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变异时代：实验
西村看着手中的东西，陷入了沉思，他知道，这是一项极端而残忍的实验，但他别无选择。
他必须要做到这一点，因为，他的家庭还需要依赖他。
他的妻子还等着他养老送终，他的儿子还需要他给予抚养。
但是，高桥留下的那些东西实在是太复杂了，他已经花了五天，都没能成功解读。
咚咚——敲门声响起，将西村拉回了现实，“进来。”
门被打开了，走进来的竟然是高桥博士。
“你还活着！”西村惊讶地喊出了声。
高桥快速闪进屋内，关上门，压低了声音说：“嘘！别这么大声！千万别被安德烈发现了！”
“好，好！不过您是怎么逃出来的？难道他们放过您了吗？”
高桥摇摇头：“哈，怎么可能！不然你以为为啥会收到我的死讯？我——哎！我现在是达西将军的人了，他替我制造了假死，我想活下去，所以别无选择。”
“啊……您……”西村的嘴巴张得老大，“您可太让我失望了！您竟然与达西将军合作，这不就是背叛斩蛇、背叛澈国吗！”
高桥笑了一声，“你如果是我，也会选择自己的性命吧。”
“不！您不会！您不是那样的人！”西村激动地叫嚷了起来。
“可笑，你入职也有这么多年了，斩蛇难道是什么光明正大的组织吗？”高桥嘲讽地说，“你不过是斩蛇的一颗棋子罢了！”
西村哑口无言，确实如此。
“好了，废话不说了，”高桥说，“我是来取我的研究资料的，你看看，我的死讯才发出几天，安德烈就换你来接替我了。”
西村愣住了，他没想到高桥竟然这么干脆。
“可是……您不能带走那些研究资料，您不知道那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西村焦急地说。
“我的研究尽是些残忍而无用的东西，我早就把灵魂出卖了，现在不过是换了个魔鬼交易而已。”高桥冷静地走进办公室，“再说了，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可是……”
高桥一边收拾着，一边说，“西村，这件事情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否则，我，或者达西将军会立刻要了你的性命。”
西村无奈，只能跟在他身后，默默地看着他，眼神中流露出深切的悲悯和无助。
高桥走到电脑前，拿出一份文件，扔在桌子上，然后拿起钢笔签名。
“高桥博士，你……真的决定了吗？”神复杂，“您真的要这么做吗？”
“嗯，我已经决定了，”高桥博士拿出了一块手帕擦拭着手掌，忽然眼睛一亮，“西村，安德烈让你研究的是反拉马克射线吗？”
西村愣住了，这可是他的秘密啊，“博士，您怎么知道……”
“哈，那玩意儿我也做过，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它就是用来重置人体的修饰基因吗？”
“博士您是说……”
“对，我早就成功过一次了。”高桥博士笑道。
西村震惊地睁大眼睛：“难道……您已经成功了？”
“不算”高桥摇头，“我的研究成果是——不存在反拉马克射线这种东西。”
“可是这样……”
“对，所以当年我给安德烈用的，并不是反拉马克射线，而是一个拥有互补波长的人类，这件事你应该知道的。”
“啊……是，我知道。”西村恍然大悟，“可是，那个人类怎么样了？”
高桥微微叹了一声：“死了呗，还能怎么样！”
西村愣了许久，才说：“博士，您为什么要这么做？”
高桥抬低下头，沉默了一会，才说：“这是我最后一搏，如果这次不行，我就要死了。”
“那个人类……”
高桥博士冷哼一声，不愿意再继续说，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好了，这些资料我就带走了，希望你遵守诺言，不要泄露今天的事情。”
说完这些话，高桥博士转身离去。
西村呆滞地站在那里，他很清楚高桥博士的意思。
……
夜晚，安德烈走进了一间豪华房间里，他坐在沙发上，身旁摆满了各种美酒佳肴。
“亲爱的，你回来啦！”艾琳娜端着一杯鸡尾酒迎了上来，“来，我为你介绍一位朋友！这是安德烈先生。”
“哦？是吗！你的朋友，很荣幸能见到你的父母和兄弟姐妹。”一个穿着灰色礼服的男子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的脸上带着笑容。
“这位是我的大学同学，杰瑞·布鲁林，我们都是从艾多克理工大学毕业的。”
“哦？您就是杰瑞·布鲁林？”安德烈笑道，“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同样非常高兴认识你。”布鲁林伸手跟他握了握，又转向艾琳娜，“你的朋友？”
