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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明月当空照

    苏慕醒来后,望见窗外天空中的皎洁明月,随即脱口而出:“明月当空照大地!”

    “你这家伙,说话文绉绉的,像个儒生。”李忠调侃道,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来,纷纷拍打苏慕的肩膀。

    “快去快回,别逗留,注意安全。虽然蛮子的箭头不怎么样,但箭法却是不差的。”张三提醒道。

    “老三,别胡说八道,他肯定没问题。以前也没见你这么婆婆妈妈过,要不是我知道你的底细,还以为你是他的小兄弟呢。”李忠赶紧制止了张三。

    苏慕心中充满了对自己即将面对的未知的紧张与期待。另一方面,他也视此次任务为一个重要的历练,是证明自己能力的好机会。既然来到了这个世界,就必须给自己一个身份,而获得身份的最好方法就是立功,尤其是立军功,这不仅是为了蓟北军阵渔阳伍,更是为了他自己。否则,他的真实身份始终是一个难以回避的问题。

    穿戴整齐后,苏慕看起来确实像个军官。他头戴毛毡兜帽,上身穿着皮甲内衬粗布麻衣,下身着直筒裤子,外罩战裙,腰间系着类似羊皮围裙的腰靠。虽然精神状态无法谈及,因为谁也不知道此次任务需要多少时间,所以大家为他准备了三天的干粮,鼓鼓囊囊地挂在胸前。他没有携带水壶,因为到处都是雪,水源并不短缺。

    “下山后,找到大营,问清楚情况就回来。如果回不来,就设法让我们知道,具体办法你就自己想吧,我相信你一路上会想出来的。快去快回!”李忠仍是不放心,再次叮咛道。

    在中华大地上,如果把地图倒过来看,越往北土地面积越大。北地虽然寒冷不适合人生存,但它的寒冷和广大的土地面积却让人们心胸开阔。

    耕作的,模式以放牧为主,所以这里的人们不得不分散。毕竟资源稀少,人们在广袤的大地上各自团结成为家族的小部落,像星星一样散落。只要有一个强者利用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激发大家去南边生活,并且告诉他们那不是贪心,那是上天给他们的权利,人们就会聚集在一起。

    刻在基因里的危机感,让人们一次次的拿起刀骑上马。

    北地有太多的杀戮,却鲜有悲歌。人们永远在与天气、食物斗争着。面对死亡的伤痛,在这里显得不那么敏感。

    匈奴大帐中,匈奴单于刘源看着眼前吃肉的第四子刘聪,满眼都是宠溺。他扭过头,又看着站在自己身边倒酒的长子刘和,心中感到很满意。他满意自己的两个儿子,一文一武,一张一弛,正好符合南边人所说的阴阳之道。

    虽然两个儿子这次都打得不错,让汉军反攻的脚步停了下来。但他自己这次选择南下的时机并不好,虽然没有太大的损失,甚至损失都是有意而为之的损失。

    如果不是这几年白灾太多,谁愿意在冬天南下与汉军打仗呢?虽然现在不是刘姓皇帝的大汉天下了,但对于匈奴人而言,他们依旧习惯称呼长城南边的人和军队为汉人、汉军。

    刘源看着自己的长子说道:“和儿啊,你在大营那边,感觉怎么样?”也趁此机会考察考察两个人的军队认识和军略。

    “大营这边明显是粮草充足人员几次交锋也是他们更胜一筹,我们如果不是弓马娴熟和撤退的及时,有两次就会面临对方冲阵。”很明显,刘和看出了大营的问题,对方的军队明明很强却按兵不动。

    “你那边情况怎么样?”刘源对自己的小儿子刘聪问道。

    “我这边冲过一次,没成,不过多试几次问题不大,我等白毛雪停了,亲自带队,一个小小的土坡,阻碍不了我匈奴铁骑的脚步。”刘聪说完后刘源哈哈大笑道:“好!有勇气,有魄力!”虽然嘴上夸着小儿子,但是匈奴人每一个都是成长艰难的宝贵资源,禁不住汉人的杀头军功。

    夸奖完小儿子,刘源继续和自己的长子说道:“咱们出来这么久,打草谷没有成,这是不行的,咱们没有东西带回去,这冬天是挺不过去的,我收到了急报,东胡那些狼崽子竟然开始在大白山集结,所以我打算回去,但是不回家,咱们去东胡那里。”听到父亲的话刘和试探性的问着:“围魏救赵?”“哈哈哈,汉人的学问果然不错,四个字比罗里吧嗦强多了。”因为刘源也是学习过汉家知识的人,这种成语他还是懂得,不仅仅懂字面意思,也懂内涵。

