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提升
看着师傅那真诚且慈祥的面容，伍法略显迟疑的点了点头，“好吧....”
说着，撸起袖子便将双手伸向盆中，心头还是觉得不稳，手掌一顿，准备先试探一番。
“下去吧你。”
见伍法磨磨唧唧，程苍眼睛一瞪，直接摁住他的手臂，将其手掌整个浸入。
“嘶！！”
手掌没入药水中不过数秒，伍法立时倒吸一口凉气。
十指连心，剧烈的疼痛如同电击，瞬间传遍全身。
伍法面部一阵抽搐，转头用一种为什么害我的眼神看向师傅。
程苍却是眼神坚定的盯着他，解释道：“按照之前的想法，白天的药浴是要分四天完成的，期间也能让你适应一下碎玉掌汤药，哪知你吸收得这么快，这横练也必须提前了，强度有点高，你忍一忍。”
伍法咬牙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但手掌传来的剧痛却是不跟他开玩笑，仿佛有无数钢针不停刺激着他的双手。
想要将手抽出，但手臂被师傅死死摁着，怎么也抬不起来。
“忍住！白天的汤药透及全身，是滋补活血之药，这次是专攻一处，碎玉掌不似拳法招式，苦练就能成，必须配合此药，要想碎玉掌成，必须忍住！”
师傅严肃的声音响彻耳边，伍法喘着粗气，也不再挣扎，紧闭双眼，咬紧牙关默默忍受。
手上的疼痛感越来越强烈，脸部肌肉都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程苍看着徒儿面色痛苦，盆中的手却纹丝不动，大喝道：“还不快按压手中穴道！还在等什么？！”
师傅的话如醍醐灌顶，但剧烈的疼痛已经剥夺了他对双手的控制。
见其迟迟未动，程苍继续开口刺激：“这点疼痛都受不住的话，还谈什么武功？！”
“呃....”
伍法面目狰狞，紧咬着牙关，发出痛苦的呜咽声，水盆中的双手也动了起来。
疼痛刺激下，不知过了多久，昏沉的脑壳忽然一声闷响，一道虚幻的身影再次浮现在脑海之中，不断锤炼手掌。
“可行！”
见脑海中具现出幻影，伍法内心一松，看来无论武功招式还是横练锻法都能模拟幻化。
他也初步摸索出这影子的作用，只要他将意识投注其上，便能随着其一同行功，好似其接管了自己的身体，修炼速度比自身独自练习快速许多倍。
只是现在的情况有些不同了，手上的疼痛导致他集中精神都十分困难，根本无法将意识投注在虚影之上。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此刻的伍法已是强弩之末了。
‘要放弃了吗？’
“我能行...我能行....”
伍法低声喃呢，双唇颤抖，眼神愈发坚定。
正当他竭尽全力集中意识之时，一团小小的粉色点缀在漆黑空旷的脑海中，粉色缓缓移动，进入虚影，与之融合。
碎玉掌的虚影开始慢慢变得清晰，机器人的播报声也紧跟着响起。
‘碎玉掌，进度5%。’
一旁的程苍见徒弟面色苍白，直冒冷汗，知道快到极限，正准备将伍法的手从水中起出时，眼睛却被盆中颜色逐渐变淡的药水吸引，连忙停下了动作。
“又来？”程苍眼睛一瞪。
又等了几分钟，药水颜色不再变化时，这才着手将伍法的手起了出来。
强烈且刺激的疼痛突然松解，伍法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
‘碎玉掌，进度43%。’
抬起通红且颤抖的双手，冷风吹在手上，要不是阵痛感传来，他都快以为自己的手断掉了，坐在地上缓了好一阵，疼痛才开始慢慢减弱。
程苍表情有些奇怪，暗自嘀咕道：“这啥呀？这辅助练皮锻骨的药物都能吸？”
“想要变强，必须如此，忍一忍就过去了。”见徒儿没啥大事，程苍拍了拍对方肩膀，转身走出卧房。
伍法瘫坐在地，足足歇息了一炷香时间，才站起身来，抬起依旧通红的双手，稍稍动动关节，轻微的刺痛仍在继续，他脸上却是咧出笑容。
外边的程苍见院中无所事事，正盯着羊肉流口水的伍天，便开始考校他的黑虎拳法。
看着院中招式打得虎虎生风的伍天，程苍不由得连连惊叹，大徒弟天生神力已是不凡，这二徒弟也不遑多让，悟性之高，是他生平仅见。
