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进化狂热：拉马克之光
陈警官摆摆手，示意收队。
一个警员上前铐住了李殊岚，其他人则四处拍了几张照片，就随陈警官离去了。
而安德烈则吩咐手下将琴悠然抱回了他的车上。
简承跟着陈警官回到警队，做完笔录后，独自搭公交回到了公寓楼。
电梯门一开，迎接简承的就是小玖的拥抱。
安乔薇在一旁叉着腰，说：“小玖可担心你了”
简承轻拍着小玖的背，安慰她：“不好意思啊，害你这么担心
“你以后别离开我了。”小玖搂着简承，不依地撒娇。
简承点点头：“嗯。”
小玖还不满意，抬起头，用带着红眼圈的泪眼直勾勾地盯着简承：“你这纯血人类……要不是我把你捡回来，你现在肯定没有工作，穿得破破烂烂地流落街头了！所以……所以你要感谢我，绝对绝对不能离开我！听见没！！”
“听见了，两个耳朵都听见了！”简承轻柔地抚摸着小玖的头，笑着说。
安乔薇看着他们二人，嘴角露出一抹笑。
今天是七月二十，是今年的第一个拉马克之夜。
小玖闹着要安乔薇和简承陪她赏月，二人也没有理由拒绝，于是收拾出一块地方，泡上咖啡，三人抬头望着两个月亮。
今晚的赏月者可不止他们三个。
如今，随着对拉马克射线研究的深入，很多家长在孕期就会为胎儿进行体检、查询孩子适合的修饰基因，毕竟对于婴儿而言，只需要十几克的生物材料就能完成基因修饰，如果孩子需要用很稀有的生物修饰基因，当然是越早越好。
而且，人一旦确定了修饰基因，就无法改变了，这种重要的事情，很多家长都想亲手掌控。
“看，月核转过来了。”小玖兴奋地指着其中一个月亮。
简承也看到了，他平静地喝了口咖啡，说：“已经十年了啊。”
安乔薇抱膝而坐，说：“十年前，谁会想到人还能以这种方式进化呢。”
小玖躺在地垫上，说：“十年前，我还在担心自己过气儿呢！”
三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简承的杯子空了，他站起身，给自己又添了一杯。
“呀——！”
一声惊叫划破夜空。
简承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小玖摆摆手：“别紧张，我这儿每年都能听见这种声音。”
简承端着咖啡回到地垫上，问：“这是怎么回事？”
“八成是把自己孩子修饰坏了，”小玖半同情半嘲笑地回答，“有些小孩得到了猛兽的基因修饰后，可能会出现认不得父母的问题。”
简承又喝了口咖啡：“原来如此。”
紧接着，惊慌的叫声在城市里此起彼伏。
“看来这位猛兽的修饰系数还挺高。”安乔薇也给自己添了杯咖啡，顺便满上了小玖的。
简承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姐姐。
“怎么了，简承？”小玖见简承心事重重的样子，坐起身问。
简承叹了口气，将自己姐姐的事情说了出来——十年前，拉马克射线第一次照亮地球时，他的姐姐简汝，正好围着一条狐皮围巾，得益于0.9999的超高修饰系数，简汝几乎是一瞬间就失去了人性。
“啊……十年前确实经常出现这种事。”小玖同情地看着简承，试图安慰他，“现在刑侦技术越来越厉害了，你和陈警官的关系又那么好，肯定能把你姐姐找回来的。”
如果真是如此就好了，简承心想，事实上，现在已经将修饰系数高于0.99的人视为死亡，更何况犯人已经逃往渊南国……但简承不忍心告诉小玖实情，只是回以一笑，
说：“是啊。”
小玖伸了个懒腰：“小安，把毯子拿上来吧！”
安乔薇应了一声，起身去拿毯子了。
简承看着月亮发呆，楼下喧闹得有些不正常，他想了想，将杯中的咖啡一饮而尽，起身，向楼下望去。
小玖的顶层公寓视野极佳，往常能看见灯火辉煌的城区、车流不息的马路。
而现在，却是一片狼藉。
马路上横七竖八地散落着汽车和车的残骸。
沿街的商店发生了火灾，消防栓在冒水，但没有人救火。
人一样大的猫、人一样大的狗、人一样大的壁虎……各种生物在街道上游走，唯独见不到人。
手机没有信号，因为巨大的飞蛾啃食了信号塔的天线。
成群的蝴蝶在广场上翻飞，它们足有一人之大，翅膀上的鳞粉吸引来了同样巨大的蜘蛛。
简承使劲揉了揉眼睛，再睁开的时候，一切还是没有改变。
轰隆—
一辆轿车突然爆炸，燃起冲天的火光，安乔薇正好拿着毯子走进来，被吓了一跳，手里的毯子也掉到地上。