    “老大,这次我打算让你主持断后,或者和谈,如果对方强硬,坚持要打,那你就去大白山与我们汇合,我不仅是围魏救赵,我要灭魏救赵。所以你不能和他们在这里打仗。”刘源的话说完后,刘和没有什么话,只是点了点头,刘和稳重,而且多年学习汉家的知识和兵法,面对军伍大事,做法更加的稳妥。像一面盾牌,刘聪年轻冲动,有一些尖锐,是个猛人,但是留他断后,容易真的断后。关于形势变换之间的选择刘和比刘聪强的不是一点,刘和刘聪仿佛是一个人只继承了刘源的一面。

    “呀~呼~”苏慕一声欢呼过后,尽情地享受着滑雪的乐趣,他的欢呼声在寂静的山谷中回荡。

    “这傻小子,真是胡闹。”李忠和张三两人看着苏慕熟练的样子,语气中带着埋怨,但又觉得踏实。

    苏慕滑过的雪地上留下一道流畅的曲线,两边的灌木丛影子在月光下跳跃,仿佛是在为他加油助威。

    尽管苏慕前世并没有太多滑雪的经验,但这一世,他似乎很快就掌握了要领。他熟练地运用着手中的手杖,控制着滑板的方向和速度。虽然滑雪板对他来说还有些别扭,但他仍然享受这种在雪上飞驰的感觉。

    随着道路的平坦,他的速度也逐渐减慢。他开始借助手杖,更加省力地滑行。接着,又一个陡峭的下坡出现在他面前,他做好准备,深吸一口气,然后再次冲下去。

    在下坡的过程中,苏慕感受到了速度带来的刺激和快感,他的心情变得无比畅快。他一边滑行,一边欣赏着周围美丽的雪景,仿佛置身于一个纯净的世界。

    滑过一段距离后,他来到了一个宽阔的雪地。这里的雪异常洁白,没有一丝杂质,月光洒在上面,反射出耀眼的光芒。苏慕忍不住在这里停留片刻,想要拿出手机拍下这美丽的瞬间。然而,他突然意识到,他哪里还有手机啊!这个世界也没有手机了。

    四周一片寂静,只有风声作伴。苏慕望着美丽的雪景,心中感叹自己的悲催。他不知道大营在哪里,也不知道如何寻找方向。此刻,他只能依靠月光和自己的判断,尝试找到前进的方向。

    他注意到,月亮开始出现月晕,根据后世的科普知识,这意味着明天将有大风。苏慕决定,在找到大营之前,他必须小心谨慎,以免在大风中迷失方向。

    虽然苏慕没有手机,没有指南针,也没有救援队会来找他,但他总是带着后世的记忆和习惯,因此他并没有危机感。累了就蹲下来歇一会儿,吃身上带的干粮;噎着了就抓一把雪。他仿佛是一个没有家长管着的孩子,尽情放纵。

    “嗝!!!”苏慕吃多了些,脑袋瓜子有些缺氧,感觉还有些困。“我可不能睡,睡了就成了冰棍儿了。”他自言自语,“唉,对了,吃点雪,提提神!”四周无人的紧张感刺激着苏慕那本就孤独的神经,但在月下,这样的自言自语也能给他壮壮胆。一番折腾后,苏慕终于不困了。毕竟,白天在山上他睡了一整天,只是寒冷使得他的血液流速变慢。

    苏慕多少带着点主角光环,借着月光,他看到一块地方有阴影。如果有经验的侦察兵或老猎人,是不会靠近这样的地方的。但他没有这些经验,误打误撞地找到了一个山洞。虽然不知道这个山洞是否就是之前提到的那个,但至少有个避风的地方可以歇歇脚。

    在山洞中,苏慕陷入了沉思与回忆,开始回想起自己前世的经历。他穿越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后经历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反而对于他这种人来说还有些温暖感。现在他的身上没有任何现代化的装备,脑子里只有后世的一些记忆和习惯。然而,这些记忆和习惯却是在山洞里排解寂寞无聊最好的方法。

    苏慕在山洞中歇了一夜,或许只是半夜,毕竟没有手表也没有鸡叫,天光大亮的时候他睁开了眼睛,突然想起来他的任务是去大营,如果困在这里会饿死的。穿上雪板,继续滑!

    而大营的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