拳法只看了一遍后，便烂熟于心，不过两三日的练习，拳法更进一步了，一招一式神藏于内，已有了一点返璞归真的味道，看来离拳法大成也不远了。
跟这哥俩比起来，那些城中世家、帮派的天才子弟只有吃土的份了。
屋内，伍法紧握着拳头，双手紧绷的感觉让他知道，双手的硬度得到了极大地提升。
砰！
一拳砸在屋中地板之上，他这近三百多斤的力气，生生将地板石砖打的碎裂，再看拳峰上，只是擦破了一点皮，疼痛感比起刚才来说，简直可以忽略。
而且仅是达到43%，就这么硬了，若是大成，那还得了？
一身气力，配上坚硬的双拳，挨上一下，谁不叫声痛？
尝到甜头的伍法脸上不自觉露出笑容，紧了紧拳头，“这便是横练吗？”
伍天这边也是一样，得到师傅的称赞后，笑容都快咧到耳后根了。
程苍见两人得意忘形，开口训诫道：“我知你二人初得武功气血躁动，但我们习武之人切忌不可骄傲自大，当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像你们这种年轻人我见得太多了，以为自己会点武功便可以横行江湖，到头来还不是孤坟一座，黄纸一筐。”
回头又瞥见屋中开裂的地板，眼角一抽，“还有就是，以后别在家中搞破坏。”
见两人收心站定，程苍点了点头，心里对两个徒弟越发满意，继续说道：“以后你们在外行走要知道习武之人难免切磋较技，举手不留情，当堂不让步，同行较技，留手不留拳，这个道理是需要铭记的，若是一刻心软，便有可能万劫不复，明白了吗？”
“明白了，师傅。”兄弟二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师傅您这么说，难道要我俩出去闯一闯吗？”伍法笑着搓了搓手。
程苍闻言眼眉一横，抬手就是一巴掌拍在伍法脑袋上，打得他一阵趔趄，瞪眼道：“你小子功夫才起步，三脚猫一般的人物，就这般急不可耐地想扬名了吗？”
伍法连忙摆手，“弟子不敢，弟子不敢。”
“不敢？那还不快去把羊肉切好！”
伍天见哥哥挨骂，一脸想笑也不敢笑的样子，见师傅转头看向自己，神色连忙恢复正常。
程苍眉头一挑，没好气地说道：“还不去帮忙，光想着吃？”
“噢噢。”伍天脖子一缩，忙跑去给哥哥打下手。
程苍哼了一声转身回到屋中，低头看着满是裂纹的地砖，捏着胡须若有所思。
“吸收药水第一次就能这么硬，难道我练岔了？这不对呀，我吸不进去怎么办？不知道内服行不行？不行不行，这种情况要去问一下，别吸出个好歹来。”
夜，熟悉的房梁出现在眼前。
从白天练习碎玉掌时来看，粉色云朵能够加快虚影凝实的速度，也就是提升功法修炼速度。
而云朵应该储存在他更深层的意识世界之中，也就是和尚与虎妖打斗的地方。
想要再度进去，按他猜测，除非陷入濒死状态，凭现在的他来说，还办不到。
但是怎么让粉色出现在浅层意识中，也就是产生虚影的意识层面，这是个值得思考的东西。
伍法闭着双眼，开始观想出黑虎拳的虚影。
果然有了第一次就好办很多，念头一动，一团巨大的粉色云朵从漆黑的脑海中挤了出来。
脑海中黑虎拳的虚影上方被巨大的云彩笼罩着。
眼前也出现变化，浮现出一个数字....15。
“数字？记录的作用吗？”
随即又闭上眼，念动间，云朵分裂出一小团，缓慢靠近黑虎拳虚影。
果然，云朵靠近其身前一米处便被迅速吸收，虚影也一定程度地凝实了。
下一刻，意识被强行拉进虚影之中。
恍惚中，他仿佛看到一处满是迷雾，能见度极低的空旷教场，一个魁梧人影隐于其中。
随后，人影动了起来，不停地习练黑虎拳法，漫天的雾气仿佛也随着他的身体开始舞动。
观想着人影的动作，对于黑虎拳的理解不断加强，外界躺在床上的身体，全身肌肉也开始有规律的抖动。
一炷香时间过去，意识重新回归。
脑海中黑虎拳的虚影，已经在云气的灌注之下彻底凝实，变为一个黑袍男子的身躯，只是还看不清面部。
‘黑虎拳，进度75%。’
睁开眼，只觉浑身上下肌肉酸痛，像是真的练了一整天，紧接着困意袭来，伍法脑袋昏沉，再也支撑不住，屏去了脑海中的虚影。
“13..果然是在记录云气的多少。”
“而且杀羊之后云气就出现了，那杀鸡杀狗.....甚至杀人呢？”
“看来要找个由头出去试试了。”
‘你终于找到了安身立命的资本，意识恍惚之间，你仿佛看见了自己站在最高峰，俯瞰人间！’
