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预言验证
深夜。
趴在电脑桌前睡觉的老宋翻了个身，他的一旁白宁还在敲打着键盘，屏幕上数据疯狂涌动。
“有点棘手吗？”一旁的李一问。
白宁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道：“很棘手。”
“我还以为你们黑客都是一台电脑在手，天下我有。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呢！”
“大姐，那是电影。现实中的我们是二十来岁的年龄，穿着三十岁的格子衬衫，顶着五十岁秃顶的苦逼程序员—！”
“呃—那大叔你加油吧。”
“对手很强。但这只会让我更兴奋—！”
白宁扬起痴汉般的笑容—“嘿嘿—嘿嘿—”
Πρωτεύς发布的预言引起了李一的重视。倒不是相信，只是担忧前总统会被行刺。
目前没有将Πρωτεύς与入侵航天局黑客联系在一起的证据，或许Πρωτεύς只是一个愚人节玩笑。
但多留一个心眼总是好的，以防万一。这正是她们的工作，防范于未然，将可能发生的一切罪恶扼杀在萌芽之中。
李一申请到了对前总统的保护令，前总统的保护等级从一级瞬间升到了三级。
李一本想将前总统秘密送去安全屋，奈何前总统是一个倔强的老头，不仅拒绝去安全屋，还让李一把家里的特工、四周的便衣、潜伏在高楼的狙击手通通撤走。
对他来说被人预言死亡，是多么可笑滑稽的事。
李一好说歹说，加上极致拉扯和做出让步。
双方才达成共识，前总统可以不去安全屋，但必须接受她们的保护。
特工们很快将前总统别墅打造成了一个军事“碉堡”，没有一个营的兵力休想踏入别墅半步。
此外还派遣数名资深的医生24小时看护前总统，随身携带着数十种突发心脏病急救的药品。
愚人节这天很快到来，前总统邀请李一共进晚餐。
长方形的餐桌上有三人，前总统、前总统的孙女和李一。
前总统虽上年纪却还精神焕发，衣服板正，花白的头发一丝不乱。整个人不怒自威。
他的小孙女五六岁的模样，生得白白胖胖，活泼可爱。
“爷爷—爷爷—我要吃鱼，吃鱼！”小孙女指着蒸鱼。
“好好。”前总统扬起慈祥的笑容，夹起一块鱼肉，细心地挑去鱼刺。
“小李啊。”
前总统看向李一，李一立刻坐直身子。
“你别光吃米饭，是我做的菜不好吃么？就当是自己家，别紧张。”
李一松了口气，挤出笑容，伸手去夹菜。不想夹着的是一个丸子，夹了半天夹不起来。
逗得小孙女“嘻嘻”笑，“丸子君不想被阿姨吃掉哦—”
李一额头似乎冒出了豆大的汗珠，早知道就不伸筷子了。
“夹丸子有两个秘诀，快和准。瞅准时机，别犹豫。”说着，前总统拿起公筷，一击命中。
随后丸子放到李一的碗中，她尴尬得脚趾都能抠出一座城堡。
“小李多大了？”前总统忽问。
“三十二。”
“哦，比我小女儿还小两岁，结婚了吗？”
“咦——？”李一本以为他会问一些工作和任务上的事，早就准备好了答词，不对是敷衍—具体不清楚，那事不归我们管，档案还没脱密。没想他想唠的是家长里短。
“结了，有一个女儿，在上小学二年级。”
“哦，那挺辛苦的吧。现在养孩子可不比从前。你看囡囡都还没上学，她的爸爸妈妈都给她规划好了报什么钢琴班，舞蹈班……”
“爷爷—我吃饱了！可以去看动画片了吗？”小孙女摸着圆滚滚的小肚皮。
“去吧。”
小孙女蹦蹦跳跳的跑进了卧室。
动画童音传来：“亲爱的小朋友，你们好！我们来自另一颗星球……”
“明年他们就要把囡囡接走了，就没人陪我这个老头子说话咯。”前总统露出一丝苦笑。
李一不知道该接什么话，也不知道该怎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忽然前总统话锋一转，“小李，你觉得当一个网红怎么样？”
“挺—挺好的啊。”
前总统拿起了手机，“那现在就开个直播。不是有人预言今天我要死吗？”
“不行，您可别—”李一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有一个国家的总理，退休后不是还做了演员，在电影里演他自己。我只是开个直播没问题的。”
李一又好说歹说，让才前总统放弃开直播的念头。
午夜12点钟声敲响，平常这个时候前总统都已经进入梦乡。今天他却没有半丝困意。
尽管他才不相信什么狗屁预言，但似乎声音围绕在耳边—准备接受生命的终结吧！
早春的夜晚还在冬季的梦乡里，寒嗖嗖的。
房间里升起了壁炉，前总统窝在沙发里，目光聚焦在墙上投影仪投影的电影上。
医生和李一候在一旁。
“看过这部电影吗？”前总统朝李一问。
