我大概是举止不合礼数了，我一介山野蛮子，还望主人家多见谅啊。”
郭昭知自家夫人性格比较刚烈只得出言岔开话题圆场
“将军，关中招待贵客须先由主家敬上一杯，我便来起这第一杯，久闻将军威名，在将军帐下多年如今终得一见，果是英武之相，在下敬佩，当然你我能相遇共事都是拖了天子的洪福，这一杯，你我便共敬天子，来！”
“那是，共饮！”
马背上的红衣将军已经尽显疲态，一来多少上了年纪有点架不住马背颠簸，二来已经从午间饿到了现在多少有些昏花了。
“将军请再忍耐片刻，寒舍就在前面不远了了。”
顺着郭昭所指皮日渡遥见了一户人家门前与这东府城郊区民房规制明显不符的门枕，还在门头挂了两盏灯笼，这可不是平民消费得起的，想来那里就是郭昭的宅子了，那可的确是不远了。
郭昭也翻身下马给皮日渡牵起了马，皮日渡客气了一番便由着他去了。
到离那宅门几步开外二人听到了一阵孩童的嬉闹声，一个小女孩追逐着一个绣球突然跑到了马前，郭昭赶忙伸手挡住了两匹马，紧随着女童屋里颤颤巍巍走出一老爷子，嘴中不停说着“慢些，慢些”
郭昭看着那女童一时说不出话来，那孩子抱起了绣球，听见了马儿的喘息声也好奇地睁着她水汪汪的眼望着两人。
只反应了一会女孩就扭头朝着屋里奶声奶气喊道：
“爷爷，讨饭的来啦。”
那老人嘟囔着“家里余粮也不多了”小步迎了上来，因老眼昏花老人凑了很近打算打发走这两“讨饭的”却只觉得这身影很是熟悉便请二人走近些到灯笼下。
皮日渡也很配合地下来自己牵着马随着郭昭走上前去，借着灯笼的暖光老者终是看清了那熟悉地身影，浑浊的双眼好似突然亮了起来，激动的直起腰来朝着屋内大喊：
“老爷！老爷回来啦！”
接着便抱起女童对她道：“这是阿爷呀，你的阿爷回来了。”
女童看了眼郭昭，又看了看老人，随后将头埋进了老人怀里不搭理郭昭。
郭昭也自知这孩子应该是认生了，只张开怀抱走上前去柔声道：
“燕子，我是阿爷啊，来，到阿爷这来。”
老人将怀里的孩子递往郭昭臂膀中，可孩子却有些抵触，双手紧抓着老人的衣领，郭昭有些心急用力大了些倒把孩子吓得叫了起来：
“不要！脏！”
郭昭一听赶忙收回手看了看衣物又闻了身上，看自己是不是一路奔波弄了一身汗味，女童则趁着这一回扑回了老人那儿背朝着郭昭去了。
眼见着场面有些尴尬了皮日渡决定露一手，一闪身来到老人身后蹲下，不知从哪里掏出两个木头人偶来慢慢举到小女孩面前，在木头底部注入一丝法灵那耷拉着肩膀的木偶像是忽然活了，浮在半空一抖肩，又张开双臂扬起头来，向女孩做了个亮相。
另一个木偶飘到女孩的脸边，环抱着双手一甩头背对了空中的那个木偶去。小姑娘立刻被这两个新奇玩意吸引了注意，也任由老人将他递到了郭昭怀中，依偎着父亲看着空中那两个玩偶大闹，一边嘻嘻笑着。
在皮日渡的控制下那打闹的玩偶最终落到了女孩的手中，似是睡去般拥抱在一起，女孩对这里俩玩意喜欢的紧注意力全在它们上去了，郭昭向皮日渡点头致意，又问道：
“不知将军家的孩子今年多大年纪了？”
他也只摆摆手道：
“我成家是年纪已经不小啦，没有后人，我看孩子喜欢不如这玩意就送与她罢。”
郭昭正欲招待皮日渡进屋，宅子里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未见人便先闻声
“夫君，你可算回来了。”
只见一身着襜褕的女子在一个少年的陪同下向大门走来，离宅门只几步之遥是那女子一眼见了有外人即“呀”了一声，忙捂着脸向后院快步退去，只有少年款步走来向着郭昭和客人行礼叫了声“父亲”。
一边的皮日渡只觉得奇怪，向郭昭问道：
“莫非是我长得丑陋，吓到了弟妹？”
郭昭赶忙解释道：
“贱内出生大族，讲究礼仪，她是觉得穿襜褕见客人很失礼，想来是去换衣服了。”
皮日渡则咧嘴一笑，摇头道：
“哈，这有啥嘛，我一向不介意礼数的，你们关中人就是麻烦。行啦行啦，我一路是饿得慌，郭大人，不介意赏些吃食吧？”
老人家一听这话反应迅速，不等郭昭交代便抱过女童将皮日渡往门中请，进了大门便是郭昭的儿子为二人引路，老人则抱着孩子往后院去了。
皮日渡环顾宅子一圈，面积不大，但可比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厢房正堂后院都按规制缩小建设，前院正中还有一个袖珍神龛，想来里面供奉的是天朝崇拜的太曦君，郭昭这人几乎不着家，不用想也是女主人一手操持的，当说是不愧为大族的人吧。