小玖一下子给吓清醒了，起身问：“怎么回事？”
简承和安乔薇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不知道。”
安乔薇躬身想捡起毯子，可就在她弯腰的瞬间，白森森的骨头从她胯间生出，撕扯开皮肤的同时，鲜红的肌肉如藤蔓般缠了上去，小玖见状，被吓得直接晕倒在地。
简承也很害怕，但稍神，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扶住安乔薇。
她的上身开始冒出密密麻麻的羽管，然后羽管外侧的蜡质脱落，展出里面漆黑的羽毛。
“安乔薇！”简承喊着，“听得见吗？还有意识吗？”
安乔薇虚弱地发出一声“嗯”，也倒在了地上。
简承将她们抱进屋内，小玖虽然醒了，但还没从惊恐中缓过神来，她一杯接一杯地喝着水，担忧地看着安乔薇。
“你很渴吗？”简承察觉到有点不对劲。
小玖点点头：“嗯……”
简承注意到，小玖的脸色格外地苍白，简直就是面无血色四个字本身，惊恐会让人变成这样吗？
小玖打了个呵欠，简承这才看到，她的唇齿也彻底失去了血色，变成了如同水母一般晶莹剔透的模样。
简承试探着问：“小玖，你是不是一直感到很渴？”
小玖眨巴着眼睛：“嗯。”
今天的拉马克射线很不寻常，事到如今，遮掩也没有用了。
简承拿出仪器，测试了小玖的情况。
滴滴——
修饰物种：人类
修饰系数：0.738
觉醒程度：无法觉醒
果不其然。这么说，安乔薇身上也……
滴滴——
修饰物种：人类
修饰系数：0.595
觉醒程度：无法觉醒
今天的月亮有问题，简承这么想着，测试了一下自己的参数。
修饰物种：无
修饰系数：0
觉醒程度：已觉醒技能-
自己是什么时候觉醒了技能的？简承想不起来，这个技能的觉醒似乎不会像小说里那样“叮”的一声给你来个提示。而且后面也没有技能说明，难道是仪器已经无法检测了吗？
小玖拿来了湿毛巾，替安乔薇擦拭着羽翼上的血渍，她看起来很不安，必须做点什么让自己安下心来。
简承则拿出了出远门用的登山包，开始往里面塞东西。
“简承，你这是在干什么？”小玖问。
“准备逃难。”简承说，“城市里人口密集，现在外面不知道有多少凶兽，这栋公寓也不知道能待多久，我们必须未雨绸缪。”
正当简承说话之际，电灯开始闪烁起来。
小玖害怕地蹲下了身，此时，一个宽阔的翅膀护住了她。安乔薇醒了，她迷茫地望着这一切，虽然不清楚状况，但她几乎本能地用自己的羽翼保护小玖。
简承见到安乔薇没有攻击性，试探着呼唤她的名字：“安乔薇？”
她缓缓转身，目光与简承交错的瞬间，一下子别过了脸。
“怎么了？安乔薇？”简承关心地问。
安乔薇喃喃道：“估价……那个估价的能力，我控制不了，我不应该的……”
小玖摸了摸安乔薇的头，问：“小安，你不舒服吗？”
安乔薇摇头道：“没事……好奇怪，物品的价值居然一下子都冒了出来……本来是要仔细盯着看才会出现的……”
“今天的月亮有问题。”简承扼要地说，“外面现在跟动物园似的。”
小玖从安乔薇怀里钻了出来，从窗口窥视外面的景象，安乔薇紧跟在她身后。
小玖忧虑地靠墙坐下，“不知道这个城市里，像我们这样，留有理智的人还有多少。”
简承将仪器递给小玖：“恐怕只有我们了。”
安乔薇也凑上来，看到上面的数据，问：“为什么……修饰基因显示的是‘人类’？该不会……”
简承一边收拾行李，一边回答：“以前，进化者是‘被生物基因修饰的人类’，现在反过来了，变成了‘被人类基因修饰的生物’……大概如此，这不过是我的猜测。”
交谈间，电灯再次闪烁，房子似乎摇晃了一下，安乔薇紧紧搂住了小玖，简承则顺手抄起了网球拍——赞助商寄给小玖的。
外面的喧闹逐渐变成悲鸣，简承背上登山包，示意两个女生跟上。
房子剧烈地晃动了一下，电灯闪烁得越来越频繁。
简承的手刚伸向把手，忽然注意到门口穿来的异响：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外面扒门？
他紧紧握住球拍，将门打开了一条缝……
一只半人高的螳螂正站在屋外。
简承举起网球拍就要攻击，但它似乎并没有敌意，相反，它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慌和无助，嘴无助地翕动着，却说不出话来。
但简承听见了，他能理解那些怪响的意思——它在求救。
