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刺杀：地下城（十七）
“主人，人已送到，安然无事。”
“好，你可以退下了。”
站在求知楼最高的楼层，手握精致远眺镜的林王语毕，再次转身将远眺镜的镜筒对准了不久前跳入他视线的身影。
那是个女人，穿着很朴素的衣衫，头发整个盘绕在头上，完全没有佩戴任何的发饰。
林王在地下城见过了无数各色的女人，他不会凭空对一个素面朝天的女人产生兴趣，他感兴趣的是女人手里拿着以及嘴里嚼着的东西。
那是地下城如意楼的糖包。
如意楼是地下城最出名的酒楼，这个酒楼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所有的食物都不准带出如意楼，就算是他林王，想吃如意楼的东西也得亲自去，怎么这么一个素面朝天完全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女人，竟然可以拿着如意楼的包子在地下城的街道上走来走去?
关键是还竟然没人发现?
这不寻常。
林王脑海里迅速盘绕出了他的判断，他放下远眺镜后，飞身就从求知楼的最高层跃下，溜着错落的房檐到了那女人的附近。
这么凑近看后，林王更觉得的眼前的女人样貌普通了，可就是这么个普通的女人，当她的目光微微抬起与立在墙头上的林王目光相接的那一瞬间，林王觉得他完全以貌取人了，他看到的这个女人一点都不普通，甚至可以说绝对的特别。
“姑娘，不要被骗了，这个东西完全无用，阻挡不了被牵线师控制的。”
林王终于侧身落脚在女人的身后，当女人拿起面前摊位上的一个珠串的时候，他凑了过来。
女人并没有吃了一惊，她好像知道林王会跟她说话似的，她什么话都没说，放下东西，拿着手里的糖包就准备从林王身边走开。
林王这人一旦对什么感兴趣了，那他是绝对不可能轻易就放手的。
他见女人走开又立马跟了上去。
女人并没有刻意躲开林王，她只是往前走，边走还边咬着手里的糖包，林王跟着女人悄声地问她，“姑娘，请问如何称呼您?您这手里的糖包可是如意楼的?您是如何得到允许从那里拿出来了这糖包的？”
女人不回应林王，甚至看都不看林王一眼，林王觉得有趣一下跟得更紧了。
然而走在前的女人突然停住了脚，林王顺着女人的眼睛看去，是地下城的戏场开场了。
今日演的是六年前王城发生牵线师刺杀主上的戏码。
这戏码地下城的人早就看腻了，但每每上演又总还会有无数的人去看。
林王首场演出的时候来看过一次，他对里面扮演牵线师刺客的角儿还挺满意的，可以说那角儿完全演出了当年他在现场见到的牵线师刺客流露出的情绪。
“姑娘，想去看戏吗？我请姑娘去看戏。”
林王的话还没有说完，女人已经自己走进了戏场，关键是完全没有人拦她，她就好像入了无人之境似的。
这让林王蓦地更深一步知道他眼前的人特别了。
“姑娘啊，看戏就好，这是被演绎过的故事版本，跟真实事件是有差异的……姑娘，你到底叫什么呀，我不是坏人……”
林王入场，戏场一下安静下来，看着林王跟着一个女人落座之后，他们周围瞬间空出了一个圆圈的位置。
林王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场面，他不做回应，就跟着女人看戏。
女人看着还是对林王的话没什么反应，但林王感觉到他的耳边若有若无地好像传来了一个没有发出声响的声音，“青林，我叫莫青林。”
林王蓦地转头朝着女人看去，女人的眼睛完全盯着眼前的戏场，戏场中央眼看着戏剧就要上演最高潮的部分了。
扮演牵线师刺客的角儿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当前的场面按照往常的演出惯例，从舞台高处甩出了当年杂耍团出场前的牵线师刺客的画像。
林王记得当年的情况，当年就像戏里演的那样，牵线师刺客装扮成了杂耍队伍里舞剑的人，因其出众的样貌，为了戏剧效果，那日也先是画身出现，然后才看到了真人现身。
戏场甩出的画像正是林王所绘，而他之所以把画像给了戏场，可能也和长王始终藏着他所绘的画轴是一样的理由吧，当年的事他们都无法真正地忘却。
然而出奇的是当那画像被甩出，坐在林王身边的女人突然站了起来，林王本也要跟着起身，但他刹那间感觉到他的周身的一切都被定住了，唯一能动的只有他那双眼睛。
而林王的眼睛看到的也如他所感受到的一切一样，整个戏场都停滞了。
唯一还在动的就是从林王身边起身的人，那个女人。
林王看到女人拿着手里仅剩半口的糖包正朝着戏场中央甩出到半空的画像走去，时间变慢，林王注视着女人悄然走上戏场中央，看到她伸手抓过了甩在半空里的画像。
虽然距离相较而言不算近，但林王恍惚着还是听到了抓住画像的女人看着她抓住的画像喊了一声什么。
但林王还没有分辨出女人喊得是什么，戏场中央的女人就消失了，而他四周的一切一下又全都动了起来。
同样能动了的林王却感觉什么东西从他的身上消失了，他突然不记得自己刚才看到了什么，但是他清楚地听到了戏场中央的角儿诧异地喊了一句画像不见了。
不过那好像也只是林王自己潜意识下的感觉而已，等他镇定之后再朝戏场中央看去，上面的角儿已经开始上演起了戏剧的最高潮部分了。
林王真的是完全不记得刚才发生的一切了，但他记得他遇见了一个姑娘，想起这个他立刻就起身从戏场离开了。
但那姑娘却已不见身影，林王在地下城的街市上找了很久，再也没有找到那姑娘的身影。
不过他好像记住了姑娘的名字，那姑娘叫莫青林。
“好，你可以退下了。”
站在求知楼最高的楼层，手握精致远眺镜的林王语毕，再次转身将远眺镜的镜筒对准了不久前跳入他视线的身影。
那是个女人，穿着很朴素的衣衫，头发整个盘绕在头上，完全没有佩戴任何的发饰。
林王在地下城见过了无数各色的女人，他不会凭空对一个素面朝天的女人产生兴趣，他感兴趣的是女人手里拿着以及嘴里嚼着的东西。
那是地下城如意楼的糖包。
如意楼是地下城最出名的酒楼，这个酒楼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所有的食物都不准带出如意楼，就算是他林王，想吃如意楼的东西也得亲自去，怎么这么一个素面朝天完全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女人，竟然可以拿着如意楼的包子在地下城的街道上走来走去?