“大人可是对这宅子有兴趣？”
“确实建的挺好看的，但我现在对用餐更在意。”
“啊，是在下唐突了，这边请。”
前面郭昭的儿子以将门帘掀起候着了，这一段时间不见孩子似乎成熟了许多，这让郭昭十分欣慰，兴许等哪天在前线苦不住了这孩子还能成了全家的希望。
临进门皮日渡不忘拍拍少年的肩，夸了句“好小子”，直让孩子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上前给二位长辈斟上茶水便退到屋外候着去了。
皮日渡见这家中好像都是家里人在干活，不免好奇问道：
“欸我说小昭，你家里没养下人啊？”
郭昭听言苦笑一声答：
“不瞒将军，我家中只有我、夫人、两个孩子和从小就侍奉我家的孙叔、孙婆一家，您也知道，我们这些小官俸禄就那么点，除去家里的吃穿用度也剩不下几粒米，还真养不起仆人。”
皮日渡抿了一口茶水打趣道：
“那你现在好了呀，升了官拿了朝服，以后俸禄都能直接领银钱，这还不赶忙买几个下人，让弟妹孩子们轻松些？”
“将军说笑了，我那儿子您也见了，不久便要到学文的年纪，这多出来的俸禄得供孩子去御统城里念官学呢。”
考虑到这位将军可能会是齐王的敌人郭昭此时决定对言语里对他有所保留，如果可能的话这些个轻松的话题来套些情报更好。
其实早在齐王府上时郭昭就已对自己那莫名高涨的情绪起了些疑心，猜想着许就是齐王对自己施了什么法，但转念一想自己已经在底层混的够久了，只要能把控的好些自己应该不会被卷入政局，那何不乘着这个机会拜了齐王的山头换个往上爬的机会。
正寻思时，屋里走来个自己没见过的人，将一大盆炖菜放到了堂屋中间，熟练的分盛到餐具里毕恭毕敬的端给了座上宾客。
待给自己上菜时，郭昭仔细打量了这人一番，
看上去是个不到二十的姑娘，身上套着件分不清款式的粗布麻衣，洗的发白但还没有破损，说得上半新不旧，一头黑发束在身后，但绑的不大好，直显得杂乱，而且颜色细看像是染的，最重要的是她暴露在外的皮肤，白若凝脂，这些都指向一个结论——这是个火奴。
一旁的皮日渡自然也是认了出来，调笑道：
“小郭啊，好雅兴呐，一边说着养不起下人，一边买了个这，哈哈哈哈哈。”
郭昭却正色道：
“将军，在下确实从未见过此人。”说罢便盯着那姑娘
“说，你是何人，怎么进我家做事的？”
那火奴却只讨好般的笑着，嘴里嗯嗯啊啊说不出个词来。皮日渡见了一拍桌子，直言
“嘿，亏了呀郭昭，看着像个哑巴。喂！过来爷看看。”
姑娘一脸茫然地望着郭昭，郭昭只朝向皮日渡那边一昂头示意她过去，那火奴便起身过了去，顺从地跪下，脸上还痴痴地挂着笑。
皮日渡没什么风度一把抓住她的下巴左右转了转，手上又一用力将嘴挤开，看得出这姑娘心里害怕得紧，泪水已在眼眶里打转，可待皮日渡松了手还是挤出一脸的笑容。
“可惜了呀，生的真好看，小昭呀，这孩子是让人给药哑的。”
说着又往她脑门弹了一指，姑娘还是傻傻的笑。
“而且看样子是痴傻了，这不得去找商家理论理论，这不坑人么！”
“将军，烦请您自重。”
这声音轻柔中也透着点点严厉，顺着声望去，门口立着的女子簪珥光彩，褂裳鲜明，屋中的火奴见了这人便迎着她跑去，来者也侧身将她护在身后，堂屋里的郭昭也清了清嗓介绍道：
“将军见笑，这位便是贱内……”
那女子一躬身直接打断郭昭道：
“尚仪，建德五年敕封孺人，见过将军。”
皮日渡也起身应了声“郭夫人”，郭昭却赶忙补充道：“贱内是惠棂尚氏出生，不随我姓的。”
“诶呀，对不住啊夫人，你们关中这些弯弯绕绕的我到现在还没弄清楚呢。”
尚仪在裙后轻摆一下手支走了那个火奴，跨入屋中向皮日渡欠身道：
“将军言重了，我是来向二位行敬酒礼的，巧见了家奴好似有失礼之举，在此代她向将军赔个不是。”
皮日渡则连连摇头
“没有的事，倒是我大概是举止不合礼数了，我一介山野蛮子，还望主人家多见谅啊。”
郭昭知自家夫人性格比较刚烈只得出言岔开话题圆场
“将军，关中招待贵客须先由主家敬上一杯，我便来起这第一杯，久闻将军威名，在将军帐下多年如今终得一见，果是英武之相，在下敬佩，当然你我能相遇共事都是拖了天子的洪福，这一杯，你我便共敬天子，来！”
“那是，共饮！”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