说着，撸起袖子便将双手伸向盆中，心头还是觉得不稳，手掌一顿，准备先试探一番。
“下去吧你。”
见伍法磨磨唧唧，程苍眼睛一瞪，直接摁住他的手臂，将其手掌整个浸入。
“嘶！！”
手掌没入药水中不过数秒，伍法立时倒吸一口凉气。
十指连心，剧烈的疼痛如同电击，瞬间传遍全身。
伍法面部一阵抽搐，转头用一种为什么害我的眼神看向师傅。
程苍却是眼神坚定的盯着他，解释道：“按照之前的想法，白天的药浴是要分四天完成的，期间也能让你适应一下碎玉掌汤药，哪知你吸收得这么快，这横练也必须提前了，强度有点高，你忍一忍。”
伍法咬牙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但手掌传来的剧痛却是不跟他开玩笑，仿佛有无数钢针不停刺激着他的双手。
想要将手抽出，但手臂被师傅死死摁着，怎么也抬不起来。
“忍住！白天的汤药透及全身，是滋补活血之药，这次是专攻一处，碎玉掌不似拳法招式，苦练就能成，必须配合此药，要想碎玉掌成，必须忍住！”
师傅严肃的声音响彻耳边，伍法喘着粗气，也不再挣扎，紧闭双眼，咬紧牙关默默忍受。
手上的疼痛感越来越强烈，脸部肌肉都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程苍看着徒儿面色痛苦，盆中的手却纹丝不动，大喝道：“还不快按压手中穴道！还在等什么？！”
师傅的话如醍醐灌顶，但剧烈的疼痛已经剥夺了他对双手的控制。
见其迟迟未动，程苍继续开口刺激：“这点疼痛都受不住的话，还谈什么武功？！”
“呃....”
伍法面目狰狞，紧咬着牙关，发出痛苦的呜咽声，水盆中的双手也动了起来。
疼痛刺激下，不知过了多久，昏沉的脑壳忽然一声闷响，一道虚幻的身影再次浮现在脑海之中，不断锤炼手掌。
“可行！”
见脑海中具现出幻影，伍法内心一松，看来无论武功招式还是横练锻法都能模拟幻化。
他也初步摸索出这影子的作用，只要他将意识投注其上，便能随着其一同行功，好似其接管了自己的身体，修炼速度比自身独自练习快速许多倍。
只是现在的情况有些不同了，手上的疼痛导致他集中精神都十分困难，根本无法将意识投注在虚影之上。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此刻的伍法已是强弩之末了。
‘要放弃了吗？’
“我能行...我能行....”
伍法低声喃呢，双唇颤抖，眼神愈发坚定。
正当他竭尽全力集中意识之时，一团小小的粉色点缀在漆黑空旷的脑海中，粉色缓缓移动，进入虚影，与之融合。
碎玉掌的虚影开始慢慢变得清晰，机器人的播报声也紧跟着响起。
‘碎玉掌，进度5%。’
一旁的程苍见徒弟面色苍白，直冒冷汗，知道快到极限，正准备将伍法的手从水中起出时，眼睛却被盆中颜色逐渐变淡的药水吸引，连忙停下了动作。
“又来？”程苍眼睛一瞪。
又等了几分钟，药水颜色不再变化时，这才着手将伍法的手起了出来。
强烈且刺激的疼痛突然松解，伍法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
‘碎玉掌，进度43%。’
抬起通红且颤抖的双手，冷风吹在手上，要不是阵痛感传来，他都快以为自己的手断掉了，坐在地上缓了好一阵，疼痛才开始慢慢减弱。
程苍表情有些奇怪，暗自嘀咕道：“这啥呀？这辅助练皮锻骨的药物都能吸？”
“想要变强，必须如此，忍一忍就过去了。”见徒儿没啥大事，程苍拍了拍对方肩膀，转身走出卧房。
伍法瘫坐在地，足足歇息了一炷香时间，才站起身来，抬起依旧通红的双手，稍稍动动关节，轻微的刺痛仍在继续，他脸上却是咧出笑容。
外边的程苍见院中无所事事，正盯着羊肉流口水的伍天，便开始考校他的黑虎拳法。
看着院中招式打得虎虎生风的伍天，程苍不由得连连惊叹，大徒弟天生神力已是不凡，这二徒弟也不遑多让，悟性之高，是他生平仅见。
拳法只看了一遍后，便烂熟于心，不过两三日的练习，拳法更进一步了，一招一式神藏于内，已有了一点返璞归真的味道，看来离拳法大成也不远了。
跟这哥俩比起来，那些城中世家、帮派的天才子弟只有吃土的份了。
屋内，伍法紧握着拳头，双手紧绷的感觉让他知道，双手的硬度得到了极大地提升。
