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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血雨腥风洛阳城 浑水摸鱼却留行

    唐朝末年,天佑元年(904年)八月二十九日,辰时,洛阳城内,北市,一位少年,面无表情地坐在马车上,头戴黑色幞头,朱红唇,面目清秀,上穿施红色上衣,着黄色翻领,下穿灰色紧身裤子,双目注视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这时,从敦厚坊方向走来一位剑客,背后背着一个包袱,手提一把宝剑,皮肤白净,柳叶眉,瓜子脸,一双眼睛炯炯有神,透着一股灵气。她在人流中搜索着什么,看到少年的马车,便径直走了过去,轻咳了一声,压着嗓子问道:“小郎君,借用一下马车,价钱好说。”少年看了一眼那年轻剑客,连忙下车应道:“郎君阔绰,敢问要去何处?”

    “郑州……”

    话音未落,从年轻剑客来的方向奔来一队身披铠甲,手持仪刀的士兵,为首的将领,怒目圆睁,大声吼道:“羽林军捉拿刺客,闲杂人等,速速让开。”人群随即散开。原来,昨夜,昭宗被刺,枢密院知院蒋玄晖昭告天下,刺杀皇上的主谋是河东夫人裴贞一,昭仪李渐荣,立辉王祚为皇太子,更名祝,监军国事,何皇后令太子于柩前即位。这些羽林军看来是抓捕刺客的。

    少年见羽林军奔来,呆立在那里,那剑客飞身进入马车,催促道:“小郎君,请快些上路。”

    少年仍呆立不动,那剑客大声喝道:“小郎君,请快些上路!”这时,那队羽林军也在朝这边飞奔而来。

    少年随即惊醒,坐上马车,行至路旁,马车刚站定,羽林军就浩浩荡荡的奔跑过去,盔甲与刀鞘的撞击声,渐渐远去,路上行人才各自散去。少年见状也驾驶马车朝最近的城门上东门驶去。

    一路上两人都默不作声,快到城门时,远远听到监门卫大声对来往人群搜查的呵斥盘问声,这时,剑客让少年停下马车,轻声说道:“小郎君,就到此处吧!”欲付银两离开,赶车少年忙拉住剑客衣袖,躲到马车后面,耳语到:“敢问郎君,是否有不便携带之物?”那白净剑客立刻警惕起来,右手要去拔剑,赶车少年赶忙辩解道:“郎君莫慌,在下可以助郎君瞒天过海,咱们僻静处说话。”说完去赶马车,剑客将信将疑,慢慢跟在车后,不时朝城门处探看。两人来到僻静处,赶车少年见四下无人,便爬上车顶,拉开一块木板,木板里有一夹层,夹层里有很多锁孔,少年掏出一把铜钱般钥匙,打开一个暗匣,对剑客说道:“郎君,可以把你的贵重物品放在这个暗匣里。”说完爬下车顶,把钥匙交给剑客,自己背过脸去。年轻剑客拿过钥匙,一纵身,轻松地飞上车顶,在包袱里拿出一个木匣,快速放入暗匣里,不大不小正好放下,那剑客心里嘀咕:“这小郎眼力不错。”然后,一个跟头翻将下来,悄无声息。

    “放好了,咱们动身出城吧。”剑客说完轻轻一跃,跃上马车。

    少年看看车顶,已恢复原样,再回头已不见剑客踪影,只听见车里放佩剑的声音。少年坐上马车,喊道:“郎君好轻功,坐稳喽!”说完,少年驾车驶出小巷,向城门驶去。

    片刻间,马车已到城门下,今天的守备加强了一倍,有八名守城校尉,四名在城外,四名在城内,城内的校尉两名搜查,两名询问。看到马车行驶过来,负责搜查的校尉示意少年将车停到路边,两名校尉便走过来开始搜查,一名校尉一边搜查一边问道:“江马夫,要去哪里呀?”