一个警员上前铐住了李殊岚，其他人则四处拍了几张照片，就随陈警官离去了。
而安德烈则吩咐手下将琴悠然抱回了他的车上。
简承跟着陈警官回到警队，做完笔录后，独自搭公交回到了公寓楼。
电梯门一开，迎接简承的就是小玖的拥抱。
安乔薇在一旁叉着腰，说：“小玖可担心你了”
简承轻拍着小玖的背，安慰她：“不好意思啊，害你这么担心
“你以后别离开我了。”小玖搂着简承，不依地撒娇。
简承点点头：“嗯。”
小玖还不满意，抬起头，用带着红眼圈的泪眼直勾勾地盯着简承：“你这纯血人类……要不是我把你捡回来，你现在肯定没有工作，穿得破破烂烂地流落街头了！所以……所以你要感谢我，绝对绝对不能离开我！听见没！！”
“听见了，两个耳朵都听见了！”简承轻柔地抚摸着小玖的头，笑着说。
安乔薇看着他们二人，嘴角露出一抹笑。
今天是七月二十，是今年的第一个拉马克之夜。
小玖闹着要安乔薇和简承陪她赏月，二人也没有理由拒绝，于是收拾出一块地方，泡上咖啡，三人抬头望着两个月亮。
今晚的赏月者可不止他们三个。
如今，随着对拉马克射线研究的深入，很多家长在孕期就会为胎儿进行体检、查询孩子适合的修饰基因，毕竟对于婴儿而言，只需要十几克的生物材料就能完成基因修饰，如果孩子需要用很稀有的生物修饰基因，当然是越早越好。
而且，人一旦确定了修饰基因，就无法改变了，这种重要的事情，很多家长都想亲手掌控。
“看，月核转过来了。”小玖兴奋地指着其中一个月亮。
简承也看到了，他平静地喝了口咖啡，说：“已经十年了啊。”
安乔薇抱膝而坐，说：“十年前，谁会想到人还能以这种方式进化呢。”
小玖躺在地垫上，说：“十年前，我还在担心自己过气儿呢！”
三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简承的杯子空了，他站起身，给自己又添了一杯。
“呀——！”
一声惊叫划破夜空。
简承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小玖摆摆手：“别紧张，我这儿每年都能听见这种声音。”
简承端着咖啡回到地垫上，问：“这是怎么回事？”
“八成是把自己孩子修饰坏了，”小玖半同情半嘲笑地回答，“有些小孩得到了猛兽的基因修饰后，可能会出现认不得父母的问题。”
简承又喝了口咖啡：“原来如此。”
紧接着，惊慌的叫声在城市里此起彼伏。
“看来这位猛兽的修饰系数还挺高。”安乔薇也给自己添了杯咖啡，顺便满上了小玖的。
简承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姐姐。
“怎么了，简承？”小玖见简承心事重重的样子，坐起身问。
简承叹了口气，将自己姐姐的事情说了出来——十年前，拉马克射线第一次照亮地球时，他的姐姐简汝，正好围着一条狐皮围巾，得益于0.9999的超高修饰系数，简汝几乎是一瞬间就失去了人性。
“啊……十年前确实经常出现这种事。”小玖同情地看着简承，试图安慰他，“现在刑侦技术越来越厉害了，你和陈警官的关系又那么好，肯定能把你姐姐找回来的。”
如果真是如此就好了，简承心想，事实上，现在已经将修饰系数高于0.99的人视为死亡，更何况犯人已经逃往渊南国……但简承不忍心告诉小玖实情，只是回以一笑，
说：“是啊。”
小玖伸了个懒腰：“小安，把毯子拿上来吧！”
安乔薇应了一声，起身去拿毯子了。
简承看着月亮发呆，楼下喧闹得有些不正常，他想了想，将杯中的咖啡一饮而尽，起身，向楼下望去。
小玖的顶层公寓视野极佳，往常能看见灯火辉煌的城区、车流不息的马路。
而现在，却是一片狼藉。
马路上横七竖八地散落着汽车和车的残骸。
沿街的商店发生了火灾，消防栓在冒水，但没有人救火。
人一样大的猫、人一样大的狗、人一样大的壁虎……各种生物在街道上游走，唯独见不到人。
手机没有信号，因为巨大的飞蛾啃食了信号塔的天线。
成群的蝴蝶在广场上翻飞，它们足有一人之大，翅膀上的鳞粉吸引来了同样巨大的蜘蛛。
简承使劲揉了揉眼睛，再睁开的时候，一切还是没有改变。
轰隆—
一辆轿车突然爆炸，燃起冲天的火光，安乔薇正好拿着毯子走进来，被吓了一跳，手里的毯子也掉到地上。
小玖一下子给吓清醒了，起身问：“怎么回事？”
简承和安乔薇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不知道。”
