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刺杀：有人死了（四）
次日，长王早早就出门等着三位特派调查员前来。
但许久之后，迟迟未见特派调查员身影，长王正奇怪时，却被告知三位调查员早已在行王府等候了。
长王赶紧驱车前往，等长王踏进行王卧室时，林王已经站在未被清理的血污边观察了许久，柳即与殷殿也已交耳说了很久。
三人看见长王进来，寒暄之后，任由长王自行观览起行王卧室内的情况。
说起来也是特别，从来都是行王贸然跑去长王府的，而长王至今还从未踏入过行王府。
如今站在行王卧室里，看着这里没有常见的细软实物，除了一个硕大的笼子和各种驯养狼崽的器具外，长王还真再未看见其他任何常用之物。
而行王与狼崽子厮杀所用的长剑沾着血污，正寂静地躺在长王看去的笼子敞口处。
长王走去毫不介意地拾起了它，在碰触到长剑的刹那，长王眼前悄然像是晃过了行王遇刺时的所有场面。
长王似乎看见了从长王府离开的行王带着满脸笑意，行王虽然明知发生了明王遇刺身死的事，但回了府邸的他并没有因此而改变早已习惯了的日常，他回卧室后立刻就放出了被关了一天的狼崽子。
但令人没想到的是出了笼的狼崽子不似平时，它竟像是得了失心疯一般出笼就直冲着向行王扑去。
行王开始应该完全没在意，他还以为是快驯化好的狼崽子跟自己嬉闹，但稍后他就发现自己的心绪被什么东西给扰乱了。
乱绪之下他抽出了卧室里藏于暗处的长剑。
在行王与驯养的狼崽子厮杀的过程中，不管卧室里发出了什么样的声响，门外始终没有侍卫冲进来，已然气力用尽的行王知道情况不对，但他的心绪已被扰动，行为也逐渐失去控制，等他再次拥有自己的意识时，狼崽子已经扑上他咬破了他的脖子。
而他一甩长剑刺穿了狼崽子的同时，也跟着狼崽子一起倒在了血泊里。
手握沾满血迹的长剑，长王仿佛看到了行王脖子处的鲜血在不停地朝外涌出，看到他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甚至看到他在即将完全失去意识的时候，还使尽力气用沾满了鲜血的手在自己身侧写下了两个字，刺客。
仿佛被脑海和眼前晃过的一切激到，长王哐当丢下了拾起的剑，他目光游离的同时却也清晰地瞥见了地面上已经发黑了的两个血字，刺客。
看来行王确实是被牵线师刺客给杀害了。
“长王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吗？”
林王见长王捡起沾满血污的长剑出神了很久后又蓦地丢下，他走上前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长王。
长王没有回应林王，他快步走出行王卧室朝着四周看了一圈，林王也跟着走了出来，他好像知道长王在看什么，他随意地朝着左边有树的围墙一指，“行王这小子个性独特，他这里总是跟别人不一样，这卧室周围空荡得都可以跑马了……”
林王的话还没说完，长王就转头看向了林王，“你们已经丈量过周围的距离了？”
“没错，这里的围墙不管从哪一面往卧室去距离都超过了十米，也就是超过了传言中牵线师可以控制牵念力的最大距离。”
