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情绊
“原来我们解封魔君也是伊耆朗的计划……我竟然……这样一来，敌人就有两个了！”
承风握紧拳头咬紧牙关。
“殷秀宁她的确是间谍，她的目的似乎是要阻止屠缦解除封印，但指使她的人是谁仍然是个谜团。不过最后时刻，殷秀宁还是牺牲了自己，让大家去实现乔姑娘心愿。”
琬月将秀宁的情报全数告知承风。
“看来只好这样了，伊耆朗那边先由我对付，如果我出了什么意外，魔界那边就只好交给周公子他们了。”
即便如承风这般强大之人，到此刻都只剩下无奈。
“可是现在周公子失去了小杏姑娘，受了很大打击，一蹶不振。”
琬月叹息道。
“必须要让他振作起来，因为屠缦体内有乔姑娘的魂魄，他也有自己的宿命要面对。”
“嗯，我们也把小胤儿叫出来吧，大家一起跟周公子好好谈谈。”
琬月点头赞成承风。
“我现在还有必须去做的事情，之后我就要去跟伊耆朗做个了断。”
承风对广空说道。
“那你还会回来青城山吗？”
“很难说，如果我被打败，就交由你替我完成未完成的事，还有就是预留好执剑长老的人选。”
承风对前方局势并不明朗，随时做好赴死准备。
“不要这么快就说些不吉利的话语，如果你不回来，青城山永远不会有人坐上执剑长老的位置的。青城派我会替你把守好，所以……我等你回来。”
广空拍了拍承风肩膀，将承风说出的不祥之语驳回。
“好吧……后会有期。”
承风微笑点头答应，而后向广空作揖拜别。
荆州的上空也同时出现了两个太阳。
“为什么会有两个太阳……”
菖蒲感到事态反常，撑起伞为晴光遮阳。
“……”
晴光却依然借酒消愁自甘堕落。
“喂，你真的可以让我发泄吗？”
晴光看着雨杏的遗物，通红的眼睛看着菖蒲。
“嗯，打我骂我都可以，只要你好受就行了。”
菖蒲将身心疲惫的晴光搂在怀里，这两日她也没少被晴光打骂过，但菖蒲始终选择逆来顺受不愿离开，因为晴光一直是她心里最在意的人。
“那好吧，你就当一回雨杏吧，我要和你做只有跟雨杏能做的事情。”
菖蒲的温柔令晴光不禁起了情欲，话语间散发着酒气。
“要我代替乔姑娘……”
菖蒲对晴光的话有些惊讶，一时间不明所以。
“嗯，没错。”
待菖蒲反应过来，晴光已接着酒劲上头，将菖蒲推倒在地，往菖蒲的脸上乱亲。
“晴光，你要干什么？你喝多了……我不是乔姑娘……”
菖蒲推开晴光，虽然她也爱着晴光，但她不愿作为雨杏的替代品。
“哼，你不是说过可以让我发泄的吗，现在反悔了？”
晴光愤怒道。
“不行，我们这样做的话，乔姑娘会难过的……”
即便菖蒲拒绝，晴光已经欲火焚身，扑了上去扯开菖蒲的衣服。小白见主人受辱，冲向晴光往他的手臂咬了一口，却被晴光甩开在。
“啊！不要！我的衣服！晴光不要！”
菖蒲的身体也渴望着和晴光亲热，但她的内心始终过不了雨杏留下的槛，只得寄希望于外人来阻止他们行苟且之事。
“住手！”
承风及时赶到，喝住了晴光，琬月和唐胤也相继到场。
“呜呜呜……”
菖蒲泪眼汪汪，整理着身上被弄得凌乱的衣衫。
“是你们啊……哼，过来碍着我做好事！”
晴光看着三人，不怀好意。
“你觉得你这样做小杏会开心吗？”
唐胤走上前去，对晴光道。
“多管闲事！”
晴光想要回身离开现场，不愿与众人交谈。
“你这家伙！还想颓废到什么时候！”
唐胤一把揪住晴光，直接就是一拳打在晴光腹部，晴光捂住腹部痛得跪倒在地。
“混账！别摆出一副受害者只有你一个人的模样！别忘了殷姑娘她也……”
唐胤提起秀宁，也不觉黯然神伤。
“你说谁是混账！”
晴光站了起来怒视着唐胤。
“当然是你，不然还有谁。”
唐胤也不甘示弱。
“你是要打架吗？”
晴光指着唐胤鼻子吼道。