安乔薇躬身想捡起毯子，可就在她弯腰的瞬间，白森森的骨头从她胯间生出，撕扯开皮肤的同时，鲜红的肌肉如藤蔓般缠了上去，小玖见状，被吓得直接晕倒在地。
简承也很害怕，但稍神，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扶住安乔薇。
她的上身开始冒出密密麻麻的羽管，然后羽管外侧的蜡质脱落，展出里面漆黑的羽毛。
“安乔薇！”简承喊着，“听得见吗？还有意识吗？”
安乔薇虚弱地发出一声“嗯”，也倒在了地上。
简承将她们抱进屋内，小玖虽然醒了，但还没从惊恐中缓过神来，她一杯接一杯地喝着水，担忧地看着安乔薇。
“你很渴吗？”简承察觉到有点不对劲。
小玖点点头：“嗯……”
简承注意到，小玖的脸色格外地苍白，简直就是面无血色四个字本身，惊恐会让人变成这样吗？
小玖打了个呵欠，简承这才看到，她的唇齿也彻底失去了血色，变成了如同水母一般晶莹剔透的模样。
简承试探着问：“小玖，你是不是一直感到很渴？”
小玖眨巴着眼睛：“嗯。”
今天的拉马克射线很不寻常，事到如今，遮掩也没有用了。
简承拿出仪器，测试了小玖的情况。
滴滴——
修饰物种：人类
修饰系数：0.738
觉醒程度：无法觉醒
果不其然。这么说，安乔薇身上也……
滴滴——
修饰物种：人类
修饰系数：0.595
觉醒程度：无法觉醒
今天的月亮有问题，简承这么想着，测试了一下自己的参数。
修饰物种：无
修饰系数：0
觉醒程度：已觉醒技能-
自己是什么时候觉醒了技能的？简承想不起来，这个技能的觉醒似乎不会像小说里那样“叮”的一声给你来个提示。而且后面也没有技能说明，难道是仪器已经无法检测了吗？
小玖拿来了湿毛巾，替安乔薇擦拭着羽翼上的血渍，她看起来很不安，必须做点什么让自己安下心来。
简承则拿出了出远门用的登山包，开始往里面塞东西。
“简承，你这是在干什么？”小玖问。
“准备逃难。”简承说，“城市里人口密集，现在外面不知道有多少凶兽，这栋公寓也不知道能待多久，我们必须未雨绸缪。”
正当简承说话之际，电灯开始闪烁起来。
小玖害怕地蹲下了身，此时，一个宽阔的翅膀护住了她。安乔薇醒了，她迷茫地望着这一切，虽然不清楚状况，但她几乎本能地用自己的羽翼保护小玖。
简承见到安乔薇没有攻击性，试探着呼唤她的名字：“安乔薇？”
她缓缓转身，目光与简承交错的瞬间，一下子别过了脸。
“怎么了？安乔薇？”简承关心地问。
安乔薇喃喃道：“估价……那个估价的能力，我控制不了，我不应该的……”
小玖摸了摸安乔薇的头，问：“小安，你不舒服吗？”
安乔薇摇头道：“没事……好奇怪，物品的价值居然一下子都冒了出来……本来是要仔细盯着看才会出现的……”
“今天的月亮有问题。”简承扼要地说，“外面现在跟动物园似的。”
小玖从安乔薇怀里钻了出来，从窗口窥视外面的景象，安乔薇紧跟在她身后。
小玖忧虑地靠墙坐下，“不知道这个城市里，像我们这样，留有理智的人还有多少。”
简承将仪器递给小玖：“恐怕只有我们了。”
安乔薇也凑上来，看到上面的数据，问：“为什么……修饰基因显示的是‘人类’？该不会……”
简承一边收拾行李，一边回答：“以前，进化者是‘被生物基因修饰的人类’，现在反过来了，变成了‘被人类基因修饰的生物’……大概如此，这不过是我的猜测。”
交谈间，电灯再次闪烁，房子似乎摇晃了一下，安乔薇紧紧搂住了小玖，简承则顺手抄起了网球拍——赞助商寄给小玖的。
外面的喧闹逐渐变成悲鸣，简承背上登山包，示意两个女生跟上。
房子剧烈地晃动了一下，电灯闪烁得越来越频繁。
简承的手刚伸向把手，忽然注意到门口穿来的异响：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外面扒门？
他紧紧握住球拍，将门打开了一条缝……
一只半人高的螳螂正站在屋外。
简承举起网球拍就要攻击，但它似乎并没有敌意，相反，它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慌和无助，嘴无助地翕动着，却说不出话来。
但简承听见了，他能理解那些怪响的意思——它在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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