“对啊！她叫艾琳娜·朗，是我的朋友。”
“哦……是你的追求者吧？”安德烈笑着，压低了声音问。
“你怎么知道？”
“因为，她的目光时时刻刻盯着你啊！”安德烈笑道。
布鲁林笑了笑，也不解释，他端起酒杯跟安德烈碰了一下，“来，我敬你！”
两个人都喝了酒。
“好了，艾琳娜，你先出去。”布鲁林对艾琳娜说。
“哦！”艾琳娜乖巧地答应着，离开了这里。
“你想跟我谈什么？”布鲁林直截了当地说道。
“我想知道，我接受这个手术之后，会发生什么。”
安德烈哈哈大笑：“你在担心什么？我也经历过这个手术！你不正是知道这一点，才找上我的吗？”
“不，不是这个意思，”布鲁林的笑容变得局促起来，“我是说，那个逆转基因的来源……”
安德烈的笑容僵硬了，他皱眉看着布鲁林，“你想说什么？”
“我……我……”布鲁林犹豫着，“我想问……这个手术是不是需要牺牲一个无辜的生命？”
安德烈的瞳孔猛地放大，随即又慢慢收缩，他的笑容变得僵硬起来。
安德烈沉默不语。
“你不说话的表示就是承认咯？”
“不错，但我不后悔。”安德烈的声音很平静，“因为你不知道，我在成功地实现这项改造计划的时候，内心的狂喜是怎样的感觉。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渴望这项研究，多么渴望成功。”
布鲁林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不过，我也不会告诉你任何关于这方面的情况，包括你，也一样。”安德烈的声音忽然变得凌厉起来，“如果你敢透漏一个字，那我让你永远也说不出话来！”
布鲁林浑身颤抖着，他从没想过，一个看上去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绅士，会在短暂的交流之后突然变得像个疯子。
“你别激动，我也不会乱说，”布鲁林尽量稳定着自己的情绪，“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是一条船上的人了，我怎么可能会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安德烈冷冷地笑了，然后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他的眼神冰冷，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很好。”安德烈放下酒杯，“不管怎么样，我都相信你是有诚意的，我们合作愉快！”
布鲁林勉强扯出一丝微笑，跟安德烈碰了碰杯。
安德烈将红酒一饮而尽，用那充满杀意的目光死死盯着布鲁林：“那么，你做好准备了吗？”
布鲁林打了个哆嗦。
安德烈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恐惧，于是进一步逼问：“你知道我要干什么，我想你也不会拒绝吧？”
“不不不！”布鲁林连忙摇头，“我一定会配合你的。”
“那就最好。”安德烈说着，从西服的暗袋里掏出了一把钥匙。
布鲁林的目光闪烁了一下，他认得这把钥匙——这正是穆特家族专属的钥匙。
“这把钥匙，就交给你保管了，只要你能够顺利完成这次改造，你以后还是可以继续拥有这栋别墅，而且你还会享受更加美妙的生活。”
“好！”布鲁林答应着，他伸手拿起钥匙，然后看向安德烈，“我可以问问为什么吗？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呵呵，我不需要为什么，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必须这样做的理由。”安德烈淡淡一笑。
“我知道了，我会遵守诺言的，请放心。”布鲁林笑着，“但，我真的很好奇。”
安德烈给自己添了杯酒，沉默片刻，又转向布鲁林：“好吧，我想，也许你知道了会更好。”
“那好吧，请说吧。”布鲁林的眼睛亮了起来。
安德烈轻轻摇晃着红酒，问：“如果哪一天，你的农场里的动物，通过某种途径，说自己也拥有智能，也应该享有人权，你会怎么办？”
布鲁林一愣：“这太荒唐了，我会毫不犹豫地杀掉这受诅咒的东西！”
安德烈微笑着，满意地点了点头：“是啊，但这荒唐事情正在东半球上演，看看我们卫星拍到了什么！一群家畜、野兽占领了人类的城镇！甚至有一头鹿在驾驶卡车……他们以为自己是谁？圣诞老人吗！”
布鲁林看着电脑上的画面，脸色渐渐凝重了起来。
安德烈接着说：“还有更荒唐的呢，根据这几天我们拦截到的无线信号，这些家畜和野兽还有了自己的组织名称。”
布鲁林的眼皮跳动了一下。
安德烈将红酒一饮而尽：“他们自称是——‘利刃小队’！”