关键是还竟然没人发现?
这不寻常。
林王脑海里迅速盘绕出了他的判断，他放下远眺镜后，飞身就从求知楼的最高层跃下，溜着错落的房檐到了那女人的附近。
这么凑近看后，林王更觉得的眼前的女人样貌普通了，可就是这么个普通的女人，当她的目光微微抬起与立在墙头上的林王目光相接的那一瞬间，林王觉得他完全以貌取人了，他看到的这个女人一点都不普通，甚至可以说绝对的特别。
“姑娘，不要被骗了，这个东西完全无用，阻挡不了被牵线师控制的。”
林王终于侧身落脚在女人的身后，当女人拿起面前摊位上的一个珠串的时候，他凑了过来。
女人并没有吃了一惊，她好像知道林王会跟她说话似的，她什么话都没说，放下东西，拿着手里的糖包就准备从林王身边走开。
林王这人一旦对什么感兴趣了，那他是绝对不可能轻易就放手的。
他见女人走开又立马跟了上去。
女人并没有刻意躲开林王，她只是往前走，边走还边咬着手里的糖包，林王跟着女人悄声地问她，“姑娘，请问如何称呼您?您这手里的糖包可是如意楼的?您是如何得到允许从那里拿出来了这糖包的？”
女人不回应林王，甚至看都不看林王一眼，林王觉得有趣一下跟得更紧了。
然而走在前的女人突然停住了脚，林王顺着女人的眼睛看去，是地下城的戏场开场了。
今日演的是六年前王城发生牵线师刺杀主上的戏码。
这戏码地下城的人早就看腻了，但每每上演又总还会有无数的人去看。
林王首场演出的时候来看过一次，他对里面扮演牵线师刺客的角儿还挺满意的，可以说那角儿完全演出了当年他在现场见到的牵线师刺客流露出的情绪。
“姑娘，想去看戏吗？我请姑娘去看戏。”
林王的话还没有说完，女人已经自己走进了戏场，关键是完全没有人拦她，她就好像入了无人之境似的。
这让林王蓦地更深一步知道他眼前的人特别了。
“姑娘啊，看戏就好，这是被演绎过的故事版本，跟真实事件是有差异的……姑娘，你到底叫什么呀，我不是坏人……”
林王入场，戏场一下安静下来，看着林王跟着一个女人落座之后，他们周围瞬间空出了一个圆圈的位置。
林王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场面，他不做回应，就跟着女人看戏。
女人看着还是对林王的话没什么反应，但林王感觉到他的耳边若有若无地好像传来了一个没有发出声响的声音，“青林，我叫莫青林。”
林王蓦地转头朝着女人看去，女人的眼睛完全盯着眼前的戏场，戏场中央眼看着戏剧就要上演最高潮的部分了。
扮演牵线师刺客的角儿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当前的场面按照往常的演出惯例，从舞台高处甩出了当年杂耍团出场前的牵线师刺客的画像。
林王记得当年的情况，当年就像戏里演的那样，牵线师刺客装扮成了杂耍队伍里舞剑的人，因其出众的样貌，为了戏剧效果，那日也先是画身出现，然后才看到了真人现身。
戏场甩出的画像正是林王所绘，而他之所以把画像给了戏场，可能也和长王始终藏着他所绘的画轴是一样的理由吧，当年的事他们都无法真正地忘却。
然而出奇的是当那画像被甩出，坐在林王身边的女人突然站了起来，林王本也要跟着起身，但他刹那间感觉到他的周身的一切都被定住了，唯一能动的只有他那双眼睛。
而林王的眼睛看到的也如他所感受到的一切一样，整个戏场都停滞了。
唯一还在动的就是从林王身边起身的人，那个女人。
林王看到女人拿着手里仅剩半口的糖包正朝着戏场中央甩出到半空的画像走去，时间变慢，林王注视着女人悄然走上戏场中央，看到她伸手抓过了甩在半空里的画像。
虽然距离相较而言不算近，但林王恍惚着还是听到了抓住画像的女人看着她抓住的画像喊了一声什么。
但林王还没有分辨出女人喊得是什么，戏场中央的女人就消失了，而他四周的一切一下又全都动了起来。
同样能动了的林王却感觉什么东西从他的身上消失了，他突然不记得自己刚才看到了什么，但是他清楚地听到了戏场中央的角儿诧异地喊了一句画像不见了。
不过那好像也只是林王自己潜意识下的感觉而已，等他镇定之后再朝戏场中央看去，上面的角儿已经开始上演起了戏剧的最高潮部分了。
林王真的是完全不记得刚才发生的一切了，但他记得他遇见了一个姑娘，想起这个他立刻就起身从戏场离开了。
但那姑娘却已不见身影，林王在地下城的街市上找了很久，再也没有找到那姑娘的身影。
不过他好像记住了姑娘的名字，那姑娘叫莫青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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