砰！
一拳砸在屋中地板之上，他这近三百多斤的力气，生生将地板石砖打的碎裂，再看拳峰上，只是擦破了一点皮，疼痛感比起刚才来说，简直可以忽略。
而且仅是达到43%，就这么硬了，若是大成，那还得了？
一身气力，配上坚硬的双拳，挨上一下，谁不叫声痛？
尝到甜头的伍法脸上不自觉露出笑容，紧了紧拳头，“这便是横练吗？”
伍天这边也是一样，得到师傅的称赞后，笑容都快咧到耳后根了。
程苍见两人得意忘形，开口训诫道：“我知你二人初得武功气血躁动，但我们习武之人切忌不可骄傲自大，当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像你们这种年轻人我见得太多了，以为自己会点武功便可以横行江湖，到头来还不是孤坟一座，黄纸一筐。”
回头又瞥见屋中开裂的地板，眼角一抽，“还有就是，以后别在家中搞破坏。”
见两人收心站定，程苍点了点头，心里对两个徒弟越发满意，继续说道：“以后你们在外行走要知道习武之人难免切磋较技，举手不留情，当堂不让步，同行较技，留手不留拳，这个道理是需要铭记的，若是一刻心软，便有可能万劫不复，明白了吗？”
“明白了，师傅。”兄弟二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师傅您这么说，难道要我俩出去闯一闯吗？”伍法笑着搓了搓手。
程苍闻言眼眉一横，抬手就是一巴掌拍在伍法脑袋上，打得他一阵趔趄，瞪眼道：“你小子功夫才起步，三脚猫一般的人物，就这般急不可耐地想扬名了吗？”
伍法连忙摆手，“弟子不敢，弟子不敢。”
“不敢？那还不快去把羊肉切好！”
伍天见哥哥挨骂，一脸想笑也不敢笑的样子，见师傅转头看向自己，神色连忙恢复正常。
程苍眉头一挑，没好气地说道：“还不去帮忙，光想着吃？”
“噢噢。”伍天脖子一缩，忙跑去给哥哥打下手。
程苍哼了一声转身回到屋中，低头看着满是裂纹的地砖，捏着胡须若有所思。
“吸收药水第一次就能这么硬，难道我练岔了？这不对呀，我吸不进去怎么办？不知道内服行不行？不行不行，这种情况要去问一下，别吸出个好歹来。”
夜，熟悉的房梁出现在眼前。
从白天练习碎玉掌时来看，粉色云朵能够加快虚影凝实的速度，也就是提升功法修炼速度。
而云朵应该储存在他更深层的意识世界之中，也就是和尚与虎妖打斗的地方。
想要再度进去，按他猜测，除非陷入濒死状态，凭现在的他来说，还办不到。
但是怎么让粉色出现在浅层意识中，也就是产生虚影的意识层面，这是个值得思考的东西。
伍法闭着双眼，开始观想出黑虎拳的虚影。
果然有了第一次就好办很多，念头一动，一团巨大的粉色云朵从漆黑的脑海中挤了出来。
脑海中黑虎拳的虚影上方被巨大的云彩笼罩着。
眼前也出现变化，浮现出一个数字....15。
“数字？记录的作用吗？”
随即又闭上眼，念动间，云朵分裂出一小团，缓慢靠近黑虎拳虚影。
果然，云朵靠近其身前一米处便被迅速吸收，虚影也一定程度地凝实了。
下一刻，意识被强行拉进虚影之中。
恍惚中，他仿佛看到一处满是迷雾，能见度极低的空旷教场，一个魁梧人影隐于其中。
随后，人影动了起来，不停地习练黑虎拳法，漫天的雾气仿佛也随着他的身体开始舞动。
观想着人影的动作，对于黑虎拳的理解不断加强，外界躺在床上的身体，全身肌肉也开始有规律的抖动。
一炷香时间过去，意识重新回归。
脑海中黑虎拳的虚影，已经在云气的灌注之下彻底凝实，变为一个黑袍男子的身躯，只是还看不清面部。
‘黑虎拳，进度75%。’
睁开眼，只觉浑身上下肌肉酸痛，像是真的练了一整天，紧接着困意袭来，伍法脑袋昏沉，再也支撑不住，屏去了脑海中的虚影。
“13..果然是在记录云气的多少。”
“而且杀羊之后云气就出现了，那杀鸡杀狗.....甚至杀人呢？”
“看来要找个由头出去试试了。”
‘你终于找到了安身立命的资本，意识恍惚之间，你仿佛看见了自己站在最高峰，俯瞰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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