“所以你们认为刺客牵动行王和他养的狼崽子的欲念时，人应该就在卧室附近，就算是不在卧室里面，也应该在不超过卧室十米之内的距离里？”
“是的，但是行王的卧室高于周围一般的房屋，他的近身侍卫就一直在庭院外面候着，据他所言，行王进入卧室后从未见有任何人或是活物靠近过，而我们也仔细查看了行王的卧室内部，完全没有人进入过的痕迹……”
林王虽然对长王不待见，但聊到刺客的案件时，他明显很有热情，长王喜欢这样的林王。
长王不等林王说完，他又快速回到了行王卧室里，他从行王死去的地方开始，用他的脚朝着不同的方向各走了一段距离，据他自己的估算，行王死去的地方距离他房间的任何一个方向也都超过了十米，应该是行王养了狼崽子，他的卧室也搞得跟个跑马场似的，不仅大而且还空，至少在长王走过的十米之内，他完全没有遇到任何阻碍。
林王也已经追着长王回到了卧室，他和在场的另外两位全都看见了长王的举动，其中殷殿殷大统领好像早就意识到关键了，他在长王再一次走回到三人身边后，一把拉住了长王，“长王殿下，您这一来就已经独自琢磨很久了，您有什么发现吗？”
长王微微一笑，他知道在场的三人肯定也早就发现他的发现了，只是他们都没有勇气下定论，毕竟谁会相信行王是被牵线师刺杀了，而刺杀他的牵线师却根本不用现身，甚至都可能根本不在近处。
这已经不是那晚长王和明王遇到的就在他们身边出现的牵线师刺客了，刺杀行王的牵线师不仅极远距离地牵动了行王的欲念，还牵动了非人的狼崽子的欲念，甚至还牵动了行王庭院内其他所有人的欲念。
不然行王与狼崽子惨烈的厮杀声怎么可能完全没被发现呢？
“三位恐怕也早有自己的预判了，在言明我的结论前，我可否请参与过屠戮牵线师一族的柳大统领和殷大统领说明一下牵线师的牵念力？还有就是当初你们是如何屠戮了具有强大牵念力的牵线师一族的？”
当初殷殿殷大统领是因主上圣令而被迫出征的，但柳大统领却是主动请缨，当时如果没有殷大统领所率的拥有强大箭术实力的部队，恐怕当初的绞杀任务根本不可能那么容易就完成。
柳即柳大统领深知这一点，所以当长王问出这个问题后，他把目光投向了殷大统领。
殷殿也知道屠戮牵线师一族后，他所率的箭术部队几乎被神化了，当然这确实也是他们实力的体现，但更多的是因为当时避世而居的牵线师一族完全没有料到会有人知道他们聚族而居的隐秘之地，甚至还深知他们一族的能力特性。
而这一点是王城事件发生时虽也在现场，但完全没有受到牵念力影响的殷殿，在远离刺客十米开外拉动弓箭射杀了牵线师刺客后才得知的。
在那之前，牵线师一族几乎无人知晓，他们就像是不存在于世的透明人，但在那之后对牵线师一族的恐惧或是崇拜全都涌了出来，一时人人嘴里都在说着牵线师。
主上不会允许这样一股特别的力量存在，借着牵线师屠杀了王族王子的理由，主上发动了一场对牵线师一族的残酷屠杀。
至于当年牵线师一族聚居的隐秘地是如何被发现的，听后来有人说是有生活在外的牵线师被抓，在他的带领下，主上派出的绞杀队伍才找到了地方。
之后在各种力量的强压之下，当初的屠戮任务大获成功，那之后一段时间里牵线师一族再未掀起任何风浪。
而今所遇只能说世事难料，灭了别人种族的人怎么可能完全置身事外?
