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始魔后裔
“今日此处为何这般热闹？”
交谈间，一把女声突然凭空传入在场众人的耳中，虽然声音甚是虚弱，却又不失威严。
“谁在说话？”
小媗听到这把陌生的声音，环顾四周，却也没发现其他来者。
“尊主！”
姜阳却应声跪倒在石山前，恭恭敬敬道。
“本座乃蚩尤后裔屠缦。”
“可是你……不是已经被剥夺六感遭到封印了吗？”
听到石山中传出魔族尊主屠缦的声音，晴光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适才吸收了姜阳用翳玉收集的魂魄，元神勉强能维持。虽说六感封闭，但仍能本座的第七感意识与尔等交流。”
屠缦解释道。
“嗯，听你这样说，这种六感尽失的感觉，我确实似曾相识。”
雨杏看着屠缦如今的状况，激起了心中的忧郁。
“这位姑娘，你走近一点让本座瞧瞧。”
屠缦的语调放缓，示意让雨杏靠近自己的位置。
“嗯。”
雨杏对屠缦这个女魔尊也没有丝毫畏惧与戒心，按照她的意思前行了几步。
“原来真的是你呀！”
“我们果然见过面？”
“当然，本座的三魂寄存在你的体内，即便气息极其微弱，但本座不会感觉错的。”
屠缦虽然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以及心智都尽皆丧失，但通过魂魄之间的共鸣，认出了雨杏。
“十八年前把小杏救活的人，果然就是身在系灵山的魔君！如此大恩大德，请受乔某一拜。”
乔胜寒“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感激涕零向屠缦行叩首之礼。
“救活……本座未曾救过人类。”
屠缦面对乔胜寒的行礼，却不以为然。
“……”
听到屠缦的话，乔胜寒停止叩首，跪在地上愣着不动。
“你的女儿十八年前就已经死了。”
屠缦语气很是冷漠，似乎是一点不会在意当年那个普通人类女婴的性命。
“死了……”
雨杏顿时愣住，悚然一惊。
“怎么可能，你胡说！乔姑娘明明就在这里！”
晴光连连摇头否认屠缦的话，与雨杏相处接触良久，少女的心跳呼吸晴光都能清晰感受得到，因此确信身旁的这个叫做少女毫无疑问是拥有鲜活生命的。
“本座被封印于此处，系灵山一直被视为禁地，除了姜阳便没有他人涉足。然而十八年前竟有人带着一具女婴的尸体前来像本座求救。”
“不错，当时我已经想不到其他办法，只好把奇迹赌在系灵山的魔君身上。只要能把小杏救活，无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接受。”
乔胜寒身体颤抖哆嗦着，十八年前雨杏得救的真相即将水落石出，但乔胜寒的内心却是萌生了莫名的不安感。
“本座在此被困五十年，不见天日，而你刚死去的女儿的尸体却十分适合用来做本座魂魄的载体。于是本座便把三魂七魄中的三魂附身在那具女孩的尸体上。”
六感尽失的屠缦无法感知在场众人的情绪，众人也无从可知这个被封印在石山里面的魔女心里是否会有对雨杏悲悯之情，亦或她的这个举动只是自己一时兴起所为。
“那我究竟算是什么……”
雨杏原本澄清的双目因为忧郁而变得黯淡无光，试着用手触摸胸口感受还在跳动的心脏，思索着自己的存在。
“你算是一个可以替本座离开系灵山生活的祈愿，但三魂里没有本座的记忆，只是维持你的生命而已。由于不具有完整的生命，所以身子十分虚弱，尤其是在寒冬季节。”
“难怪，每逢入冬我都会一病不起，可难受呢。”
雨杏多年来的病弱正好应验了屠缦的话，让她对屠缦所叙述的事情真相更加确信。
“可以说你就是本座，但你又不是本座，在外面的世界你可以替代本座拥有家人，结识朋友。”