“好啊，乐意奉陪，我也正好想要找人出气！”
那边唐胤也在摩拳擦掌。
“住手！不要打啦！”
“由他们吧，他们的内心都压抑了许久了。”
菖蒲正欲上前劝架，却被琬月阻止。
唐胤一个飞扑将晴光摔倒在地上，晴光一拳打到唐胤脸上，唐胤吐了一口血丝，也往晴光脸上回了一拳，两人拳脚相交扭打在一起，斗了十余回合都鼻青脸肿，双方仍不善罢甘休，各自拉开距离摆好架势准备，晴光此时却是酒气上头身体瞬间虚脱倒下，一阵狂吐将酒水呕出。
“晴光……”
菖蒲见状连忙跑过来为晴光搓背。
“菖蒲……对不起……”
晴光酒醒，方才意识到之前对菖蒲作出非礼之举，惭愧着道歉。
“哼，你真是个不长进的家伙，净会给人添麻烦。”
唐胤也点到即止，收起了架势。
“不禁想起我们在南枫谷初次相遇的时候。”
“为了抢地盘我们打了一架，打完之后我们也像今天这样狼狈。”
晴光和唐胤看着彼此的狼狈之相，释怀大笑起来。
“我们都是蠢材呀！”
晴光看了看唐胤，又摸了摸自己被打肿的脸道。
“哈哈，是呀，要不然怎么会成为朋友。”
唐胤与晴光握手言和，将晴光搀扶起来。
“菖蒲，谢谢你这段时间一直陪着我，你难得对我表现出你的温柔，而我却……实在是对不起。”
晴光向菖蒲鞠躬致歉。
“没事的……这些都是我乐意做的。”
菖蒲脸颊微红低下头来。
“也真是难为这些孩子了，果然还是要发泄出来才会好受一点。”
琬月也感到欣慰。
“看着他们总不禁想起以前的自己，这就是年轻啊。”
承风感慨道。
“周公子，千万别忘了，你还有家人在担心你。”
琬月走到晴光面前说道。
“家人？”
“去红阳镇看看他们吧，请不要回避。”
经过琬月的提点，晴光顿悟。
在雨杏去世后晴光一蹶不振也没有和乔胜寒夫妇好好说过话，他们失去爱女的痛苦与自己相比定然有过之而无不及。
众人离开晴光家，没走几里便看见一间破旧的房屋，菖蒲在房门前愣住许久。
“难得回来荆州，要去看看吗？”
此处正是菖蒲童年居住的家，晴光见状便想与菖蒲一起重游故地。
“我不喜欢这个家，我人生的坎坷都是因为我的家庭原因。”
菖蒲却摇了摇头拒绝道。
“可是，你爹他最后不也为了让你逃出京城牺牲自己吗？世上的父母都是爱着自己的孩子的，你爹一定也一样。进去看看吧。”
晴光看得出菖蒲心里还是想回家看看的，便拍了拍菖蒲的肩膀道。
“嗯……”
菖蒲深呼吸了一口气，推开了残旧的木门，踏进过去的家里。
“我回来了。”
菖蒲还是说出昔日在外面和晴光玩耍之后，回到家对父母打声招呼，即便现在家里空无一人。
“这里还是我们搬出去时的模样呢！很怀念呢……爹娘……呜呜呜……”
菖蒲睹物思人，环顾家里一周不禁哭泣起来。
晴光将菖蒲搂在怀里温柔的抚慰着她，片刻之后菖蒲心情便平复。
“接下来就去红阳镇看看乔伯伯和伯母他们吧。”
晴光和菖蒲离开旧屋，将木门锁上，一行人便出发前往红阳镇。
晴光独自进入乔家大宅，其余众人在门外等候。
“晴光，你回来了？”
看见晴光回来，付如梦便上前招呼。
“嗯，我回来了。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雨杏。”
晴光双膝跪地，向付如梦磕了一个响头。
“孩子，这是小杏她的心愿，你已经为她做得够多了。”
付如梦如抚摸晴光的头发，亲切的说道。
“你们会不会在恨我？如果雨杏没有认识我，一切都不会发生。如果我没有在南枫谷跟雨杏搭话……”
晴光说着说着泪水从眼角滑落。
“不是这样的，我和胜寒都十分感激晴光的。”
付如梦如同母亲般为孩子擦去眼角的泪水。
“但如果没有我，雨杏即便没有认识朋友，也可以活下去，有属于你们一家三口的幸福。说不定还能嫁个更好的人家，也总比这样好……”
“世上没有如果的，晴光。”