说的不好听些，就是再万全的谋划也总有些意外会导致以为的结果发生变化。
殷殿殷大统领一直笃信这一点。
“长王殿下，当年的事情您虽然年少，但您也在现场，您应该看到了牵线师刺客从高处被射杀坠落的场景，我们就是利用这个屠戮了整个牵线师一族的。”
殷殿终于回答了长王的问题，但长王并没有停下追问，他盯着他舅舅殷殿的眼睛，“所以只要远离牵线师十米开外就不会被他们牵动欲念，再借由层层排开的弓箭手，只要牵线师稍有举动，总有距离他们十米开外的弓箭手可以直接拉动弓箭将其射杀，你们就是以这样的方式屠戮了整个牵线师一族的？”
“没错，长王殿下聪明。”
柳即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表情，但长王并没有附和柳即的得意，他的表情突然变得格外严肃，“所以应该说是你们庆幸，当年屠戮牵线师一族民众的时候遇到的都是些拥有一般牵念力的牵线师，如果当年有像今天杀了行王这般厉害的牵线师，恐怕当年死去的人就是你们了。”
长王的话刚落去，殷大统领就露出了惊愕之色，林王立刻就明白了长王的意思，但他似乎对长王会对被屠戮的牵线师一族抱有极大的同情而感到新奇。
长王可是正统的主上继承人，凡是可能会扰乱王城秩序的势力，他不应该像主上一样都视为敌人吗？
“长王殿下，听您意思，您似乎对被屠戮的牵线师一族深感同情呢！不过您刚才的话是在告诉我们刺杀了行王的牵线师刺客应该拥有超过十米之外的牵念力，您是这个意思吧？”
长王又微微一笑，“三位恐怕心中早有这样的怀疑，只不过不敢言出而已，毕竟这消息一出，引发的就不仅仅只是王族的恐慌了。”
殷殿惊愕的神色瞬间消失，他的确有怀疑过出现的刺客拥有极强的牵念力，但说这刺客的牵念力的影响范围超出了一般牵线师能够拥有的十米，这一点殷殿还是不太敢接受，但长王所言和他的行动又明明全都指向了这一点。
“长王殿下不愧是正统主上继承人，不过您真的这么认为吗？那晚您和明王遇刺时，所遇的刺客您觉得她实力如何，她与行王遇刺的刺客会是同一个人吗？”
殷殿紧盯住长王，在他眼里一直都只是冷眼看着世界的亲外甥终于还是长大了。
而现在这样隔着一人的距离看着长王眉眼间流露出的曾经无比熟悉的人的影子，殷殿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现在虽无证据言明，但直觉告诉我，她们是同一个人，同一个狠厉而无情的女人。”
长王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他们眼中突然都晃过了六年前王城发生的事件中出现的刺客少女。
没想到六年后王城再一次出现了拥有同样能力的刺客少女。
这可真是世事难料，因果循环啊！
但许久之后，迟迟未见特派调查员身影，长王正奇怪时，却被告知三位调查员早已在行王府等候了。
长王赶紧驱车前往，等长王踏进行王卧室时，林王已经站在未被清理的血污边观察了许久，柳即与殷殿也已交耳说了很久。
三人看见长王进来，寒暄之后，任由长王自行观览起行王卧室内的情况。
说起来也是特别，从来都是行王贸然跑去长王府的，而长王至今还从未踏入过行王府。
如今站在行王卧室里，看着这里没有常见的细软实物，除了一个硕大的笼子和各种驯养狼崽的器具外，长王还真再未看见其他任何常用之物。
而行王与狼崽子厮杀所用的长剑沾着血污，正寂静地躺在长王看去的笼子敞口处。
长王走去毫不介意地拾起了它，在碰触到长剑的刹那，长王眼前悄然像是晃过了行王遇刺时的所有场面。
长王似乎看见了从长王府离开的行王带着满脸笑意，行王虽然明知发生了明王遇刺身死的事，但回了府邸的他并没有因此而改变早已习惯了的日常，他回卧室后立刻就放出了被关了一天的狼崽子。
但令人没想到的是出了笼的狼崽子不似平时，它竟像是得了失心疯一般出笼就直冲着向行王扑去。
行王开始应该完全没在意，他还以为是快驯化好的狼崽子跟自己嬉闹，但稍后他就发现自己的心绪被什么东西给扰乱了。
乱绪之下他抽出了卧室里藏于暗处的长剑。
在行王与驯养的狼崽子厮杀的过程中，不管卧室里发出了什么样的声响，门外始终没有侍卫冲进来，已然气力用尽的行王知道情况不对，但他的心绪已被扰动，行为也逐渐失去控制，等他再次拥有自己的意识时，狼崽子已经扑上他咬破了他的脖子。
而他一甩长剑刺穿了狼崽子的同时，也跟着狼崽子一起倒在了血泊里。