屠缦是在为雨杏的未来考虑着想而鼓舞着她？抑或只是为了一己欲念的快感而嘱托雨杏？在场众人都无法知晓，只知道少女和魔尊经过这番会面，便已经成为密不可分的命运共同体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些，我的心里很复杂。大概一部分是因为同情你的遭遇，还有一部分是因为……因为爹娘对我那么好，把自己一直以来的梦想都放弃了，到头来真正的小杏原来早已不在了。”
雨杏内心乱作一团，只觉身体似乎不再是属于自己，十八年的生命仿佛只是虚无缥缈的泡影，整个人一蹶不振。
“啪”的一声响，雨杏忽然感到脸颊一热。
“混账……”
正是乔胜寒的巴掌扇过雨杏的脸庞，战战兢兢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这或许是他第一次冲着女儿恶语相向。
“乔伯伯！乔姑娘！”
“雨杏姐姐！”
晴光和小媗看傻了眼，正欲上前劝阻乔胜寒继续责骂雨杏。
“周公子，小媗姑娘，慢着……”
琬月却挡在晴光和小媗面前，不让两人插手其中，她深信亲情的羁绊会让这对父女跨过眼前这道坎。
“你这混账……不要擅自猜度别人的心思，对我们来说，你才是真正的乔雨杏！你怎么就不明白！这十八年来，我们亲人间的羁绊是一直都在的。”
乔胜寒的右手搭住雨杏的左肩，力竭声嘶的吼道，可以从雨杏肩膀衣布的皱褶看出，乔胜寒因为情绪激动而用了些劲力。
“所以无论你是人是魔是妖是鬼，你就是你，你就是我们心中的小杏，是我们的亲女儿呀！说出那种话的小杏真是个不孝女呀！”
乔胜寒的力道松弛了下来，声音变得有点沙哑，语气中带着哭腔，泪水从这个男人坚毅的脸庞划过。
“爹……谢谢你，对不起……”
正是乔胜寒肺腑之言，让雨杏重振精神，找回内心的自我，少女举起左手，轻轻的握住父亲搭在她肩上的右手，一边感谢一边道歉。
琬月侧过身子给晴光和小媗让出路，晴光明白琬月的用心，两人相互示意点了点头，晴光便也走到雨杏身边，给予少女鼓励与微笑。
“乔姑娘，乔伯伯说的不错，你就是你，我们所知道的乔雨杏也只有你。”
“周公子……嘻嘻……”
“对，这个表情……只有我们认识的乔姑娘才会摆出这样的表情。”
亲身经历过的亲情和友情的羁绊确实都刻印在雨杏心中，不谙世事的憨笑又再次出现在少女的脸上，晴光看见这个熟悉的笑容，悬在心头的大石总算落了下来。
“小杏觉得屠缦你不是个坏人，看到你现在这样，我会很难过的。这世上可有解除这封印的方法？”
雨杏对屠缦给予的重生心怀感激，希望可以尽自己的能力去报答屠缦。
“看到你能够快快乐乐的在外面活下去，对本座而言也是极大的欣慰，其余的事就随缘吧……”
这是来自屠缦心中的善意？又或是她对雨杏这个弱质女子不抱有过多能帮到自己的期望吧。
“不……不是这样的，我是我，你是你，我们的快乐是不同的。”
雨杏想要帮助屠缦的想法却很是坚定，透过两个灵魂的共鸣，屠缦被这个体弱多病的少女的内心所撼动。
“封印屠缦的是道家的法术，前任青城派掌门是法阵符咒这方面的高人。说不定他知道如何破解此封印。”
身为女娲神裔的琬月同样也被雨杏的强大内心感动，若这是作为人类少女乔雨杏的祈愿，琬月也想试着尽自己所能去回应。
“想让修仙门派的人来破解魔尊的封印！这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听见琬月提及到青城派，姜阳一时震怒握紧拳头，咬牙切齿的说道。
“解铃还需系玲人，在下与那位前辈也算认识，过问一下倒也无妨。”
琬月却认为事情并非没有转机。
“你们……当真想要帮助本座？”
感受到来自他族的善意，女魔尊似乎很是讶然。
“如果这是乔姑娘的心愿，作为朋友，我们会支持她的。”
“嗯嗯，而且小媗也觉得你这样很可怜。”
“这个人情就让我们还吧，小杏这个女儿不会让你白白送我的。”
晴光、小媗、乔胜寒都相继站到雨杏的一边，即便雨杏决定对屠缦这个魔尊施展援手，他们也定会鼎力相助。
“既然你们都如此说了，那本座若再推托便显得矫情了。但有一点，若是遇到凶险请马上停止行动，知道吗？”