    “张校尉,周校尉,小的要去郑州,有客要送。”

    “雇主是何方神圣?”周校尉目光停在车帘,欲掀开看个究竟,车内的剑客却掀帘而出。

    “在下,姓李名单。”

    “郎君,有些面生啊!”张校尉说道。

    “在下郑州人氏,来洛阳谈生意。”

    周校尉上下打量着李单:“可有行李?”

    “并无行李,只是随身携带一把剑而已。”

    “剑拿来,让我们审查一下!”周校尉以命令的口气说道。

    江马夫连忙上前说道:“周校尉,就是一把普通的剑而已,你看就免了吧。”

    周校尉不耐烦的说道:“哪来那么多废话,江墨,现在是排查刺客,如有差池,要掉脑袋的,快拿来!”

    江墨看了一眼张校尉,张校尉使了个颜色,让他按照周校尉的要求做,江墨就跟李单说:“那咱们就听从两位大人的吩咐吧!”

    李单左手单手把剑一横,露出一脸的不屑,两名校尉浮现不满的神情,江墨侠赶忙双手接过来,笑着双手呈给两名校尉,轻声说道:“两位大人,外地来的郎君不懂规矩,两位大人见谅。”

    周校尉接过剑,也没再说什么,他仔细的检查了一遍,见没什么发现,也效仿李单,左手横剑还给李单,李单正想接剑,周校尉却手松剑落,李单手扑了个空,但是一个右转身,同时右脚脚尖朝下,向上一弹,把剑弹到头顶一样高,等转过身来左手正好接住,两名校尉和江墨一看,心里无不赞叹,这速度,这力道恰到好处,刚才的不满顿时消了一半。

    “少侠好身手,你们可以走了。”张校尉背过手去,看到检查完了,赶紧放行,以免再生事端。

    “且慢!这马车也要搜查!”周校尉高声喝到。这时,从对面走来了一队金吾卫,两名校尉连忙迎上前去,毕恭毕敬的朝队首的一名将领鞠躬:“李郎将!”李郎将点头示意,一挥手,后面呼啦啦来了一群人,围住了江墨的马车,然后散开,开始询问搜查,有的询问四人问题,有的敲敲打打,有的仔细查看,有的凑近倾听,有的嗅闻气息……还有一个人目不转睛的在队伍后面察言观色,悄悄搜寻众人脸上的可疑神情。这些搜查的正是金吾卫有名的十二搜查使,分别是搜声使两名,听力惊人,寻味使一名,嗅觉灵敏,追痕使两名,擅长追踪痕迹,搜捕使两名,专司搜查逮捕,验查使两名,负责验尸,辨心使一名,可以察言观色,洞察内心,查问使一名,善于巧辩审问。最后一位可谓能力惊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不仅会搜捕验尸,还武艺高强,推理断案也不在话下,位列十二搜查使之首,人送外号“李神通”,就是这李郎将—李长空,他自创“穿空剑法”,在庙堂和朝堂上声名显赫。今天这十二人全部到齐,可见事关重大。看到这架势,众人都惊呆了,尤其是李单,神色开始变得不自然,为了防止被发现他表情的异样,江墨故意走到他前面,挡住了他,然后背过手去,用手指向她示意,可是李单不明白他什么意思,继续紧张的看着被搜查的马车,金吾卫最后面的那双辨心使的眼睛开始注意到李单。搜查马车的人自下而上,一会功夫就搜查到了车顶,他们反复检查着似乎发现了什么异样,但好像还拿不准,就在这时,一股粪臭味飘了过来,忽然一个粪球“嗖”的一声从众人身旁飞过,眼看就要击中搜马车的一个金吾卫,说时迟那时快,

    那名金吾卫左手一把接住了,右手还在继续检查,一点也不耽误工作,也不在乎粪球有多臭,令人佩服,可是一个刚接住,一篮子粪球又飞了过来,这时只见这些搜查的金吾卫,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有的双手接,有的双脚踢,有的用铲子切……个个身手了得。周围的人群也纷纷躲开。

    “好玩,好玩,这猴真好玩!”