付如梦并不想听晴光继续说抱歉的话，便打断道。
“哦？你这家伙终于舍得回来了呀！精神还不错嘛，要不和我再比划比划？”
乔胜寒刚在院子里练习刀剑打熬完筋骨，来到厅堂看见晴光。
“今天就算了吧，我只是回来看看乔伯伯和伯母，余前辈他们还在外面等我呢。”
晴光见乔胜寒心情不错，便也没再提及关于雨杏的话题，探望过乔胜寒夫妇，接下来还有正事等着去做，便就此告辞。
“那好，就让我来送送你吧。”
乔胜寒送晴光到家门。
“雨杏的事，实在对不起。”
晴光终于还是忍不住，向乔胜寒鞠躬致歉。
“说什么呢，她能遇到你也算是她的福分了。”
乔胜寒扶起晴光豪爽的说道。
但乔胜寒难掩心中对女儿的思念之情，转过身去背对着晴光。
“如果你能够遇到合适的，就好好把握幸福吧。”
乔胜寒也看出菖蒲对晴光的好，走了几步后回过头来对晴光说道。
“乔伯伯……”
晴光楞在原地不知如何应答。
“好了，不送了，这里随时都欢迎你回来的。”
乔胜寒挥了挥手走回去厅堂。
“小杏出事那天起你从未看你哭过。”
与晴光的见面又让乔胜寒夫妇思念起女儿，乔胜寒看得出妻子心中压抑着，上前去为付如梦揉肩。
“嗯……想想这十八年的幸福本来就是奇迹，奇迹怎么可能会永远发生在我们身上呢。有这十八年的时光，我们应该开心才对呀……”
付如梦虽然心里难受，但她明白那个有着屠缦魂魄的雨杏本来就不该是他们的女儿，雨杏只是回到了原本的归宿。
“是嘛……真的像一场梦呢。已经可以了，觉得难过就哭出来吧。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支撑你的，所以别忍着了。”
乔胜寒慨叹道，然后将付如梦搂住怀里。
“胜寒……”
付如梦在乔胜寒怀里放声哭泣。
没有了如同掌上明珠般的女儿，这对夫妇以后的生活唯有相依为命。
承风握紧拳头咬紧牙关。
“殷秀宁她的确是间谍，她的目的似乎是要阻止屠缦解除封印，但指使她的人是谁仍然是个谜团。不过最后时刻，殷秀宁还是牺牲了自己，让大家去实现乔姑娘心愿。”
琬月将秀宁的情报全数告知承风。
“看来只好这样了，伊耆朗那边先由我对付，如果我出了什么意外，魔界那边就只好交给周公子他们了。”
即便如承风这般强大之人，到此刻都只剩下无奈。
“可是现在周公子失去了小杏姑娘，受了很大打击，一蹶不振。”
琬月叹息道。
“必须要让他振作起来，因为屠缦体内有乔姑娘的魂魄，他也有自己的宿命要面对。”
“嗯，我们也把小胤儿叫出来吧，大家一起跟周公子好好谈谈。”
琬月点头赞成承风。
“我现在还有必须去做的事情，之后我就要去跟伊耆朗做个了断。”
承风对广空说道。
“那你还会回来青城山吗？”
“很难说，如果我被打败，就交由你替我完成未完成的事，还有就是预留好执剑长老的人选。”
承风对前方局势并不明朗，随时做好赴死准备。
“不要这么快就说些不吉利的话语，如果你不回来，青城山永远不会有人坐上执剑长老的位置的。青城派我会替你把守好，所以……我等你回来。”
广空拍了拍承风肩膀，将承风说出的不祥之语驳回。
“好吧……后会有期。”
承风微笑点头答应，而后向广空作揖拜别。
荆州的上空也同时出现了两个太阳。
“为什么会有两个太阳……”
菖蒲感到事态反常，撑起伞为晴光遮阳。
“……”
晴光却依然借酒消愁自甘堕落。
“喂，你真的可以让我发泄吗？”
晴光看着雨杏的遗物，通红的眼睛看着菖蒲。
“嗯，打我骂我都可以，只要你好受就行了。”
菖蒲将身心疲惫的晴光搂在怀里，这两日她也没少被晴光打骂过，但菖蒲始终选择逆来顺受不愿离开，因为晴光一直是她心里最在意的人。
“那好吧，你就当一回雨杏吧，我要和你做只有跟雨杏能做的事情。”