屠缦对来自众人的善意已经心领，但也不多作强求，若要他人为了自己铤而走险，作为魔族尊主亦会觉得颜面扫地。
“不过我也有一点请求。请你们停止在人界散播翳玉，可以吗？”
雨杏又接着向屠缦和姜阳提出她的条件。
“如果能把尊主救出来，自然没有用到翳玉的地方。”
姜阳在雨杏面前卑躬屈膝答应道。
“那就这么约定好了。”
“嗯，一言为定。”
屠缦也答应了雨杏的约法。
“对了，按理说屠缦你对小杏而言应当如同生母的存在，但我已经有了娘亲的。所以小杏不能叫你娘亲。”
雨杏用手触摸了一下石山上屠缦的手臂，以代替常人拉钩的约定，透过冰冷的石头，雨杏内心却萌生一股十分亲切的感觉。
“无妨，本座亦没有把你当是女儿。”
听到雨杏这番怪话，屠缦或许也会感到莫名其妙吧。
“这样好不好，小杏认你做我的姐姐吧。嘻嘻，毕竟小杏也想把你当自己家人。”
雨杏又想了想，便又提出今后与屠缦以姐妹之礼相称。
“……”
在石山里头的屠缦半晌没有响应。
“你不愿意吗？那就算啦，嘻嘻。”
雨杏也不知道屠缦是否会生自己的气，有些失落。
“你这个傻妹妹。”
或许是屠缦也不忍冷却雨杏的一番热情，这个便宜妹妹倒总算是被接纳了。
“居然还真认了！小媗把雨杏姐姐当亲姐姐，她又认了个姐姐，那小媗不就有两个姐姐了！”
小媗数点着手指算计了一番，便又跟着雨杏称呼屠缦为姐姐。
“与本座的关系过于密切，对你们而言没有什么好处，反而可能会给你们带来麻烦。”
屠缦叹息着说道。
“哈哈，小杏高兴的话你就由着她呗。”
乔胜寒挠了挠后脑勺，开怀着说道。
“你们……真是本座见过最有趣的人类。本座残存的魂魄之力已经不多了，你们就别莫要在此耽搁，太晚的话山里会起瘴气。”
“嗯，姐姐你多多保重。”
关于雨杏和屠缦的关系都已梳理清楚了，所幸今日这番交谈，还算是以皆大欢喜的方式落幕。雨杏等人别过屠缦和姜阳，沿着系灵山的山路返回红阳镇。
交谈间，一把女声突然凭空传入在场众人的耳中，虽然声音甚是虚弱，却又不失威严。
“谁在说话？”
小媗听到这把陌生的声音，环顾四周，却也没发现其他来者。
“尊主！”
姜阳却应声跪倒在石山前，恭恭敬敬道。
“本座乃蚩尤后裔屠缦。”
“可是你……不是已经被剥夺六感遭到封印了吗？”
听到石山中传出魔族尊主屠缦的声音，晴光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适才吸收了姜阳用翳玉收集的魂魄，元神勉强能维持。虽说六感封闭，但仍能本座的第七感意识与尔等交流。”
屠缦解释道。
“嗯，听你这样说，这种六感尽失的感觉，我确实似曾相识。”
雨杏看着屠缦如今的状况，激起了心中的忧郁。
“这位姑娘，你走近一点让本座瞧瞧。”
屠缦的语调放缓，示意让雨杏靠近自己的位置。
“嗯。”
雨杏对屠缦这个女魔尊也没有丝毫畏惧与戒心，按照她的意思前行了几步。
“原来真的是你呀！”
“我们果然见过面？”
“当然，本座的三魂寄存在你的体内，即便气息极其微弱，但本座不会感觉错的。”
屠缦虽然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以及心智都尽皆丧失，但通过魂魄之间的共鸣，认出了雨杏。
“十八年前把小杏救活的人，果然就是身在系灵山的魔君！如此大恩大德，请受乔某一拜。”
乔胜寒“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感激涕零向屠缦行叩首之礼。
“救活……本座未曾救过人类。”
屠缦面对乔胜寒的行礼，却不以为然。
“……”
听到屠缦的话，乔胜寒停止叩首，跪在地上愣着不动。
“你的女儿十八年前就已经死了。”
屠缦语气很是冷漠，似乎是一点不会在意当年那个普通人类女婴的性命。
“死了……”
雨杏顿时愣住，悚然一惊。
“怎么可能，你胡说！乔姑娘明明就在这里！”