    回头再看粪球扔来的方向,原来是一对衣衫褴褛的母子,说话的正是其中的儿子,只见他两眼呆滞,一脸痴呆,傻笑着看着众人,而母亲则咿咿呀呀,好像是个哑巴。李郎将一挥手,身后走来四名金吾卫,正要逮捕二人,忽然后方射来数枝弩箭,众人纷纷闪避,接着听到“咯噔咯噔”的声音,然后又是一阵箭雨。“诸葛连弩”。江墨自言自语道,旁边的李单看了他一眼,没有言语。躲在对面的李长空,大声命令金吾卫:“搜声使找出弩机位置,搜捕使观察周围是否有可疑之人,其他金吾卫待命。”

    搜声使侧耳倾听,搜查使观察周围百姓,而李长空也在搜寻可疑之人。

    不一会,搜声使就发现了弩机的位置,搜捕使却未发现可疑之人。李长空命令金吾卫:“所有金吾卫向两侧街道分散,所有搜查使绕到弩机后方,摧毁弩机。”金吾卫听到命令,奉命分散包围,就在这时,四面八方天空中升起哨箭声,这是遭到袭击的信号箭。“大家尽快解决弩机!注意不要伤到百姓!”十一名搜查使各显神通,跟随搜声使找到了弩机,搜捕使拔刀砍向弩机,弩机立刻停止了。李郎将见弩机已被破坏,下令道:“搜捕使留下,其他人跟我走。”他们顾不得两个疯哑之人,立刻收拢人向延春门方向飞奔而去。百姓们惊魂未定,见危机已经解除,纷纷涌向城门,纷纷抱怨:“一辆马车检查这么长时间,还让不让人走了!”张校尉和周校尉见搜查没有问题,只得放行马车,加快检查进度,江墨和李单坐上马车出城去了。

    此时是午时。

    话说,李郎将带领金吾卫匆匆离开,到底发生了什么呢?原来就在李郎将检查马车之时,也就是午时,洛阳城所有城门都遭到了刺客的冲击。先说这延春门,闯城门的只有一人,身后背着一个包裹,一身黑衣,头戴斗笠,执双剑,身后背长剑,右手配短剑,低头漫步,站定后,猛一抬头,左手拔出短剑,滑过城门上方,城墙上的弓箭手应声倒地,有的摔下城墙,城门的守门校尉见状,一名校尉赶忙发出哨箭,其他五名校尉拔刀迎敌,黑衣剑客收短剑,拔长剑,单手执持剑,向前一挥,五刀俱断,校尉们一看,呆住了,这时发哨箭的校尉也看呆了,就在他们惊吓之时,黑衣剑客,收长剑,一个脚踢连环,将众校尉踢倒在地,一个个哀嚎起来。黑衣剑客正想离开,闻讯赶来的左羽林军,冲了上来,为首将领正是左羽林军统军朱汉宾,只见他骑战马,披金甲,提陌刀,身后羽林军正是落雁都,个个也是穿战甲,提陌刀,气势汹汹,杀将过来。黑衣剑客见此情形,双剑齐出,与羽林卫战作一团,片刻之间,刀光剑影,血肉横飞,能和这剑客一较高下的只有朱汉宾,其他羽林军片刻就败下阵来,剑客与朱汉宾打了几十个回合不相上下。就在这时,李长空带领金吾卫赶来,虽说这剑客武功了得,但也敌不过人多,况且还有“穿空剑”,黑衣剑客见情况不妙,收短剑,双手持长剑,用力向朱汉宾劈去,朱汉宾用陌刀重重的迎了上去,刀剑撞击,火花四溅,朱汉宾双手虎口一震,顿时有些发麻,不觉身子一沉,失去重心,摔下马来,黑衣剑客回身收剑,飞身而去。李长空看到守城校尉和羽林军伤亡惨重,刺客已逃走,连忙命追痕使、搜捕使、搜声使各一名紧随其后,追了出去。朱汉宾站起身来,也命尚且有些战斗力的羽林军追了出去。李长空忙过来行礼:“金吾卫李长空见过朱军使。”朱汉宾道:“李郎将不必客气,多亏李郎将及时赶到。”李郎将问道:“军使可看清刺客面貌?”