他必须要做到这一点，因为，他的家庭还需要依赖他。
他的妻子还等着他养老送终，他的儿子还需要他给予抚养。
但是，高桥留下的那些东西实在是太复杂了，他已经花了五天，都没能成功解读。
咚咚——敲门声响起，将西村拉回了现实，“进来。”
门被打开了，走进来的竟然是高桥博士。
“你还活着！”西村惊讶地喊出了声。
高桥快速闪进屋内，关上门，压低了声音说：“嘘！别这么大声！千万别被安德烈发现了！”
“好，好！不过您是怎么逃出来的？难道他们放过您了吗？”
高桥摇摇头：“哈，怎么可能！不然你以为为啥会收到我的死讯？我——哎！我现在是达西将军的人了，他替我制造了假死，我想活下去，所以别无选择。”
“啊……您……”西村的嘴巴张得老大，“您可太让我失望了！您竟然与达西将军合作，这不就是背叛斩蛇、背叛澈国吗！”
高桥笑了一声，“你如果是我，也会选择自己的性命吧。”
“不！您不会！您不是那样的人！”西村激动地叫嚷了起来。
“可笑，你入职也有这么多年了，斩蛇难道是什么光明正大的组织吗？”高桥嘲讽地说，“你不过是斩蛇的一颗棋子罢了！”
西村哑口无言，确实如此。
“好了，废话不说了，”高桥说，“我是来取我的研究资料的，你看看，我的死讯才发出几天，安德烈就换你来接替我了。”
西村愣住了，他没想到高桥竟然这么干脆。
“可是……您不能带走那些研究资料，您不知道那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西村焦急地说。
“我的研究尽是些残忍而无用的东西，我早就把灵魂出卖了，现在不过是换了个魔鬼交易而已。”高桥冷静地走进办公室，“再说了，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可是……”
高桥一边收拾着，一边说，“西村，这件事情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否则，我，或者达西将军会立刻要了你的性命。”
西村无奈，只能跟在他身后，默默地看着他，眼神中流露出深切的悲悯和无助。
高桥走到电脑前，拿出一份文件，扔在桌子上，然后拿起钢笔签名。
“高桥博士，你……真的决定了吗？”神复杂，“您真的要这么做吗？”
“嗯，我已经决定了，”高桥博士拿出了一块手帕擦拭着手掌，忽然眼睛一亮，“西村，安德烈让你研究的是反拉马克射线吗？”
西村愣住了，这可是他的秘密啊，“博士，您怎么知道……”
“哈，那玩意儿我也做过，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它就是用来重置人体的修饰基因吗？”
“博士您是说……”
“对，我早就成功过一次了。”高桥博士笑道。
西村震惊地睁大眼睛：“难道……您已经成功了？”
“不算”高桥摇头，“我的研究成果是——不存在反拉马克射线这种东西。”
“可是这样……”
“对，所以当年我给安德烈用的，并不是反拉马克射线，而是一个拥有互补波长的人类，这件事你应该知道的。”
“啊……是，我知道。”西村恍然大悟，“可是，那个人类怎么样了？”
高桥微微叹了一声：“死了呗，还能怎么样！”
西村愣了许久，才说：“博士，您为什么要这么做？”
高桥抬低下头，沉默了一会，才说：“这是我最后一搏，如果这次不行，我就要死了。”
“那个人类……”
高桥博士冷哼一声，不愿意再继续说，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好了，这些资料我就带走了，希望你遵守诺言，不要泄露今天的事情。”
说完这些话，高桥博士转身离去。
西村呆滞地站在那里，他很清楚高桥博士的意思。
……
夜晚，安德烈走进了一间豪华房间里，他坐在沙发上，身旁摆满了各种美酒佳肴。
“亲爱的，你回来啦！”艾琳娜端着一杯鸡尾酒迎了上来，“来，我为你介绍一位朋友！这是安德烈先生。”
“哦？是吗！你的朋友，很荣幸能见到你的父母和兄弟姐妹。”一个穿着灰色礼服的男子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的脸上带着笑容。
“这位是我的大学同学，杰瑞·布鲁林，我们都是从艾多克理工大学毕业的。”
“哦？您就是杰瑞·布鲁林？”安德烈笑道，“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同样非常高兴认识你。”布鲁林伸手跟他握了握，又转向艾琳娜，“你的朋友？”
“对啊！她叫艾琳娜·朗，是我的朋友。”
“哦……是你的追求者吧？”安德烈笑着，压低了声音问。
“你怎么知道？”
“因为，她的目光时时刻刻盯着你啊！”安德烈笑道。
布鲁林笑了笑，也不解释，他端起酒杯跟安德烈碰了一下，“来，我敬你！”