晴光连连摇头否认屠缦的话，与雨杏相处接触良久，少女的心跳呼吸晴光都能清晰感受得到，因此确信身旁的这个叫做少女毫无疑问是拥有鲜活生命的。
“本座被封印于此处，系灵山一直被视为禁地，除了姜阳便没有他人涉足。然而十八年前竟有人带着一具女婴的尸体前来像本座求救。”
“不错，当时我已经想不到其他办法，只好把奇迹赌在系灵山的魔君身上。只要能把小杏救活，无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接受。”
乔胜寒身体颤抖哆嗦着，十八年前雨杏得救的真相即将水落石出，但乔胜寒的内心却是萌生了莫名的不安感。
“本座在此被困五十年，不见天日，而你刚死去的女儿的尸体却十分适合用来做本座魂魄的载体。于是本座便把三魂七魄中的三魂附身在那具女孩的尸体上。”
六感尽失的屠缦无法感知在场众人的情绪，众人也无从可知这个被封印在石山里面的魔女心里是否会有对雨杏悲悯之情，亦或她的这个举动只是自己一时兴起所为。
“那我究竟算是什么……”
雨杏原本澄清的双目因为忧郁而变得黯淡无光，试着用手触摸胸口感受还在跳动的心脏，思索着自己的存在。
“你算是一个可以替本座离开系灵山生活的祈愿，但三魂里没有本座的记忆，只是维持你的生命而已。由于不具有完整的生命，所以身子十分虚弱，尤其是在寒冬季节。”
“难怪，每逢入冬我都会一病不起，可难受呢。”
雨杏多年来的病弱正好应验了屠缦的话，让她对屠缦所叙述的事情真相更加确信。
“可以说你就是本座，但你又不是本座，在外面的世界你可以替代本座拥有家人，结识朋友。”
屠缦是在为雨杏的未来考虑着想而鼓舞着她？抑或只是为了一己欲念的快感而嘱托雨杏？在场众人都无法知晓，只知道少女和魔尊经过这番会面，便已经成为密不可分的命运共同体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些，我的心里很复杂。大概一部分是因为同情你的遭遇，还有一部分是因为……因为爹娘对我那么好，把自己一直以来的梦想都放弃了，到头来真正的小杏原来早已不在了。”
雨杏内心乱作一团，只觉身体似乎不再是属于自己，十八年的生命仿佛只是虚无缥缈的泡影，整个人一蹶不振。
“啪”的一声响，雨杏忽然感到脸颊一热。
“混账……”
正是乔胜寒的巴掌扇过雨杏的脸庞，战战兢兢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这或许是他第一次冲着女儿恶语相向。
“乔伯伯！乔姑娘！”
“雨杏姐姐！”
晴光和小媗看傻了眼，正欲上前劝阻乔胜寒继续责骂雨杏。
“周公子，小媗姑娘，慢着……”
琬月却挡在晴光和小媗面前，不让两人插手其中，她深信亲情的羁绊会让这对父女跨过眼前这道坎。
“你这混账……不要擅自猜度别人的心思，对我们来说，你才是真正的乔雨杏！你怎么就不明白！这十八年来，我们亲人间的羁绊是一直都在的。”
乔胜寒的右手搭住雨杏的左肩，力竭声嘶的吼道，可以从雨杏肩膀衣布的皱褶看出，乔胜寒因为情绪激动而用了些劲力。
“所以无论你是人是魔是妖是鬼，你就是你，你就是我们心中的小杏，是我们的亲女儿呀！说出那种话的小杏真是个不孝女呀！”
乔胜寒的力道松弛了下来，声音变得有点沙哑，语气中带着哭腔，泪水从这个男人坚毅的脸庞划过。
“爹……谢谢你，对不起……”
正是乔胜寒肺腑之言，让雨杏重振精神，找回内心的自我，少女举起左手，轻轻的握住父亲搭在她肩上的右手，一边感谢一边道歉。
琬月侧过身子给晴光和小媗让出路，晴光明白琬月的用心，两人相互示意点了点头，晴光便也走到雨杏身边，给予少女鼓励与微笑。
“乔姑娘，乔伯伯说的不错，你就是你，我们所知道的乔雨杏也只有你。”
“周公子……嘻嘻……”
“对，这个表情……只有我们认识的乔姑娘才会摆出这样的表情。”
亲身经历过的亲情和友情的羁绊确实都刻印在雨杏心中，不谙世事的憨笑又再次出现在少女的脸上，晴光看见这个熟悉的笑容，悬在心头的大石总算落了下来。