    “此人一直遮挡面貌,没看清,不过从刚才交手最后那一剑,好像霹雳剑的剑招雷霆斩。”

    “霹雳剑?陈霹雳?他不是隐退江湖很多年了吗?五年前,他与剑神裴一剑大战三百回合,最后因兵器不及剑神,战败隐退。今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他刺杀的皇上?”

    “可能吧!”朱汉宾回答道。

    “朱军使,在下留一些佽飞,帮助将军救治伤员,

    我带领其他搜查使去其他城门看一下。”

    “多谢!”

    李郎将带领其他搜查使,到其他城门巡视,其余金吾卫佽飞留下帮助李汉宾收拾战场。

    咱们再来说一说定鼎门这边,定鼎门在洛阳城南,由于刚从长安迁都到洛阳,再加上唐朝末年皇帝重视并信任北衙禁军,南衙禁军不管是人员还是装备,都比不上北衙禁军。迁都洛阳以后,完全掌握大权的朱温把南衙和北衙的掌管大权的将领全部换成了自己的亲信,但是战斗力并没有多大变化,南衙禁军中只有牛存节统领的千牛卫实力比较强,其他仍然是比较弱。定鼎门离南衙禁军的驻地较近,千牛卫重点负责定鼎门,定鼎门在洛阳城南,处于厚载门与长夏门之间,便于支援。

    午时,定鼎门这边收到了来自厚载门和长夏门的求援,牛存节带领一部分千牛卫前去支援,就在他们离开之后,忽然朝城门飞来六名身姿轻盈的年轻男女,他们没有带任何武器,分别穿黑红蓝绿白紫,面戴面具,其中有一女子身穿紫衣,四十上下,身后背着一个包裹。守城门的校尉看到这些身手矫健的青年男女,赶忙拔刀相向,城楼上的弓箭手也开始向他们轮流射箭,但是他们个个步履如飞,身体左右闪躲,并没有伤到分毫,他们如同飞燕游龙,片刻就飞到城门下,紫衣人一掌打倒守门的校尉,其他人也很轻松的或踢或拍,将弓箭手打倒,眼看他们就要飞出城门。忽然一把大刀呼啸飞过,飞向紫衣人,紫衣人连忙一个燕子翻身,躲过一劫,这时从城门外传来脚步声,一群弓弩手冲进城门,朝他们疯狂射箭。他们始料不及,其中一名白衣男子中箭而亡,红衣女子受重伤,黑衣男子、蓝衣女子、绿衣男子也受了轻伤,只有那紫衣女子安然无恙。这时传来一个粗旷的声音:“轻功不错,可惜你们谁也跑不掉,投降吧!”

    说话的正是牛存节,原来他是故意离开,让他们误认为上当了,从而引蛇出洞,然后一网打尽。紫衣人看到自己这边损失惨重,没有投降的意思,他将包裹取下,扔给了旁边的黑衣男子,然后一个箭步冲到牛存节面前,想劫持牛存节,忽然,一只手拦住了他,并朝紫衣人胸前重重的打了一掌,这一掌让紫衣人猝不及防,他后退了几步,口中吐出鲜血,其他同行的刺客异口同声失声大喊:“师傅!”紫衣女子擦了擦嘴上的鲜血,向徒弟们伸出右手示意不要轻举妄动,然后对出掌之人轻蔑的说道:“周缥缈,没想到你也做了朱贼的走狗!”出掌之人正是缥缈门掌门人周缥缈,他凭缥缈掌和缥缈十三刀独步武林,周缥缈不屑的回答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缥缈门不过是顺势而为,倒是你们惊鸿门执迷不悟,自寻死路,今天我就送你一程!”说完,正要出掌劈向紫衣人,这时“嗖”的一声一枝箭向周缥缈飞来,周缥缈连忙撤掌闪避,紧接着,一枝两枝三枝……箭越来越多,开始只向周缥缈射来,后来从四面八方射来,朝牛存节,守城士兵,弓弩手射来,众人纷纷躲避抵挡,一个个人影从各个方向来回闪动,越来越近,“燕尾茨菰箭!”紫衣女子失声喊道。“快走!”紫黑蓝红绿五人带着白衣人尸体,匆匆忙忙向城门飞去。千牛卫和周缥缈想去追赶,忽然落在地下的箭又动了起来,并释放出浓浓的烟雾,让人无法呼吸,眼前也看不清任何东西,“大家快捂住口鼻,收起武器,以防误伤,变前方匍匐前行!”周缥缈捏着鼻子说道,众人只得照办。这时面具人已趁乱逃走,刚才的来回移动的人影也不见了,只剩下一团浓浓的烟雾和千牛卫、周缥缈一干人等。