“没有。”
“《独立日》，人类大战外星人的故事。这个故事有趣的点不是人类如何战胜外星人，而是外星人跨越光年来到地球竟然被人类给打败了。”
电影进行到一半时，前总统进入了梦乡。
在暖洋洋的房间里，医生和李一也泛起了困倦。但他们必须寸步不离。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失，离凌晨三点只剩十分钟。
众人晃了晃脑袋，打起十二分精神。
“A队—B队—C队—请汇报情况。”李一手握对讲机。
“A队收到，无异常。”
“B队收到，无异常。”
“C队收到，无异常。”
“监视部，请汇报情况。”
“监视部收到，无可疑人员。”
“呼—呼—”前总统打起了酣声。
离凌晨三点只剩一分钟，一切正常，没有恐怖分子出现。看来这真的只是一个愚人节玩笑，是他们的神经太过紧张了。
“一姐，三点一过。我们是不是可以收队了。”
“不可以，至少要到……”
忽然前总统惊醒，捂着左胸在沙发上痛苦的扭曲。
众人一惊，迅速反应过来对总统展开急救，“快—快把急救药拿来。”
“快取下假牙。”
“氧气罩！氧气罩！”
“剪开衣服。”
“对—注射！”
“没反应，病情正在加重—”
“胸外心脏按压—”
………
“继续啊，你们这么停下了？”李一朝医生叫道。
她看向心电图，上面是一条笔直的红线。
医生们摇了摇头，“我们尽力了。”
这几个字犹如一记重锤砸在李一脑袋上，两个小时前还和她谈天说地的一个大活人，短短几分钟竟阴阳相隔。
“爷爷—爷爷你在哪啊？”
睡梦中惊醒的小孙女推开她卧室的房门。
她身着睡衣，赤着脚，手里拎着一个玩偶熊，泪水模糊了双眼。
李一走上抱起小孙女，转过身以免她看见前总统逐渐失去温度的身体。
“阿姨，你知道不知道我爷爷在哪里吗？我找不到爷爷了。”
“他……他去了另一颗星球。”
“是快乐星球吗？”小孙女睁大了满是泪光的眼睛。
“为什么爷爷不带囡囡去，囡囡也很想去。”
“囡囡要是大人才能去，囡囡要好好长大才行哦。”
此刻。
整座城市陷入了半沉睡，辛劳一天的人们大多数己进入梦乡，在梦里他们不需要为明天而考虑。
人们不知道在触摸不到的地方，灾难在正悄然逼近。
它将要改变的不是个人，不是家庭，不是国家，而是整个人类。
趴在电脑桌前睡觉的老宋翻了个身，他的一旁白宁还在敲打着键盘，屏幕上数据疯狂涌动。
“有点棘手吗？”一旁的李一问。
白宁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道：“很棘手。”
“我还以为你们黑客都是一台电脑在手，天下我有。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呢！”
“大姐，那是电影。现实中的我们是二十来岁的年龄，穿着三十岁的格子衬衫，顶着五十岁秃顶的苦逼程序员—！”
“呃—那大叔你加油吧。”
“对手很强。但这只会让我更兴奋—！”
白宁扬起痴汉般的笑容—“嘿嘿—嘿嘿—”
Πρωτεύς发布的预言引起了李一的重视。倒不是相信，只是担忧前总统会被行刺。
目前没有将Πρωτεύς与入侵航天局黑客联系在一起的证据，或许Πρωτεύς只是一个愚人节玩笑。
但多留一个心眼总是好的，以防万一。这正是她们的工作，防范于未然，将可能发生的一切罪恶扼杀在萌芽之中。
李一申请到了对前总统的保护令，前总统的保护等级从一级瞬间升到了三级。
李一本想将前总统秘密送去安全屋，奈何前总统是一个倔强的老头，不仅拒绝去安全屋，还让李一把家里的特工、四周的便衣、潜伏在高楼的狙击手通通撤走。
对他来说被人预言死亡，是多么可笑滑稽的事。
李一好说歹说，加上极致拉扯和做出让步。
双方才达成共识，前总统可以不去安全屋，但必须接受她们的保护。
特工们很快将前总统别墅打造成了一个军事“碉堡”，没有一个营的兵力休想踏入别墅半步。
此外还派遣数名资深的医生24小时看护前总统，随身携带着数十种突发心脏病急救的药品。
愚人节这天很快到来，前总统邀请李一共进晚餐。
长方形的餐桌上有三人，前总统、前总统的孙女和李一。
前总统虽上年纪却还精神焕发，衣服板正，花白的头发一丝不乱。整个人不怒自威。
他的小孙女五六岁的模样，生得白白胖胖，活泼可爱。
“爷爷—爷爷—我要吃鱼，吃鱼！”小孙女指着蒸鱼。
“好好。”前总统扬起慈祥的笑容，夹起一块鱼肉，细心地挑去鱼刺。
“小李啊。”
前总统看向李一，李一立刻坐直身子。
“你别光吃米饭，是我做的菜不好吃么？就当是自己家，别紧张。”
李一松了口气，挤出笑容，伸手去夹菜。不想夹着的是一个丸子，夹了半天夹不起来。