两个人都喝了酒。
“好了，艾琳娜，你先出去。”布鲁林对艾琳娜说。
“哦！”艾琳娜乖巧地答应着，离开了这里。
“你想跟我谈什么？”布鲁林直截了当地说道。
“我想知道，我接受这个手术之后，会发生什么。”
安德烈哈哈大笑：“你在担心什么？我也经历过这个手术！你不正是知道这一点，才找上我的吗？”
“不，不是这个意思，”布鲁林的笑容变得局促起来，“我是说，那个逆转基因的来源……”
安德烈的笑容僵硬了，他皱眉看着布鲁林，“你想说什么？”
“我……我……”布鲁林犹豫着，“我想问……这个手术是不是需要牺牲一个无辜的生命？”
安德烈的瞳孔猛地放大，随即又慢慢收缩，他的笑容变得僵硬起来。
安德烈沉默不语。
“你不说话的表示就是承认咯？”
“不错，但我不后悔。”安德烈的声音很平静，“因为你不知道，我在成功地实现这项改造计划的时候，内心的狂喜是怎样的感觉。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渴望这项研究，多么渴望成功。”
布鲁林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不过，我也不会告诉你任何关于这方面的情况，包括你，也一样。”安德烈的声音忽然变得凌厉起来，“如果你敢透漏一个字，那我让你永远也说不出话来！”
布鲁林浑身颤抖着，他从没想过，一个看上去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绅士，会在短暂的交流之后突然变得像个疯子。
“你别激动，我也不会乱说，”布鲁林尽量稳定着自己的情绪，“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是一条船上的人了，我怎么可能会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安德烈冷冷地笑了，然后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他的眼神冰冷，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很好。”安德烈放下酒杯，“不管怎么样，我都相信你是有诚意的，我们合作愉快！”
布鲁林勉强扯出一丝微笑，跟安德烈碰了碰杯。
安德烈将红酒一饮而尽，用那充满杀意的目光死死盯着布鲁林：“那么，你做好准备了吗？”
布鲁林打了个哆嗦。
安德烈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恐惧，于是进一步逼问：“你知道我要干什么，我想你也不会拒绝吧？”
“不不不！”布鲁林连忙摇头，“我一定会配合你的。”
“那就最好。”安德烈说着，从西服的暗袋里掏出了一把钥匙。
布鲁林的目光闪烁了一下，他认得这把钥匙——这正是穆特家族专属的钥匙。
“这把钥匙，就交给你保管了，只要你能够顺利完成这次改造，你以后还是可以继续拥有这栋别墅，而且你还会享受更加美妙的生活。”
“好！”布鲁林答应着，他伸手拿起钥匙，然后看向安德烈，“我可以问问为什么吗？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呵呵，我不需要为什么，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必须这样做的理由。”安德烈淡淡一笑。
“我知道了，我会遵守诺言的，请放心。”布鲁林笑着，“但，我真的很好奇。”
安德烈给自己添了杯酒，沉默片刻，又转向布鲁林：“好吧，我想，也许你知道了会更好。”
“那好吧，请说吧。”布鲁林的眼睛亮了起来。
安德烈轻轻摇晃着红酒，问：“如果哪一天，你的农场里的动物，通过某种途径，说自己也拥有智能，也应该享有人权，你会怎么办？”
布鲁林一愣：“这太荒唐了，我会毫不犹豫地杀掉这受诅咒的东西！”
安德烈微笑着，满意地点了点头：“是啊，但这荒唐事情正在东半球上演，看看我们卫星拍到了什么！一群家畜、野兽占领了人类的城镇！甚至有一头鹿在驾驶卡车……他们以为自己是谁？圣诞老人吗！”
布鲁林看着电脑上的画面，脸色渐渐凝重了起来。
安德烈接着说：“还有更荒唐的呢，根据这几天我们拦截到的无线信号，这些家畜和野兽还有了自己的组织名称。”
布鲁林的眼皮跳动了一下。
安德烈将红酒一饮而尽：“他们自称是——‘利刃小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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