手握沾满血迹的长剑，长王仿佛看到了行王脖子处的鲜血在不停地朝外涌出，看到他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甚至看到他在即将完全失去意识的时候，还使尽力气用沾满了鲜血的手在自己身侧写下了两个字，刺客。
仿佛被脑海和眼前晃过的一切激到，长王哐当丢下了拾起的剑，他目光游离的同时却也清晰地瞥见了地面上已经发黑了的两个血字，刺客。
看来行王确实是被牵线师刺客给杀害了。
“长王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吗？”
林王见长王捡起沾满血污的长剑出神了很久后又蓦地丢下，他走上前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长王。
长王没有回应林王，他快步走出行王卧室朝着四周看了一圈，林王也跟着走了出来，他好像知道长王在看什么，他随意地朝着左边有树的围墙一指，“行王这小子个性独特，他这里总是跟别人不一样，这卧室周围空荡得都可以跑马了……”
林王的话还没说完，长王就转头看向了林王，“你们已经丈量过周围的距离了？”
“没错，这里的围墙不管从哪一面往卧室去距离都超过了十米，也就是超过了传言中牵线师可以控制牵念力的最大距离。”
“所以你们认为刺客牵动行王和他养的狼崽子的欲念时，人应该就在卧室附近，就算是不在卧室里面，也应该在不超过卧室十米之内的距离里？”
“是的，但是行王的卧室高于周围一般的房屋，他的近身侍卫就一直在庭院外面候着，据他所言，行王进入卧室后从未见有任何人或是活物靠近过，而我们也仔细查看了行王的卧室内部，完全没有人进入过的痕迹……”
林王虽然对长王不待见，但聊到刺客的案件时，他明显很有热情，长王喜欢这样的林王。
长王不等林王说完，他又快速回到了行王卧室里，他从行王死去的地方开始，用他的脚朝着不同的方向各走了一段距离，据他自己的估算，行王死去的地方距离他房间的任何一个方向也都超过了十米，应该是行王养了狼崽子，他的卧室也搞得跟个跑马场似的，不仅大而且还空，至少在长王走过的十米之内，他完全没有遇到任何阻碍。
林王也已经追着长王回到了卧室，他和在场的另外两位全都看见了长王的举动，其中殷殿殷大统领好像早就意识到关键了，他在长王再一次走回到三人身边后，一把拉住了长王，“长王殿下，您这一来就已经独自琢磨很久了，您有什么发现吗？”
长王微微一笑，他知道在场的三人肯定也早就发现他的发现了，只是他们都没有勇气下定论，毕竟谁会相信行王是被牵线师刺杀了，而刺杀他的牵线师却根本不用现身，甚至都可能根本不在近处。
这已经不是那晚长王和明王遇到的就在他们身边出现的牵线师刺客了，刺杀行王的牵线师不仅极远距离地牵动了行王的欲念，还牵动了非人的狼崽子的欲念，甚至还牵动了行王庭院内其他所有人的欲念。
不然行王与狼崽子惨烈的厮杀声怎么可能完全没被发现呢？
“三位恐怕也早有自己的预判了，在言明我的结论前，我可否请参与过屠戮牵线师一族的柳大统领和殷大统领说明一下牵线师的牵念力？还有就是当初你们是如何屠戮了具有强大牵念力的牵线师一族的？”
当初殷殿殷大统领是因主上圣令而被迫出征的，但柳大统领却是主动请缨，当时如果没有殷大统领所率的拥有强大箭术实力的部队，恐怕当初的绞杀任务根本不可能那么容易就完成。
柳即柳大统领深知这一点，所以当长王问出这个问题后，他把目光投向了殷大统领。
殷殿也知道屠戮牵线师一族后，他所率的箭术部队几乎被神化了，当然这确实也是他们实力的体现，但更多的是因为当时避世而居的牵线师一族完全没有料到会有人知道他们聚族而居的隐秘之地，甚至还深知他们一族的能力特性。
而这一点是王城事件发生时虽也在现场，但完全没有受到牵念力影响的殷殿，在远离刺客十米开外拉动弓箭射杀了牵线师刺客后才得知的。
在那之前，牵线师一族几乎无人知晓，他们就像是不存在于世的透明人，但在那之后对牵线师一族的恐惧或是崇拜全都涌了出来，一时人人嘴里都在说着牵线师。
主上不会允许这样一股特别的力量存在，借着牵线师屠杀了王族王子的理由，主上发动了一场对牵线师一族的残酷屠杀。
至于当年牵线师一族聚居的隐秘地是如何被发现的，听后来有人说是有生活在外的牵线师被抓，在他的带领下，主上派出的绞杀队伍才找到了地方。
之后在各种力量的强压之下，当初的屠戮任务大获成功，那之后一段时间里牵线师一族再未掀起任何风浪。
而今所遇只能说世事难料，灭了别人种族的人怎么可能完全置身事外?