逗得小孙女“嘻嘻”笑，“丸子君不想被阿姨吃掉哦—”
李一额头似乎冒出了豆大的汗珠，早知道就不伸筷子了。
“夹丸子有两个秘诀，快和准。瞅准时机，别犹豫。”说着，前总统拿起公筷，一击命中。
随后丸子放到李一的碗中，她尴尬得脚趾都能抠出一座城堡。
“小李多大了？”前总统忽问。
“三十二。”
“哦，比我小女儿还小两岁，结婚了吗？”
“咦——？”李一本以为他会问一些工作和任务上的事，早就准备好了答词，不对是敷衍—具体不清楚，那事不归我们管，档案还没脱密。没想他想唠的是家长里短。
“结了，有一个女儿，在上小学二年级。”
“哦，那挺辛苦的吧。现在养孩子可不比从前。你看囡囡都还没上学，她的爸爸妈妈都给她规划好了报什么钢琴班，舞蹈班……”
“爷爷—我吃饱了！可以去看动画片了吗？”小孙女摸着圆滚滚的小肚皮。
“去吧。”
小孙女蹦蹦跳跳的跑进了卧室。
动画童音传来：“亲爱的小朋友，你们好！我们来自另一颗星球……”
“明年他们就要把囡囡接走了，就没人陪我这个老头子说话咯。”前总统露出一丝苦笑。
李一不知道该接什么话，也不知道该怎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忽然前总统话锋一转，“小李，你觉得当一个网红怎么样？”
“挺—挺好的啊。”
前总统拿起了手机，“那现在就开个直播。不是有人预言今天我要死吗？”
“不行，您可别—”李一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有一个国家的总理，退休后不是还做了演员，在电影里演他自己。我只是开个直播没问题的。”
李一又好说歹说，让才前总统放弃开直播的念头。
午夜12点钟声敲响，平常这个时候前总统都已经进入梦乡。今天他却没有半丝困意。
尽管他才不相信什么狗屁预言，但似乎声音围绕在耳边—准备接受生命的终结吧！
早春的夜晚还在冬季的梦乡里，寒嗖嗖的。
房间里升起了壁炉，前总统窝在沙发里，目光聚焦在墙上投影仪投影的电影上。
医生和李一候在一旁。
“看过这部电影吗？”前总统朝李一问。
“没有。”
“《独立日》，人类大战外星人的故事。这个故事有趣的点不是人类如何战胜外星人，而是外星人跨越光年来到地球竟然被人类给打败了。”
电影进行到一半时，前总统进入了梦乡。
在暖洋洋的房间里，医生和李一也泛起了困倦。但他们必须寸步不离。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失，离凌晨三点只剩十分钟。
众人晃了晃脑袋，打起十二分精神。
“A队—B队—C队—请汇报情况。”李一手握对讲机。
“A队收到，无异常。”
“B队收到，无异常。”
“C队收到，无异常。”
“监视部，请汇报情况。”
“监视部收到，无可疑人员。”
“呼—呼—”前总统打起了酣声。
离凌晨三点只剩一分钟，一切正常，没有恐怖分子出现。看来这真的只是一个愚人节玩笑，是他们的神经太过紧张了。
“一姐，三点一过。我们是不是可以收队了。”
“不可以，至少要到……”
忽然前总统惊醒，捂着左胸在沙发上痛苦的扭曲。
众人一惊，迅速反应过来对总统展开急救，“快—快把急救药拿来。”
“快取下假牙。”
“氧气罩！氧气罩！”
“剪开衣服。”
“对—注射！”
“没反应，病情正在加重—”
“胸外心脏按压—”
………
“继续啊，你们这么停下了？”李一朝医生叫道。
她看向心电图，上面是一条笔直的红线。
医生们摇了摇头，“我们尽力了。”
这几个字犹如一记重锤砸在李一脑袋上，两个小时前还和她谈天说地的一个大活人，短短几分钟竟阴阳相隔。
“爷爷—爷爷你在哪啊？”
睡梦中惊醒的小孙女推开她卧室的房门。
她身着睡衣，赤着脚，手里拎着一个玩偶熊，泪水模糊了双眼。
李一走上抱起小孙女，转过身以免她看见前总统逐渐失去温度的身体。
“阿姨，你知道不知道我爷爷在哪里吗？我找不到爷爷了。”
“他……他去了另一颗星球。”
“是快乐星球吗？”小孙女睁大了满是泪光的眼睛。
“为什么爷爷不带囡囡去，囡囡也很想去。”
“囡囡要是大人才能去，囡囡要好好长大才行哦。”
此刻。
整座城市陷入了半沉睡，辛劳一天的人们大多数己进入梦乡，在梦里他们不需要为明天而考虑。
人们不知道在触摸不到的地方，灾难在正悄然逼近。
它将要改变的不是个人，不是家庭，不是国家，而是整个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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