“小杏觉得屠缦你不是个坏人，看到你现在这样，我会很难过的。这世上可有解除这封印的方法？”
雨杏对屠缦给予的重生心怀感激，希望可以尽自己的能力去报答屠缦。
“看到你能够快快乐乐的在外面活下去，对本座而言也是极大的欣慰，其余的事就随缘吧……”
这是来自屠缦心中的善意？又或是她对雨杏这个弱质女子不抱有过多能帮到自己的期望吧。
“不……不是这样的，我是我，你是你，我们的快乐是不同的。”
雨杏想要帮助屠缦的想法却很是坚定，透过两个灵魂的共鸣，屠缦被这个体弱多病的少女的内心所撼动。
“封印屠缦的是道家的法术，前任青城派掌门是法阵符咒这方面的高人。说不定他知道如何破解此封印。”
身为女娲神裔的琬月同样也被雨杏的强大内心感动，若这是作为人类少女乔雨杏的祈愿，琬月也想试着尽自己所能去回应。
“想让修仙门派的人来破解魔尊的封印！这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听见琬月提及到青城派，姜阳一时震怒握紧拳头，咬牙切齿的说道。
“解铃还需系玲人，在下与那位前辈也算认识，过问一下倒也无妨。”
琬月却认为事情并非没有转机。
“你们……当真想要帮助本座？”
感受到来自他族的善意，女魔尊似乎很是讶然。
“如果这是乔姑娘的心愿，作为朋友，我们会支持她的。”
“嗯嗯，而且小媗也觉得你这样很可怜。”
“这个人情就让我们还吧，小杏这个女儿不会让你白白送我的。”
晴光、小媗、乔胜寒都相继站到雨杏的一边，即便雨杏决定对屠缦这个魔尊施展援手，他们也定会鼎力相助。
“既然你们都如此说了，那本座若再推托便显得矫情了。但有一点，若是遇到凶险请马上停止行动，知道吗？”
屠缦对来自众人的善意已经心领，但也不多作强求，若要他人为了自己铤而走险，作为魔族尊主亦会觉得颜面扫地。
“不过我也有一点请求。请你们停止在人界散播翳玉，可以吗？”
雨杏又接着向屠缦和姜阳提出她的条件。
“如果能把尊主救出来，自然没有用到翳玉的地方。”
姜阳在雨杏面前卑躬屈膝答应道。
“那就这么约定好了。”
“嗯，一言为定。”
屠缦也答应了雨杏的约法。
“对了，按理说屠缦你对小杏而言应当如同生母的存在，但我已经有了娘亲的。所以小杏不能叫你娘亲。”
雨杏用手触摸了一下石山上屠缦的手臂，以代替常人拉钩的约定，透过冰冷的石头，雨杏内心却萌生一股十分亲切的感觉。
“无妨，本座亦没有把你当是女儿。”
听到雨杏这番怪话，屠缦或许也会感到莫名其妙吧。
“这样好不好，小杏认你做我的姐姐吧。嘻嘻，毕竟小杏也想把你当自己家人。”
雨杏又想了想，便又提出今后与屠缦以姐妹之礼相称。
“……”
在石山里头的屠缦半晌没有响应。
“你不愿意吗？那就算啦，嘻嘻。”
雨杏也不知道屠缦是否会生自己的气，有些失落。
“你这个傻妹妹。”
或许是屠缦也不忍冷却雨杏的一番热情，这个便宜妹妹倒总算是被接纳了。
“居然还真认了！小媗把雨杏姐姐当亲姐姐，她又认了个姐姐，那小媗不就有两个姐姐了！”
小媗数点着手指算计了一番，便又跟着雨杏称呼屠缦为姐姐。
“与本座的关系过于密切，对你们而言没有什么好处，反而可能会给你们带来麻烦。”
屠缦叹息着说道。
“哈哈，小杏高兴的话你就由着她呗。”
乔胜寒挠了挠后脑勺，开怀着说道。
“你们……真是本座见过最有趣的人类。本座残存的魂魄之力已经不多了，你们就别莫要在此耽搁，太晚的话山里会起瘴气。”
“嗯，姐姐你多多保重。”
关于雨杏和屠缦的关系都已梳理清楚了，所幸今日这番交谈，还算是以皆大欢喜的方式落幕。雨杏等人别过屠缦和姜阳，沿着系灵山的山路返回红阳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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