说的不好听些，就是再万全的谋划也总有些意外会导致以为的结果发生变化。
殷殿殷大统领一直笃信这一点。
“长王殿下，当年的事情您虽然年少，但您也在现场，您应该看到了牵线师刺客从高处被射杀坠落的场景，我们就是利用这个屠戮了整个牵线师一族的。”
殷殿终于回答了长王的问题，但长王并没有停下追问，他盯着他舅舅殷殿的眼睛，“所以只要远离牵线师十米开外就不会被他们牵动欲念，再借由层层排开的弓箭手，只要牵线师稍有举动，总有距离他们十米开外的弓箭手可以直接拉动弓箭将其射杀，你们就是以这样的方式屠戮了整个牵线师一族的？”
“没错，长王殿下聪明。”
柳即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表情，但长王并没有附和柳即的得意，他的表情突然变得格外严肃，“所以应该说是你们庆幸，当年屠戮牵线师一族民众的时候遇到的都是些拥有一般牵念力的牵线师，如果当年有像今天杀了行王这般厉害的牵线师，恐怕当年死去的人就是你们了。”
长王的话刚落去，殷大统领就露出了惊愕之色，林王立刻就明白了长王的意思，但他似乎对长王会对被屠戮的牵线师一族抱有极大的同情而感到新奇。
长王可是正统的主上继承人，凡是可能会扰乱王城秩序的势力，他不应该像主上一样都视为敌人吗？
“长王殿下，听您意思，您似乎对被屠戮的牵线师一族深感同情呢！不过您刚才的话是在告诉我们刺杀了行王的牵线师刺客应该拥有超过十米之外的牵念力，您是这个意思吧？”
长王又微微一笑，“三位恐怕心中早有这样的怀疑，只不过不敢言出而已，毕竟这消息一出，引发的就不仅仅只是王族的恐慌了。”
殷殿惊愕的神色瞬间消失，他的确有怀疑过出现的刺客拥有极强的牵念力，但说这刺客的牵念力的影响范围超出了一般牵线师能够拥有的十米，这一点殷殿还是不太敢接受，但长王所言和他的行动又明明全都指向了这一点。
“长王殿下不愧是正统主上继承人，不过您真的这么认为吗？那晚您和明王遇刺时，所遇的刺客您觉得她实力如何，她与行王遇刺的刺客会是同一个人吗？”
殷殿紧盯住长王，在他眼里一直都只是冷眼看着世界的亲外甥终于还是长大了。
而现在这样隔着一人的距离看着长王眉眼间流露出的曾经无比熟悉的人的影子，殷殿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现在虽无证据言明，但直觉告诉我，她们是同一个人，同一个狠厉而无情的女人。”
长王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他们眼中突然都晃过了六年前王城发生的事件中出现的刺客少女。
没想到六年后王城再一次出现了拥有同样能力的刺客少女。
这可真是世事难料，因果循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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