菖蒲的温柔令晴光不禁起了情欲，话语间散发着酒气。
“要我代替乔姑娘……”
菖蒲对晴光的话有些惊讶，一时间不明所以。
“嗯，没错。”
待菖蒲反应过来，晴光已接着酒劲上头，将菖蒲推倒在地，往菖蒲的脸上乱亲。
“晴光，你要干什么？你喝多了……我不是乔姑娘……”
菖蒲推开晴光，虽然她也爱着晴光，但她不愿作为雨杏的替代品。
“哼，你不是说过可以让我发泄的吗，现在反悔了？”
晴光愤怒道。
“不行，我们这样做的话，乔姑娘会难过的……”
即便菖蒲拒绝，晴光已经欲火焚身，扑了上去扯开菖蒲的衣服。小白见主人受辱，冲向晴光往他的手臂咬了一口，却被晴光甩开在。
“啊！不要！我的衣服！晴光不要！”
菖蒲的身体也渴望着和晴光亲热，但她的内心始终过不了雨杏留下的槛，只得寄希望于外人来阻止他们行苟且之事。
“住手！”
承风及时赶到，喝住了晴光，琬月和唐胤也相继到场。
“呜呜呜……”
菖蒲泪眼汪汪，整理着身上被弄得凌乱的衣衫。
“是你们啊……哼，过来碍着我做好事！”
晴光看着三人，不怀好意。
“你觉得你这样做小杏会开心吗？”
唐胤走上前去，对晴光道。
“多管闲事！”
晴光想要回身离开现场，不愿与众人交谈。
“你这家伙！还想颓废到什么时候！”
唐胤一把揪住晴光，直接就是一拳打在晴光腹部，晴光捂住腹部痛得跪倒在地。
“混账！别摆出一副受害者只有你一个人的模样！别忘了殷姑娘她也……”
唐胤提起秀宁，也不觉黯然神伤。
“你说谁是混账！”
晴光站了起来怒视着唐胤。
“当然是你，不然还有谁。”
唐胤也不甘示弱。
“你是要打架吗？”
晴光指着唐胤鼻子吼道。
“好啊，乐意奉陪，我也正好想要找人出气！”
那边唐胤也在摩拳擦掌。
“住手！不要打啦！”
“由他们吧，他们的内心都压抑了许久了。”
菖蒲正欲上前劝架，却被琬月阻止。
唐胤一个飞扑将晴光摔倒在地上，晴光一拳打到唐胤脸上，唐胤吐了一口血丝，也往晴光脸上回了一拳，两人拳脚相交扭打在一起，斗了十余回合都鼻青脸肿，双方仍不善罢甘休，各自拉开距离摆好架势准备，晴光此时却是酒气上头身体瞬间虚脱倒下，一阵狂吐将酒水呕出。
“晴光……”
菖蒲见状连忙跑过来为晴光搓背。
“菖蒲……对不起……”
晴光酒醒，方才意识到之前对菖蒲作出非礼之举，惭愧着道歉。
“哼，你真是个不长进的家伙，净会给人添麻烦。”
唐胤也点到即止，收起了架势。
“不禁想起我们在南枫谷初次相遇的时候。”
“为了抢地盘我们打了一架，打完之后我们也像今天这样狼狈。”
晴光和唐胤看着彼此的狼狈之相，释怀大笑起来。
“我们都是蠢材呀！”
晴光看了看唐胤，又摸了摸自己被打肿的脸道。
“哈哈，是呀，要不然怎么会成为朋友。”
唐胤与晴光握手言和，将晴光搀扶起来。
“菖蒲，谢谢你这段时间一直陪着我，你难得对我表现出你的温柔，而我却……实在是对不起。”
晴光向菖蒲鞠躬致歉。
“没事的……这些都是我乐意做的。”
菖蒲脸颊微红低下头来。
“也真是难为这些孩子了，果然还是要发泄出来才会好受一点。”
琬月也感到欣慰。
“看着他们总不禁想起以前的自己，这就是年轻啊。”
承风感慨道。
“周公子，千万别忘了，你还有家人在担心你。”
琬月走到晴光面前说道。
“家人？”
“去红阳镇看看他们吧，请不要回避。”
经过琬月的提点，晴光顿悟。
在雨杏去世后晴光一蹶不振也没有和乔胜寒夫妇好好说过话，他们失去爱女的痛苦与自己相比定然有过之而无不及。
众人离开晴光家，没走几里便看见一间破旧的房屋，菖蒲在房门前愣住许久。
“难得回来荆州，要去看看吗？”
此处正是菖蒲童年居住的家，晴光见状便想与菖蒲一起重游故地。
“我不喜欢这个家，我人生的坎坷都是因为我的家庭原因。”
菖蒲却摇了摇头拒绝道。