    午时在安喜门,神武军上将军葛从周收到徵安门求救信号,急忙赶去救援,葛从周刚离开,从东西两面奔来两队蒙面人,他们一字摆开,双手持弩,朝城墙的卫兵和弓箭手射去,墙上士兵纷纷躲闪,用护盾遮挡,城门下的神武军也纷纷拔出横刀,向蒙面人反击,可这时从正南方迎面飞来几支巨箭,神武军忙躲闪应对。神武军为朱温手下大将葛从周的部队,强将手下无弱兵,面对蒙面人的袭击神武军并没有自乱阵脚,他们由开始的躲闪防御,慢慢转为对峙,城墙上的弓箭手开始朝城门下还击,守城门的神武军也在用盾牌掩护试图包围两边的蒙面人,但是正南方的巨箭一直不断,躲过去还好,躲不过去就会被射到,巨箭的冲击里很大,盾牌会被射穿,虽然有三层盾牌掩护但仍会被冲倒。就在此时,神武军上将军葛从周从正南方骑马赶来,他提起虎头枪,朝巨箭发出的地方扫去,一台八牛弩车被击毁,不过还有一台在不断射出。原来这弩车是八牛弩车,而且是自动发出,旁边箭枝自动续填。葛从周持枪朝另一台弩车挑去,忽然从旁边伸出一杆长枪,将他挡了回去。葛从周定睛一看,只见这人30岁上下,一袭白衣,手握长枪,横眉似剑,葛从周喝到:“来者何人,报上名来!”来人一言不发,挡在弩车前面,葛从周招手示意,神武军将来人团团围住,“如若投降,饶你不死,如果反抗,格杀勿论!”神武军个个手持横刀向白衣男子砍去,白衣男子提起长枪或刺或挑或抡,面对神武军的进攻应付自如,葛从周见状,喝退众士兵,亲自上阵,两枪撞击,火花四溅,葛从周一刺,白衣男子一拦,一拿,一扎,葛从周一压一挑一绞,白衣男子回身躲过,两强相遇,战的难解难分,而在城门下的神武军渐渐占了上风,就在这时,一名身穿黑袍,背后背着包袱,同样是手握长枪的女子,拦住了正在向西面包围的神武军,而西面城墙下的蒙面人利用巨箭攀上城墙,但是城墙上的神武军也不甘示弱,极力阻止他们。这时从南面奔来一队神武军,白衣男子与葛从周战得难解难分,已是自顾不暇,弩车在神武军多次击杀之后,最终被摧毁。这时,城墙上也传来了厮杀声。只见城墙上西面布满了毒蛇,一人身缠巨蛇,口中吹笛,城门已关闭,东面一人两手挥舞,看那身型应是一名30岁左右的女子,阳光照射时闪出刺眼的光芒,原来这人用的是银线,蒙面人死伤惨重,而神武军已不见了踪影,应该是撤到一旁,最后坐享其成。黑衣女子用长枪挑开毒蛇,劈断银线,救出五名蒙面人,踉踉跄跄退了回来。白衣男子见局势对自己不利,连忙抽身后退,背对女子和蒙面人,此时,神武军从四面八方冲了出来,七人被神武军团团围住。七人已是筋疲力尽,而神武军是以逸待劳,再加上巨蛇人与银丝杀手,还有葛从周,胜负已见分晓。

    “把东西交出来,留你们一个全尸!”葛从周得意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