“可是，你爹他最后不也为了让你逃出京城牺牲自己吗？世上的父母都是爱着自己的孩子的，你爹一定也一样。进去看看吧。”
晴光看得出菖蒲心里还是想回家看看的，便拍了拍菖蒲的肩膀道。
“嗯……”
菖蒲深呼吸了一口气，推开了残旧的木门，踏进过去的家里。
“我回来了。”
菖蒲还是说出昔日在外面和晴光玩耍之后，回到家对父母打声招呼，即便现在家里空无一人。
“这里还是我们搬出去时的模样呢！很怀念呢……爹娘……呜呜呜……”
菖蒲睹物思人，环顾家里一周不禁哭泣起来。
晴光将菖蒲搂在怀里温柔的抚慰着她，片刻之后菖蒲心情便平复。
“接下来就去红阳镇看看乔伯伯和伯母他们吧。”
晴光和菖蒲离开旧屋，将木门锁上，一行人便出发前往红阳镇。
晴光独自进入乔家大宅，其余众人在门外等候。
“晴光，你回来了？”
看见晴光回来，付如梦便上前招呼。
“嗯，我回来了。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雨杏。”
晴光双膝跪地，向付如梦磕了一个响头。
“孩子，这是小杏她的心愿，你已经为她做得够多了。”
付如梦如抚摸晴光的头发，亲切的说道。
“你们会不会在恨我？如果雨杏没有认识我，一切都不会发生。如果我没有在南枫谷跟雨杏搭话……”
晴光说着说着泪水从眼角滑落。
“不是这样的，我和胜寒都十分感激晴光的。”
付如梦如同母亲般为孩子擦去眼角的泪水。
“但如果没有我，雨杏即便没有认识朋友，也可以活下去，有属于你们一家三口的幸福。说不定还能嫁个更好的人家，也总比这样好……”
“世上没有如果的，晴光。”
付如梦并不想听晴光继续说抱歉的话，便打断道。
“哦？你这家伙终于舍得回来了呀！精神还不错嘛，要不和我再比划比划？”
乔胜寒刚在院子里练习刀剑打熬完筋骨，来到厅堂看见晴光。
“今天就算了吧，我只是回来看看乔伯伯和伯母，余前辈他们还在外面等我呢。”
晴光见乔胜寒心情不错，便也没再提及关于雨杏的话题，探望过乔胜寒夫妇，接下来还有正事等着去做，便就此告辞。
“那好，就让我来送送你吧。”
乔胜寒送晴光到家门。
“雨杏的事，实在对不起。”
晴光终于还是忍不住，向乔胜寒鞠躬致歉。
“说什么呢，她能遇到你也算是她的福分了。”
乔胜寒扶起晴光豪爽的说道。
但乔胜寒难掩心中对女儿的思念之情，转过身去背对着晴光。
“如果你能够遇到合适的，就好好把握幸福吧。”
乔胜寒也看出菖蒲对晴光的好，走了几步后回过头来对晴光说道。
“乔伯伯……”
晴光楞在原地不知如何应答。
“好了，不送了，这里随时都欢迎你回来的。”
乔胜寒挥了挥手走回去厅堂。
“小杏出事那天起你从未看你哭过。”
与晴光的见面又让乔胜寒夫妇思念起女儿，乔胜寒看得出妻子心中压抑着，上前去为付如梦揉肩。
“嗯……想想这十八年的幸福本来就是奇迹，奇迹怎么可能会永远发生在我们身上呢。有这十八年的时光，我们应该开心才对呀……”
付如梦虽然心里难受，但她明白那个有着屠缦魂魄的雨杏本来就不该是他们的女儿，雨杏只是回到了原本的归宿。
“是嘛……真的像一场梦呢。已经可以了，觉得难过就哭出来吧。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支撑你的，所以别忍着了。”
乔胜寒慨叹道，然后将付如梦搂住怀里。
“胜寒……”
付如梦在乔胜寒怀里放声哭泣。
没有了如同掌上明珠般的女儿，这对夫妇以后的生活唯有相依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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